方莲被吓了一跳,觉得这女人莫不是要疯了吧。夏母察觉异样说着她的视线看去却见那王冬梅用口型说:“报应!”
夏母气的胸口起伏不定,那女人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方莲拍拍她的背,“别理她,今天这事儿一定是她搞得,不然她男人怎么知道咱这儿的事儿,平常可是看都不来看她一回。”冷哼一声,“话说回来,咱这片儿曾经被赶走的哪个不是她回家吹的枕边风。”
夏母抹把脸,“方姐,今儿谢谢你了!”
“嗨,咱不说这个。”
夏母也不再闲坐,她得回去收拾收拾,要不小杰回来了看见吓着孩子怎么办?而且她得想办法把红兵救出来,不知道唐叔有没有办法,她得回去一趟。
她这边慌里慌张,李飞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被表哥数落了一路,讨好的笑笑,“哥,我的亲哥,我这不是想着有了方子赚不少钱也能多为你分点儿嘛,你是不知道那夏家有多赚钱。”
说着,就夸夸其谈起来,比王冬梅跟他说的还夸张。孙组长脸色才好看了些,要不是这表弟每次都会给他分一定的钱,数量还挺乐观,就算姑母再怎么去他们家哭,他也不会整天帮忙收拾烂摊子。
仍是淡淡教训道,“下回注意点儿,别真闹出大事了,我这段时间正准备升副所长别净添乱。”
李飞听话的点点头,说了一大推恭维的话,他知道今天这事儿他已经没有后顾之忧了,说不定表哥还会帮他把方子搞出来,嘿嘿……
夏母看着破烂的屋子,心都要碎了。夏时杰中午刚走进巷子就听见众人在议论他家,看向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悯,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屋子即使收拾干净,可砸碎的用具还是没了,屋子里空旷的厉害。夏母看着肖似夏父的儿子,想起红兵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了?眼圈微红。
夏时杰打量一圈,在看看母亲,强压下心中震动,夏母不想影响儿子勉强找了个借口,但却发现一向沉稳有礼的儿子仿佛强势了起来让她拒绝不了,她是个不说以夫为天但习惯了万事随夫的人,现在丈夫被抓她心焦又无措。
看着儿子紧紧盯着她的双眼,她好像找到了终于可以支撑的力量,身体一松闭着双眼把前因后果说了个清楚。
夏时杰听到父亲被带走,愤怒的情绪达到了顶点可他现在只是个普通学生又能做什么呢?当机立断的决定带母亲回村,因为目前他能想起来帮忙的也就是唐自秋,能打商量的也就是只有他。
他把母亲扶到后间的行军床上,这是夏父刚开始怕店里被偷专门买来睡在这里看门的,夏母神经紧绷到现在应该适时的缓缓,她看着不断嘱咐自己的儿子点点头,颇感安慰。
夏时杰出去就把门落了锁,既然母亲说李飞认识里边的人,他担心对方不进局子转头又来找麻烦,又跑到何柏家让阿柏帮自己请假,何柏问他出了什么事,他也只找了呵借口说是夏母回村拿东西要他陪着走一趟,他不想让阿柏徒增烦恼。
何柏虽然觉得奇怪但也没多想,只说让他早去早回。
夏时杰转身就带着母亲坐上了会五苍镇的汽车,夏母一语不发,每次回家她都是跟红兵一起心里满是高兴和满足。这次对方不在,而她也不知道未来的命运会如何内心充满了忐忑。
夏时远和卫奡俩人小日子过得老美,上课的时候老师也不怎么管他们了,想干啥干啥,谁让人家考试总是双百分呢!而且人家看的书老师有的也看不懂说出来丢面儿干脆甩手。
班儿里边学生都快要羡慕死了,作业都可以不做简直没有天理,人跟人的差距怎么这么大呢?
唐自秋前段时间给他们新买了个vcd和碟片,以前有个让卫奡练听力的比较像后世老师上课用的收音机可以插碟子,但却没有影像只能听声。
俩人仿佛找到了新玩具。以前让卫奡用来练听力的坏了,这个效果要好的多,而且这碟子里的电影不是捧过小金人就是提过名的,夏时远前世忙也没看过多少,跟卫奡讨论起来是不亦乐乎。
俩人刚看完经典电影《泰坦尼克号》,都对这种爱情的电影不太感冒,而且夏时远不怎么喜欢男女主角,他觉得就算jack没有死也不一定能和rose在一起,也许只因为结局太凄美所以才成了绝唱。
他这样想不直觉就说了出来,卫奡轻声一笑,“夏夏说的对,你看rok为救他而亡,她不照样结婚了吗?我不知道别人怎么想的,可是”他认真的盯着夏时远,“心里一辈子都爱着一个人,却跟另一个人结婚,我接受不了!”
夏时远躺在他腿上,转过头脑袋在他腰上蹦来蹦去,“我也接受不了,管他呢长戟,反正那也只是他们。”
卫奡看他扭动个不停心疼道,“夏夏你又难受了吧?”夏时远最近有个大牙正冒头时不时就有点儿痒。
说完也不等他回答,摁住脑袋唇就印了上去,舌头在那个小牙尖上轻轻舔了舔,夏时远舒服的眯起了眼睛,“对对,就是那儿,好舒服!”只是这声音被堵在了唇里,谁也听不清。
卫奡看他那满足的心情更加卖力,只是没一会儿就勾着夏时远的舌尖纠缠起来,一会儿再轻轻□□,夏时远都快不能呼吸了使劲儿把他推开,他就算学会换气也比不上卫奡的功力,那可真是越来越熟练,耳朵红红道,“你想憋死我啊?”
卫奡一把把他抱起来揉他的腮帮子,“这不是一时没忍住吗?嘿嘿”
“下次要注意听到没有?”
“恩嗯嗯,”这也不是说忍就能忍住的啊,卫奡无奈的想。
夏时远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想什么,算了他还是自己练练吧,等这人控制根本靠不住啊!
这时突然听外面传来女人的哭声,夏时远一惊,这听着怎么像妈妈呢?卫奡也反应过来,拉着夏时远就往外走。
夏母一路上忧心不已,越临近家门越恐惧。她怕唐自秋也无能为力,家里还有孩子要是红兵真出了什么事他们家可怎么办?
现在秋高气爽,唐自秋没事儿就在院里写写画画,看到夏母突然回来微微一愣,看她眼角红肿更是觉得不对劲,放下笔就迎了上去。
夏母看着唐自秋就像见到了亲人,而且她非常有安全感仿佛终于见到了亲人,唐自秋让她非常信服,一路上压抑的情绪也好像达到了顶点,一声“唐叔”就趴在唐自秋的肩膀上痛哭起来,她现在真的不知如何是好?她想在孩子们面前克制可她做不到。
唐自秋不知发生了什么,可看夏母微微狼狈的模样而且夏时杰都回来了,夏父却不见踪影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夏时杰看到这情形转身就把大门关了起来,唐自秋示意他跟上来就扶着夏母往屋里走。
夏时远出来就看到夏母哭个不停,大哥也面无表情,有些紧张的握紧了卫奡的手,卫奡安慰的搂着他的肩也往屋里走。
唐老把夏母扶在椅子上做好,夏时远给几人一人递了杯水,然后紧紧握着母亲的手,拿着纸巾为她擦泪,卫奡难得的没有跟在他身后只是站在边上看着。
夏时杰不等唐老询问就娓娓道来,夏母的情绪也终于稳定了下来,声音还带着一起沙哑,“叔,这可咋办?”
夏时远也有点慌,后世虽然也有一些这种肮脏事儿,但媒体网络发达治安还行,有也是暗地勾心斗角很少有这么明目张胆的。
唐自秋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徒弟们是有权有势可都离得太远了,远水解不了近渴。离得最近的却是那个人的人,他曾经说过再也不离开这个小镇可看着一屋子的小孩和妇人,他是家里唯一的支柱,看来这次真的要破例了。
他温言安慰,“没事儿,办法不是没有,只是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夏母猛然抬头语声颤颤,“真,真的?叔,谢谢您!谢谢您!您可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哪!”她激动的语无伦次不知接下来该如何言语,就要跪下。
唐自秋吓了一跳,赶在她跪下之前拦住,玩笑道,“小远不是我们卫奡媳妇儿吗?那咱一家人哪儿这么多客气话,你这一跪是想让我折寿啊?”
夏母一时感动的说不出话,她知道唐叔是在逗她开心,可这样好不推脱的帮忙真是让她欣喜又愧疚,同时心也稍稍安定下来。
夏时远一直知道唐老有苦衷,歉意的看了对方一眼,唐老冲他摆摆手,小孩子别想那么多。
夏时远不多说,却把这人情记在了心里。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他身边的卫奡,微微一笑,唐老肯帮忙肯定也有长戟的原因,不过他俩不说这个,见外!长戟就是他的福星,自从遇到他,他一直觉得很幸福。
他这一年多的笑容比上一世加起来还多,卫奡见夏夏温柔的看着自己,偷偷揉揉他的腰,站时间长了腰疼。
夏时远笑的更灿烂了。
这一晚大家都没有睡好,人没回来大家还是不太放心,夏时远睡得不安稳卫奡就不时的哄哄他。
将近十年没出过镇上,唐自秋有点期待又有点不安。
只是谁也没想到,事情的发展突然就转了个弯。
第35章()
李飞本以为孙组长问清原委到半路就会把他们放下车,以前可都是这样。孙勇看他那不解的眼神,恨铁不成钢的道,“蠢货,没看姓夏的身上还有血吗?斗殴双方只抓一个人回去,我这不是把小辫子递人家手里吗?”他本来就跟所里的彭州因为副所长的位子明争暗斗,在这节骨眼儿上绝不能出差错,他这次出来带的人都是心腹才不怕泄密。可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总要把李飞带回去做做样子,之后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孙勇七拐八拐的到了一个小诊所的后门,这大夫明显跟他是熟人,动作利索的给夏父检查了一番,都是皮外伤,就胃部伤的有点重也没什么大碍,随意的摆摆手示意几人赶紧走别打扰他做生意。
孙勇这才放心的往警局开去,要是这人真被打出了大毛病,他再包庇李飞连累自己那才是得不偿失。
李飞还傻不愣登的以为孙勇是为他着想,嘿嘿憨笑,检查费都不用出真好。
孙勇留下了李飞倒是把其他三个小痞子放走了,人多嘴杂免得到时候出乱子。夏父看着这一出出渐渐的也反应过来心中愈发的恐惧,看来这次是难以善了了。
彭州在办公室看见孙勇带着李飞和另一个上衣沾有血迹的中年人微微一愣,转而就明白了过来,不过他也没什么好说的,孙勇这次留了个心眼,他想做文章有点难度但也不是没有机会不是吗?他轻声一笑。
孙勇把李飞带进去就走了个形式,对夏父就只差严刑拷打了,他对做饼的方子也相当动心,那可比他当一个小组长挣钱多了,如果他升了副所长再让孩子他娘开个饼铺,那他家不就是既有钱又有权了吗?想着好像美好的未来就在眼前哈哈笑了起来,活像得了失心疯一样。
不急,不急,只要人在他手里还怕没有方子吗?他带着胜券在握的笑容去食堂吃饭,一会儿就得好好审审姓夏的。
只是他刚吃完饭坐到办公室,就接到了所长的电话,对方的声音满是怒火:“孙勇我限你十分钟之内立刻给我滚过来!”
他还想说什么,那头只传来一连串的“嘟”“嘟”声,他有些生气,这么多年他给所长送了不少礼,对方对他从来都是亲切的不得了,这次升职还是他传的消息。不过没关系,等他当上了副所长那所长的位置也是他的,到时候哪儿还轮得到这老头耍威风。
然而一切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完美。
他刚敲门进去一本厚厚的育婴书迎面而来砸到他脑袋上,最近所长家添了个金孙一家人欢喜的不得了,孙勇疼的呲呲牙讨好的笑:“哎呦老所长,您这哪儿来这么大火啊,来来来喝杯茶消消气。”他倒杯茶递过去这是他做惯了的。
所长一挥手茶杯就摔在地上溅了他一身,黑着脸问:“你今儿是不是抓了个姓夏的中年男人而且还是你那表弟惹的事儿?”
他也顾不上生气了有些纳闷,李飞爱闯祸这所长知道的只要不严重是从不过问的呀,摆摆手道,“对,不就是一穷沟沟里出来的卖饼的嘛,有什么问题吗”
所长一巴掌拍到他脑袋上,“有什么问题?问题大发了,是公安局局长亲自给我打电话过问这事儿你知道吗?”他是部队出来的还上过战场,那手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孙勇晃了几步差点摔个大狗趴,不过平常骚包的不行的孙组长已经顾不上形象问题了,强笑道,“所,所长,您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市局局长怎么会管这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况且这就一会儿的功夫怎么会传到上面的耳朵里?这,这太好笑了!”话这么说,此刻他连哭的心都有了。
所长大吼,“这事儿我怎么知道?你问我我问谁去,现在你抓的人在哪儿呢?还有你那表弟你趁早收拾了,你这次真要被他毁了!”他这话还是捡了好听的说,想起局长那‘如沐春风’的微笑他就一阵牙疼,谁不知道那位年纪轻轻却是个笑面虎,阴死人不偿命啊。不仅是孙勇,这事儿要是处理不好他也是前途堪忧,就是不知道一个小县城里卖饼的怎么跟局长扯上了关系?
孙勇此刻这心里是拔凉拔凉的,听所长这话这回他恐怕是升职无望了,可要一辈子做个小组长他实在是不甘心,这小组长听着还有点听头可谁知道其实跟普通的所员差不多,手下有几个人工资没多出来一毛钱,就是为所里方便管理罢了。
既然都到了这步田地那他索性就拼一把,没有权总得弄点钱吧!局长离得那么远总不会亲自跑来吧,而且看之前的样子姓夏的应该不知道有人帮他才对啊。他拿到方子肯定会立马放人的。他握紧拳头,“所长您放心,我这就去把人放了。”
所长皱皱眉头,“你拎得清就好,人是不是还受伤了?记得给好好看看,医药费你自己看着办。”
孙勇连连点头,“是是是,这我都懂,肯定把人完完整整的送回去。”
所长一摆手,他就退了出去,刚出房门就快步往关押夏父的屋子而去,而一直躲在房门外偷听的彭州也悄悄的跟了上去。
孙勇往椅子上一坐腿翘到桌子上,摇摇手中的笔,“姓夏的只要你交出方子,我立刻放你走,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说是不是?而且你一个小老百姓拿什么跟我斗?嗯?”
他放下腿双手撑着桌子,夏父有些犹豫起来,面对李飞时他毫不惧怕他甚至觉得他可以当官的告他,可现在这当官的威胁他,他要去哪儿告状,出都出不去家里人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要是不说媳妇儿也被抓起来家里只剩下孩子,这日子可真是没法过了
孙勇松了口气,心说他果然不知道有贵人帮他,呵呵,不急,他就给他两分钟时间让他心甘情愿的交出来,到时候谁也无话可说。
彭州见孙勇呆在里面不出来不像现在放人的样子,嘿嘿一笑,撞上门来的那就不要怪他喽!
所长正转悠放松心情,自从接了局长的电话他整个神经绷得紧紧地,这会儿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彭州走到他身边轻笑一声,“所长有了孙子就是不一样啊,这精神头可比年轻人还好,家里这位可是小福星啊!”
所长最喜欢显摆他那金孙,笑眯眯的拍拍彭州的肩膀,“你这小子,净会说些好听的。”可这话还真说到他心坎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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