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才准备再次夜入宁远城,在没有太大不可控危险的情况下才能真正有所作为的展开冲杀。
城内数以万计的敌人在经过了上一次的教训之后当然也再也没有沿着街头小巷展开血战的打算了,而是尽可能的在多数地方分散起来守住各个街道的房屋。
宁远城的防御绝非大多数类似规模的古代城池里那些用脚踹都有可能构成威胁的建筑,为了地域弹石的威胁几乎所有的房屋都是庙宇或者大户人家一般的砖瓦房。可砖瓦房也不是近代的钢筋水泥或者古罗马乃至环地中海那些石质建筑,没有能力抵御几十斤的重兵器以不到一斤的破甲锤一般的速度猛烈的砸击,大部分地方都可以开便门。可是即便如此,在全城清剿敌众的速度显然不如同众多的敌兵在城头上血战那样快乐。
最终张伟不得不采取“抓大放小”的办法,如果在破开一处建筑的窗户没有发现战力值在10以上的对手就懒得去清洗那些普通的喽喽。
当然还有一些放弃了铠甲兵器变装隐蔽起来的敌人,但这些人也没有逃过张伟的“火眼金睛”。
一个普通百姓在没有武装的情况下,即便是一个身体素质不差的青壮年往往也就零点零四到零点零五左右的水平,而如果没有兵器铠甲也是0。5到1左右的寻常士兵级别的战力值,那不用多问就是放弃了武装的精兵强将在企图蒙混过关了。
原本很多人以为,凭借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很难在一夜的时间之内清理整个宁远城,可是当短短不到半个时辰就有上千名精锐被清洗,几人遭到飞过来的石子或碎石射杀的情况下得到了急报的努尔哈赤等人再也坐不住了。从已经准备好的一处地道之内逃到了城外,并和几个目标不算太大的亲卫们一起先一步以快马出发,而其他不少精锐们紧随其后。
当张伟在城内的扫荡和清理中感觉到有些不对的时候,至少上万主力已经以各种方法逃出了宁远城了。当然,并不是所有的人都有让马匹从暗道转移的条件,更多的人只得在放弃马匹辎重只带随身的一些行囊的情况下翻越城头而逃出了宁远。没有多少人愿意拿命来赌一赌:自己会不会在城门处遇到那煞神。
起初发现宁远城内的敌军有放弃辎重大规模逃离打算的时候,张伟还打算去城外转转,给那些人以威慑迫使那些人不敢逃亡。不过在试了几次清理了上百名逃敌似乎也没有什么作用后就放弃了:再强的一个人面对几万甚至数万大军,很多时候人手不够成了重大问题,就算自己的速度几乎数倍至十倍于常人也是一样。
张伟还是决定一赌,赌这些算不上是乌合之众的敌人在逃离宁远城很远之后还是最终会集结起来,而不是分头各回各家。如果是那样:这就会给今后的满洲各部带来不可预料的士气和组织影响。
如果逃敌还是会集结,那就让这些先逃出去集结好了。张伟相信:虽然自己的瞬间速度很多敌手都见到过了,但真正急行军的能力那些人恐怕还没有见过。更多是会从自己这些天来的“常行军”速度来估计自己的极限吧?如果是这样,就算先让敌人逃出大半夜的时间直到凌晨再追也没有多少问题。失去了大部分辎重和炮火的敌军,张伟也不惧同那些人在白天展开决战了。
想到这里,张伟在城内以最快速度展开的行动就以驱逐和威慑为主了。不在是倾向于在城门附近堵截那些对手,而是尽可能的从城中央向外辐射突击,让更多宁远城内的敌军逃离城池。当然,马匹也成为了要解决的重点,很多逃出城外的敌人虽然带了随身的行囊,却并没有多少车马跟随下来。
多尔衮等久经沙场和危机的人终究还是凭借着对危险的嗅觉死里逃生冒险从宁远城连夜逃到了临近小棱河的松锦一带,跟随在身边的还有马骑的精锐则只剩下了千把人左右。虽然有消息证明更多的人从宁远城中逃了出来,但这样前所未见的失败还是让阿济格那样的人有些萎靡不振。
事到如今,已经已经没有人再觉得对消灭那个神一般的人物拥有十足的信心了。
(本章完)
第168章 潜伏袭击()
松山杏山山脉重峦叠嶂,从内陆视界的深处连绵到距离大海不远的地方。初夏的时节里缓缓从大海方向吹来的海风勾起很多人的回忆。
满军在关外征战多年,入关前歼灭以明军为首的敌众六十多万、大多数大仗都是摧枯拉朽。只有浑河及辽东少数岛屿攻坚战面临过小规模比较激烈的抵抗。但那些小规模的激烈抵抗,即便如浑河之战,消灭包括两万后勤总计一万战兵左右川浙主力也不过只有八九名中下级军官战死。
从来没有一场大战像松锦之战这样激烈过。如果不算战斗力并不算强的蒙汉八旗;双方投入兵力对比则达到四比一,即便算上蒙汉八旗明军连同守军带洪承畴的增援部队也有两倍兵力优势。这一次明军没有如萨尔浒那样轻易孤军深入,而是集中起来沿着海岸线靠着水师的补给稳步推进。为了击败多达八个总兵以上、火器配置相比万历末天启年间也大大改善的明军。仅仅纯满族在册的六百多名满军武官就有四十多人战死、五倍于浑河之战。很多都是中高层重要将领。全军死伤率超过了同时代大多数在战役中取胜的欧洲军队。
这一仗,也成为让整个满军在严峻考验之下浴火重生的一仗。
可是刚刚经历这样严峻的考验不久,就在入关时因为某个出神入化的神秘对手而厄运连连。
“都是那范文程误我大清!”阿济格不知道自己的人马怎么样,也不敢趁机对多尔衮发难,但还是借范文程拐弯抹角的抱怨多尔衮多铎等人的战略投机。
此时西南方向不断有源源不断的人马向海边聚拢过来,似乎这一仗的损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多尔衮等人感觉到的恐惧与压抑才小了几分。
“入关之议,逆天行事,首责在我”多尔衮不由的叹道。
“是啊,当初松锦之战的时候,数万残余明军最终投海而尽也不降我。面对那样顽固而死战到底的对手,我们其实都相信胜利是可期的。可是这样一个并非人力所能对抗的对手我们还想方设法对付那天命之人,不敬鬼神之力,是过于膨胀了。。。”曾经是充满信心与锐气的多铎此时似乎也变得有些多愁善感起来。
重新集结起来的满军再也不是那支松山杏山之战考验之后士气高涨充满信心不畏牺牲的队伍。因为在杀敌一千自损三百的血战中牺牲跟神秘而不可抗的对手根本就是两会事。
逃出宁远的大军在损失了不少马匹辎重之后重新在小棱河边的集结花了一昼夜有余的时间,知道恐怖之夜过去第三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不断赶来的人才少了起来。
“让各队整队检查下携带的还残存下来的给养辎重,再利用囤积在这里的物资重新分配一下吧。好在这里距离广宁不是太远,如果再遇到那神秘的敌手,就让各队各自撤退,广宁。。。广宁也不用回了。。。”在下达这样决定的时候,几乎所有的满军高层都不由的有些失落。
而就在这个时候,很多位于中军的上层还没有察觉的是:重新集结整队后的大军忽然有一处鼓噪起来、至少上百人开始纷纷以警惕的目光看着一个普通战兵装束的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看面相有些眼生?我们这一牛录可从来没有你这号人”
“你来错地方了。。。”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质疑到这里的时候,周围不少人纷纷拉远了与张伟的距离,不过更广范围内的人却似乎有些无动于衷。
几名下级军官围拢在张伟面前呵斥道。虽然听不懂这些人说的是什么,可此时的张伟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见此状况,张伟就直言不讳的笑道:“我想我应该没有来错地方,都已经换了好几个位置,被人也赶了好几次了。这是我能找到的最接近的位置了,如果再靠近帅帐,这身铠甲就不能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我想我解决你们的摄政王还有清理你们当中战力值比较高的一些人应该是可以的,你们跑不太远的。。。”
张伟笑着以普通话说这些的时候以为周围的人都听不懂,却不知松锦之战后此时的满洲牛录里也有一些补充过来的表现比较突出一些的汉八旗官兵。
“你是汉人?他再说什么?口音对不对?”一名赶过来的左领向队伍中一名懂满语的汉八旗队正警惕的询问道。
“他。。。他。。。小心!他是混进来的敌人!”那名能被选入两白旗并且还是做为军官的汉人显然有其过人之处,面对着强大对手的生死危险还能机智的以似乎是缓和的口气用满语向那名佐领直言示警。
佐领闻听反应也很机制,有些沉思状的让其转述道:“你是没有在册编入的汉人,应该去汉八旗那里临时编队。我向上面反应一下再领你去该去的地方。。。”
可是这两个军官很显然以己度人把自己当主角低估了“配角”的智商。此时武装起来的张伟已经根本不用看这些人的脸色行事了,既然来到了还算好的位置,而且看样子也不可能被带到更靠近中军的位置上,那就只有摊牌了。
想到这里就毫无征兆的突然间爆发起来,不过却没有在身边这些喽喽上浪费时间,而是以最快的适度飞身而起直冲帅旗所在的方向。
这一次张伟也有经验了,没有跳到太高的高度上,而是刚刚能掠过头顶的高度靠着蹬踹人头以借力不过十多秒的时间就飞身而行了半里左右的时间,而这个时候多尔衮等人身边的精锐护卫们才反应过来。
不过这个时候再遇到张伟,人们的反应已经不是毫无意义的开枪放箭而是早有准备的假装掩护着几十个似是重要身份的人飞身而逃了。身为久经考验的老将,在集结队伍的时候当然早就想到了万一遇到危险时的应对之策。
可是对于此时能看穿诸人战力值的张伟来说,这却并不难以分辨。
(本章完)
第169章 弱点质变()
身为自幼习武而且拥有不错装备的满军统帅,自己的战力值当然不可能太低,尤其这种性质的政权。不过当几个以上五十到七十以上战力值的“高手”围拢在一个战力值十几到三十左右的人的时候,什么情况却是不言而喻的了。不需要亲自冲锋陷阵的高位之人和他们的随身护卫终究是有不少差距。
当然这也恰恰是因为敌手是一支军事组织水平很高的势力。如果是吴三桂那种身边的家丁也大多是靠利益收买之徒,反到很可能让张伟难以判断了。
因此在自己有了比很多投掷过来的标枪还要快的速度的时候,没有冒太大负伤的风险就逼近到了距离那些向后逃亡中的敌骑三四十步大概五十米左右的距离上。在这个距离上,几秒内接连徒手投掷出的如同顶尖高手投石索威力一般的铅弹在很短时间内就能将几个战力值看起来不是很低的敌将打落马下。随后眨眼间便让这些人彻底死透在飞身而过留下的补刀中。
原本这种“斩首行动”并不是张伟追求的目标,可是在仔细的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在自己“刷怪练级”还是先给对手来这么一下为好。
山海关之战从城头到城下、从白天到夜晚的两次大战让张伟对于大顺主力同满军主力的差距心中十分清楚。就算自己一战能杀伤大半对方力量那又如何?过不了十年,甚至很可能仅仅只有数年,辽东的力量说不定就会重新恢复到原来过半的力量。而如果在大顺征战南方的时候,一半原来力量的清军在身后牵制,那变数同样巨大了。
因此仔细想来在最短的时间内为顺王朝的统一扫清障碍,自己不仅要给满清军力以不小打击,还要清理和威慑掉几个上层人物。即便这样也不保险,还得去南方在武昌、南京等地也来这么一下才有可能根本性的改变顺王朝在战略上存在的巨大弱势。
不过让张伟有些失望的是这些刚刚逃出宁远重新集结起来的敌手除了少数精锐之外似乎大多数根本丧失了正面血拼甚至垂死挣扎的勇气,甚至在自己欺近身前的时候似是有意的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失去了大多数火器的敌军在白天也没有了对自己构成致命威胁能力,几乎成了等待着被追杀的猎物。
残阳如血般重新逼近远处的崇山的时候,小棱河边渡口处累累的尸横让河水似乎微微的泛起了那么一抹红色。不知是光线下的辉映还是没有流尽的血迹。
这一次出战张伟并没有像上次那样马虎了,在心中默默的记着自己这一路以来的大致战果。因为这两仗敌手不再像之前那样不知好歹的同自己血拼,因此花费很大的代价也才在宁远城内清理了一万人左右。
而从松山到小棱河一连串的交战和清剿也不过七八千左右的战绩,大部分的敌军还是终究逃散了。但张伟可以确信:这一万七千人里至少包括三成以上股骨干和精锐,很可能还有不少将校,给对手实力上的削弱绝不会小于一半。即便是满州这样强势的力量集团中军官骨干的战力权重依然很大。
大战之前,张伟曾经打算在削弱满州正规军政集团之后再去辽东辽河等地两岸展开“清乡扫荡”,从根本上削弱辽东实力。可是经过这一连串的大战之后张伟却感觉到了一些隐忧。
人如同很多动物一样:是有脚会跑会移动的,只靠自己一个人,就算机动能力再强,追杀向各个方向逃散乃至隐蔽的人也是一件很花时间的事。在最理想的情况下就算每天在辽东清洗近万人,要杀几十万人在最理想的情况下也要花费两个月左右的时间。如果自己的行为带来一些震动和影响,必然要花费多几倍的时间才能达到目标了。
这还是次要的,如果自己要杀太多并非在战场上敌对的无辜之人,主神乃至段云岚对于自己的看法又会是什么样儿的?张伟不相信那个层次和领域的文明还会有21世纪初特定年代的民族主义情绪。要是到时候来了“末日审判”那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然,连续多日费了这么多功夫似乎自己的战斗力也没有跃升还是让张伟有些心有不甘,继续向广宁等地行去。虽然多尔衮等人被清理前叮嘱过下属不要在企图依靠城池来抵御新的威胁,可或许是为了充足的给养、也或许是下意识的觉得拥有城墙的防御体系会比较安全,还是至少有数千溃兵逃到了广宁城中。
此时的广宁当然不是满州攻陷之前的辽东重镇了,很多坚固的建筑都在战乱中毁坏,而且再也来不及布置宁远城那样的防御体系。
张伟没有再次等到天黑之后,而是在临近黄昏的时候就再次冲入城内展开了清洗,直到这次出行之后的第三战、加上前面累计战绩逼近两万左右的时候似乎身体才突然间感觉到有一些异样的变化。有了之前的几次经历,张伟已经明白这是积累了足够的个人表现之后面临进入纳米境之后第二次实力跃升的征兆,不知道是不是会如同上一次一样轻松,因此张伟还是决定谨慎的撤出了广宁会到了松山之内一处荒僻的地方等待着第二次很可能更为痛苦的质变。
同之前不一样的体验是并不仅仅是锻炼过度后那种全身酸麻的感觉,而是身上的痛感似乎是有选择性的分布在了骨骼乃至血脉之间的薄弱部位、就连眼睛和两腿之间也不例外的感觉到了奇怪的灼痛。不过还算走运,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