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早饭吧,想吃什么?我买了给你送过来。”
如果说他的霸气让她厌恶,他的逼迫让她憎恨,但他的柔情,却让她心酸,要是从一开始他就这样对她,她和他之间也不会走到这样无法挽回的一天,因为他已经不是她心中的期待了。
“我什么都不想吃,你自己吃吧,我想再睡会,挂了。”她淡淡的说道。
“顾流芳。”他又不淡定的大声喊道。
她是他唯一吃瘪到想要疯狂的女人。“在哪里?我现在过去。”
她淡然的挂掉了电-话。
沈爵傲握紧了拳头,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忙音。他可以等两个月的,两个月后流芳自然会回到他的身边,可是,他一天都不想等。
门被推开,一道刀刃般锋芒的光有些些许的血色扫向门口推门进来的胡天。
“怎么样了?”沈爵傲着急的问道。
胡天脸色不好。
“陆青云已经从纪委处出来,军委那边开会,除了记一等功外,上升为中将。”胡天面色铁青的回道。
“怎么会这样?”结果显然不是沈爵傲自己预料的。
“陆青云和沙金的口供出奇的一致,陆青云说,昨天十二点交货到的货物,送到军区的时候已经是三点多了,而他正好家中为他举办了生日,所以先把军火放在了军区,准备明天一早上报,岂料,回到家里的时候,发现有人送来了华玉伟的人头,因为华玉伟是破获这件军火案件的卧底,所以他判断还有余党,故而,加派了红沙的队员守候,以免发生意外。”胡天解说着现报。
“好一个巧舌如簧,他跟红沙的人还真是有默契啊。”沈爵傲阴鸷的说道,转身,走到抽屉里,把一张光碟递给胡天,这是他打过马赛克的陆青云和流芳的录像,“把这个匿名寄给陆沧海,做爸爸的比儿子更知道要怎么做。”
“是。还有,沈总,你今天约了文仲宇,别忘了,我们这个计划要尽快,他的心脏衰竭的很厉害,医生那边再次申明说,可能没多长的时间可以活了。”
沈爵傲眉头紧蹙,闪过复杂的光芒,憎恨,心痛,以及孤寂。“我知道了。我先去睡会,你去查所有酒店,把顾流芳给我找出来,到时间喊我。”
“是。”胡天手里拿着这个光碟,紧紧地握着,沈总似乎真的在小事情上花了太多的时间,他是铁汉,不懂男女柔情,只知红颜祸水。
酒店中
流芳拿着手机发呆。陆青云现在在干什么?今天是周日,他到现在还没有醒吗?她要不要打电-话过去呢?会不会周日的时候,他又有演习或者会议。
正在踌躇着,门铃声响起来,她跨下床,在观察镜中看到了陆青云,他侧过身子,清清冷冷得高贵,好像有些疲倦。
她立马开门,发现他的眼睛中有些血丝,黑眼圈也有了。
“怎么了?不舒服吗?”她用手捂住他的额头,还好啊,不解的看着陆青云。
陆青云宛然一笑,进门,柔声问道:“吃早饭了吗?”
流芳摇了摇头。
他拉着她的手,走出房门。
她就在他的身侧跟着,静静的跟着他走,早晨的阳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中,有种童话般得梦幻。
酒店旁有一家生意很好的清香园,里面的刀削面很有名,红红的汤汁里面泛着蛋花,还有牛肉。
陆青云点了两晚,又要了十串牛肉串,两个鸡翅,付了钱,两人坐在角落里。
“你不问我昨天的事吗?”流芳问道,美眸中有着异样的情绪,她决定从昨天晚上被绑架开始说起,只是,主动跟陆青云说这些,心里对沈爵傲有些愧疚,以及不安和同情。
握了握手掌,想起白衣的惨死,心里又更难过几分。
陆青云狐疑的看着她,他以为她一直昏迷的,昨晚他经历过太惊心动魄的一晚,本来不想提起,让她担心,“昨晚?”他柔和一笑,“你记得什么吗?”
服务员把牛肉串送过来,陆青云给流芳递了一根后,自己吃起来。
昨晚到现在,他都没有吃任何东西,不断的再被盘问,被设套,被审讯,被恭维,经过心理战,疲劳战,能够保持现状这份理智和精神,很不容易了,而且,他也是饥肠辘辘。
自己拿了一根,优雅的吃起来。
流芳顿了顿,目光中泛滥着盈水的秋光,如果她这个时候说起白衣,他肯定吃不下饭了的。
咬着牛肉串,慢慢的嚼着,或者,等他吃完饭再说。
不一会,服务员把刀削面端上来,陆青云把第一碗面端到她的面前,第二碗,他才闷头吃着,看起来很饿的样子。
“服务员,给我拿一个小碗。”流芳对服务员说着,她吃不了那么多的,趁没有吃之前,她把刀削面和牛肉捞进了小碗中。
陆青云也没有提出任何意义,有默契的,把她捞出来的面都倒进了自己的碗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从口袋里拿出那颗耳环,“给你。”
说完,他接着低头吃面。
流芳摸了一下耳环,确实不见了,她居然不知道,“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你昨天掉的,要不要我帮你戴上?”他轻柔的说道,放下筷子。
有些危险的事情说出来只会让她担心,既然已经过去,他就没有提起的必要。
他的手掌撩起她耳边的头发,痒痒的,手掌温热的温度传递给她,他轻柔的把耳环给她戴上,她的脸色已经绯红。
陆青云露出一笑,“记起来昨天答应我什么了?”
“嗯?”她一头雾水,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她头脑里乱乱的,根本就不记得她答应了他什么?
陆青云笑容扩大,用拇指擦着她嘴角上红红的汤汁,暧昧的眼神紧锁着她的红唇,慢慢的拇指碰到了她柔软的红唇,一阵电流从她的红唇上晕开。他眷恋她红唇的甜美,“行,一会回去试验一下,你就记起来了。”
试验?
她想起来了。
脸刷的一下红了,背过脸,尴尬的咬着汤勺,低头,目光闪动,娇羞着。
“这样咬,会断的。”他开玩笑般说着,低头优雅的吃饭。
流芳脸红耳赤的看他,他却很从容淡定的吃着面,气质高贵,仿佛这种荤话不是他说的那样。
终于,他吃完了面,把牛肉串和鸡翅也解决掉了,优雅的拿起纸巾擦了擦嘴唇。
“陆青云。”她顿了顿想要告诉他。
“叫青云,或者?”他狡黠一笑,期待的说道:“老公,这个词也可以。”
“青云。”
“芳芳。流芳。”他挑起一根剑眉,回味无穷的说道:“老婆,这个词我也更喜欢。”
那样优雅的他开起玩笑来,还真是有些一千零一夜的感觉。
“陆青云,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流芳很认真的说道。
“嗯?你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下一场,你们等待的,据说弥补第一次,不完美的,那个小船!咳咳》
。。
正文 第132章 车,摇晃起来。《超级精彩,不容错过》
“嗯?你说。”他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她担忧的看向陆青云,思索着从哪个突破口说下去,深吸一口气,眼圈有些红,“白衣,死了。“
陆青云笑容凝结下来,剑眉微蹙,“嗯?”
“是……”流芳正想说。
陆青云的手机响起来,他看是125号的,立马接听燧。
流芳只能静静的等待。
“报告首长,根据录像排查,白衣在青花公寓后面的公园里消失了,我们沿路发现,在莲花池公寓废弃的操场寻得血迹,经过化验是白衣的。”
陆青云的心一沉,思维一转,如果当天那些人是沈爵傲派来的,白衣的死应该和沈爵傲拖不了干系,“有发现吗?辂”
“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沾满血迹的手表的镜片,已经拿去化验了。”125号也凝重的回答。
“势必要找到白衣,活要见人。”陆青云瞟了一眼担忧的流芳,沙哑的说道:“死要见尸。”
听到尸这个字,流芳回想起白衣的惨死,心里一难过,握紧了自己的裙摆。
陆青云挂完了电-话,转向流芳,“是沈爵傲做的吗?”
流芳点头,感觉到他的难过,流芳眼圈更加红润的几分,“对不起,都是因为我,如果不是为了保护我,他也不可能会出事。”
陆青云愣愣的不说话。顿了一会,把所有的事情上下联系起来,“昨天,你的消失是因为沈爵傲?”
“我也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他绑架了我吗,告诉了我一个很恐怖的事实后,又再次迷晕了我,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在酒店里面了。”
“他是恐怖组织的头目!”他说的是肯定句。所有的事情联想起来后,他懂了,确实没有想到,他以为米勒是头目,华玉伟和雷豹是马仔,万万没有想到,头目居然是沈爵傲。
流芳低着眼眸,长长的睫毛扇动着。
终于,陆青云全部知道了,不用她说,他就已经全部联想到了,可是,她的心里有一点难过和想不透。
沈爵傲隐藏的很好,为什么要暴露自己的身份!还是为了她!
这一切会让她觉得不安,总感觉沈爵傲像是织起来一张无形的网,看不到,摸不到,猜不透。
她瞟向陆青云,他全身冷冽,正在沉思,闪耀着智慧的光芒!
他的手机又响起来,陆青云凝重的接听,目光犀利,刚正不阿。
“报告首长,出事了,武装部队今天早晨从军区里面拿出来的货在路上被抢了。”齐志一会又打手机汇报到。
“什么!”陆青云惊讶的站起来,“我现在立马回来。”
陆青云低头看流芳,“我送你回去。”
流芳看着他沉敛的脸色以及隐含的锋芒,没有说出自己妈妈的事情让他烦心,点了下头,跟着他的脚步。
“我不送你上去了,晚点再联系。”他沉声说道,有些焦虑的着急。
流芳点了点头。
陆青云快步走到自己的车子那里,立马赶去军区。
流芳的心情格外的沉重和复杂,至始至终,都是陆青云猜出了原委,她却有种她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为她死的感觉。
她回道就酒店的房间,迎面而来就是扑鼻的烟味,一抬头,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吞云雾里的沈爵傲。
薄烟袅袅,让他那双邪魅的眼睛隐匿在其中,俊美的脸紧绷着,眼睛深处却流露着伤感,那样颓废的沈爵傲,她第一次看到,心里莫名的有些难过。
他见她进来后,拧断了烟头,直直的盯着他,没有了往日的意气风发,而像是受伤的困兽,邪魅的眼中多了一层讳莫如深的氤氲之色,“你把我的身份告诉陆青云了?”
流芳心里一沉,也觉得自己卑鄙,低下了眼睑。
“如果他知道我的身份,我就必死无疑。”他淡淡的说着这句话,那样无坚不摧的他,像是受到了伤害一般,声音其实闷闷的。
流芳觉得眼睛深处涩涩的,她想要离婚,想要离开他,但是,死……
她抬头看沈爵傲,他才二十多岁,抛开俊美堪比偶像的脸蛋,模特般的身材,以及与身居来的高贵气质。
他还拥有着雄厚的集团,富可敌国,雄姿英发,青年巨富,以后肯定是人上人。
而那样风姿卓越的人要死,还是因为她,有种难过的感觉。
沈爵傲起身,朝着流芳走过去。
看到他走过来的笔直的长腿,流芳下意识的后退,顶在门上。
大掌伸到她的面前,他抬起了她的下巴,没有往日的邪佞,也没有张狂和高高在上的傲气,而是,受伤的,无助的,深情的,目光灼灼的,柔声问她,“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难过?”
那样的沈爵傲,仿佛让她看到了结婚之前的,不,是比结婚之前还让她捉摸不透的,还有着隐隐的酸,她定定的看着他,想起了白衣,想起了她的妈妈,咬了咬牙,忽略心里的内疚,确定的说道:“不会。”
“你可真倔强,知道吗?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印在我的心里,脑子里,也决定着我的行动。”他顿了好久。像是回忆般,薄薄的嘴唇微微张开,吐出浓重的气息,缓解着心脏的酸楚,紧锁着她的脸,默背着她的话,仿佛这些话真的刻在了他的心上,“我的脑子里装满了你狂虐的样子,你的残忍,你的嗜血,想要我再爱上你,除非消除了我对你所有的记忆,但是,记忆是连到死都不可能会消失的东西,所以,即便是死,我都不可能会再爱上你。”
他的音调涩涩的,很深沉,从他嘴里听到她以前说过的话,也觉得残忍,像是从地狱深处重复的声音。
心里闷闷的。
“是不是,你没有了对我记忆,才会重新爱上我?”他又沉声问道。
这句话,他好像之前在绑架的时候问过。
流芳摇头,摆动了三下,正欲开口。
“别说不。”他着急的堵住她的话,眼圈有些微红。他把手指上的结婚戒指拿下来,带到了她的拇指上。
流芳颤抖着,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地握在手里。明明是炎热的夏天,他的手掌温度好冷,冷的就像是失去了正常人的体温。
他放下所有的尊严,骄傲,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失去了所有的戾气,傲气,悲伤而又认真的说道:“我知道我错在哪里了?我愿意用我的全部换的你的原谅。以后受伤了,记得我一定会守护你的身旁。”
他的样子看起来好真,和印象中那个残忍,嗜血,高高在上又不可一世的花花公子无法重叠在一起。
突然地,她再次想起了她的妈妈。
“我妈妈……”
“你妈?算我送给你的礼物,她做完手术下来,恢复很好。”他撩起了她的头发,喉咙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紧锁着她诧异的眼睛,“记得记住我。”
“你……”流芳这么觉得他像是生死离别一样,是不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沈爵傲转身,打开门,却没有直接出去,顿了一会,转身,很认真的看着流芳,很霸道,又无理,却充满了流芳看不懂的怜惜,“记得,不要爱上陆青云,否则,你真的会受伤,我的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他的心里有着陆佳妮,如果有一天,……”
他没说下去,这样的话,他不厌其烦的提醒他,已经破坏了组织的纪律。“守护好你的心。”
随即他走出去。
“如果有一天?”流芳喃喃自语,愣愣的坐回到床上,整理着沈爵傲的话,心里忐忑不安。
沈爵傲走出去,跨上了车子,胡天的电-话打过来。
“沈总,他们真的去了地下室,幸亏按照你说的把东西转移了,但是,好像提取了地上的血液样本。内报,你的手表的镜片被送去了化验室,这种镜片目前世界不多,是有记录的,我担心,很快就能够查到你的身上。”
沈爵傲很淡定,勾起了邪魅的嘴角,慵懒的说道:“镜片上的血迹确实可以定我罪,但只是谋杀罪,军火的,他是找不到任何证据的。”
“谋杀罪名成立的话,在中国,是会被枪毙的,沈总,我顶罪吧,我不会让你有事的。”胡天着急的说道。
“不用,今天晚上我去见下司令。现在去俱乐部等着我。”沈爵傲挂完了电-话,面容凝重,旋转着方向盘去俱乐部。
文仲宇早就来了,同行的自然还有打扮的就如花蝴蝶一般漂亮的文锦淑。
她兴冲冲的跑向沈爵傲,娇柔的搂住沈爵傲的手臂,“爵傲。”
沈爵傲冷冷的甩开她的手,很认真的说道:“我是有老婆的,请你自重一点。”
文锦淑脸刷一下白了,尴尬的扯出一丝的笑容,“爵傲,你在说什么啊?还在生气吗?”
沈爵傲厌烦的皱起眉头,“你说我要生气哪件事?是你在国外的风流韵事,还是回过后对我妻子的伤害,或者是跟塞米以及约翰在一起滚-床单?”
被他当面说出来,文锦淑感觉好像自己被脱光了身体摆在大街上让人评价一般,从头到脚都是惨白惨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