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算有人在这里建了这么一个房子,看这个房子的规模,就算上千人施工起码也得整个三五年才建得出这样的大房子,不,这根本就不像是房子!
像宫殿!
最关键的一点,要建这个大宫殿,这么多材料、树木、泥瓦、人力,都必须从夺命谷经过才能到达这里,可轩辕烈天天在夺命谷中呆着,却从来未发现或者听说有人往这里运输材料,一点动静都没啊!
轩辕烈想了半天,愣是没想明白,这个大建筑就如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这里,要说是三阳教的人建的吧那轩辕烈不可能不知道,要说是外面的人建的那更不可能,谁敢偷偷在三阳教的窝里起这么大一个房子不打声招呼?
“隆隆!”就在此时,门突然响了,只见十多个彪悍的大汉分立两侧,推开了这两扇大门。
一个身材略显富胖、笑容可鞠的********正立在门中,微笑着看着轩辕烈。
轩辕烈打量了一下这个********,此妇长得好啊:虽然身材略胖却风韵不凡,她面如丰月,眉若弯柳,一双眼眸子黑白分明,虽然相貌普通,却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让人可亵渎的端庄。
她穿一身的长白裙,肩上却披着一件小红褂子,而下身长裙外,又抹着一条黄纱巾,打扮极其怪异。
就连她的发髻也很奇葩,和如今流行的发髻样式相差甚大,看上去非常另类。
********屈膝给轩辕烈唱了个福,微笑道:“二爷,您来了。”
她的声音温柔安详,让人听了感觉有说不出的酥软舒畅,直沁心脾。轩辕烈原本一肚子怒火,却也发作不得,问道:“你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
“我叫葵夫人,是这里的管家,我家主人等候多时了,请二爷随我来。”********却没答轩辕烈的问话,直接转身向内走去。
轩辕烈见她没有回答,心头有些疑虑:“这女人神神秘秘的,这个鬼地方透着一股邪气,方才那个白色声影,看来是故意引我来此,却不知道是为何?莫不是设下陷阱等我进去?”
但既来之则安之,轩辕烈这样的人,只要起来好奇心,别说前方是刀山火海,就算是阴曹地府他也绝不会退缩。
轩辕烈一甩衣襟,冷哼一声,迈开大步跟上前,随着葵夫人走进了这座大建筑物内。
踏入了门槛,轩辕这才发现,这个大建筑还真是一个宫殿,无论从格局设计还是规模大小,就算一般的大户人家也绝无此财力做得到。
更何况,此宫殿内还有全副戎装的武士五步一岗十步一哨,走廊内外侍女来往不绝,一切人员整规齐备,行动都如训练过一般,看样子葵夫人在这里的地位果然不低,每个人见到她都低头不敢直视,回避到一旁等葵夫人和轩辕烈走过后,才敢继续举步。
只是他们的服装让轩辕烈觉得很另类,这个感觉却似乎很熟悉。哦对了!轩辕烈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宫殿里所有人的服饰打扮,都有些像之前他在蠿冢的前殿里发现的那个巨大的人物雕像的穿着有些类似。
那是什么年代的装饰了?轩辕暗暗叫奇,觉得这班人的嗜好真是与众不同,宫殿内灯光通明,耀眼如白昼。葵夫人带着他左拐右转,竟似走迷宫似的,轩辕烈在她身后走了许久都没见她停下。
他不禁问道:“葵夫人,你家主人住在哪里?怎么走了这许久还没到?”
轩辕烈平时最喜欢结交豪杰,他听到葵夫人说他家主人在等他,进了这座大宫殿后看到一切都超乎他的想象,这么气派的宫殿,这么多下人,一切都让轩辕烈有些折服。
所以葵夫人口中的主人,自然也不是一般人物,恐怕也是一时无两的英雄豪杰了,这样的人轩辕烈自然想见识见识,所以口气中对葵夫人也客气了一些,少了许多方才的杀气腾腾了。
何况,他手就搭在身后背着的荡月弓的弓柄上,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子就一箭射死你们,再放一把火把这里烧成废墟,怕啥?
只不过这么大这么气派的宫殿烧了,就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可惜,想到这里轩辕烈不禁摇着脑袋。
葵夫人回头看到轩辕烈在摇头叹息,却不知道他心里想着是放火把这里烧了,以为他是走累了,忙笑道:“二爷,很快就到了!”
第130章 二爷的绝杀()
穿过几道很长的走廊和殿堂,葵夫人领着轩辕烈来到一个湖边。
看到这个湖,轩辕烈也不禁心里赞叹:奶奶的,此宫的主人真会享受。
这是一面人工造成的圆湖,方圆虽然不过四十多丈,但是却极其精致,湖边两排杨柳树径直列开,中间一条鹅卵石小道围绕着整个湖。
纵然是夜间,这里也是灯火通明,湖边上挂着数百盏宫灯,将这方圆几十丈照得如白昼般亮堂。
此时正值六月,荷花几乎覆盖了整个湖面,红苞摇绿萍,微风皱碧水,那荷叶深处,又有几只鸳鸯在追逐戏水,当真是一副好风景。
葵夫人驻足转身,笑着对轩辕烈道:“二爷,我就带您到这了,我家主人在那边恭候多时了。”她用手往湖中央一指。
轩辕烈望去,只见一条汉玉石造成九曲桥,弯弯曲曲伸向湖中,桥尽之处却是假山仙水,异石叠屏,烟雾萦绕,隐约见到假山后露出一个六角亭,亭边立着一人,正负手赏荷。
由于相距有些远,轩辕烈看不清他的容颜,只见那人身材并不算十分高大,披着一件白长袍,风吹袍甩,仙风道骨。
轩辕烈不禁问道:“这便是你家主人?他姓什名什?”
葵夫人嫣然一笑,并未答话,转身离去。轩辕烈心想,既然来了,管他是什么人,就算天皇老子爷也要会一会他!
于是他顺着九曲桥往六角亭走去,这道桥也是奇怪,整座桥虽然看着像是用汉白玉雕成,但桥底却仙雾弥漫,踏上脚感觉到飘飘然,轩辕感觉自己只走了几步,就到了六角亭前,他心里有些诧异,忍不住回头一望,却见身立之处已离开湖边有二十丈左右了。
“二爷,你来了?”
说话的正是白衣人,他听到了轩辕烈的脚步声,连头都未回,依然面向着湖面。
轩辕烈看到此人居然如此高傲,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内,怒道:“你是什么人?为何半夜派人来引我致此?你要找我有何事?你可知道这里是三阳教的地盘?你在此建宫造殿可曾给知会了三阳教?”
他一口气质问了几个问题,三更半夜被人骗到这里,轩辕烈心中原本就不爽,再看这个白衣人似乎不把他放在眼内,自然更是火上烧油。
白衣人却未回答他的质问,微微一笑,转过身来,轩辕烈一看他的容貌,大吃一惊,怒道:“原来是你?爷可找到你了!哼!”
说罢他后跃几步,一弯腰已抄出荡月弓,勾弦引气,对准了这个白衣人。
因为面前这个白衣人,赫然就是那天在招财赌庄里把他的荡月弓赢走了的白衣人。
这数个月来,轩辕烈吃不好睡不香,每天愁眉苦脸的,整个大汉愣是瘦了一圈,他无时不刻不在想着这件事。
这件事可是说是轩辕烈一辈子觉得最恼火的一件事,无端端的把荡月弓拱手让人,他恨不得找出这个白衣人,一口咬断他的脖子,吸干他的血,再找把锋利的菜刀将此人剁成肉泥!
不,还是找把比较钝点的菜刀,慢慢剁,这样才解恨!
还是不行!就算这样轩辕烈依然觉得不够解恨,剁成肉泥以后,还要掺些沙子和着肉泥,放到三阳教在后谷那个铸造兵器的炉里,烧个十天十夜,如此这般才能让他一解心头之恨。
虽然荡月弓被燕无平找回来了,现在又回到轩辕烈的手中,但是这个仇恨怎会如此轻易释怀?何况荡月弓回到手中还不到几个时辰,这白衣人居然阴魂不散又出现了?
他意欲何为?难道还想谋着本大爷的弓?
轩辕烈一道真气,自丹田灌起,荡月弓的弦已被他拉到极致,他已经决定了,要一箭把白衣人的脑袋射成菊花,菊花懂吧?就是一条条的菊芯散开,要把他的脑袋射成那样,方对得起轩辕烈数月来的抑郁愁闷。
此刻轩辕烈离白衣人,距离不过二丈,轩辕烈非常有把握,他怒视着白衣人,而白衣人却脸带笑容看着他,这让他更恼火,心念已定,我要关门,放狗!
不,是放箭!
“铛!”一声响亮的破空之音。
甚至连湖面都似乎为之荡漾。
这声音听着就是爽!几个月没摸过荡月弓了,轩辕烈已经急不可待了,他甚至知道下一秒,白衣人的头颅就会如菊花的芯般散开,从此世上再没有这个让他惦记的人了!
哈哈!轩辕烈箭一出,已兴奋地情不自禁得笑了出来。
数月来的郁闷,随着这一箭而去,轩辕烈还是那个傲视万物的轩辕烈!
只见一道白色的箭气,从荡月弓疾速驰出,朝着白衣人狂射而去。
轩辕烈在有生之年,从未对外使用过这一招箭法,从来没有人见过这一箭!
准确地说,他之前就根本不会这一招。
这是荡月弓的最高箭术——虹月蚀天!
一箭追虹月,夜蚀满天星!
轩辕烈的师父不周老人在把荡月弓的箭术传授给他的时候,曾对他说:“荡月弓术中的箭法,至高至强的一招,叫做虹月蚀天。这一箭射出之时天地黯淡,日月无华。”
“虹月蚀天?师父,你为何从不教与我?”当时轩辕烈问道。
不周老人却道:“我只知这一箭,却至今未曾参透其心法,你若能和荡月弓心神相通,达到人弓合一的境界,自然会领悟这一箭!”
现在轩辕烈在经历了数月的心情郁闷,和如今荡月弓失而复得,又遇到昔日仇人的情况下,居然在此夜达到了不周老人说的人弓合一的境界,箭随心动,发出这一箭。
在这一箭射出之际,轩辕烈自己也觉得震撼,他感应到了荡月弓和他心神相通了!他知道这一箭就是不周老人说的虹月蚀天!
果然,一箭射出,皎洁的月光似乎立刻黯淡了下来,夜空的繁星点缀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四周一片寂静漆黑。
唯有这道白色的箭气,在漆黑中如明月一般耀眼夺目,直取白衣人脑门!
可是白衣人还在微笑看着轩辕烈,对来势汹汹的这一箭似乎视若无睹,任它自来。
弦音未散,箭已至身,白衣人突然微微张开口,对着这道白色箭气轻轻一吹,“噗!”
这么轻轻的一吹气,白色箭气就没了。
没了的意思就是不见了,什么都没有了,轩辕烈射出的箭突然就这么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消失得不可思议。
天上的明月,又开始照耀着大地,照耀着湖面,波光碧绿,荷叶依旧拖衬着荷花。
一切如故,就像一切从未发生过,就如那一箭根本就没射出过。
轩辕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白衣人笑道:“恭喜二爷!你现在已然人弓合一了!”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轩辕烈缓过神,惊道。
他到现在还不相信眼前的事实,白衣人居然轻轻吹了口气,就把荡月弓最有威力的一箭给吹没了?
在轩辕烈射出这一箭,他已知道这一定是虹月蚀天,绝没有错!
就算不是虹月蚀天,荡月弓随随便便一箭,也不是任何一个人说接就接、说化解就化解的。
可是白衣人……
轩辕烈不相信,但一切发生在面前,想不相信都不行。
白衣人笑道:“我和你曾有一面之缘,不知道二爷是否记得?”
“哼!一面之缘?”轩辕烈冷笑道:“我看是一面之仇罢了!”
白衣人又笑道:“二爷,你再仔细看看我的容貌?”
轩辕烈忍不住往他脸上看去,这一看,比方才仔细了,原来这个白衣人虽然像是上次在赌庄里骗走他荡月弓的那个白衣人,可是仔细看又不是同一个人。
为何此人和赌庄里的那个白衣人如此相似呢?
轩辕烈觉得有些奇怪,走进再仔细看了看,白衣人笑容满面,任他端看。
轩辕烈越看越觉得奇怪,这个白衣人的容貌和之前他在蠿冢的堂殿里见到的那个人物雕像竟然十分相似,现在轩辕烈回想起来,发现赌庄里的那个白衣人也和他有些相似。
难怪刚才自己错认他为赌庄里的那个白衣人。可是为什么这两个人如此相似呢?
还有白衣人居然能化解荡月弓这一箭,是怎么回事?
他又是如何知道虹月蚀天这一个名字的呢?
而且,他还知道轩辕烈在刚才,和荡月弓已经人弓合一,心神想通了?
怪了,轩辕烈百思不得其解,呆呆看着白衣人说不出话。
白衣人笑了。
他的笑容似初冬的午阳,暖耀一切。又似夏仲的晨露,润泽万物。
他站在那里,气度就如一个帝王般,让人说不出的畏惧,不,应该是敬畏。
“你忘记了?你捕走了我的异天兽。就在这里。”他说。
轩辕反应过来了,这白衣人正是蠿冢里的那个人物雕像,难道他一直住在这附近?那个雕像只是他用来迷惑世人的?因为轩辕烈上次没有逛完那个蠿冢,不知道那个大殿堂的背后是否还居住着人。
第131章 一寸尺量天()
但这家伙竟然说异天兽是他的,轩辕烈不禁怒道:“你说异天兽是你的?有何凭据?”
现在异天兽天天随着他,他早视为自己之宠物了,但是他也没有忘记,上次在蠿冢里他降服了异天兽之后,异天兽确实对那个人物雕像很留恋,走的时候还拧回头看了好几眼,好似依依不舍。
白衣人点了点头:“不过那畜孽既然和二爷有缘,也算是它的造福。”
他长叹一声:“总比这么多年来守着我受罪……”
轩辕烈的怒火这才消停了一些,道:“如此说来,你就是那个蠿?我上次来的时候还以为那是个坟墓呢,原来你还活着。”
他虽然觉得此事有些怪异,却未往深处想,只要面前这个人不是那个赌庄里骗走他荡月弓的白衣人,管他是什么人。
“你找我有何事?”轩辕烈一屁股坐在亭子中央的石椅上,只要不是敌人,他还是愿意多交些朋友的:“你要找我白天来不行?三更半夜的耽误我睡觉了知道不?”
白衣人笑道:“我今日找二爷来,还真有件事想委托二爷帮忙。”
“哦?啥事?”轩辕烈大大咧咧问道,这人无非就是在夺命谷后的海边起了个大房子,之前没有向三阳教通报,现在也许后怕了所以要道歉。
他已经打定主意了,自己刚才还朝着人家往死里射,虽说没射中,但也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若是为了这件事,那就准了,堂堂三阳教的二当家,这点决策权还是有的。
白衣人微微一笑,在轩辕烈的对面坐下,从石桌上拿起茶壶,给轩辕烈倒了一杯茶,道:“二爷,请用茶。”
轩辕烈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举起杯正想喝,突然想到:“此人来路不明,莫非想暗算我?万一茶里有毒可就中了他的阴招了,荡月弓说不好又被人偷去,还是小心点,这茶不喝也罢!”
他举着茶杯,脸上阴晴不定,白衣人早看穿他的心思,笑着也给自己斟满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二爷,你刚才那一招虹月蚀天,可以说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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