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古兵器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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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古兵器录-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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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章 汾水镇酒馆() 
下了少阳山,便是少阳镇。

    少阳镇是离教之前最大的最繁华的一个镇。

    现在离教虽然已烟飞灰灭,但少阳镇却是繁华如旧。

    镇上行人如织,走兽如龙。

    燕无平赶着马车朝镇外奔去,他当然记得这条街。

    这条街叫洪阳大街。

    他以前在离教厨房里做事的时候,偶尔要下山,到少阳镇上买一些配料,每次都要经过洪阳大街。

    少阳山上的离教总坛人口几百,虽然菜肉都有人送上山,但炒菜的配料却还是需要厨房伙计自己采购。

    洪阳街他太实在熟悉了,连地板上的青砖那里有疙瘩,或者哪个位置凹下去,燕无平闭着眼都能绕过去。

    所以马车行驶得很稳,很快就到了洪阳街的中间,中间一个大庙,是祭祀水神的地方。

    这个水神庙再往前,便是以前离教在少阳镇的分堂。

    可是现在这个分堂却成了太坤门在少阳镇的驻地分堂了。

    如此繁荣的大镇,太坤门自然不会放过这块肥肉,离教在这里的所有资产包括土地、商号,太坤门都已接管下来。

    只见分堂门口左侧摆放了一个大大的太阳造型的石头雕刻,这正是太坤门日旗的标志。

    太坤门门下三旗分工极其精细,各司其职。先是星旗负责刺探,然后由月旗负责组织攻袭,日旗则负责驻守管理。

    燕无平不敢停留,低着头赶紧挥鞭,驾着马车加速往镇外奔去。

    他和太坤门之间,终归避免不了一场恶战,但绝不是此时。

    他心里其实已经有了一个计划,那天刚到少阳山上,在山腰停留的时候,他就和祝小丹进行过一次详密的谈话。

    祝小丹作为六大神器锻铸者祝和子的后人,燕无平以为她对六大神器的埋葬地点当然有一定了解。

    他需要知道六大神器埋葬在什么地方。

    可是祝小丹却不知道具体的地点。

    祝和子当年把冰碟斧、曲天尺、鬼泪锏、荡月弓、玉蝉鞭、风雪扇埋葬到各地高山流水之后,并没有把埋葬的具体直接告诉祝家的后人。

    因为知道这个秘密并非福事。

    匹夫纵然无罪,怀璧却一定遭殃。祝和子还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而且祝和子认为六大兵器是属于天下人的,它们的出现就是为了造福苍生。

    所以发现和得到它们的人,必然是天命真主,岂非那些故意寻找六大神器下落,居心叵测的人所能拥有的?

    太坤门却得到了曲天尺,曲天尺埋葬在龙侯山顶,所以太坤门在龙侯山发现了曲天尺之后,干脆就把总坛建立在龙侯山顶了,果然从此迅速扩张势力日益增强,已成为天下第一大派。

    六断宫已拥有玉蝉鞭。玉蝉鞭则葬在流波山顶,六断宫的第一任宫主无意中得到后,也建立起六断宫并迅速成为和太坤门一样强大的门派。

    荡月弓在轩辕烈手上,归于三阳教,荡月弓是在不周山出现的。

    但是还有冰碟斧、鬼泪锏、风雪扇却未曾面世。

    祝和子虽然没有把这些地点告诉祝家的后人,但是祝家后人却在几百年来根据当时留下的线索不断推敲六大神器埋葬地点的可能位置。

    因为他们深知,怀璧虽可能会遭殃,但连璧都不知道在何处,恐怕也要遭殃。在关键时刻,能说出六大神器的地点,也许还能挽救他们一命。

    所以,祝家的后人也没有停止过找寻六大神器地点的想法和行动。

    按照祝小丹的推测,埋葬着六大神器的地方有两种可能性。

    第一种可能,龙侯山座北,流波山座东,不周山座西,那其余三件很可能按照地势分布,埋葬在南方的名山上和中原地区的湖海水底之中。

    第二种可能,弓、尺、鞭在制作工艺上,都渗入了柔韧而有弹性的兽筋,这种材料并不适合在水里存放数百年,所以这三件兵器都葬在山土之中,而锏、扇、斧却是材质坚硬,可以在水中长久存放,这三件兵器如果全部在水底也非无可能。

    天下名山,四海流水,多得数不清,祝小丹把这些地点范围梳理成十多个地方,她建议把这十几处作为重点,建议燕无平先去这些地方探察。

    那天在秘室,看到那张地图,燕无平就觉得地图上那些标注着红红绿绿的点竟似乎和祝小丹说的地方有些吻合。

    但这是否只是巧合,他自己心里没有底。

    只能在以后去一一证实了。

    马车很快就穿过洪阳街,往少阳镇外跑去,燕无平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这里是他的故乡,他从小到大都在这里。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回来。

    少阳镇真是个好地方,看来以后三阳教也要在这里建立一个秘密分堂才行,万一太坤门那天心血来潮,跑到少阳山顶上,发现了秘密石室可就不好了,他心想。

    木彩蝶和祝小丹两人在马车里似乎睡着了,走了大半天的路程,才到了汾水镇。

    少阳山到招摇山路途遥远,像这样慢慢走,恐怕走大半个月也到不了夺命谷,但好在也没什么急事。

    所以燕无平一到了汾水镇,就先找了个客栈,安顿下来,打算在汾水镇休息几天,再走了。

    三人在客栈稍事休息后,向店小二打听了哪家酒馆最出名以后,便直奔赶去。

    现在什么事情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吃一顿新鲜可口的饭菜。

    三人在少阳山的石室内,吃了大半个月的肉干,嘴巴都快要淡出鸟来了。

    汾水镇虽是个小镇,但人口稠密,汾河经过镇里,把汾水镇一分为二,东面叫镇东,西面是镇西。

    河边酒肆林立,他们现在的目标是镇西的“平川酒馆”。

    根据客栈店小二的说法,这家平川酒馆是整个汾水镇最好的酒馆。

    这里的鲫鱼肥嫩可口,河虾都是从汾河里现捞的,不但新鲜,而且风味独特。

    就连这家平川酒馆的大厨子,都是掌柜重金从外地请来的,厨艺远比其他酒馆好得多。

    每个地方都有这种很出名的酒馆,而且价格一般都会比其他酒馆贵些,不仅因为他们做的菜好吃,还因为这种酒馆一般都装修堂皇高档。

    可是等燕无平他们走到这家平川酒馆一看,都傻眼了。

    “这里就是平川酒馆?”祝小丹指着牌匾奇道。

三十九章 风起红绫堂() 
平川酒馆实在不像是家酒馆,倒像是个小面摊,门面又小,楼房也破旧,甚至连一点装饰都没有。

    “绝对是这里,错不了。”木彩蝶道,“店小二说得很详细。”不过她自己都似乎有点拿不准了。

    燕无平也在看着这块牌匾苦笑,一般酒馆的牌匾都是用上好的柳曲木或者花梨木制成,再刻上店名油上金漆,以显档次。

    可是这家平川酒馆的牌匾,却只用了一块腐朽的、破烂不堪的乌木片,简简单单地用绳子绑在门楣上。

    更可恨的是,“平川酒馆”四个字,居然只用小刀在那块破乌木板片上划出这四字,字也是扭扭斜斜,甚至连还有点笔画不全。看上去就像是小孩子刻的一样。

    祝小丹怒道:“等下我回去,那店小二活不过今晚!”她又看了看平川酒馆的两旁的其他酒馆都气派多了,又道:“我们还是去右边那家吃吧!至少看着舒服些啊。”

    燕无平和木彩蝶一看,果然,右边那家酒馆不但门面装修气派,规模也大很多。

    但是奇怪的是,这家简简陋陋的平川酒馆似乎生意比右边那家好很多,甚至比这条街上所有的酒馆生意都好。

    燕无平犹豫了一下,道:“既然来了,我们还是在这里试试吧。”说罢抬脚走进酒馆。

    祝小丹无奈,只好也跟着进去了。

    只见这酒馆虽然不大,但却几乎满座了,三人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临窗的小桌子坐下。

    别看这酒店虽然简陋,却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三人才坐下,店小二已经端上饭菜,很快就摆好在桌子上了。

    菜两个,酒一壶,饭三碗。

    菜是清蒸鲫鱼和水煮河虾。

    摆下酒菜,店小二正想离开。

    “小二!”祝小丹彻底怒了,一拍桌子,“我们还没点菜,你是不是上错了!”

    店小二转过身,回道:“没错啊客官,我们这里就这两样菜。”

    “两个菜?两个菜你好意思学人家开酒馆?”祝小丹怒道:“那你也得问问我们吃不吃,再上菜!”她看到这酒馆简陋已经很不高兴了,本想出来找个好酒馆暴吃一顿,可是这里居然只有两个菜,搞得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店小二冷冷地回道:“客官,来这里都是吃饭的,不吃饭那您来这里干什么,再说了,您不吃饭别占着位置啊。您不吃别人还要吃呢!”说罢竟离开了,看样子就似你爱吃不吃,反正咱们不怕没客人。

    祝小丹双眉一竖,正欲站起身准备把桌子都掀了,好好发泄一下怒火。

    木彩蝶却把她按捺下来了,道:“祝小妹,你看这里如此简陋,但却座无虚席。恐怕这店小二说得不假。”

    燕无平也道:“算了吧,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坐下坐下。”

    祝小丹强忍怒火,这才不计较。

    此时坐在他们旁边一桌的一个身穿青色衣衫的年轻人笑道:“这位姑娘,你是第一次来这里吃饭的吧?”

    祝小丹正火上心头,也没有搭理他。

    木彩蝶赶紧替她回道:“是啊,这位小哥,我们还是第一次来汾水镇,听说这里是附近二百里最出名的酒馆,特从河东那边赶过来尝尝,没想到……唉,令人失望啊。”

    这青衣年轻人又笑道:“姑娘你有所不知,这酒馆从开张之日至今,确实都是只供这两个菜,但这两个菜绝对称得上汾水一绝啊。所以这酒馆待客之道虽然嚣张了些,但生意却一直火爆。”

    他笑着指指桌子上,三人一看,果然,他那张桌子也只有这两个菜。

    又看看店里其他桌,每桌都是只有这两个菜,只是根据人数的多少份量不同而已。

    祝小丹无奈,道:“既然如此,不和他计较也罢。”她夹了一条大虾,放嘴里一咬,嚼了几下,脸色的愤怒之色渐渐化作惊奇表情。她又接着夹了一条,狼吞虎咽起来。

    燕无平和木彩蝶相视一看,也举起筷子尝尝这两道菜,果然风味独特,色味皆佳。

    片刻三人就把这两盘菜吃了个底朝天,赶紧叫店小二又上了两份,这才细嚼慢咽仔细吃起来,不时饮几口小酒,望着窗外的汾河风光,心情不由大好起来,有说有笑。

    “嗒嗒嗒……”

    突然街上响起一阵马蹄声,听那声音,似乎马儿跑得很急。

    燕无平探头望向窗外,只见三匹快马在长街上疾驰而过,街上此时人来人往,见到这三骑纷纷避开,三骑也似乎毫无忌惮,速度不减往镇东驰去。

    “这些什么人?竟然在大街上这样纵马,也不怕误撞了行人?”祝小丹愤愤地道。她天生就是侠义心肠,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心情又开始急躁起来。

    只见为首一骑马背上插着一根旗杆,杆末却无旗帜,只有一条一尺多长的红色绫带系在上面,甩拽飘扬。

    酒店里其他的客人也看不惯这三骑如此狂妄,早就纷纷议论开了。

    “喂!老兄,这不是红绫堂的人嘛?”

    “是啊,就是他们!如今这红绫堂越发骄横跋扈了。唉!这简直是目中无人。”

    “可不是吗,以前咱们汾水镇还属于离教管辖的时候,那轮到红绫堂这般得意?”

    “汾水镇太小,太坤门又看不上,就没安排日旗扎守在这里。可也轮不到红绫堂称霸称王啊!你看他这幅小人得志的嘴脸!”

    “等等,老兄……你言下之意莫非觉得太坤门扎守在这里似乎更好?”

    “我可没这样说,我只是说这红绫堂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太坤门若来管辖汾水镇,只怕老百姓更遭殃了。”

    “嘘……老兄!小声点,你这话也敢这么大声说。”

    “怕啥!话说回来,对红绫堂不高兴的人多着呢,咱们算老几,是不是?”

    “对对,我听说啊,镇西那边的无阳会也有意和红绫堂一争高下,想得到汾水镇的管辖权。”

    “是啊,红绫堂为了显示自己公正,竟然要在镇东的集市门口摆下擂台,而且已经明文规定任何人都可以去参加比武,只要按照比武规则赢到最后,就能成为汾水镇的镇长。”

    “这摆明就是无阳会和红绫堂两者之间的较量,一般人谁还敢去参加?”

    “我看……这也未必,红绫堂以为自己赢定了,我看藏龙卧虎多着呢。”

    “得了吧,藏龙卧虎也看不上咱们这等小镇啊,一年都抽不到几分利。”

    “那也是……那也是,来来,不说了咱们喝酒!”

    “喝……干杯!”

    客人们议论的声音虽然不大,但都传入了燕无平的耳里。

    他听明白了,这汾水镇以前是离教的辖地,但太坤门灭了离教之后,却没有驻守这里,汾水镇现在就等于是个无主之地。

    这自然引起一些小帮派的窥伺之心,像趁机坐拥汾水镇壮大势力,创收盈利。

    他不禁皱了下眉头,慢慢举起杯子吮了一口小酒,眼睛望向窗外。

    木彩蝶和祝小丹也听到这些议论,看到燕无平一言不发,不知道他心里盘算着什么,要知道燕无平的真实身份可是离教教主,汾水镇说起来还是他的地盘呢,这么可能落到别人的手中,只是现在不宜暴露身份,但这场戏估计是一定要看的了。

四十章 擂台比武赛() 
三人用过饭,便结了账,沿着河边街道散步。

    刚走来的时候饥肠辘辘,不暇四处观看,现在吃饱了,才发现镇上到处都贴着公示。

    红绫堂设擂比武,争夺汾水镇管辖权的公示。

    原来这场擂台赛就在后天正式开始,擂台就设在镇东的集市门口,任何年满十二岁的人,不论男女皆可参与。

    而擂台赛采用淘汰制,为期七天。最后赢出比赛的人,便成为汾水镇的新镇主。

    木彩蝶看完公示,道:“只怕普通人就算真的赢了擂台,这镇主也做不下去。”

    祝小丹问道:“为啥呢?上面不是说谁赢了谁就是镇主吗?”公示她也看了,却不知道木彩蝶为何这样说。

    木彩蝶道:“打理一个镇,既要维持治安,又要收租拢利,岂是一人之力可做得的?”

    燕无平点点头道:“嗯,必须要有势力在后协助,才有能力打理得了一个镇。而且还必须熟悉汾水镇、有能力让汾水镇上的豪强信服。所以说无帮无派的人,就算赢了擂台,镇主也当不下去的。”

    祝小丹恍然大悟:“你意思是说这场擂台赛,只能是红绫堂或者那个无阳会?”

    燕无平沉吟了下,道:“那倒未必,汾水镇上有没有可以和他们一争长短的其他名门世家,我也不清楚。”

    他有顿了顿:“不过无论谁得到汾水镇的管辖权,恐怕都会主动与太坤门示好。”

    太坤门看不上汾水镇这种小镇,但汾水镇以前是属于离教管辖的,而离教又是太坤门灭掉的,所以从名份上讲,汾水镇依然算是太坤门的属地。任何帮派在汾水镇管理抽利,如果不定期给太坤门交纳一些财物。说不定哪天太坤门心血来潮,跑到汾水镇一闹,那管理着汾水镇的帮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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