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看着门外等候的钦墨,林卓尔也觉得亲切万分,毕竟自己接下来的这几年可是都要跟着这位师兄混的!
林卓尔笑眯眯的扑进了钦墨的怀里蹭啊蹭,在感觉到对方由一开始的僵硬明显顺畅了许多。
心里也是笑眯眯的,果然,接触什么的,习惯习惯就会好了。
看着林卓尔眯着眼睛笑的像只得逞了的小狐狸,钦墨情不自禁的摸摸怀里的脑袋,淡漠的脸上也透出一份笑意。
跟在后面步出的明成掌座看着这对师兄妹相处良好的状况,也对着新来的徒弟极是满意:“钦墨。”
钦墨见到师父在不远处站定,从容的带着林卓尔上前行礼。
面对自己的爱徒,明成倒是没有摆出人前的冷脸:“你虽然不大,却也是个细心的,卓尔的身份不同寻常,且又年幼,在她成年之前,便都由你来照顾吧!”
明成说着还自顾自的点点头:“对了,即日起,林卓尔就是我的真传弟子——你和砚青的师妹,你们三个要好好的相处。”
有些意外的钦墨对上师父温和的脸色,但知道师父肯定是自愿的,想必对于身边的这个小东西也是极为满意。
“那,小字?”钦墨看向明成,有着淡淡的不解,如果没有听错的话,刚才师父唤的是林卓尔的名字,难道师父没有赐字?
清冷的钦墨低头看向怀里的小人,被关注的小人歪着脑袋笑的一脸可爱:“钦墨师兄,请多多指教哦!”
本就长得萌萌的一张小脸,璀璨的笑容漾在唇角,笑的让人不禁起了恻隐之心。
话少的钦墨,抿了抿微翘的唇角,郑重的回礼:“小师妹好!”
面对师父的托付,也只是简单的一个“好”字便应承了下来,把眼前这个自己一个指头都能捏死的小家伙彻底的归入了自己的羽翼下。
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中,钦墨顺利成章的成为了林卓尔的“监护人”,展开了“奶妈”模式。
那时候,林卓尔也领略到,为什么师父说钦墨师兄是个心细的人了。
不过,师父大人也是不容忽视的,想了想,扔给了师兄妹两个字:“清尧。”
林卓尔不解的歪歪脑袋,钦墨颔首表示明白。
看到钦墨懂了,林卓尔也就不再问,随即开始考虑自己的事情
林卓尔打算在这个时空待一段很长的时间,起码在自己恢复到原先七岁的模样之前,那边是不考虑回去了。
刚才在殿中证明自己实力的时候,林卓尔大大方方的回了趟房间,却失望的发现自己仍旧是小小的一只。
因为根本没办法像家人解释为什么自己是这种缩水状态,所以保险起见还是呆在云流派先长大好了。
林卓尔为自己打气:即如此,如梦给自己的修炼方式也应该提上议程了。
吃了一次大亏的林卓尔无比清晰的意识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自己拥有的实力才是一切生存的依仗!
在师兄妹二人踏剑离去后,殿中陆续的走出六人,分别是卓云峰的明千掌座、齐云峰的明岩掌座、落云峰的明妤掌座、维云峰的明杰掌座、松云峰的明敛掌座以及天云峰的明决掌座,明决掌座同时也是流云派的掌门。
七座云峰的七位掌座乃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师兄妹,比起一般的师兄妹来说,关系更是好的非比寻常。
且七人的本命飞剑更是从同一块剑坯中熔炼出来的,促进了几人之间的剑道契机有了更进一步的融合。
所以一贯的争权夺利在这一代的流云派的高层之间着实是不常见。
七个人都是修炼狂人,一心只冲着飞升去的,当年掌门的人选在七人中迟迟定不下来,就是因为七人都不太愿意当掌门。
毕竟作为掌门,要处理的事物实在是太多了,会过多的耽误修炼的时间。
最后没办法了,几人之间就有了一场比试,由于师弟师妹的联盟,身为大师兄的明决在比试中落败,勉强的接过了流云派掌门的重担。
夕阳西下,将常年飘散在云峰周围凝而不散的云雾渲染的金光一片,倒映在人的脸上,仿佛给人打上了一层金粉,熠熠生辉。
明妤往前踩了一步:“师兄,此子恐怕就是在迷落丛林中意外消失的那头冰宁兽,能在这么多的门派精英的手中不动声色的逃脱出万里,可见其实力着实不弱。”
明岩的声色也是不由得沉了几分:“更让人觉得可怕的是,它竟然还在幼生期。”可见其潜力有多大!而与此同时带来的危机也有多深!
最后的话,谁都没有说破,但相信在场的几位师兄师弟师妹都是懂的。
“如今也不过是求个庇护,结一份善缘罢了,师妹怕什么?”书生模样的明敛,面对众人的些许担忧只是微微一笑,似是不放在心上。可是具体是个什么想法,怕是他自己才知道了。
明成无意的挥了挥袖子:“但我还是相信自家徒弟。”一语双关的隐讳让明妤哑然失笑,再怎么划算,都抵不掉这个护短的家伙!
“对于流云来说,确实,不知道是好是坏啊!”明决掌门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悠长的目光望着师徒三人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散。
眼中带着一抹担忧的明决,最后一句轻轻的自语,恐怕是只有围绕在他身边的清风,才能耳闻了。
而林卓尔落户流云派一事,也就这样彻底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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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总算结束了,哈哈哈~
番外 一 镜子篇 嫁衣如火()
莫邪一直都知道镜子喜着红衣,张扬艳丽的颜色配上镜子那精致的笑脸以及一身骄傲入股的风姿,这世间怕是再没有人能够将红色映衬的那样的好看,烈焰似火,却让人望之而奋不顾身。
可惜,莫邪紧了紧自己已经泛白的指骨,这一身的嫁衣却不是为自己而穿。
恍惚看去,似乎又是那年春光正好,身段尚青涩的红衣女子逆着光站在自己的面前,端着一张假作正经的脸,豪气的不像女子,光明正大的于书院门口拦路截人。
莫邪至今都记得当年的镜子,被老皇帝和皇后宠爱、呵护的不谙世事,骄傲、张扬、任性,锋芒毕露的让全都城的人都不得不退让三分。
哪里是如今的女子,笑的一脸端庄大方的和父皇和母后道别。作为即将远嫁的公主,没有一丝对于未知命运的畏惧和仓皇,依旧端得是优雅骄傲的皇室风范。
往日的锋芒似乎是被现实磨平,却只有亲近的人才知道,那么骄傲的人儿怎么可能轻易的妥协,她不过是将这傲骨更深刻的埋入了骨血之中,再次焕发之时必定是艳惊天下的时刻。
再多的不舍和哀痛,都不能阻止这位公主踏上他国和亲的角声,随着吹响的角声随风被送到四面八方,所有人都无比真实的意识到,这位被万千宠爱了十多年的公主,真的要为了国家的安宁和平承担起一国公主的责任。
没有逃避,没有哭泣,荣安公主殿下就那么淡定从容的走向前途未卜的未来。
“皇儿!”哀痛交加的皇后终是忍不下自己心绪,踉跄着前扑了几步,被身边的老皇帝心痛的揽回怀中,又是几度伸手,是那么迫切的想要召回自己的孩子。
那是她的孩子啊,从十月怀胎到呱呱坠地,从牙牙学语到出口成章,从踉跄学步到长大成人。从小捧在手心的宝贝,如今却要自己独身一人去面对那个喜怒无常的帝王。
一声哀泣似乎是打破了众人最后的桎梏。
已是花甲白发的太傅,颤抖着上前行礼:“殿下,······一路平安。”
往日固执的不讲人情的太师,已是哀戚满目:“殿下,······好。”
曾经把人置于肩头嬉闹的太尉,现如今已是泪流满面:“小丫头·····”
昔日一起学习玩耍的伴读,哽咽的不能自己:“镜子,你,你要,好,好好的。”
四下围着的百姓,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开始,一个接一个的跪下,一下接一下的叩首:“荣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荣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荣安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已经转身的公主,不改初心的没有回头。任由鬓发间的朱翠相撞,发出清脆的轻鸣,哀叹不平。
自始至终没有回首的公主殿下,错过了自己太子兄长的悔恨自责,错过了荣华皇姐的愧疚难安,却没有错过那个曾经一进入眼中就再也没有他人存在的那个人。
本是坚定的步子顿住了,有些不敢相信的直视对方,镜子细细的打量莫邪身上的每一寸,想要找到他不是“他”的证明,最后却无力的承认,不过是自己的自欺欺人。
自己对他的熟悉已是刻入骨髓,怎么可能是一身盔甲,一件斗篷便可以遮掩去的。
轻颤的羽睫,不敢置信的神色,哀痛绝望的眸光,仿佛是直抵人心的利剑,痛的莫邪呼吸一滞。让人再不敢想起当年的桃花木下,那艳丽的堪比倾世桃花的娇艳笑颜。
“镜子”声音飘忽的似乎会随风而去,却也提醒了于万人中央的她。
不伤反笑,不退反进的她,让他心下一慌,他知道,这次他是真的要失去她了。
同样的春光明媚,同样的红裳烈焰,同样的落英缤纷,同样的少女如花,但,一切都不一样了。
就算公主殿下仍旧是一如之前的巧笑盼兮,但若有人对上那双黯淡的双眸,只会让人心痛,曾经那双开出倾世桃花的眼睛,如今却在难过的落雨。
当尊贵的公主殿下与莫邪相错而过,干错利落,毫不拖泥带水,一如当年冒天下大不为,身为女子率先求婚的果决,只不过说的内容却是截然相反:“我愿与君绝!”
遮掩的恰好的头盔遮去少年将军的错愕与心碎,半响仍伫立于原地不动。直到身边的副将小心的上前提醒,莫邪才不得不收拾起心情,继续完成自己的职责。
该如何说,这样的结果,是舍还是得? 是好还是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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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所有的番外故事都可以自成一个故事,因为都是小呀么小配角(゜▽^*))
番外 镜子篇 似水流年()
“将军”
“滚!”半开的门还来不及被拉开,就被飞过来的酒瓶狠狠击中,然后再次把投进去的光线给拒之门外。
险些被砸了一酒瓶的小副将苦着脸看着门外的另一人。就在一刻钟前,这个身披黑斗篷的人执意要见将军,并说是故人来访,尽管小副将再三拒绝无法让对方退步,无奈之下,只得带着人前来敲门,果不其然,又只有被驱逐的下场。
“哼”黑色的连帽斗篷把整个人都包了进去,只露出一张小巧白皙的下巴。
黑衣人对着小副将点点头,说话的声音一如之前的嘶哑:“你先下去吧!”
小副将皱了皱眉:“将军府重地,让你进来已经是看在你是将军故人的面子上。”况且,你还不一定是呢!小副将心底暗暗嘀咕。
黑衣人似乎是听到了小副将的不满,也没有多做解释:“我今日进去,也许稍后就可以还你一个正常的将军,若我今日进不去,也许你们将军就这样活活的喝酒喝死了,你信不信?”
小副将紧张的咽了咽口水,看着对方自顾自的推门进去,始终不敢伸手去阻止,只得竖着耳朵仔细的听着房中的动静,除了对方进门的第一声酒瓶子破碎的声音,此后再没有任何的声息传出。
小副将越想越慌,又不敢突兀的进去打扰,无奈之下只得匆匆忙忙的去找管家。
已是满头白发的额老管家急忙赶过来,一路疾走,一路训人:“他说什么你都信啊!啊?他说是将军的故人,你就放人进来,她说有办法劝服将军,你就让他进将军的房间,你个猪脑子,以往的警惕性都被狗吃了吗?要是将军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小副将被骂的眼圈发红,心下又是后悔,又是着急,自己那个时候怎么就是被猪油蒙了心呢!
待得两人匆匆忙忙的赶到将军的卧房的时候,黑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而之前一直酗酒不停的将军却是好好的坐在桌子的旁边,长时间不见阳光的脸有些苍白,彻夜不眠的酗酒则是让那张英俊的脸上的眼下覆了厚厚的一层青影。
“将军?”小副将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仿佛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人。猛然惊醒的莫邪对上两双担忧的眼神,眼中一热:“莫叔,林觉,没事了,去给我打个水吧,顺便叫人来收拾一下。”
“将军!”小副将林觉激动额叫了一声,确定自己真的遇上贵人了,将军真的好了。
“诶,我马上叫人来。”管家莫叔,低头抹去了渗出眼眶的泪珠,转身出去叫人,看着激动的两人,莫邪突然觉得自己那一巴掌好像没有白挨。
看着身边袅袅升起的白雾,听着屏风外来来去去的打扫声,莫邪又开始想念镜子了。
“哐当!”一个酒瓶突然滚过屏风,撞在浴桶上,外面的许是声音有些大,竟然没有人顾及到这个漏网之鱼。看着还在滚动的酒瓶,莫邪突然觉得脸上挨了耳光的地方又开始隐隐作痛。
“莫叔”莫邪叫过外头真在亲自督促人打扫的管家:“去把我的假事消了吧,从明日,不,后日起,正式开始上值。”
第二日的清晨,天色还未完全透亮,莫邪就孤身一人去了忠义林。在最里面的位置,莫邪找到了当初给自己定下的墓地。
小心的把镜子最爱的那一身嫁衣放入盒子里,然后珍重的掩入原本自己应该躺着的地方。然后温柔的立起一块木牌,上书:爱妻镜子之墓。
做完一切的莫邪,坐在坟前笑着轻抚着镜子的名字:“镜子,这算不算是生未同衾死同穴?”
一直坐到日暮西沉,莫邪才姗姗离去。史书曰:
恒德四十二年,冥国荣安公主以和亲为饵,成功刺杀落国道武帝,后被逼至断崖自尽。而落国朝中因道武帝身死而无子嗣相承,朝中一时间纷乱四起,导致冥国压力骤减,起兵反攻,成功夺回连续失落的七座城池,国破之危解矣。
落国大将军莫邪,一生戎马生涯,一个人撑起一个落国的军武,一生为国征战四方,血洒疆场,却自恒德四十二年始,至终再未对冥国动兵。因莫大将军之故,冥国与落国保持了长达百年的和平,大多百姓由此受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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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书什么的蠢作者表示真的不会,大家看得懂就好了o__o”…
额,今天是愚人节吗?要不要更一章呢?
番外 镜子篇 逆流回溯()
“莫叔,他有没有来?”苍老的声音再次想起在房间中,众人不禁有些鼻酸,看着戎马一生的老人躺在床上暮气沉沉,却仍然坚持叫人轮流去门口看看那个自己等着盼了一辈子的人,有没有来。
“没有”又是一个让人失望的消息,连呼吸都有些困难的莫邪,紧紧按着胸口的镜子,似乎是抓住了唯一的、卑微的一线希望,执着的不肯放弃。
莫邪迟钝的快要睡去:是快要死了吗?怎么自己曾经的记忆那么的清晰
“滚!”
黑衣人利落的微微一个侧身,夺过飞过来的酒瓶,任由它落在门上破碎,还不等莫邪扔出第二个,对方冷冷的开口:“镜子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废物!”
莫邪抬起的手顿了顿,因过度酗酒而有些迷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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