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孩子,啊 ̄ ̄ ̄ ̄ ̄ ̄她必须付出代价,必须!”
看着从开始怨毒的不能自控到后来泣不成声的女人,林卓尔又带了几分怜惜。
林卓尔自己没有做过母亲,所以她没办法体验那种被众人称颂的母爱,但是又因为上辈子自己母亲的遭遇,所以对于母亲,林卓尔总是带有尊重的。
“这个话题可以终止了,”林卓尔觉得有些无力,她就算是再强大也没办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
林卓尔站直了身子,双手交叉在小腹处,面上带着无端的冷静和自持的严肃:“你愿意和我做这笔交易吗?”
谢醉蓝怔怔的抬头,尤带着泪珠的眼眶红红的对进林卓尔肃穆的眼底,满目的沉静,。
林卓尔温和的一笑,低头一礼:“请问您有什么可以作为交换的?”
谢醉蓝咬了咬唇:“我,我不知道?”
林卓尔浅笑着俯下身,在初初的控制下逐渐放开自己的嗓音:“那么,您有什么是您自己的吗?”
“我自己的?”谢醉蓝喃喃自语,听着耳旁魅人的声线,脑中不自觉的开始回想自己拥有的一切:“房子?车子?钱?”
林卓尔浅浅的眯了一下眼,声音越加的柔婉,越加的松去束缚的枷锁:“要同等代价哦!你要人家的一条命的话,你也要付出一条命的呢!”
“命?”谢醉蓝更加的惶惑:“对,有命,我还有命!”
“诶······”林卓尔眼中的悲悯掩饰不住的流露出来:“你要用命交易什么?”
一句话似乎是点燃了谢醉蓝深刻的怨念,坐在地上的女人瞬间就朝着林卓尔扑过来。
林卓尔不闪不避的站着,任由谢醉蓝攀着自己的衣袖,满脸的急迫:“对,对,要交换那个女人的命,要那个女人的命!对!”
林卓尔第一次用上天赋技能,效果比想象中要好上数倍。
“那么,从今天开始,你的命就是我的了?”林卓尔最后一次和谢醉蓝确认,这一次林卓尔没有用上任何的外援,她给了谢醉蓝反悔的机会。
没了声线的加持,谢醉蓝很快就能从那种玄妙的境界中清醒过来。
该说是执念误人,还是说谢醉蓝爱之深切,即便是在清醒中,她也是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义无反顾的报复。
“契成!”
谢醉蓝只觉得一种陌生的触感开始从头顶蔓延开,慢慢的往下游走,在包笼住整个人的时候,谢醉蓝只觉得一阵酥麻,陌生的触感就开始掩入身体内部。
*深处,一下子仿佛有什么东西附在了自己的灵魂上,一瞬间的触动和交结,让人头皮发麻。
在这个时刻,谢醉蓝无比清醒的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东西开始变得不一样了!
*
随着房门的打开,焦急等在门外的楚飞槐已经急得不行了。
一看到林卓尔的出现,连忙围上去打探。
林卓尔瞥了他一眼,对他点点头后,顾自离去。
由此一来,谢醉蓝的事情算是彻底的终结了。
*
林卓尔盘腿坐在床上,身后靠着软软的垫子,眼前是烟波柔软的启灵纱做的帷幔,冬暖夏凉,自动调节着适宜的温度。
身下是软的能将人陷进去的轻羽棉,重重叠叠的覆了七八层,就怕睡在上面的人有丝毫的不适,活生生的一出豌豆公主的待遇。
这般玲珑的心思,估计只有自己师兄才做的出来了吧?
林卓尔幸福的在床上打了个滚,把自己埋进柔软的被窝中,不愿意起身。
师兄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
好想他,他们啊!
“小师叔!”
随着一直传音纸鹤的到来,哲宇的声音也从中传来。
林卓尔懒洋洋的一招手,小小的纸鹤就飞到了手心上,开始完成自己的带话的使命。
林卓尔从一开始的懒洋洋到后来的睁大了眼仔细听,再到后来迫不及待的出门,整个过程只有短短的三秒钟。
原本等候在门口的哲宇,看到小师叔的洞府打开时,还来不及高兴就看见自家的小师叔驾着飞剑直奔山门而去。
哲宇有些迷惑:小师叔什么时候会御剑了?
同样带着这个疑问的还有路衍,看着多日不见的小师叔从飞剑上兴奋的跳下来的时候,路衍下意识的就冲上去接人了。
刚把人接到怀里,还来不及教教林卓尔什么是危险的时候,路衍的脖子就被怀中的小丫头猝不及防的搂住了:“阿衍,我好想你,你怎么才回来?”
带着三分的委屈和气氛的思念,林卓尔无意识的撒娇柔软的不可思议。
路衍的心脏一顿,原本看见林卓尔御剑而来时心中泛起的担心和思念此时也被牢牢的压入心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
两人相拥良久,久到路衍被人提醒才想起这是在山门而不是洞府,久到待他准备把人放下的时候,发现林卓尔已经趴在他的肩膀上安然的睡去。
路衍能做的就是把人往怀中紧了紧,招来飞剑,让身后的胥竭替自己去天云峰复命。
一番动作下,一点都没有打扰到睡着了的人的安眠,真真是把怀里的这个小东西疼到了骨子里。
*
半个月后,青济会正式开始。
林卓尔换上正式的真传弟子礼服,与弟子常服不同的是,礼服的交领处和袖子的内领处会绣上明显的标记来辨识是第几代的弟子。
以往窄窄的收于手腕处的袖子也变成了宽大的袖子,风格明显的从利落便于行动的主打变成了风度翩翩,带着仙气的着装。
以上是林卓尔站在镜前收拾好自己,摸着衣领处的一柄绣上去的小剑标得出的评论。
修真的人大多经过筑基的洗精伐髓,在基本相貌也是不差的情况下,配上这么飘逸的衣服,林卓尔只想说,真是苏爆了!
一身丁香色的弟子礼服并没有很紧的裹在林卓尔的身上,作为一个没有张开的孩子,林卓尔的着装要求得体即可。
不像是落云峰的众多女弟子,明明是一样的装束,很多人却愣生生的穿出了不少千奇百怪的味道。
比如,眼前这位。
一身丁香色的衣裙缠得极紧,前凸后翘的好身段一览无余,特备是腰间的那条云翎腰带,真真是让那小腰走路的姿态都摇曳了三分。
不只是想起了什么,林卓尔忽然捂嘴一笑,动作大的让路衍都看了过来。
而面前的这位佳人即使在对林卓尔看不上眼,此时在大庭广众之下还是不敢直接的表达出自己的恶意。
“见过清尧师叔!”
看着自己不喜欢她,她也不喜欢自己的人一脸扭曲的给自己行礼什么的,感觉真的不要太好!
这多摇曳多姿的小紫花不是别人正是之前曾经为难过林卓尔的南莲,身为卓云峰的二代真传弟子,在年龄足够的情况下,是可以参加当届的青济会的。
据林卓尔所知,南莲如今也不过是金丹期的修为,年龄也在百岁内。
实力嘛,不上不下的那一种吧?
林卓尔的心思很快就飘到别的地方去了,对于南莲的礼数也只是礼貌性的点头之后就带着身后浩浩荡荡的人群离开了。
过度专注于自己的所思所想的林卓尔没有看见起身后的南莲那一脸羞愤的表情,带着难堪的情态。
林卓尔没发觉,不代表其他人也不在意,路衍轻飘飘的扫过南莲一眼后,再没有投注关注,似乎只是无伤大雅的一个回顾罢了。
已经正式晋身为执法堂大弟子的凌晨一段时间的历练之后,身上已经带了隐隐的威势。
对于林卓尔十分看重的他怎么可能错过对自家师叔抱有敌意的人,几乎是瞬息之间,南莲的身材样貌就被凌晨牢牢的记下了,之后后事什么的,时间还长着,可以慢慢的筹划。
跟在林卓尔身后的除了落下半步的路衍,其他的弟子皆是一步之距。
距离不遥远的后果就是,因为南莲莫名其妙瞪的那一眼,在后来的时间里,总是会遇见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
当然,不会是好事。
选择慢慢放权到下面的林卓尔没有发现,雪云峰的凝聚力似乎一直处于攀升的状态,特别是牵涉到自己的时候,对敌总是格外的统一。
六十九、渴望翘班的小师叔()
也许是在雪云峰封闭的太久了?
林卓尔一路走来,一面自我怀疑。
一路走来如果不是路衍在身后时不时的提醒,可能林卓尔真的能把身后的这一大群人给带去不知名的地方,一步一行处,周围的景色皆是和记忆中的场景截然不同。
也许称不上琼楼玉宇的奢华建筑,但也是五步一亭十步一阁的廊腰缦回,是长桥卧波,复道行空的精致。
这个修建速度可是比造房子什么的快多了!
路衍似乎是看出了林卓尔的小心思,低首凑到她的耳边轻语:“青济会虽然盛大,但也不至于到了要大兴土木的地步,这些所有的场景都是掌门的法器——无穷小境演化而来,等到青济会结束,再收回去就一切搜恢复原样了。”
“哦!”林卓尔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难怪了,有这样的好东西还修什么房子!
说话间,一群人就来到了青济会的主场。
林卓尔有些紧张的攥攥手指,这里拦路的修士等级,可不仅仅只有金丹期。
在青济会进场前,还有一项不成文的规矩:很多非东道主门派的弟子会等候在主场的入门处,随机的对带队入场的东道主弟子或者是其他参赛的门派出手。
虽然是点到为止,但是被拦在门外的弟子,起码在这一天内,就不被允许进入主场了。
就算是这样也有一些条件限制,比如,最高修为要压制在元婴,筑基期以下的弟子不能出手,年龄不能超过两百岁等一系列的限制因素。
这样的方法在长辈们看来无伤大雅,甚至还能促进弟子之间的进步,在不出事的前提下,老一辈的人多数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林卓尔稍稍有些紧张,毕竟,作为雪云峰带队弟子的自己,如果在进门前就被人掀下去,那丢的可不只是自己的脸面了。
虽然林卓尔也有实打实的金丹期修为,但是在这风云际会的时候,林卓尔可不觉得天才这种东西是摆设,是存在于传说中的。
抱着这样的想法,林卓尔一直都觉得自己其实并不优秀。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很出色的弟子,林卓尔觉得没了两位师兄的压阵,自己心里总不是很有底,因为自己大多是修炼的等级够了,但是在实战上,着实很吃亏。
一旦真的拼上了,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个未知数啊!
然而实际情况,比林卓尔想像的要好了太多。
看着周围友善的笑脸和热情的招呼,林卓尔提着戒心四处回礼,端得是大方端庄的姿态,做足了一位带队弟子的风范。
虽然期间有过一两道不友善的目光出现,林卓尔甚至都做好了迎敌的准备,但让人奇怪的是,直到走出“合理”的攻击范围,林卓尔一伙人都没有收到任何的挑衅。
无人出手,无人对峙,就好像是再平静不过的走进了一扇门而已。
林卓尔有些疑惑,身后忽然伸出一只手按在林卓尔的肩膀上,传音入耳的一段话就落进了林卓尔的耳中:“我师父的名头可是个大杀器啊!即使他不在,这效果,呵呵 ̄ ̄ ̄”
林卓尔的步子不明显的一滞,随后面色如常的带人走到已经规划好的位置上休息。
入门处,一个着栗色劲装的男子有些不满的对身边的人抱怨:“师兄你干嘛拦我,这样的人都可以参加青济会?”
身旁一个略高于劲装男子的是一个着栗色礼服的弟子,面上的笑容不变,口中的语气却已经大不相同:“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
听出师兄口中满是忌惮而不能出手的栗色劲装男子——裕谦郁闷的挠挠头:“什么来历啊?”
乾安师兄瞥了一眼这个最受师父宠爱的小弟子,继续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流:“听说过晴雪凤渊,碧落凰冥吗?”
裕谦眼睛一亮:“当然了!晴雪凤渊剑,那是砚青道友的尊称,碧落凰冥剑据说是钦墨道友的尊称,前者的出剑悄无声息,晴雪之处都看不清砚青的出手的痕迹,手法极其诡异!而后者的凰冥剑却是以快著称,见过他出剑的,都已经下了碧落黄泉!”
虽然乾安很不想承认,但是砚青和钦墨的崛起就是他们那一辈的事,亲身见证过、体验过的人才知道,这双剑的出世,在当年是怎么搅动整个修真界的风云的。
即使是两人不出世事良久,当年的赫赫威名也一足够压制下一切的蠢蠢欲动。
乾安的表情依旧是淡淡的:“前头那个带路的,名唤清尧,是那两位嫡亲的师妹。”
“真的?!”裕谦眼中的火光更甚,在脑中不断的回想着那女孩儿的模样,想着就想扑上去。
“你别忘了那两个家伙疯狗的名号。”乾安一眼就看出了师弟的战火四燃,却不得不给他泼冷水,那两个家伙疯起来,听说明决掌门的都扛不住:“你一个人赔进去就算了,别搭上整个师门。”
裕谦隐隐有些不愿:“做个朋友而已嘛!”
看到师弟脑子进水的模样,乾安有点上火:“那个被钦墨亲手抱回来的女孩儿,一直养在他身边,听说极是溺爱。”
看着裕谦仍旧是有些不以为然的模样,乾安闭上眼扔了颗雷:“她今年十岁都没有。”
裕谦瞬间睁大的眼睛都忘了眨一眨眼,十岁的金丹期,师兄,你唬我呢吧!
这样的对话在林卓尔进门后四处都可听见,当然更多的还是年长一辈在对门下相对来说的新弟子的耳提面命:被招惹雪云峰的任何人!
当然,最让人忌惮的还是砚青和钦墨不见血不罢休的护短,当年震惊修真界的栖云州“欲崖血案”就是两人单枪匹马做出来的。
两个金丹期的修士挑了整个欲崖,起因就是欲崖的少门主调戏了当初是甚是清隽的钦墨,揭破身份后的道歉不成,让两人怒而血洗了整个欲崖门。
更让人跌破眼的是当时两人的师尊——明成掌座,面对欲崖上门讨说法的行为只是淡淡一句:“你是想被扔出去还是自己走出去?”
这么一对大杀神和这么一个护着弟子的师尊,一夜之间就在整个修真界出名了!
紧随而来的是砚青和钦墨的各项过往事迹被翻了出来,比如奉徐州一字之差的千里追杀,比如临城州的一句恶语相向的断门之祸······
一眼看去两人的履历劣迹斑斑,但是实际上被揍的哪一方的错处也是有迹可循的,只是可大可小罢了。
只是奈何这两人行事太过霸道,合作太过默契,实力太过强悍,一旦被他们盯上,就是抱着不出血不罢休的目的。
两人背后也不是个可以讲道理的主儿,以至于后来,两人出现的地方,必然都是座上宾的待遇,并且再三告诫门下弟子,不可轻易得罪。
“两位师兄还是名震三洲六界的主儿啊?”林卓尔不自觉的开始冒着星星眼,明明是很血腥的事情,为什么这么一说,自己好像更加崇拜小师兄了。
看不出来,这么温柔细心的钦墨师兄和那么慵懒无度的砚青师兄居然还有这么残暴的一面!
同样在座位上为林卓尔讲解的两位长辈事迹的路衍在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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