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薛沐薇有些不可置信,自己一贯好用的手段,今天竟然不灵了?
“薇薇,我们做人不能忘恩负义,别忘了,是谁把你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薛曼英转身直视薛沐薇的眼睛,抬手把薛沐薇的碎发撩到耳后字字深沉:“就凭这一条,妈妈就不能出手。”
“妈妈 ̄ ̄ ̄”看着薇薇扯着自己的衣袖小声哀求的样子,薛曼英只觉得更加的头大,太过了解自己女儿的薛曼英马上就理解的薛沐薇的意思:出手教训林卓尔。
薇薇是刚刚大病初愈,自己预备带她出来散散心,结果没想到遇到这么个不懂事的,也是让薛曼英有些郁闷。
看着捧在掌中的女儿闷闷不乐的搅着杯子中的牛奶,整个人都恹恹的,一点都没有出来时的欢快,薛曼英又有些禁不住的心疼。
也不知薛沐薇的性子是随了谁,最是锱铢必较,大事也就罢了,有时候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揪着不放,里里外外让薛曼英也颇是头痛。
最在母亲身边小口喝着牛奶的薛沐薇,眸光慢慢的闪动着不甘和恶毒。
薇薇深深的呼吸了几次,把情绪慢慢的安抚下来。
“薇薇!”薛曼英严厉的看了女儿一眼,自己带在身边教导了这么久,怎么女儿还是这么的沉不住气,一点小事也能让她这么暴躁。
“妈妈!”半晌后,反应过来的薛沐薇只觉得无比的丢脸,自己竟然因为对方的一个表情而退却了,这是从来都没有出现过的事情。
林卓尔歪歪头看了两人一眼,当着母女俩的面,大摇大摆的从二人眼前走过,再没有回头。
薛沐薇看得心里一凉,下意识的后退几步让出了路。
“你什么?”林卓尔从上到下的扫了薛沐薇一遍,笑的温柔而诡异。
“你!”薛沐薇长这么大,哪里有人这样和她说过话,和她有来往的一般都是乖巧敬着她,让着她,什么好东西都是让她先挑,敢私藏,看她薛沐薇不折腾的对方脱一层皮!
重生以来,林卓尔可就不在是那么的忍气吞声,任人拿捏:“薛小姐,你的意思就是,我就应该乖乖的把所有,你们想要的东西,悉数奉上,然后麻利的卷铺盖滚蛋。”
林卓尔转头看了一眼旁边低头喝咖啡,明显不想搅入小辈之间对话的薛曼英,心中更觉得可笑了。
果然没办法沟通!
这是好好说的姿态吗?
薛沐薇哪里被人这么直接的拒绝过,当下就觉得被冒犯了,径直追出位置,挡住林卓尔的去路:“喂,你什么态度?我妈妈好好的跟你说,你还想狮子大开口?”
两人根本没办法继续这场谈话,林卓尔也不欲与她纠缠带就准备走人。
薛曼英却是误会了林卓尔,以为她是对价格不满意。当下就有些变了脸色:“小姑娘,做人有时候可不能这么的贪心啊!”
“不好意思,薛夫人,这东西您自己在戴,那自然也是知道它的价值的。”林卓尔含笑揭过这个话题,半点不应对方话中的意思。
有名气,有作用,自然也会有需求,而泣珠有限,送完之后自然还是要找自己这个供应者了。
一来二去的,薛家出的泣珠也就渐渐有了名气。
毕竟身体素质越不好的人,佩戴之后感受到的变化是非常明显的。
在刚才不经意的触碰到对方的指尖的时候,林卓尔了解到,没有出乎林卓尔的意料,薛曼英劫去的那些泣珠确实是被她拿去送人了,用来“拓展”、“维护”某些特定的关系。
林卓尔抬眼一扫,唇边泛起冷笑,果然都送去“联络”关系了。
其余的?
薛家两次被劫的泣珠,此时有两串戴在对面的两个母女身上。
看着笑颜依依的薛曼英推过来的支票,林卓尔有些不冷静的想要把桌上的咖啡如数泼在那张讨人厌的脸上。
“林小姐,你看,你开个价,以后这东西我就全包了,钱不是问题,只要你保证,这东西不会再卖给别人。”
但,有的时候,计划总是赶不上变化的。
林卓尔告诉薛沐阳自己会亲自送泣珠去薛宅,除此以外就不肯透露其他的东西了。
对于泣珠,林卓尔确实有出售的意向,但不是这么直白的送人给别人走人情的。
东西再好,如果供应量远远大于需求量的时候,在货币上的价值也并不会节节攀高。
总的来说,一个东西在金钱上的衡量概念,除了本身的质量之外,供应量也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
林卓尔当时就拒绝了再给薛沐阳泣珠的建议,毕竟这玩意儿不是街上的大白菜随处可见,一给再给只会给人这东西很多,甚至是不值钱的概念。
五十七、某些人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什么?!”
林卓尔的书瞬间就从手中滑落,砸在地上发出不大不小的声音,却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在场的两个人都把所有的注意力放到了这则消息上。
在短短几秒钟整理好思绪的林卓尔,抑制住不断轻颤的羽睫,极快的捡起落在地上的书本,转身就向办公室跑去。
*
林安安咬着笔头,眉头皱的紧紧的,心里却是存满了十分的好奇:卓尔去哪里了呢?前面看她跟一个自称是舅舅的人走了之后,一直到考试开场了都没有回来。
薛沐阳看着前面空出来的位置,不知道为什么,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极其强烈的不安在胸腔里翻涌,似乎是连小心脏都收到影响,不断的砰砰砰的狂跳,让人无法静心凝神。
*
林卓尔坐在出租车的后座把窗户开到最低,任由迎面的风把自己的长发吹得纷乱,同时遮去眼中不自觉带上的狠厉。
林卓尔小心的侧首避过大舅舅看过来的担心眼神,不断的整理自己纷繁的思绪。
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横祸,究竟是自己的原因还是母亲的原因?
但是根据林卓尔所了解的母亲,包括是从上一世的记忆中,都不曾发生过这件事情。
那为什么到这一世的时候会突然发生母亲在医院被患者家属殴打的事情?
想起舅舅和自己说的话,林卓尔越发的有些头疼了。
伸手按按自己的太阳穴,林卓尔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
想着想着目光顿时阴沉了三分,如果真的是她的话,那么某些人的好日子是真的要到头了。
*
“妈妈!”林卓尔一踏进病房就有些女儿姿态的扑进母亲怀里,一番探寻之下,确定了母亲除了骨折和一些软组织挫伤之外,没有其他的更加严重的问题时,才放下在来路上一直不断提着的小心脏。
从母亲怀中抬首,林卓尔对着病房中一直守着母亲的大舅妈感激的笑笑,起身站到床边听着长辈的对话,慢慢的放开自己的打算。
既然母亲没事,那么最关键的就是找出背后的幕后黑手了,在脑中删删减减的,林卓尔最后把目标放在了三个人的身上。
林卓尔乖巧的坐在病房前的凳子上慢慢的为几位说着话的长辈削苹果。
林母的床位恰好是临窗的位置,**点时分,太阳已经是高高的挂起,带着暖意的阳光透过窗外的大树缝隙,散散的落尽病房中。
斑斑点点的阳光有些撒在林卓尔的背上,有些落在林卓尔身旁的地上,像是给坐在椅子上的人镀上了一层浅光。
处于背光中的林卓尔恰好把带着浅浅的笑容的小脸掩进暗沉的阴影中,但是俯视的角度看去,那勾起唇角的弧度却透着格外的怪异,即使是在暖意融融的阳光下都透出一份阴沉的气息,让人有些不寒而栗。
不经意看了林卓尔一眼的林母被震慑到了,眨眨眼再看去时,不禁有些感慨自己的眼光是不是有问题,哪里有阴沉,举着苹果递给自己的女儿,乖巧阳光,笑容甜美,一点都没有刚才眼尾扫到的鬼魅。
在旁边听着长辈对话的林卓尔在削好三个苹果之后,对于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也隐隐有些概念了。
母亲在早上去外科的于医生处送一份文件,却刚好遇上了一群混子,本来他们的目标是于医生,因为于医生在三个月前替他们的老大处理伤口,一直拖到现在伤口都没有结痂愈合,情急之下,这帮人有个人带头就冲过来准备好好教训于医生。
恰逢母亲在场,自然不能坐视不理,一拦二阻之下,连累母亲也挨了打,同时被打伤的还有当时在同一个办公室的医生和护士,基本上当时只要在办公室的人,现在几乎都躺在了病床上。
最惨的就是于医生,听说是断了三根肋骨,一身的皮肉伤,一身的青青紫紫,甚是渗人。
这么听着似乎是临时碰上的意外情况,但是林卓尔却不这么觉得,昨天刚刚得罪了人,今天早上母亲就出了事,这件事情是不是也出现的太过巧合了。
听着母亲的意思,似乎还要多住几天医院,家中毕竟只有自己,又要上学,最好的照顾母亲的方法就是放在医院,恰好母亲和护士长的等人都比较熟悉,照顾的也会细心一点。
林卓尔拒绝了大舅舅送自己回学校的打算,跟着大舅妈准备回家收拾一些母亲的衣物和日用品过来。
走到半路时,想起来自己的里了,不得已两人只能去大舅妈家先取钥匙。
走到小区门口时,林卓尔不经意的一个侧首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一个人——大表哥安杰莫。
林卓尔让舅妈先上去,自己去趟超市买东西,随后直接回家,反正两家人都在一个小区,走过去也是很方便的。
看着舅妈走远,林卓尔仰头看了看越发耀眼的太阳,闭上眼睛,跟着安杰莫的方向走去。
说起来,这安杰莫虽然被称为是大表哥,但是实际上,安杰莫并不是大舅舅和大舅妈的孩子,大舅舅是警察出身,当年的战友出事,这个孩子几经周折之下就进了安家的大门。
那个时候大舅舅和大舅妈刚刚结婚,两人还没有孩子,整个安家都没有孩子,安杰莫的进门时十分受到欢迎的,可以说,一家人都对这个孩子给
五十八、还是眼见为实吧()
“咔嚓”
林卓尔冷静的挂掉了电话。
尽管内心此刻可能已经咆哮的像要揍人。
原本在那群人身上发泄出来的怒火此时又有了隐隐往上冒的迹象。
“薛沐薇”
短短三个字,林卓尔念的稀松平常。
林卓尔头顶的小白云却不自觉的抖了抖:现在的主人好可拍!
不过想到刚才电话中那个趾高气昂的少女,初初又觉得这个女人不值得同情了。
【诶,得罪谁不好,非得得罪我家主人,某人要倒霉了,嘤嘤嘤······为什么初初这么开心呢?】
林卓尔把最后的一点东西收拾好装袋的时候,大舅妈也过来敲门了。
看到大舅妈把自己收拾好的东西再检查一遍的时候,林卓尔就坐在旁边看着,有少的就继续往里放,最后两人收拾出一个大袋子出门。
两人提着东西往医院走,路上大舅妈忽然问起刚才的电话,林卓尔面上笑笑说是同学,眸光却不由自主的加深了几分。
接下来几天的林卓尔都很安静,照常的上学,放学,写作业,一定要说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本来说好的考试结束后回去薛家一趟,迟迟没有如约的履行。
薛沐阳仿佛也是察觉了什么,林卓尔不提,他也就很安静的绝口不提此事,两人照常的做着同学。
虽然一切如旧,但是有些细微的变化却还是慢慢的让林安安察觉出了什么。
但是敏感的小姑娘并没有莽撞的做出什么,只是尽量在平常的生活中扮演着平衡的角色。
所有的一切都过的顺遂而安静,一切都平静的不可思议,却又感觉压抑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让人莫名的心悸。
直到,这份平静被彻底的打破。
薛家大爷,也就是薛沐阳的父亲薛之松,亲自约见林卓尔。
长发披肩的少女穿着宽大的校服,乖巧的坐在茶茗室中安静的品茗,伴随着滚水沸腾,茶香四溢的是少女手中时不时翻过的一张书卷。
丝丝缕缕的长发落下遮去了少女的大半样貌,但是宁静而祥和的气质却比优秀的外貌更让人心折,哪怕是只是远远的望着,都静谧而美好的像是一副画卷。
但,有一种人,是只能远观而不可亵玩的。
只有当人身处其中的时候,才会发现其中的压力所在,厚重的有些压得人喘不过气。
比如身处其中茶艺师,背上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外头韵味十足的外裳
林卓尔柔顺的坐在桌案前等待薛之松的到来,似乎一点都没有发觉有人已经站在门口良久。
薛之松深吸一口气,进门后就遣走了陪同泡茶的茶艺师,而后亲自坐下来陪着沉默。
林卓尔不缓不慢的看至最后一行,对着薛之松淡然一笑后合上了书页。
一大一小,两两相望,两者间的气氛却是当仁不让的冲撞在一起,形成一种无声的声势。
时间久了,林卓尔照旧唇角含笑,半点不见颓势,薛之松的额角却开始伸出细细密密的汗水,直到细密的汗水汇成一大颗汗水,划过脸颊落在衣袖上。
慢慢融进布料的汗水让薛之松一愣,随即先开了腔,单刀直入。
“敢问林小姐,为何突然断了三千殿的供应?”
“因为我发现你们薛家没有半分商家对于合作伙伴的维护,只会半路捅刀子啊!”林卓尔含笑应对,半分都没有对断货这事表达出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
薛之松面色一凝,甚是严肃。
林卓尔执起公道杯为两方都满上一杯,语气平淡的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只带着分外的笃定:“你们在来之前肯定是知道原因的,不是吗?”
看着薛之松的眉头皱的更紧,林卓尔却不见半分的松动:“我今天来不是为了听你们的什么所谓的缘由或者是身不由己,我只知道我的人被你们动了。”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可笑的地方,林卓尔嗤笑了一声:“就是直到现在,你们好像都没有任何的弥补或者是处理的方案出来。”
“甚至”林卓尔抬了眼,正式对上薛之松的眼睛“你们根本就没有这个打算。”
“你怎么就知道没有。”薛之松捏着小巧的杯子,将其中的茶汤一饮而尽。
林卓尔笑的温柔,眼中却看不到半分的笑意:“因为来的是你啊。”
薛之松有些语噎,是的,今天他过来,原本的原意并不是过来给一个交代的,甚至这件事,老爷子并不清楚。
“可怜”林卓尔眼带怜悯的抬头仰视着薛之松,却让薛之松蓦然觉得自己再被一个少女俯视。
“一个人所见识的事物有时候会限制他能接触到的层次,很明显,你们薛家除了老爷子还有几分眼力之外,尔等不过凡人。”
“放肆!”薛之松怕案而起。
“呵呵呵~”林卓尔掩唇而笑,依旧一份脉脉之像,半分没有对面人的恼怒“我是不是放肆,你比我清楚,我有没有这份能力,老爷子,比你们清楚。”
林卓尔的指尖慢慢的手底下的书面上划过,奇怪的波纹开始在空气中慢慢的扩散开:“没有真实的面对过这样一种力量的人,是永远都无法理解的。”
“因为在一开始,你们就失去了接触、了解的资格。”
“有时候,没见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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