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因为枪打出头鸟的忌惮,反而在一段不短的时间中,没有人会强势的出面,反而会先观察再三才决定是否出手,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被立威的靶子。
目前就是这样的状况,林卓尔改头换面的一击,就顺利的让众人忌惮,因为无法摸清对手的底细而更加的谨慎,杜绝了大打出手的情况。
领头的大汉手臂上纹着一只硕大的鲸鲨,密密麻麻的占据了整个右手臂,看着着实有些渗人,肌肉起伏间更是显得本就暴虐的纹身变得更加的可怖。
鲸鲨小心上前几步,把距离控制在恰当的范围,有些别扭的做了个揖:“不知阁下意欲何为?”不同于谨慎的动作,鲸鲨的口气倒是十分的不客气。
斗篷下的林卓尔淡定抿抿唇没有接话的意思。
鲸鲨再次行了一礼:“阁下如此隐藏身形,不知是敌是友?我们是古武协会的门下,阁下如此行事,不怕我们协会······”
银铃般的笑声从斗篷下传出,清脆的声音听得众人一愣。
“古武协会,那是什么呀?”稚嫩如幼儿的娇软之声听得众人脚底一软:什么情况?
鲸鲨皱皱眉,再次上前两步,不等他开口,一股不知名的巨力席卷而来,瞬间成了阿飞的下场。
娇娇糯糯的声音瞬间变得冷冽:“我讨厌有人靠我这么近。”
鲸鲨勉强咳了两声,几次后,咳出堵塞在胸腔的淤血,神色惊寒不定:“阁下如此行事,不怕我们古武协会······”
斗篷下的人,出声也是懒懒的,却让人怀疑不了她说话内容的真实性:“你们再在这里待下去,信不信我能让你们一辈子都留在这里。”
鲸鲨的脸色几经翻涌,最后不得不恨恨的喊了声:“撤”,宣告此事的终结。
其中一人在离去前想要带走那个靠墙的大河蚌,手才刚刚接触到大河蚌的表面,幽幽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却又稚嫩如幼童,两者结合的诡异又和谐:“你的手,不想要了吗?”
惊得原本欲伸手人瞬间把手收回到自己身边,不敢再有其他多余的动作。
阴冷的声音好像是吐着芯子的毒蛇,粘稠带着毒液的气息缓慢的在众人的四周开始围绕,继而如同附骨之疽慢慢的在人体上蔓延,让人不禁开始打哆嗦。
斗篷人是在是太神秘了,阿飞不说,没有看清,鲸鲨可是对方在起码一米远的地方就莫名其妙的撞飞了,谁知道,自己的手不好好的护着,会不会在下一个呼吸间就会莫名其妙的就没了。
鲸鲨被人扶着起来,脸色有些苍白:“不知可有荣幸的得知阁下尊姓大名。”
宽大的斗篷抖了抖,其中原本娇嫩的声音沉了三分:“我不过无名小卒罢了,可担不起什么大名。”
鲸鲨眯了眯眼,思忖后不再继续问什么,转身就让身边的小弟扶着走了。
出了幽深的巷子,被阳光打在身上的感觉让人瞬间褪去了身上原本附着的阴冷,不少人搓搓手,暗骂一声:“邪门了!”
扶着鲸鲨的一个小年轻,甚是不忿自己这伙人的吃亏:“鲸哥,就这么算了?”
阿飞狠狠地抽了这小子的后脑勺一下:“有能耐你上啊,还是说,你也想长长撞墙的滋味?”
刚刚还在耍狠放话的小子一下子就萎了,低着头,不甘心的扶着鲸鲨一路向前。
队伍中整个气氛都沉寂了不少。
鲸鲨有些虚浮的脚步忽然顿了顿,立在原地向后望去。
原本阴沉杂乱的小巷被夕阳西下的霞光笼罩着,带着温度的橙光似乎是给这破旧的小巷染上了一层金光,看着就耀眼无比。
只一眼,仿佛伸出无穷的魔力吸引人一看再看。
鲸鲨首先从中醒过来,和同样清醒过来的阿飞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凝重,最后鲸鲨还是一言不发的带着人走了。
只是,没有人看见,鲸鲨没有受伤的手从衣扣上扯下一个微型的摄影头,小心的握入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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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无意外,基本就是早上的九点半更新
因为系统的延迟可能会稍稍慢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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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泡泡我后悔了()
“你,能不能别哭了?”
林卓尔有些迟疑的开口,虽然美人哭得梨花带雨的十分好看,但是,这么长的时间,自己该回家了,不然家里肯定要起疑了。
瞄了一眼右手上的手表,林卓尔不禁有些咋舌,都已经两个小时了。
自己也是无聊,看着一个妹子在宾馆了稀稀拉拉的哭了将近两个小时,还不知道能不能递纸巾,也是醉了。
林卓尔站起身来,小心的从满地的珍珠中找可以下脚的地方。
身后哭得正起劲的微微愣了愣,沙哑着还带着哭腔的嗓音挠的人痒痒的:“你,呃,你就,呃,不管,呃,我们了?”
林卓尔不禁感叹,随便出个门还能捡到一个宝贝,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林卓尔努力的向对方挤出一个和蔼可亲的笑容:“可是我要回家了呀?妈妈还在家里等我吃晚饭呢!”
“呃”微微眨眨眼,打了个嗝,略带嫌弃的转过头去:“你别笑了,难看死了!”
林卓尔一噎,上翘的唇角有些挂不住,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蓦然觉得面前的少女有些不识好歹。
不过,不习惯把自己不好的话语展露在外人面前的林卓尔也没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
只是原本有些清淡的笑容落下了不少,抬步的时候也不再顾及房间里的“人”了,“啪”的一脚就踢开了地板上挡路的珍珠。
“乒乒乓乓”下,原本就是占满了大多数地板空间的珍珠稀里哗啦的滚向了四面,开辟出了一条通向房门的路。
林卓尔不回头都听到微微在背后说了一声:“真是粗鲁。”但是莫名的没有之前口气中满满的嫌弃了。
不等林卓尔真的走出房门,身后忽然出现了一道虚弱的声音:“很抱歉,给您造成了困扰,但是我看得出来,您一定是有能力祝我们脱困的,我为此可以付出相应的代价。”
林卓尔不自然的咬咬下唇,声控这个毛病真是要不得,不过,总算是把人逼出来了。
回头看到突然在房间里出现的男子的全貌后,林卓尔心下不住的点头,样貌果然对得起这幅勾人的嗓子。
一身秋色的流云长袍,腰间垮垮的系着一条白色的腰带,细丝微微泛光,雪白的长发未束起,如瀑布般落在腰上,腰间还坠着的一颗夜光魔珠。
见惯了自家师兄的精致之后,林卓尔觉得面前的男子只能称的上是带有几分清隽,顾盼之际,自有一番独特的气质。
若是真要描述一番,恐怕林卓尔会称之为沉稳,别样的沉稳,就像土,厚重如大地,承载和内涵都带着特有的大气。
眼尖的林卓尔还看到对方流云长袍的边角还带着不起眼的暗纹,沿着边际蔓延开,林卓尔浅浅的勾唇。
低调的奢华。
没有环境的熏陶,没有几分家底的“人”是没有在衣服上绣暗纹的习惯的。
虽然凭借的对方的味道就觉得其身份有些呼之欲出,但是那分肯定仅是在修真界。
之前发现这道气息的时候,林卓尔就觉得惊讶了,从而才引出了拿害死猫的好奇心。
这类的种族依水而生,能够化形的都可以称之为妖了,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被追的如此狼狈?
事实上,从目前来看,自己真的是捡回了两个麻烦。
“你凭什么认为你给出的代价一定能够让我出手帮你们,要知道,你们惹上的,可不是什么说灭就能灭的存在。”林卓尔不以为意的探了探右手的指甲。
“那些可不是灭一个人或者是灭几十人就可以搞定的群体,我凭什么要为你们冒这样的险,说到底,你们也不过是被我顺手搭救的玩意儿而已。”林卓尔懒懒的倚在门上,慢悠悠的有些漫不经心。
“你!”少女愤怒的从凳子上站起来,纤细而笔直的手臂直指林卓尔,原本因为不停掉泪而有些微红的眼眶此时也是盛满了被冒犯的不悦。
看着离自己不远的手指,林卓尔鼓鼓腮帮子,“啪”的一声打落了对方的手背,态度愈发的倨傲:“别忘了你们现在的境况,是在谁的地盘上,信不信我分分钟把你扔出去。”
少女捂着被拍红的手背,愤愤的瞪着林卓尔,却识时务的不敢再大呼小叫。
男子一点都没有生气的预兆,只是轻轻的按住炸了毛似的少女:“微微。”
只是两个字就神奇的让前一刻还在发飙的少女就安静了下来,乖乖的坐回位子上,把眼前的一切都交给少年,那种信任感,让林卓尔咋舌。
据她所知,也不知道是不是冷血的缘故,这个种族相互之间的信任度很低,也许是其他的原因,众人之间的情感都很淡漠,哪怕是亲眷之间都没有固有的亲密无间和信任。
“忘了自我介绍了,我是泡泡,你可以这么唤我。”泡泡上前两步,把还在不高兴的微微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在林卓尔目前的位置上刚好看不到对方。
林卓尔的眼睫微闪,她注意到,男子说的是他是泡泡,而不是说,我叫泡泡。
含笑着轻轻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却没有开口叫过一声的意思。
泡泡微微的颔首,也是明白林卓尔的意思,如果接下来不能让林卓尔满意,自己和微微随时都有被人扫地出门的可能。
在泡泡开口之前,林卓尔先一步定下了限制:“如果你还是想试探我的话,那就不必了,我的时间没有你们想想的那么空闲,要么,乖乖说实话,要么,明天上午自己走人,我就不爱听其他的有的没的。”
泡泡一怔,唇角带起一抹苦笑,灿烂的星眸黯淡了不少:“如你所见,我们确实就是你猜到的那样,我是故意把你吸引过来的,在我的感知中,j市中,目前没有感应到有谁的修为还能再高过你。”
林卓尔依旧倚着墙不说话,让泡泡继续往下说。
心里却是明白,稍微等级高一些的人不是都去参加什么交流会了吗?
脑海中相应的瞬间就忆起手术室中那对交情不错的家伙。
泡泡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样做很危险,但是自己的身体自己是清楚的,单凭自己是全没有能力送微微回去的。
如果不是自己当初不小心着了道,自己和微微也不会落魄到被人追拿都无力还手的地步。
正想着,身体中似乎又开始了一股熟悉的痛苦,仿佛被赤焰灼烧的痛楚再次开始在四肢百骸中蔓延开。
林卓尔正等着听下文呢,就看见泡泡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细微的抽搐,原本雪白的肌肤开始诡异的染上红妆。
不只是脸颊上,裸露出的双手都开始慢慢的泛红,似乎连带着空气都变得有些灼热起来。
本就感知敏锐的林卓尔怎么会错过这样的变化,一把上前把人扶住,伸手就摞开了对方宽大的袖子。
皮肤变得滚烫,好像是持续不断的高烧者的可怕温度,即使是握一握都让人觉得烫手。
“泡泡!”也许是相似的情况太多,男人在前头的变化,即使是坐在后面的微微也发现了异样,带着哭腔就扑了上来。
这时候的微微倒也没有自乱阵脚,似乎都有些习惯了这种突如其来的折磨,带着一脸的心疼,马上就把泡泡送进原先的大河蚌中。
蚌壳明显是对这个情况有效的,诡异的发红的皮肤在蚌壳中其一的淡了一些,但是泡泡却执意不肯合上蚌壳,睁着一双赤眸执意要与林卓尔说话。
林卓尔借着灵气的作用很快就知道对方身上备受折磨的是什么问题,估摸着时间不够,也不打算继续留下来看人家狼狈的样子。
随意的对着两人挥挥手,丢下了一句:“明天再说吧。”
转身潇洒的就回家吃饭了。
*
“泡泡 ̄”
看着微微一脸自责、心疼的样子,泡泡吃力的抬手把微微眼角将落未落的泪珠揩去,该挂起的笑容没有淡过半分:“没事儿,真的不疼,就是有点难受,马上就好了。”
原本在一直强忍眼泪的微微被泡泡这么一安慰,瞬间就扑进了泡泡的怀里嚎啕大哭。
她有太多的委屈得不到发泄,有太多的内疚没办法平息,有太多的歉疚不知道怎么偿还。
当时被暗算的是两个人,伏在自己身上的泡泡几乎是承担了所有的伤害。
微微不是没有痛过,发作时的痛苦,微微到现在都不敢回忆那种痛,更何况是中毒更深的泡泡。
就像是海底火山的喷发,炽热的高温从身体内部散发开来,渐渐的融汇到身体各处,本就是冰凉的血脉最不能承受的就是过高的温度在自己体内爆发。
对于其他种族来说,这味毒其实并没有那么的致命,只是因为属性相克的原因,才会让两人这么的受罪,本就水火不相容,不是吗?
“泡泡,我后悔了。”伏在泡泡怀里的微微泣不成声。
轻轻拍着微微的背视作安抚的泡泡温柔依旧:“我知道。”
微微真的怕了,怕哪一天醒过来之后,看到的不是那个笑容浅浅的泡泡,而是一具冰凉的尸体时,自己会不会崩溃。
而泡泡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从开始的一年一次到半年一次,从三个月一次到一个月一次,微微想起上次泡泡发作的时间不过是半个月前。
莫大的惶恐吞噬的微微的心脏,让微微一抽一抽的疼。
从离开族中开始,泡泡就是自己的全部,自己已经没有了一切,如果再失去了泡泡,那种日子是微微绝对不能够想象的。
“睡吧,等你醒过来,一切都会是好的。”
看着泡泡蜷在大河蚌中睡去,眉头仍旧是不安稳的皱着,微微知道,从毒素开始发作的那一刻起,整整六个时辰都不会让人好过。
看着泡泡备受折磨的睡颜,微微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在被一点一点的捏紧,都到了这种时候了,自己还在犹豫什么呢?
房门被打开,走廊上晕黄的灯光透过打开的房门落在地上,把微微的身影拉的很长很长······
五十一、此处不应有还价吗()
“微微!”
泡泡满头冷汗的从大河蚌里猛地坐起,脸上残留着梦境中惊魂未定的恐惧。
急促的呼吸,杂乱而急速的心跳,在意识到只是一场梦的时候,泡泡才微微的松了一口气,然而,还不等泡泡再吸一口气平复紊乱的心绪时,忽然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从泡泡越发的虚弱之后,微微对于泡泡的一举一动就会十分的关注,自己这么大动静的惊醒,为什么微微没有任何的反应。
因为毒素发作,即使是褪去了那让人痛不欲生的灼热,但是后面的这一段时间也很是难熬,泡泡在这个期间会特别的虚弱,法力和体力都会有很大的衰退。
因为黑暗和无声而不安的泡泡想要微微的回应来自己的心悸,碍于体弱,现在还不能动作的泡泡只能是唤着微微的名字:“微微,微微,你在哪儿?”
长时间寂静无声的黑暗四周,让泡泡越发的不安,强撑着打了一个光亮的法术,却发现眼前仍旧是一片黑暗。
泡泡愣了愣,有些迟疑的举起有些颤抖的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没有暗影,没有光亮,更加没有摇晃的光影,泡泡身子一震:自己似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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