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卓尔笑笑:“而你们之前曾夭折了一个儿子,算算岁数,应该比薛沐薇流掉的那个孩子还要再大上一个月。”
楚飞槐还好一些,谢醉蓝却是瞬间红了眼眶,抓着杯子的手也白了几分,青筋毕露。
楚飞槐冷冷的皱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啪!”林卓尔把手中的玻璃杯放到桌前:“你楚家世代都是走医途的吧?”
楚飞槐的眼中警惕一闪而过,没有做声,林卓尔也不是真的要他回答:“楚家世代行医,背的大多都是人命的善缘,按理来说,即便没有大的福缘给你,但是命中却是不会有丧子之痛的。而你却在没有做恶事的情况下接连痛失两子,你不觉得奇怪吗?”
看着楚飞槐越来越冷静的模样,林卓尔不得不赞叹一声,不愧是让“自己”中意的人,那嘴上也就不再留情了。
“当然,或许,你只失了一子。”
楚飞槐有些翻了血丝的眼睛忽然直瞪瞪的盯着林卓尔,再没了之前的弱势。
四十八、痛失亲子的真相(求订阅!求支持)()
也不管对方能不能接受,林卓尔直接就道出了真相:“在修士或是术士中,有一门法决叫做移花接木,使得好了,可以接走属于别人甚至是其家族的运势和运数。”
林卓尔顿了顿,声音放轻了三分:“而这成立的前提是,以血脉亲缘作为献祭,以献祭品的血缘浓度决定这道术法的品阶高低和发作范围。”
林卓尔垂下了眼睫:“不巧,你中的正是最高一层的‘借势’,接走多年原本属于你的运势。”
楚飞槐腾地一声从沙发上站起,额角泛着水色点点,大步的迈向厨房,从冰箱中取出一瓶冰水,仰头灌下。
楚飞槐给自己灌了整整一瓶的冰水后,才让有些发懵的脑子彻底的冷静了下来:“怎么说?”。
林卓尔取手边的杯子补充了一口水:“取两家的血脉作为媒介,启动借势之法,再有他人之妻为妻,得运势庇佑后,再得一脉锁住借势之源,此术方可大成。”
“抱歉!”楚飞槐身边的谢醉蓝的神色有些惶惶,忽然在林卓尔和楚飞槐的对话中插了一句嘴:“到底,到底是什么意思?”
“唔,”林卓尔换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楚飞槐和快要绷不住的谢醉蓝,提着杯子慢慢的给谢醉蓝解释:“掰扯开了就是,薛曼英怀了别人的孩子嫁个楚飞槐,然后在同一个时段里同时流去楚飞槐和你,以及薛曼英和那人的亲生子。”
谢醉蓝的脸色顿时雪白的像极了她身后的墙壁,林卓尔却打算一痛到底,揭穿所有的真相:“以双方亲子的血肉作辅,定下阵盘,后来在楚飞槐和薛曼英定下夫妻名分后,薛曼英和她没了的孩子会在楚家的庇护下得以生息。”
楚飞槐手掌上的青筋随着林卓尔慢慢的叙述中起起伏伏,心中的怒气一点一点的累积,即将爆棚:“最后以楚飞槐和薛曼英婚后的名义再生一个合情合理的‘婚生子’,即便是那人的血脉,但在名义和身份上占的却是楚家的份子,成功后,孩子的亲身父亲可以通过真实血缘的便利,接走楚家的运势。”
林卓尔话音刚落,楚飞槐忽然暴起一声怒呵:“毒妇!”怒呵间就要冲出门,林卓尔也不慌,稳稳的坐在沙发上,指尖一弹,楚飞槐就被定在了原地,只剩了一张嘴还在怨毒的咒骂,泛着血丝的瞳孔,意欲噬人的狰狞,怒发张冠,一点都没有了之前的冷静模样。
谢醉蓝眼睁睁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下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还没彻底消化好林卓尔说的内容,一转眼又看暴怒的爱人以一个诡异的姿态留于原地挣扎,身体动不了,一张嘴却在破口大骂,喷吐着世上最恶毒的诅咒。
这么多年的相处,谢醉蓝对自己枕边人的了解还是有的,楚飞槐不是被人撩拨就会上头的人,楚飞槐有了这样的表现,就说明,这个才及自己腰高的的孩子说的都是真的,即使不说全部,起码大半都是真的。
想想自己当年莫名离世的孩子,谢醉蓝几乎心痛的不能呼吸,那么小的孩子,上一刻还在自己的怀里吐着泡泡,下一刻就没了呼吸。
初为人母的喜悦还来不及细细的品味,转瞬就是痛失稚子的悲痛,这种起伏波澜的心境,没有经历过的人是永远都不会有那样深切的悲哀的。
面对楚飞槐的暴怒和粗鲁,谢醉蓝的无措和哀痛,林卓尔只是淡定的喝着水,等着两人明白、冷静下来。
“薛曼英是知情的?”已经洗了一把冷水脸的楚飞槐再次镇静的坐在了沙发上,这次他选择一个人做了一个位置,问完后,垂首打量杯子上的花纹。
林卓尔淡淡的笑了笑:“也有可能是不知情的。你们是夫妻,同床共枕这么多年,日日相处下,你会真的分辨不出来?还要问我一个外人?”
楚飞槐惨笑着把头埋进手掌中,声音闷闷的从缝隙中传出来:“从薇薇出生之后,我和她的矛盾是越积越深,白天又是各自在忙,呵,已经好久没有过交流了。”
林卓尔了然的点头,其实这也不算是自己道破天机,上辈子,这薛曼英和楚飞槐之间的矛盾也是愈演愈烈,最后甚至不知怎么的,竟是到了对簿公堂的地步,此事在h市几乎到了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地步,可惜······
冷静下来的楚飞槐仔细的为自己分析了各种打算之后的利弊,忽然抬头问林卓尔:“我能为你做什么?”
作为看惯了商场起伏的商人,楚飞槐很多时候会下意识的把很多事情都作为一笔生意来磋商。
林卓尔突然把这些隐秘的往事捅出来,就目的而言,肯定不会简单。楚飞槐从来都不会因为外貌、年纪、穿着而小看任何一个人,即使是眼前这个个子娇小的孩子。
话刚出口,楚飞槐自己都有些涩然,也许可以不用这么的直接。
正在这时,听到房内小团子睡醒之后软软叫着爸妈的声音,林卓尔慢慢的放缓了语速,结束了今日的相谈。
临走前,林卓尔在桌上留下一纸文书:“想好了,可以再来找我。”
人前还有一股气撑着的谢醉蓝,在林卓尔走后这股气瞬间就散了,软软的靠在沙发上呆呆的看着天花板。
苍白的嘴唇颤抖着几经开合,忽然之间开始嚎啕大哭,一点都没有之前温婉大气的模样。
楚飞槐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多年未曾出现的男儿泪,隐隐有了破线的姿态。
看着被牢牢关上的大门,听着耳畔的爱人的哭声,楚飞槐不断翻涌的情绪忽然有了倾泻通道,原本只是隐约的念头变得越来越清晰和明固。
不甘心!
不能!
不能就这么放过那些人!
*
咬着棒棒糖下楼的林卓尔一点都没有做完坏事之后的不安,没好气的晃晃脑袋:“时也,命也啊!”
其实一切都是双方的咎由自取,哪怕再爱对方都不能以伤害对方目的。
薛曼英有错,错在她太爱这个男人,楚飞槐也有错,错在太想少奋斗十年。
不过是两个自私的人,却造就了一群人的悲剧。
楚飞槐不清楚的事情不意味着林卓尔也不明白,只是修为未到,有些事情就不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之后的事情就没有林卓尔的什么事情了,所有的事情对方都会自己处理好,若真有超过人力之外的东西,自己只要等着对方找上门来合作就是了。
其实说起来在第一眼看到这对夫妻的时候,林卓尔敏锐的感官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只是秉承着闲事莫管的原则才一直没当回事。
但是在迈入金丹之后林卓尔突然发现,自己原本只能感觉对方对自己善恶的能力又更深了一层。
跟自己有些许交集的人,自己竟然可以看透对方的一些隐秘的东西,譬如前尘往事,有些甚至是连对方本身都不知道的,属于人力之外东西。
这个发现让林卓尔莫名的有些小兴奋,也莫名的有些压力山大。
从单纯的善恶感知到对方情绪的摸索,甚至是如今的阅尽前尘,林卓尔有些恍然,也不知这些“进化”是好是坏?
*
不管事情是怎样的棘手和伤脑筋,该过的日子还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母亲依旧忙碌,舅舅舅妈们依旧热情,表哥表弟们依旧各具特色,老师们依旧和蔼,同学们依旧亲切。
作为林安安最爱的“学妹”,林卓尔的小日子倒也是过的不错的。
作为一整个班级中年纪最小的孩子,总是会得到很多的优待,更别说,林卓尔的跳级是在自己有着真凭实力的基础上和在林安安的极力推崇保荐之下的。
有了老师的青睐,林安安的保护,同学门不经意的维护,林卓尔的日子真的是如鱼得水的顺利和开心。
上辈子的林卓尔基本没有机会有成为众人焦点或者是中心的机会,太过腼腆的林卓尔总是是班中的隐形人之一,沉默,内向、不爱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林卓尔身上的标签。
哪怕上了大学之后的林卓尔再漂亮,追逐的人再多,在面临林卓尔的性格的时候,很多人都选择了避而不谈。
林卓尔的感知其实并不低,再加上室友的旁敲侧击,其实很多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林卓尔心里都是十分清楚的。
只是习惯了不言之于口,习惯了不能拒绝的最好办法就是佯装不知,习惯了很多事情最好的办法就是运用拖字诀······
事实证明,这些方法的可行性还是很高的。
男生并没有想象当中的那么英勇无畏,没有应该有的耐心十足,也没有小说中的雷厉风行,更没有别人口述中的大胆前卫。
事实上,每一个接近林卓尔的男生,都怕被拒绝,都怕成为让林卓尔摇头的第一人。
毕竟林卓尔在班中也是最不会拒绝人的老好人,平和近人,脉脉温柔。
因为长相,你会一眼就在人群中找到这个气质温和的少女,但在一系列的接触过后,很多人会表示,作为朋友,林卓尔倒是极为合适的。
------题外话------
原谅我不声不响的就入v了
六一快乐!
四十九、因为好奇捡来的麻烦()
因为两位师兄还没有回来,路衍又一直忙着处理卓云峰的药植事务,几番比较下来,林卓尔倒是成了最空的人了。
空间中的灵气十足,又加上时间慢于外界数倍,林卓尔只需要每天晚上在里面睡一觉,灵气的吸收和转化就不存在任何的问题。
醒来后再练练师门的基础剑招和心法,平常的功课就一点都不会落下。
现在的林卓尔已经能够很自如的在两道经脉中自如的转化。
在此期间,林卓尔又发现了双脉的益处,在一道筋脉中的灵气枯竭之后,转化到另一个筋脉都可以不受影响的继续运用。
唯一不妥的就是,灵气消耗完之后,筋脉间转换的速度会慢上许多,这期间就需要一定的时间来渡过这个转换。
而与之相比下,比较费劲的就是双脉之间的灵气过渡了,速度虽然快了,但是数量上却是与双脉转换不能比拟。
故而,两者各自都有各自的优缺点,最好的就是见机行事,谋定而后动。
林卓尔决定在路衍把事情做完之前先安分的待在家中,反正,这边也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
额,譬如,眼前的这件事。
林卓尔有些无语的看着眼前少女嘤嘤落泪的娇态,心中不禁有些庆幸,还好没有把人带回家,只是先暂时安置在小旅馆里。
看着少女已经哭得开始不住的打嗝,林卓尔叹了一口气,果然是水之精灵,这泪水都比旁人丰富许多。
林卓尔也不说什么宽慰的话,只是沉默的开了一瓶矿泉水往她手里送。
虽然满地的珍珠真的很漂亮,但是呆的久了也会什么疲劳的,更别说越来越多,似乎都有了已经多到不值钱的错觉了。
看着对方结果水瓶,两手端着小口小口的喝水的淑女样,林卓尔觉得她和小巷里奋力反抗的女暴徒形象截然不同。
林卓尔浅浅的思绪一飘两散,记忆又回到了暴力的时刻。
“一帮渣滓,就凭你们,也想拿下我,哼,不知所谓!”身上已经满是伤痕的少女,一身白裙上已是血迹斑斑,却仍旧强撑着一口气不散。
话语间,该躲避和攻击的手段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越发的游刃有余。
这边利落的折身躲过后面呼啸而来的铁棍,另一边已经抬起脚狠狠地踹向了另一个持刀者的手腕。
只是观察敏锐的人还是可以看到少女渐渐有些轻颤动作和萎靡下来的神色,让人明白她确实是撑不久了。
引起林卓尔好奇而过去观战的原因,不是为了凑群架的热闹,而是那一股莫名出现的海腥气,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引起了林卓尔的注意。
一路随着海腥味而去,林卓尔在一条阴暗的小巷深处看到,一个女子对战数十个大汉,招招生猛的架势让女子不断的腾挪盘转寻找攻击的目标与对手可以入手的脆弱处。
因为人多,对方始终只保持着三到四人攻击,几轮看下来,林卓尔明白了对方是采用了车轮战,意图逼迫女子就范。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受伤多次,哪怕有很多次机会可以顺势走人,还在拼命抗衡的女子都没有走掉,慢慢的观察下来,林卓尔发现,她不是不能走,而是不愿走。
就在这群人群架的不远处,一个及膝高的大河蚌孱弱的靠在墙角处。
林卓尔只是稍加感应就可以知道,这个大河蚌的生机十分的微弱,随时都有要挂的感觉。
并且那个还在顽抗的少女身上和这个虚弱的大河蚌身上都有着及不可见的联系,若不是林卓尔进阶金丹后,能力有所增强,可能还无法感知到这一层。
不等林卓尔细细的琢磨,已经勉强的无力的少女被其中的一个大汉一脚揣在墙上,“砰”的一声落地后,混浊而深沉的血色慢慢的在地上蔓延开。
而剩下的大汉也是被少女磨得不耐烦了,正准备上去提人的时候,巷子的入口处突然出现了一个披着厚厚斗篷的人。
大大的披风把人严严实实的捂着,不露出一点肌肤,宽大的帽檐斜斜的落下,遮住了大半张脸,只留下小半截细腻莹白的下巴,唯一裸露的白皙肌肤在这昏暗的小巷中,在浑身暗沉的斗篷遮掩下甚是夺目。
刚才踹飞少女的大汉不耐烦的看着眼前才及自己腰高的小小一只,也没当回事,粗鲁的上前想把人推攘开。
没想到还没接近这个矮矮小小的斗篷人,来轰人的一米九的大汉瞬间就被掀飞到了不远的墙上,“咚”的一声,以倒栽葱的形象摔在少女刚才摔倒的旁边。
气氛瞬间就凝固了,一伙的几个大汉一时间都僵立在原地不敢有其他的动作。
被掀飞的大汉叫阿飞,能力算是几个人中的佼佼者,瞬息间就被来路不明的“小矮子”撂下了,这也给其他人莫名的压力。
在一个群体中,如果一个外来者轻松的就把队伍中能力最强的人干掉,其余剩下的人大多会形成一种敬畏、猜忌、忌惮的心理。
却因为枪打出头鸟的忌惮,反而在一段不短的时间中,没有人会强势的出面,反而会先观察再三才决定是否出手,毕竟谁也不想成为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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