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恐惧,以及数日不见的思念,早就让她想扑进华彬怀中了。
“他们五分钟后就回冲进来,时间来不及。”花慕蓝无奈的说。
华彬一想也对,不久前他刚在高雪梅那里‘打靶归来’,五分钟肯定不够用了。
花慕蓝依偎在他怀中,轻轻一吻,道:“你乖啦,这次我们抓到了重要嫌疑人,案件将会有所突破,等忙完了,我保证跟你三天不下床!”
华彬知道花慕蓝在这方面一项是说到做到的,只听她在自己耳边低声道:“而且这次卧底,我又学到了一些新技能,小伙子,你有福了!”
华彬顿时眼前一亮,青楼这行屹立数千年而不倒,除了市场需要之外,还与从业人员与时俱进的工作态度分不开,这让华彬无比期待。
不过眼下肯定是无法享受了,华彬很是不甘心,直接解开衣裤,在浴缸边洗了洗自己的腾龙霸王枪。
花慕蓝一脸苦笑,道:“那是我的洗澡水,你这是干什么?”
华彬无奈道:“不让他吃肉,那就让他先喝点汤吧!”
花慕蓝一阵无语,而华彬其实也是想趁机洗掉上面的某些印记,越是大大方方,花慕蓝反而不会起疑,甚至都没怎么看,因为她也怕越看越馋!
随后,华彬脱下白大褂,说什么不能穿着身上的医生制服被当做飘客抓走,同时还给小师妹打了个电话,让她代替自己去409给患者看诊,正事儿不能忘。
同时花慕蓝也穿戴好了,只是故意显得穿得太急,有些狼狈的样子。
随后,三名警察冲了进来,二两一女,麻利的用手铐将花慕蓝和华彬铐在了一起,押解出去了。
花慕蓝很有经验,用后挡着脸,标准的小姐被抓时的姿态,华彬郁闷的低着头,用衣领遮着口鼻,最可恶的是还有个警员正在用执法记录仪拍摄。
坐上警察,华彬这才松了口气,花慕蓝也放松下来,华彬郁闷的问:“这次任务算是结束了吧,以后不许再做卧底了,都特么快成扫黄先锋了!”
“好,好,以后不做了。”花慕蓝连忙劝道,这时候决不能逆着他,不然他会去找刘子昂拼命的。
华彬说道:“我记得上次临别前,你还处在排卵期,我们来了一次三连击,你说如果怀孕就会转做文职,难道失败了?不应该啊,那可是三连击呀!”
“我……”花慕蓝顿时紧张起来,瞄着华彬,不敢多说、。
“到底怎么回事儿?”华彬问道。
花慕蓝顶不住他逼人的目光,弱弱的说:“我在之前吃了药!”
“我擦!”华彬大怒,小妞居然耍自己,浪费了那么多弹药,虽然无隔阂的发射确实很痛快。
不过生气归生气,他又能对花慕蓝苛责什么呢,她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事业中,舍小家为大家,是华彬从军第一天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也始终记在心头。
事已至此,多说反而会显得自私狭隘,他狠狠瞪着花慕蓝,道:“以后再吃药,就吃毓芷,好歹照顾一下自己生意。”
就这样,他们坐着警车离开了,酒店也随之被暂时查封,不过华彬他们没有注意到,409房间的窗口,站着几个黑影,正紧紧盯着他们。
其中一个人说道:“这是凑巧还是被他识破了?”
另一人道:“应该是凑巧,我刚才去406看过,门牌号确实变成了409,是意外而非人为。”
“那我们的计划怎么办?”
“主动出击!”
一场针对华彬的阴谋再次展开,而他对此全然不知,此时正和花慕蓝拷在一起,蹲在警察局大楼的走廊中,看起来十分狼狈。
这么做是要演给关键人物钱瑞看的,没多时,两名警员押解着钱瑞出现了,他一眼就看到了蹲在旁边的花慕蓝,顿时眼神一暗,知道自己这次跑不了了。
按理说戏做到这儿就算完了,可也不知道是谁安排的,竟然有两名警员,按照程序来提审华彬,不能把他带到了一个审讯室中。
抬头一看,审讯员竟然是刘子昂这该死的,此时面带微笑,明显是故意看华彬出丑的。
不过他身边还有一个警员,华彬不明内情,也没有太多举动。
只听刘子昂问道:“先说说你嫖*娼的经过吧!”
这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让华彬有些诧异,他冷哼一声,道:“经过很复杂,那我就从脱衣服开始说起吧,外套是拉链的,罩子后面有搭扣……”
“行了,行了!”刘子昂一阵无语,想看这厚脸皮的家伙吃瘪太难了。
他板着脸,道:“不用口述,写下来就行,顺便写一封检讨信,然后通知家属或者单位领导来领你,对了,罚款交了吗!?”
华彬一愣,连忙摸了摸口袋,那五千块钱被花慕蓝拿走没还给他……
完了,准时又打水漂了!
华彬心中一阵悲凉,财色兼收这辈子是与他无缘了。
而另外那个警员还真挺听话,拿过了纸笔真让他写经过,和检查。
他狠狠瞪了刘子昂一眼,提笔即写,写完之后刘子昂一看,恨不得踹他两脚。
这家伙写的是:“因一个人寂寞,找两个人快活,得三分钟快感,付四百元小费,遭五千元罚款,扣六个月奖金,受七天拘留,倒八辈子血霉,借九个胆子也不敢了,现在十分后悔!”
噗……严肃如刘子昂看完也险些笑出声来,他对身边的警员说:“你去忙吧,这里我处理。”
那警员立刻应了一声出去了,华彬愤恨的说:“你丫故意耍老子是吧?”
刘子昂笑道:“真是太谢谢华医生再次为我们警方出力了,本来线索全断,上面的压力又大,我都快愁死了,没想到你一出面就解决了。”
“你少来这套。”华彬哼道:“这全是你刘副厅长的功劳,巧妙的安排手下女警如卖银团伙卧底,成功抓获组织者。尤其是在选人方面,总是能发现自己手下的特地拿,并且知人善任,充分发挥他们的特长……”
华彬显然是在怪他叫花慕蓝去做卧底,这是之前就说过的。
刘子昂尴尬的挠挠头,道:“行了,你也别抱怨了,执行任务当然要因人而施了,这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把你留下来,不是要打趣你,也不是让你来损我的,而是有件事儿要跟你说……”
说到这,刘子昂忽然闭嘴了,一向严肃冷峻的他,此时竟然有些扭捏,吞吞吐吐,甚至脸还有些泛红。
华彬一看他的摸样顿时有些吃惊:“你这家伙怎么还扭捏起来了,而且你那小白脸都变红了,你不会告诉说,你暗恋我很久了吧!?”
“滚!”刘子昂怒骂,但脸却更红了。
“嘿……”华彬大笑起来,从来没见过刘子昂这幅摸样,他站起身打量着他,道:“你这家伙不会谈恋爱了吧?”
一句话正中刘子昂的心思,他脸上如同蒙了一块红布,枪林弹雨中杀出来的男人,此时竟然如初次恋爱的小男生一般羞涩忸怩。
“哈哈……”华彬大笑道:“我早就说过,你不用自卑,大大方方的去和女人交流,万一遇到眼瞎的呢!”
“你!”刘子昂被气得不轻,但强行忍住了,他扭捏的说:“其实这个女孩子是……”
话刚说到这,房门忽然被敲响了,刘子昂迅速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样子,请门外的人进来。
来人是刚才的那个警员,报告道:“副厅长,外面有个女人来保释他了!”
第五百九十九章 母亲
华彬二人一下愣住了,这次是突发事件,而且所做的一切都是做戏,和刘子昂扯扯淡,华彬就能大摇大摆的走出去了,没准还会收到一面好市民的锦旗。
这件事儿除了他们没有任何人知道,自然也不会真的通知家属,怎么会有人突然来保释他呢?
“这一路上有谁看到你了?”刘子昂立刻问道。
华彬神色凝重的摇头道:“大哥,我是被当做飘客抓来的,我恨不得把脸塞进裤裆里,就是怕被人看见。”
“如此说来,这个来保释你的人,很可能是在酒店就看到了你!”刘子昂冷静的分析:“而且是跟着你们过来的。”
“保释我的是什么人?”华彬说道。
那警员说道:“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
华彬顿时皱起眉头,若是是二十多年的年轻美女来保释自己还有情可原,可五十多岁的中年妇女,他毫无印象,总不能是家门口一起跳过广场舞的大妈吧?
“别急!”冷静的教导员自然了解华彬的情况,他立刻作出安排道:“这人来的太奇怪,我们还是按照流程办事儿吧。小王,你去告诉那位女士,说我们还做笔录,先让她去把罚金交了再说!”
那警员领命而去,两人面面相觑,皆是满腹狐疑,刘子昂问道:“知道你花心,没想到你连大妈也不放过呀!”
“滚蛋……”华彬没好气的骂道:“刚才我是接到医院通知,让我去酒店给某住客应诊的,但我走错了房间,若说可能认识我的人,也只有这个住客了,因为她只指名让我出诊的,而且自己介绍说,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女性,风湿骨病复发。”
“如果是她,那就是看到了你被带走的一刻,可她为什么会来保释你呢?”刘子昂不解的说。
华彬摇头,同样觉得不可思议,两人百思不得其解,最后刘子昂说:“你还是去看看吧,我会布置人手潜伏在你身边,随时准备应变的。”
说归说,闹归闹,两人的战斗意识和默契是无与伦比的,常年的恶战,早就养成了任何小细节都要全力应对的习惯。
华彬点点头走了出去,房门关上那一刻刘子昂才想起了,自己之前关于恋爱的话题还没说完呢,他有些为难的自语道:“若是不告诉他,等到他自己发现,这家伙还不定怎么发飙呢!”
他苦笑一声,立刻拿起电话,吩咐嫡系手下注意华彬。
华彬也没有着急,留给了他们部署的时间,这才不紧不慢的来到了警察局的接待处。
刚到门口,忽然一个中年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两人正巧走了个碰头。
四目相对,两人瞬间都愣住了。
特别是华彬,再看到这女人样子的时候,感觉自己的心刹那间裂开了似得。
眼前的女人五十多岁,中等身材,面皮白净,长发简单的盘在头上,即便是盛夏,她仍然穿着长袖上衣,褐色的长裤,清瘦的脸庞,样貌竟然与华彬有七分相似,眉毛,眼睛,鼻子更是一模一样。
特别是那双眼睛,此时眼眶通红,热泪盈眶,震惊中还带着喜悦和怜爱。
“妈……”华彬下意识的开口,完全不受控制,莫名其妙的蹦出这个一个字,是发自心底的呼声,声音很低,带着颤抖,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
那女人闻言,打转的眼泪瞬间化作滂沱大雨般滴落下来,颤抖着嘴唇,换换伸出双手,仿佛要去抓住镜花水月一般,迫不及待却又不敢。
“小彬,小彬……”女人颤抖着声音,不断的呼唤着,手掌已经伸到华彬眼前。
华彬震惊的看着,那白皙的手掌,手心手背手腕上,满是红色的胎记。
即便穿着长袖上衣,也仍然能看到,那红色的胎记就像一条红龙,从手指一直缠绕盘旋到肩膀,整条手臂都布满了胎记。
就是这条特殊的手臂,小时候总是抱着他,轻轻的抚摸,温柔的拍打哄他入眠,他永远也不会忘记。
可这怎么可能?自己的母亲已经失踪二十多年了,除了这手臂上的胎记之外,华彬甚至都记不得她的样貌了,刚才的一声呼唤,完全是心里下意识的想法,更像是一种本能。
华彬的身心都在颤抖,根本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
而那女人却突然情绪失控,猛然冲上前,一把将华彬搂入怀中,泪水与雨滴在华彬头上,真挚而滚烫。
华彬就像被人点了穴,一动也不动,心情复杂到了极致,这场景就像他十岁以前经常做的梦,太不真实了。
刘子昂通过监控录像看到了这一切,情绪也是异常激动,当即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对方很快接听,他激动的说:“你*妈……”
“你*妈!”对方当即怒吼道:“你敢骂我,你去死吧!”
说完,电话挂断了。
刘子昂脸色铁青,无语到了极致,喃喃自语道:“这是什么狗脾气呀!”
他索性也不打电话了,直接编辑短信发了过去……
而华彬这边,那女人紧紧搂着他,抱头痛哭,华彬的心都要碎了。
不过这里毕竟是警察局,来来往往的人很多,纷纷好奇的看着他们,感觉好像儿子马上就要收押去了,母亲痛彻心扉。
终于有接待处的警员说道:“两位有什么事儿回去说吧,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女人抽泣着,通红的眼睛泪如泉涌,始终盯着华彬,一刻也不肯挪开。
华彬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道:“我们先走吧。”
女人点点头,紧紧拉着他的手,华彬的心情很乱,稀里糊涂的闷头走着,直到大门口才发现,女人走路有些蹒跚。
他立刻停下脚步,但却犹豫着不知如何称呼,只能勉强道:“您的腿不舒服吗?”
“风湿骨痛,有些年了,没事儿的。”女人一脸慈爱的说,虽然华彬没有称呼她,但却使用了敬语,表现出了良好的教养和素质,做母亲的自然觉得欣慰。
华彬蹲下身,检查了一下她的膝盖,确实是陈旧性风湿骨病了,此时的画面,感觉就像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坐在妈妈脚边,等着妈妈讲故事一样。
女人慈爱的摸着他的头,道:“我的小彬长大了,真的长大了,和梦里一模一样。”
说着,女人又哭了出来。
华彬心里有太多问题,努力压抑自己纷杂的情绪,问道:“刚才在酒店,是您打电话叫我去的吗?”
“是的。”女人坦然承认:“因为我实在太想见你了,但我刚从梁家逃出来,不敢明目张胆的去找你,怕给你带去危险,所以就打电话去医院约诊。”
“梁家!?”华彬一愣,如此一说,就更符合她心中的形象了。
女人愤恨的说:“我们被他们囚禁了二十多年了!”
那满腔的恨意都写在脸上,一切都与华彬所掌握的线索温和,努力压制的情绪越来越激动,但这里显然不是说话的地方:“您跟我回家去,咱们慢慢说吧。”
华彬先安顿好了女人,自己去酒店取车,然后带着她,直接回到了新房。
虽然他情绪万分激动,但始终没有能在理智的情况下再叫一声妈,他静静的看着坐在沙发上,面色慈祥,温柔娴静的女人,小时候的回忆不断涌上心头。
但毕竟分离的时间太久了,六岁,正是一个人开始拥有记忆,飞快成长的时候,可从那开始,他就失去了亲人,二十年的时间过去了,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突然遇到失去的亲人,一时间还有些陌生,有些不敢接受。
这就像他当初遇到妹妹华甯一样,她失忆了,自己迫不及待唤醒她的记忆,给她满腔的热情。
此时这女人也是如此,汹涌的情绪包裹着华彬,反而让他有些害怕,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
但有些事儿,他忍不住必须要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
女人的脸上瞬间出现了惊恐又愤恨的神色,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