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的“柳小姐”一推,那柳小姐的头就那么滚落,正面对着安然,竟然是一张白希无暇的瓷面!
“离,快来!”
安然话落,君莫离身影已经站在了安然身旁,那诡异的步伐让身后的一众暗卫看的眼睛都直了。那张瓷面落尽君莫离的眼里,也是震惊了好一会儿!
半响过后,安然放下红帐,微微勾了勾嘴角,声音充满戏谑的道:“真没想到,这柳家小姐倒是个唱戏的!”
“确实没想到,”君莫离也是一脸的自责,“若是事前做一番调查,或许就不会这样被动了!”
骄阳站在一旁欲言又止,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在心里挣扎了半响,才道:“主子、夫人,骄阳对柳小姐做了调查,所有的消息都在这儿。”
寒殇等人有些意外的看了骄阳一眼,这浑小子倒是聪明了一次。只是,骄阳聪明了,他们这些人就失职了!
君莫离也是意外的看了骄阳一眼,伸手扯过他手里的消息,一目十行的把所有信息都看了一遍,越看越心惊,但也越来越兴奋!
“然儿,你看!”君莫离脸上染上了笑意把东西递给安然,扫了一眼几十个暗卫,高声道:“地毯式搜索,直到找到密道为止!”
“是!”
安然把消息录入眼里,才明白,这柳家小姐还真是个唱戏的,还是夜月国最出名的戏班子,白玉师傅的徒弟。她曾随白师傅学过十几载的戏,她是白师傅最得意的高徒。直到白师傅的戏班子去游历四方,柳婷玉才回了柳府,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白玉师傅给人印象最深的独门绝技“天外飞仙”,柳小姐在十三岁时就已经学得很好,十五岁已经能够和白师傅媲美了!
柳婷玉从小就喜欢唱戏,加上柳家主母对她的生辰八字颇有微辞,柳老爷也为了成全女儿的爱好,便把她送到白师傅的戏班子跟着白师傅学戏,还在戏班的隔壁租了一所院子供她衣食住行。柳婷玉的天赋很高,又很能吃苦,很快就讨得师傅的欢心,三年后,师傅就开始传授独门绝技。
这“天外飞仙”的意思顾名思义,在表演的时候,从原地消失,然后飞到另一个地方去。外行人不知道这种绝技的窍门儿,只觉得很神奇。暗卫能得到这种信息,那完全是白师傅的戏班子在离开夜城时,柳小姐为了给师傅践行,亲自表演了一出“天外飞仙”,当时惊呆了现场所有的人!
暗卫这几日都不见这位柳小姐出门,也没男人进闺房,一直纳闷儿,现在一切都可以解释了。这女人出门去幽会了男人,只是利用戏班子的东西,掩人耳目罢了!
“果然是好计谋!”
安然阖上纸条,由衷的赞叹道。只是,戏法就是戏法,那掩人耳目的东西只是欺骗观众的眼睛罢了。要想真正的做到“天外飞仙”,某些地方一定藏了暗道供她转移身影,还要有人配合她。所以——这屋里,一定有机关暗道!
“找到了!”
暗卫话落,闺*的背后裂开的缝隙越来大,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经有一扇门那么大了。难怪这女人进进出出没有听见任何响动,这机关做的如此精密,根本没有响声!
“寒殇、烈火,立即去沈家一探究竟,寒冰、骄阳各领两队人马守着各个出口,其余人跟着我和夫人下去看看!”
“主子,属下们下去吧!”骄阳怕下面有危险,主动请缨,人已经站到了密道口!
“听命令!”
“主子!”
“所有人立即分头行动!”
君莫离冷眼扫了一眼骄阳,随即和安然率先跨进了密道口。
寒殇和烈火随即去了沈家,寒冰冷冷的领着两队人迅速守住出口。骄阳楞了半响才回神,也领着人各就各位。
君莫离和安然进了密道口后,一条向下的台阶伸向下方,在台阶的最后可以隐隐看见昏黄的灯光和跳动的火苗~!
安然的手从进了密道口就挡在腰上软剑的剑柄上,双目紧紧的盯着前方,眼角的余光警惕的扫视着密道两侧,小心翼翼的下了阶梯。君莫离确定没有危险了,抬手给后面的人招了招,后面的人立即放低了脚下的声音跑下来。
君莫离二人猫着腰钻进了一扇只有人三分之二高的拱门,门后是一间敞亮的屋子。屋子的另外三面墙壁上,挂着火把,另外各有四道石门,君莫离和安然看的有些傻眼,他们要怎么走?
“然儿,这屋子觉不觉得很奇怪?”
君莫离环视了一圈屋子后,心中已经有了眉目。这一看就是晚霞的手法,处处留有阵法,只是这些阵法实在是太小儿科了一些。晚霞以为一般人是不会进这柳小姐的闺房的,这密室除了入口,其实布置得不严实!
“觉得有点像。。。。。。八卦阵,但是,却又不太像!”
“呵呵。。。。。。确实是八卦阵,好像圣女大人很喜欢八卦阵似的,只是每次都要在八卦阵上动手脚!”君莫离已经找到阵法的破绽,心情极好,伸手握住安然的手,转身往后退!
“主子,怎么又回来了?”
众暗卫不解,君莫离不语,让人往后退回台阶上,自己和安然也站了上来,只见他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分别落在台阶下的平地上,运足了内力,那些铜钱像是活了一般,在地上转换着位置!
“轰——”
一声巨响过后,他们面前看似已经堵死的墙壁忽然一声震动,墙体往上升起,后面露出一道门来。这一层层的抽丝剥茧,看的暗卫们触目惊心,这一场欢喜一场忧,心情起起伏伏。
“这女人倒是狡诈!”
君莫离低声咒骂了一声,心里恨得牙痒痒。里面的十二道门内只有一道生门,哪一道是生门他们都不知道。生门生,死门死,若是入错门,很可能万劫不复。他们现在是解阵法而入,那阵法过后竟然还暗藏玄机,眼前这道石门也就成了其中的关键。但是,却更加坚信了这道门后,觉得有不可思议的突破。
“怎么办?”
“全部退后!”
最简单最快速的手法是用火流星诈门,但是里面的人很可能会被惊动。他就不信了,不利用火流星,他开不了这道门!
八字步蹲好,抬手放了放袖子,双掌之上灌足了内力,轻轻的附在了石门上。
“离,别勉强,小心伤了身体!”
安然看着君莫离憋红了脸,心里惴惴不安。这道石门相信并非那么容易打开的,若是君莫离因此受伤,实在是得不偿失!
“容我在试一试!”
言罢,君莫离收回手,换了口气,手掌又放了上去!
“呵呵呵。。。。。。”
“玉儿真的是美极了,那些男人不娶玉儿,实在是暴殄天物!”
“哼,若非那该死的生辰八字,本小姐岂会被嫡母嫌弃,丢到戏班子十余载?那些男人觉得本小姐会克死他们,他们不知道,不娶本小姐,本小姐现在也能玩儿死他们!”
大*上,轻纱红幔,里面的两个人影若隐若现。柳婷玉的脸上戴着一缕轻纱,脸上的神色看不真实,但她那双清澈的水眸散发着狠厉的精光!
她身下躺着一个男人,大手拖住她纤细的腰肢,在她白希细腻的皮肤上油走,感受她肌肤的细滑。桀骜的双眸带着浓浓的笑意,从她的脸一直扫到她的脚指头。
“是啊,玉儿可知那些人现在正在这里养精蓄锐,等着时机一到,便立刻将夜城变为人间地狱!”男人的声音带着浓浓的恨意,一想到即将成真的梦想,心情极好!
“只是可惜了圣女大人苦心培养了了多时的人了,竟然被一网打尽,圣女大人也不知所踪!”
晚霞已死的消息并未走漏风声,苗疆人、陆雪倾等人都以为她还活着。只是为何没出现,没人能够说得清,包括和她分头行动的白鸣!
“没了圣女大人,你不就解脱了?若是本公子当上族长,统领苗疆人把弦月的夜月两国闹得民声载道,生不如死,本公子一统两国后,你就是朕的皇后!哈哈哈。。。。。。”白鸣是巴不得晚霞死在了那一场突发的事故中,他能逃脱晚霞的控制,又能实现自己的抱负,死了最好!
“皇后?”
柳婷玉运动的身体忽然顿住,有些吃惊的看着白鸣,双眼的寒芒在白鸣身上扫来扫去,在怀疑他这两个字的可靠性!
“当然,除了朕的玉儿,还有谁能够担得起皇后的身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玉儿,喜欢吗?”
白鸣此时像是已经夺得了皇位那般得意洋洋了,伸手弹了一下那朱色的殷桃,哈哈大笑起来!
“我。。。。。。”
“砰——”
突然一声巨响,白鸣和柳婷玉两人同时一颤,慌忙的对视了一眼,还没来得及分开,君莫离和安然带着暗卫已经冲进来,把这张*榻给包围了!
“柳小姐,你倒是会享受,让我们的人可吃尽了苦头!”
安然凌厉的眸子扫过*上的女人,落在白鸣身上。白鸣猛地掀开柳婷玉,双眸又怒又恨,还有更多是疑惑,听刚才那道声音,怎么又是该死的安然?
“不用和他们废话!”
君莫离一抬手,纱幔被罡风吹起,挂在*柱的铁钩上,露出*上两人的真容来!
数目对视,安然看到那光溜溜的男人是白鸣,撤下面纱莞尔一笑,“白鸣,倒真是个意外的收获!”
………………………题外话
昨夜那个雷吓死兔子我了,拿着电话的手颤抖的发狂,一晚上都没睡好!呜呜呜。。。。。。。
☆、第227章 章 千棺育子(神秘大突破7000+)
纱幔被拉开,柳婷玉下意识的拉过被子将自己赤果果的身体盖住,从脖子到脚,盖得严严实实的。鹅蛋脸、柳叶眉,皮肤细腻红润,还带着一点恩爱过后的潮红,额上的鬓发湿润的有些散乱,一双丹凤眼美而不妖,墨黑的瞳孔带着几分恐惧看着这突然闯入者。
她并不会武功,会的只是戏班子的一些使用障眼法的绝技。面对这一群黑衣蒙面的人,人人透着一股阴森之气,身体已经止不住的打颤。自从被圣女大人救出寂寞的苦海之后,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如此严实的密室里翻船,被人捉/歼在*!
“白。。。。。。白公子,他们。。。。。。”
柳婷玉向白鸣求救,只是喉咙艰难的发出声音以后才发现,声带颤抖的多严重,她自己究竟有多害怕。
白鸣每次碰到安然等人都只有倒霉的份儿,就像这次,他已经很久没来过了,还在这种秘密的地方,安然也能找到。这女人,真的是他们苗疆人的克星!
“闭嘴!”
白鸣心烦意乱,哪里管的了一个女人,他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根本不知道现在要如何脱身。他现在身上yi丝不gua,赤条条如白斩鸡一般,即使想突破重围,也不能这样关着身子跟这些黑衣人徒手拼搏一场吧?现在怎么办?
“白。。。。。。”
柳婷玉伺候了白鸣也有段日子了,相处也愉快,加上白鸣甜言蜜语,她这心自然是心花怒放了。再者说,白鸣刚刚还对她许诺等他登上皇位,许她一国之母,母仪天下,这才短短一刻钟不到,俨然如此对她,她还怎么指望将来白鸣真的登基?
柳婷玉眼角滚下两滴清泪,侧头看向白鸣,整颗心都碎了。这男人的话果真是信不得的,男人都能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她心里陡然恨上了白鸣,恨透了男人,一双白希的玉手,手指死死的拽着被子,咬碎了一口银牙!
安然和君莫离没工夫在这里看二人之间吵架的戏码,柳婷玉现在落网,白鸣又意外的抓获,他们担心的事情也瞬间轻松了一半。若是寒殇那边有沈家的消息传来,如柳婷玉一般的话,杀掉两个母蛊的宿体,可以说他们这次收获真的很大!
“藏匿怪物的机关在哪儿?”
忽然,安然冷冷的话音落下,腰上缠着的软剑已经放在了柳婷玉的脖子上,剑锋冰冷,泛着寒芒。手腕轻轻的一紧,那剑口已经擦破了柳婷玉白希细腻的脖项的皮!
“啊——别杀我,别杀我!”
柳婷玉吓得浑身哆嗦,那眼神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安然,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说!”
“小心!”
安然话落,君莫离手上的剑已经出鞘,打偏了白鸣暗中使坏扔出来的毒镖。那毒镖紧贴着柳婷玉的耳朵而过,砸在了*榻之后的墙上,插入石壁之时,放出“铛”的一声!
“白鸣,我看你是活腻味了!”
白鸣未得手,却惹怒了君莫离。君莫离面色一沉,轻功步伐诡异,身影一闪,已经掠到了白鸣面前,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白鸣从榻上丢到了地上,速度快的令人咂舌!
“啊——”
君莫离刚刚的手法很特别,把白鸣丢下榻时,是让他正面着地的。白鸣那挺拔还未在兴高采烈时偃旗息鼓的兄弟先着地,只听见一声脆响,然后就是白鸣痛到撕心裂肺的声音!
君莫离转身,双眸凌厉而满带煞气,手里的剑轻轻一挑,榻上一张乳白色的锦缎已经落在了他身上,遮住了羞人的部位。他这样的身体,只会让他的小然儿污了眼睛。
“白鸣,滋味是不是很不错?”
痛,痛到了极致,痛到丧心病狂。白鸣伸手捂住那痛的不能自拔的地方,咬着牙抬头看向君莫离,一张俊脸像是从蒸笼里端出来的一样,又红又烫,还满头大汗!
“你。。。。。。你。。。。。。。”
白鸣痛的根本说不出一句连贯的话,墨黑的瞳孔望着君莫离,只恨一切都来的太快了。他所有的计划还未实施,已经扼杀在了摇篮中。他恨,他很!
“看住他!”
“是!”
白鸣现在伤了根本,短时间内都不能再翻起大浪。而且,君莫离这一手,直接断了白鸣下半辈子的性福,更是让他断子绝孙。
当然,若是他有命能活着过下半辈子的话!
“柳小姐,是说出那些怪物的所在,还是现在就命丧黄泉,我只数三声。”安然的声音如同鬼魅,音量不大,但却幽幽的飘进了柳婷玉的耳朵里,脖子上架着的冷剑,也在跟着她颤抖的身子微微晃动!
“一!”
“二!”
“三。。。。。。”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柳婷玉突然变得很害怕,红唇皓齿吐出颤抖的声音,脑袋开始摇晃!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不见棺材不掉泪!”
自从晚霞的事情之后,安然做什么事都变得很果断,不喜欢再拖泥带水,在心里发善心。人活一辈子,不是你杀人,就是人杀你,想要真正的岁月静好,谈何容易?
晚霞她能够痛下杀手,为民除害。眼前的女人不过是跟她一面之缘,她更不会心慈手软。只要那些怪物在这密室之内,这女人和白鸣死了,她们一样也能找到,然后斩草除根!
“白鸣,机关在哪里?”
君莫离抬剑指向白鸣,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双眼微敛,手上的剑已经戳穿了白鸣的肩膀!
“啊——”
白鸣痛的龇牙咧嘴,但却是拼命的摇头,他不知道,他真的不知道。世人皆道厉王君莫离面和心善,是个温软如玉的男人。但是他眼前的君莫离,就如同地狱来的鬼差,杀红眼的修罗,狠厉嗜血!
“我说,我说!”
柳婷玉被君莫离的铁血手腕吓得浑身哆嗦,白鸣肩膀上的血窟窿不是假的,那血也不是假的,他们没有在吓唬她,这些人是疯子,是疯子!
“在哪里?”
安然冰冷的嘴角微微一勾,眼神里是毫不掩饰的杀意。无论她说与不说,最终的下场,百分之九十九都是一个死。另外的百分之一,她便自求多福,那钵里的蛊虫能够活过今晚!
“案。。。。。。案几上。。。。。。”
“到底在哪儿?我没闲工夫和你耗!”安然见不惯这女人娇滴滴的模样,一声厉喝之后,手上的剑又重了一分,那剑锋又割了一分进去!
“案几上的花瓶里!”
当冰冷的剑锋嵌进鲜活的血肉,那温热的鲜血从伤口溢出,有些冰冰凉凉的流过脖子时,那种近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