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宝把那肚兜拿过来,放在鼻子下闻闻,“嘿嘿!乖乖!俺的乖乖!这小娘们真是一个浪贷,还他娘的挺香啊。”
张一宝把它也塞进裤兜,心说,“改天,拿出这玩意儿好好羞臊一下那小娘们。”
张一宝又在屋子里看看,见实在是再也没什么好东西,哧溜就钻出屋子。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还在大嚷小伙的喊救火。那火把整个一个麦秸垛都烧起来,熊熊大火,看来是没法救了。
张一宝不敢从于建国家大门出去,他四周看看又回到厕所。
于建国家的厕所是土坯嫱,张一宝扶住墙头,轻轻一跃就翻过去,回到街上。
张一宝心里暗自得意,“奶奶谪!真是人走时期马走膘,免子走运鸟枪打不着啊!今儿个真是顺当。”
张一宝转到破庙的方向,从破庙方向小跑着来到于建国家门口。看看大火,又瞧瞧满脸烟灰焦急的于建国,还有她的婆娘陈杏花。陈杏花脸上仿佛有了好多汗,在火光的照射下,黄不垃圾清秀的脸庞泛出红光,看上去更是招人怜爱爱。张一宝偷偷看几眼,怕自己的下头在这个时候又太争气,叫人家看见不好看。张一宝就不再看,心里那个痛快劲儿就甭提了,“咋地,于建国这个狗日的还不是叫小爷给整了,明的不行咱就来暗的,嘿嘿!”
张一宝站在人群中看看大家,故意跑到于建国和陈杏花跟前,“奶奶谪,这是哪个没教养的干的,敢在于记工员家放火,看来是真的活腻歪了!快!救火啊!救火!”
张一空看见栅栏墙边靠着一把铁锨,不知道是谁放在那的,张一宝顺手抄起来就奔入火雌,扑打起来。
张一宝一边费力的扑打,一边偷眼观察着于建国和陈杏花。就见他们两个人开始的时候是诧异的眼神,随后就慢慢变成了欣赏。张一宝心里就乐了,心说这就叫赋喊捉赋,说不好俺给于建国留下了好印象,这狗日的还会给俺天天记满工分?那个陈杏花看着俺有劲儿,说不好改天硬追在俺屁股后头,求着俺日她。一想到这儿,张一宝的力气就更大,干的就更欢了。
社员们救火只是做做样子,因为平日里于建国芝麻大点儿的官,整的和皇上差不多,动不动就对大家吹胡子瞪眼的,社员们内心早就把他恨透了。他可比不得队长,大队长什么的,人家手里掌握的才是真正的权利。那样的人才值得巴结,像于建国这样的,正是上下够不着。
大火烧了已经有个把钟头,火势还是不减。张一宝已是挥汗如雨,被火烤的浑身火辣辣的,他实在坚持不住,终于退下来。一边退,一边说,“这火,烧的真是太厉害了!真是烤的人受不了。”
陈杏花终于忍不住对张一宝说,“一宝娃子,歇歇吧!这火救不了 了,烧完了算了。”
张一宝退到陈杏花跟前,抹一把脸上的汗,“可不是咋地,俺就怕你家的房子给连上,要是那样的话就真的坏事儿了。”
张一宝嘴上这么说,心里则在想,“真是的,这火咋就不把他家的房子也给烧着啊,还有那栅栏嫱,叫他们也尝尝没家的滋味儿。”
陈杏花接着说,“有大伙在看着,没事儿.你就歇歇吧!”
“好嘞,婶子,俺就在这儿看着。”
于建国也凑过来,“一宝娃子,你咋就知道着火了?”
张一宝毫不犹豫,“俺本来是睡着了,被一泡尿憋的难受,出来撒尿,一看好家伙,好的火啊!走到这儿才知道是建国叔家着了火。俺一看就急了,就跑着过来救火了。”
张一空说的有机有眼,就连张一宝自己都暗暗佩服自己。
于建国就拍拍张一宝的肩头,“一宝娃子,歇歇吧!真是不知道是哪个够碧草的跑到俺家来放火,叫俺逮着他,看俺不把他脑袋瓜子拧下来,俺日他八辈子祖宗的。”
第1卷:天被地床,乱情狼洼岭 第39章 表子立牌坊
张一宝不由自主摸摸脑袋,心说,“谁是够碧草的,你才是够碧草的,就是知道是小爷干的,小爷也不怕你个够碧草的。”
陈杏花在一旁翻愣一眼于建国,没好气的说,“你还瞎白活啥呀,要不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人,哪里会有这事儿,真是的,你还好意思张着大嘴巴说,真不知道啥叫害臊!”
说的于建国把脑袋一缩就像是一只缩头乌龟一样,不敢言语了。别看于建国是生产队的记工员,在这浪洼岭上都是女人主事,陈杏花照样孩是管着于建国,当着他的家。
大火终于慢慢熄灭,此时已经到了半夜。张一宝站在人群中,大着嗓子喊,“老少爷们,叔叔大爷们,今儿个多多感谢各位了!没事儿了,赶案回家搂着婶婶,大娘睡觉去吧!”
大家听了就叽叽嘎嘎的说张一宝这小子真是嘎坏,都笑嘻嘻的散开了。
仿佛他就是于建国家的一员,这话本来是该陈杏花说的,张一宝却抢了先,弄的陈杏花张开嘴咯咯的笑起来。走过去在张一宝的胸脯子上捶一拳,“你小子,别看小,真还会办事儿。”
张一宝见于建国不在跟前,就故意涎下脸,不高兴的说,“婶子,别说俺小啊,俺可不小!你又不是没见过俺的。”
一句话把陈杏花说的脸上通红,那次在大队长杨玉玢家张一宝遭整治,裤子掉了,露出那玩意儿,陈杏花是看到过的,当时就瞠目结舌,暗暗称奇了。
陈杏花慌忙又说,“一宝娃子,今儿个多亏了你,你还帮了好大的忙,去屋子里坐会儿不?”
张一宝就知道陈杏花对自己有了好感,她对自己有了好感,于建国那就好说了。这以后工分的事儿,于建国是能起点儿作用的。因为张一宝恍惚觉得李巧艳能听进于建国的话。
张一宝忙说,“婶子,今儿个太晚了,俺就不打扰你和建国叔了。”
心里在想,出了这事儿,估计他们俩再也没心情“那个”了,心里就感到很舒服。
张一宝一个人向破庙走去,不大一会儿,李大虎子就悄无声息的从后面撑上来,他拍一下张一宝肩头,“你小子,真有你的,当了表子还想着立贞节牌坊,贼喊捉贼,真是不筒单啊!”
张一宝就嘻嘻笑着说,“虎子,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叫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叫于建国那狗东西琢磨去吧,他咋想也不会想到是俺们两个干的这事儿,嘿嘿!”
张一宝就是一阵子的坏笑。李大虎子也跟着哈哈的一阵子笑。正在两个人认为自己做的事儿是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自鸣得意的时候,猛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你们俩崽子做下的好事儿,看俺不把这事儿告诉陈杏花,把你们收拾一顿。游街,挂破鞋,坐老虎凳,灌辣椒水,看你们还敢得瑟不?”
听到这个声音两个人都吓的魂飞魄散,顿时就傻了。好半天二人才回头看,一看是季跛子,张一宝赶紧说,“俺以为是谁呢,原来是跛子叔啊!”
张一宝说话都有点声音发颤。
“嚷!是俺咋的,你小子还别给俺套近乎,套近乎也没用,你俩今儿个晚上做的事儿,俺是看的真真的,一清二楚,明明白白。亮亮堂堂,毫不遗漏啊!”
这个李跛子凭着肚子里有点墨水,平日里张口闭口就卖弄一番,咬文嚼字。张一宝听他娘张花朵曾经说过,说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季云开因为说些个不着边际的话,被有的社员们听到,告诉了大队长杨玉珍。杨玉珍就抓住把柄说他污蔑领导,经常遭到杨玉珍的整治。
最明显的一次是季云开在狼洼岭学校写标语的时候,写林彪这两个字。季云开一边写一边说,“林彪的‘彪’宇千万不能丢了三撇,这是最关键的,丢了三撇就不念‘彪’了,就念虎了。林彪就是林彪,不是林虎,那样会出笑话的。”
就这么几句话,就让别有用心的人抓了把柄,说季云开把领导林彪念成林彪,是对领导的大不敬,应该严惩。就这样,季云开被杨玉珍一帮人捆了,又是游街,灌辣椒水什么的。在坐老虎凳的时候,季云开的一条腿就被摔折了,从那以后,季云开就有了个外号,叫“季跛子”有的人吃一堑长一智,可偏偏有的人就是记吃不记打,那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季云开就属于后者,腿折了以后还是原来的样子。现在文化大革命过去了,季云开更是肆元忌惮,整天胡言乱语了。
季跛子说完,扭身就朝着陈杏花家走去,一边走一边说,“俺这就去说。”
第1卷:天被地床,乱情狼洼岭 第40章 给你弄个娘们
张一宝一下子急了,拽住季跛子的上衣,季跛子就一个踉跄,因为一条腿瘸不敢吃劲,另外一条腿又抬起来。张一宝又急忙把他扶住,“跛子叔,你可得慢点。”
这句话差点把季跛子的鼻子给气歪了,“你个毛崽子,要不是你拽俺,俺有这事儿吗?”
张一宝沮丧的说,“跛子叔,俺不是看你要去告俺俩的状着急吗?跛子叔,俺求你了,别去了,放过俺们两个吧,俺们可都还是小孩子呀!”
季跛子一歪愣,“这时候知道是小孩子了,咋给人家放火的时候不是小孩子,你们最小孩子,可尽干些个大人都做不来的事儿。俺咋能放过你们,俺给于建国说了,说不定俺以后的工分就一点儿不发愁了。”
“你敢?”
气得李大虎子就想着扑上去把李跛子曝替一顿,张一宝一把推开李大虎子。张一宝知道打了季跛子,这事儿就更大了,说不好季跛子还会在于建国那添油加醋的说,到时候这事儿就更不好收拾了。
张一宝看着季跛子的那条瘸腿,“跛子叔,不是俺说你,你就忘了你这条腿是咋折的吗?还不是杨玉珍和李巧艳他们给整的,那个于建国和李巧艳还不是一个鼻孔出气,都他娘的不是啥好鸟吗?这样的人咱不整他们,你就看着他们骑在咱们穷苦社员脖子上拉屎吗?”
张一宝顿了顿,见季跛子不说话,好像是在认真听,张一宝就拉着季跛子,“跛子叔,这大半夜的,这里有点凉了,走,你就跟俺回俺的破庙,咱爷俩好好唠唠嗑。”
李大虎子在一边也直撺掇,“就是啊,跛子叔,咱们穷社员不互相帮肪,还指望谁帮助咱们啊?再说了,俺们也不是平白无故就祸害他的,是他先祸害了俺娘,俺们才给他家放的火。”
季跛子一听明白了其中的原委,心里暗道这个于建国真不是啥好鸟,想着干了谁,就非得干了谁,弄来弄去还是把李寡妇给日了。不过也难怪,那个李寡妇长得蜂腰肥呻的,真是一个可人儿。甭说于建国上心,就叫岭上的任何一个爷们也是眼馋啊!
季跛子想到李寡妇就不由的咂咂嘴,嗯!这年头,有本事的就能日女人,像俺这样的,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摸着一个女人了。
季跛子就跟着张一宝和李大虎子回到张一宝住的破庙里。
张一宝急忙把摊在地上的铺盖打扫打扫,让季跛子坐下。其实季跛子也不是什么干净人,屁股上沾满了土,当即就把张一宝的铺盖弄的很寒颤。
张一宝坐在季跛子旁边,接着说,“跛子叔,事儿你都明白了,你就不可怜可怜俺们两兄弟吗?”
季跛子若有所恩,过了老半天,“还是不行,于建国现在是记工员,俺现在就得巴结他,还得去告你们俩狗崽子。这年头,心软了就得挨整,就得受苦受穷。”
张一宝腾的一下站起来,气愤的说,“跛子叔,你就去告吧,俺们不怕,大不了就和于建国玩命得了。不过俺倒是想问问你,这深更半夜的,你不在家里猫着,跑出来干啥?该不是想着去谁家偷点儿东西啥的吧,放火就你一个人看见了,俺们还说是看见你放的火呢,看你咋说清楚。”
季跛子一听心里就害怕起来,原来季跛子这个岁数了,一直没碰过女人。晚上睡不着觉的时候,就翻来覆去的想女人。他就经常半夜出来,东家串了西家串,躲在人家窗户底下听人家两口子干“那个”过不了身体的瘾,就过过耳朵瘾。长期以来他就觉得很有意思,也很舒坦。
季跛子赶紧说,“俺是偷东西的人吗?这么多年了,谁见过俺偷东西,俺最看不起的就是小偷小摸了。再说了,这年头看哪家穷的叮当响,俺就是想偷,还不知道偷啥呢?”
“那你跑出来干啥?”
张一宝见季跛子不说是出来是救火的,就知道他有别的事儿。季跛子支支吾吾老半天,结结巴巴的说,“俺啥也不干,俺就是晚上睡不着觉在村子里溜达溜达。”
张一宝一听,心想也难怪,这季跛子光棍汉一条,到了晚上也每个女人,说不定尽想着女人了。张一宝就柔和着声音问,“跛子叔,是不是晚上没有女人日,一个人睡不着啊?”
季跛子当时就红了脸,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张一宝一见是说对了,灵机一动.“跛子叔,俺给你弄个娘们干干行不?”
第1卷:天被地床,乱情狼洼岭 第41章 是女人就行
季跛子一下子来了精神,用那条好腿在地上一立,站了起采,习惯性的拍打拍打屁股上的土,他哪里知道他那一屁股土早就粘在张一宝的铺盖上了。
季跛子两只眼睛絮紧盯住张一宝,异常兴奋,“你小子说的可是真的?”
季跛子刚刚问完,立即就蔫了,心说这个毛崽子说着玩的,自己还当了真。他一个毛孩子家家的,去哪里给自己弄个娘们?
哪知道张一宝一拍胸脯,肯定的说,“俺能和跛子叔说笑吗?俺说了就能办到。”
季跛子一见张一宝说的有板有眼,就问,“弄哪个娘们?”
张一宝诡社的一笑,“先别说弄哪个娘们,跛子叔你就先说说你的条件吧,都弄啥样的女人?俺跛子叔大大小小在浪洼岭也是个人物,倦想也不是随便啥样的女人都行的。”
季跛子眼球子几乎都要瞪出来,急急的说,“啥呀?啥样的都行!”
仿佛就怕张一宝给他弄不来一个女人。张一宝呵呵的笑笑,“跛子叔,这么说只要是女的就行,不管长的丑俊,也不管是老是少了。”
季跛子可能是想女人想疯了,忙不迭的回答,“那是,啥样的都行,你就说啥时候能弄来吧?”
“弄倒是好弄,就怕真的弄来了,跛子叔又觉得不稀罕。再说了俺给你弄来了娘们,就让你白干啊?你咋的也得给俺们哥俩表示一下啊。”
季跛子慌忙说,“那还用说,你俩今天干的事儿,俺就谁也不给说,就把它烂在俺肚子里。俺有一天真要是把这事儿给你们抖落出去,就让俺被车扎马踩,摔个跟头摔死,走路不小心掉茅坑淹死。”
“行了,行,跛子叔,俺们信你,咱就这么一言为定,明儿个晚上你在村子西头的村林子等着吧,到时候俺一准会把娘们送到。”
季跛子的眼睛瞬间放出光来,“好嘞!咱就这么说定了,那俺就走了。”
季跛子左摇右晃,屁颠屁颠的走出了庙门,消失在村子里。
李大虎子捅一下张一宝,“一宝,从哪给他弄娘们去?”“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总之俺有办法,保证让这个跛子乐颠了。咱俩还是赶案把这个记工本子改改吧,今儿个晚上还得给他狗日的送回去。”
张一宝说着从裤子兜里把本子掏出来,在屋子里点上煤油灯,借着微弱的灯光,两个人细细的看。
你还别说这个于建国倒是蛮认真的,每一天所有社员的工分都总到一起,十分清楚。张一宝取过一支笔,把自己自从干活以来的工分都改成十分,还有他的爹娘。他们虽然死了,但是工分还在,到时候是照样要分粮食的。然后是李寡妇,李大虎子的都改了。
张一宝又琢磨着还是有点儿不合适,把平日里和他关系不错的社员也给改了几个。还有就是于建国和陈杏花的,看有不是满工分的,都改成满工分,连李巧艳和黄世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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