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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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步一杀人,千里不留行-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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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收起你的剑,这是我的战斗!”韩林轩大惊,这东瀛武士剑术造诣还在他之上,竟然能寻得剑气,剑心通明者心为剑,剑为心,所以用剑如行云流水,招招由心而发,心念到所以剑招到,故此总是快人半招,当初剑斩血手人屠,招招快他半式,任他千般剑法,只需一招还来,而眼前之人在他动了仗剑的念头就顺着剑气找到了他,可谓更胜一筹,如此造诣定然是宗师一样的高手。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受死吧!”长十郎自然不知道这流浪武士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只顾取他性命。

    “我一看到恶人,体内邪恶的部分全部会为之跃动,因为我如此痛恨他,使我几乎像个魔鬼。因此我一看到恶人,就连自己都讨厌起自己来了,对付恶鬼,我的剑从来都是用来超度他们!”流浪武士猛然间从腰间抽出一把小太刀,直斩断了几人的武士刀,顺势插刀入鞘,在短刀入鞘的同时右手一把太刀几乎同时出鞘,以武士为中心,半月斩,与长十郎同来的几人登时毙命,一剑封四喉,当真是高手。

    “二天一流!你是……”这长十郎见流浪武士剑斩四人,登时吓得瑟瑟发抖,腿如筛糠,颤巍巍的说出一句,将抖动的刀锋对准了武士。

    “作为一个剑客,我平生最恨别跟用剑对着我,作为一个剑客我也最高兴有人用剑对着我,恨是因为他要取我的性命,高兴是因为能与之赌上荣誉,既然你有这份觉悟,那我就像对待一个尊敬的对手来对待你!我的命不能留在这里,我还要留着他去见证巅峰,留着他去见我的阿通!”说话间那武士抽出腰间一长一短两把太刀,目光犀利,那长十郎惊恐的看着他,想要拔腿而逃,可还没来得及动,只见两道寒光闪过,这武士已经插刀入鞘。

    “一个剑士生平最耻辱的就是背后中剑,那是背弃尊严的象征,既然你敢向我拔刀,那我也要帮你守住尊严!”说完这一番话语,收起太刀,静静地朝着人群走了过来,那围观的街坊如见恶鬼一般四散奔走,只有韩林轩一人站在原地,看着武士孤寂的背影,渐行渐远。

    那长十郎站在原地,动也没动,刀锋依旧指着前方,看起来是如此的卑微,他缓慢的将刀收入腰间,转过身来看向武士的背影,嘴里喃喃自语“好快……不愧是宫本……”这话一出口,胸口之处登时间如血崩一般,快刀如风,风过而树知而人不知,叶落方知。

    “武士,如此大摇大摆的是出不了杭州城的!”韩林轩得逢如此异邦侠士,登时心中大喜,于是快步跟上,远远的冲着流浪武士喊了一句。

    “刚刚人群之中,一道剑气直上九天,想来就是阁下,不知阁下方才是想杀我还是想助我?”那人听得呼唤,驻足而立,背对着韩林轩厉声说道。

    “哈哈哈,阁下好胆色,背对着我,就不怕我猛下杀手?”

    “背后偷袭是剑士的耻辱,阁下剑气如虹,断然不会做此下作的行径!”

    “若不是我剑法不宜切磋,断然与阁下过上几招,不过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如阁下信得过我,还请随我而去!”那东瀛武士听到此处才转过身来,看了看韩林轩,依旧站在原地。

    “我杀人性命,又不是他们所谓的那位大人请来的武士,我随你去只会给你徒增祸端!”

    “哈哈哈,阁下多心了,若说是徒增祸端也是我给阁下添麻烦,你最多不过是落得个官府通缉,同行的败类追杀,在这中土的黑白两道无论官匪,岭南群众,暗中的杀手可都是要买我的项上人头,我这个一文不值的性命,在他们眼里无论死活,那都是高官厚禄,黄金千两啊!如此不知道阁下还敢不敢同行?”

    “哈哈哈,我若不愿,纵然你是显赫之人我还与你为伍,我所愿你,哪怕你是幕府的将军我也与你促膝长谈!”

    “哦?那阁下是愿意喽?”

    “头前带路!”

    这韩林轩带着流浪武士兜兜转转又来到一家酒肆,也不知道这大侠都是什么习惯,凑到一起就爱饮酒,跟公子如此,跟刀子如此,当年在藏锋谷亦是如此,直点了好酒好菜,二人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一人各自饮了三坛老酒,方才闲谈起来。

    “在下韩林轩,不知阁下尊姓大名?”说罢拱手抱拳,等待武士回言。

    “宫本……”

    “今日得识宫本兄弟,实属三生有幸,我这有一方令牌,乃是我师兄所赠,你拿这令牌出城,无人敢拦,不过您这衣服海得换上一换,免得在城门处多生事端。”

    “武士不接受别人的恩惠……没有令牌权且闯出去!”那宫本端起酒碗,与韩林轩又饮一番。

    “楼上坐的是韩林轩,兄弟们抄家伙,杀生门放出话来,擒住韩林轩黄金千两!”这二人端坐楼上饮酒,猛然间杀进一彪人马,扬言要取韩林轩性命。

    “宫本兄,看来倒是韩某人牵连你了!”

    “少年得志不见得是天大的好事,兄弟得逢灾劫实在是上天对你这把宝剑的锤炼,用这群人的血来淬炼你的剑魂吧!”

    “哈哈哈,宫本兄,我中原文化讲究以和为贵,我没错,他们贪图荣华富贵是他们的错,况且都是你着心性不定的小角色,罪不当诛,我若杀了他们那岂不是没错也变得有错!不知道兄弟脚程如何?”

    “什么意思?”

    “这三坛子老酒咱们没分出胜负,现下借着酒劲比比脚程如何?”

    “甚好!”

    “那我先行一步!”说罢,韩林轩施展轻功,破窗而出,一锭银子的酒钱掷了出去,还没落到桌上,人已经落到大街上,这宫本也不示弱,转眼就跟了上去,这伙追杀韩林轩的剑客,见二人破窗而出,也都追了上,奈何功力悬殊,不出两条街,二人已经不见了。

天怒之乱() 
这二人飞身数里,甩了身后的闲杂人等,韩林轩荡开衣袖,脚下犹如生风,越走越快,耳边风声刮动,顷刻之间又奔出二里,宫本紧随其后,始终与韩林轩相聚数尺,待到了杭州城涌金门口,那守城的军士只觉得眼前两个人影,刮动风声转瞬即逝,这二人就如此闯了出来,出了涌金门便是杭州西郊,那东瀛武士脚下步伐严谨,越追越近,照此速度,不出半个时辰就能与韩林轩并肩而行,如此二人又行了数里,忽见眼前一座送君亭,韩林轩见状足下运功调动内力,一个鹞子翻身上了亭子,那宫本也紧随其后,二人几乎同时落在亭上,这韩林轩初时就先行一步,此刻与这东瀛武士同时落地,可谓败了一筹,于是乎拱手抱拳,心服口服。

    “阁下轻功高强,更胜韩某一筹,佩服佩服!”

    “奔走逃命的本事,不说也罢,倒是阁下剑法,宫本十分想见识一下,早听闻中原剑客剑法如神,有机会还望阁下赐教!”

    “宫本兄,我的剑不是用来杀人的,是用来救人的,韩某的剑遇到天下不平之事,必定血溅七步,所以不便于宫本兄弟切磋。”

    “如此,那出了杭州城,宫本在此与阁下别过,我自会想办法回到东瀛,我还有一场决斗没有分出胜负,此一别山高水长,宫本欠阁下三坛老酒,这个人情我自会还的!”

    “区区三坛子酒,何需放在心上?”

    “不,我说欠你坛子酒就欠你三坛,就此别过!”说罢,这武士从亭子上一跃而下,默默的离开了,韩林轩与这武士虽是初逢,但是相谈甚欢,正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如今拜别却是有些不舍。

    这韩林轩目送宫本渐行渐远,方才转身回了涌金门,这城门守卫之前并未看清飞身而出的二人,也就没在意,可这韩林轩刚进城门就跟一只军马撞了个对头。那马上将军上下打量,欲言又止,韩林轩不想多生事端,侧身就要离开,可刚要离去,只听得那将军喊道:

    “尊驾可是藏锋谷韩林轩?”

    “哦?这位将军认得我?”

    “早就听闻藏锋谷独行剑侠韩林轩的侠名,今日一见,果然少年英雄!”

    “哈哈哈哈,将军谬赞,不知将军拦我何事?总不能是专程来看看在下吧!在下不过江湖草莽,将军拦我固然是公事,但韩某与朝中之事,也只有跟魏端功是死对头,那魏狗悬我人头已久,没先派遣杀生门的狗贼,却让行伍之人前来,倒也是可悲,可谈啊,将军大好男儿如何不思保家卫国,偏偏受魏贼调遣,难道就没有半分血性吗!”

    “哈哈哈哈哈,好个韩林轩,好个剑侠,果然铮铮傲骨,不愧我家少将军的师弟,在下乃是早年小王爷封王爷手下亲兵,一年前调任杭州,半月前少将军给岭南的老部下下了密函,说是要寻尊驾,方才尊驾入城门,我见尊驾腰间信物乃是我家少将军的令牌,这才拦路询问,果不其然,真是尊驾!”

    “哦,未请教将军尊姓大名?”

    “嗨,小将司马川,现在杭州城外驻军,近来杭州城内外纠集大批东瀛浪人,何这群贼寇打着魏狗的名号,地方官不敢调查,朝中二皇子请令让岭南府军在各城内外巡查,所以小将在此,方才城西命案,我等收到军令,缉拿可疑分子,没成想在这撞上了韩兄弟!”

    “司马大哥且休要折煞小弟,您年长我几岁,叫我声兄弟我还担当得起,叫声大侠,可是愧不敢当,这命案之事还望首犯伏法,杀人者虽是东瀛人,却也是侠肝义胆,还望将军.....”

    “兄弟不用多言,此事我已经调查清楚,寻那武士不过是想调查细节,此番有韩兄弟作保,我断然是要卖给兄弟一个面子。”

    “如此,谢过司马大哥,不过不知道司马大哥寻我何事?”

    “嗨,怎么把正事忘了,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兄弟与我前来,副将,给我兄弟一匹马,尔等巡视,若见东瀛人只管驱出城去!”

    “是,将军,不过他们有东厂的特令?”

    “所以叫你赶出去,要是没有魏端功护着,老子早就调一只人马,把他们杀回老家了!”

    韩林轩与司马川二人打马又出了涌金门,行了几里,便见到驻军的军营,那司马川引韩林轩进了军帐,呵退左右,这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递给韩林轩。

    “这是?”韩林轩接过信封有些不解,小声询问到。

    “少将军密信,五天前西北传来军令,叫岭南府军寻兄弟下落,直到两日前说是兄弟伙同公子韩飞杀了慕容朗月,这信使猜测兄弟会碧海云天附近的杭州城露面,所以将密信送到此处,却被一伙东瀛人劫了,好在我部巡逻致此,贼人才没能得逞,那信使说了一句寻你,便归了西,我这这两天派亲兵寻兄弟下落,方才得到消息说一伙江湖人士与兄弟交手,等到了酒肆却不见你,顺手我就吧那伙败类收拾了,此刻全在杭州城的大牢之中,正愁此信该当如何,不想却让我撞见兄弟,还好没耽误了少将军的大事,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韩林轩见信封火漆完好,当下拆了信封,一看之下勃然大怒,那司马川虽是好奇,但也没敢询问,韩林轩将信拍在桌上,那将军打眼看了一番,上面不过区区数字“白马南迁,红叶北上,师兄封不拜。”

    “兄弟莫怪哥哥多嘴,这白马南迁,红叶北上,是什么意思?”这司马川见韩林轩并不避讳密信,按捺不住心中好奇,小声问道。

    “司马大哥有所不知,这白马和红叶乃是南北江湖的两大信物,白马令为南岭剑首所持,红叶符是燕山侠魁所有,相传源于当年天下第一大帮——同舟会,同舟会下两京十三使司,门徒遍布天下,龙魁乃是当年名震天下的第一剑客聂三千,所谓旁门八百,左道三千,皆证大道,这聂三千剑法与当世不同,不修内功,不练心法,剑走偏锋,与人决斗赌上兵器,胜者带兵刃离去,败者弃剑,并且允诺聂三千一个承诺,那就是接受他手上上一个败者的兵刃,并且入同舟会并终身受白马令和红叶符的调遣,这龙魁一生与当世一百零八剑术高手对决,未尝一败,并且打败一个对手必定是用的上一个对手的剑招和兵器,真乃武学奇才,在夺得最后一柄神兵,也就是剑经排名第一的龙渊之后,已然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可这这聂三千偏偏是个剑痴,他认为当世名剑皆都是败者的兵刃,不配做他的佩剑,他要锻造一把天下无敌,未尝一败的宝剑,于是乎倾尽同舟会的人力在巴蜀之地寻得一天外陨铁,相传这块陨铁乃是自西北而来,坠落巴蜀,所落之处寸草不生,那同舟会押送这陨铁回总舵的汉子,更是一夜之间被陨铁吸食的如干尸一般,聂三千请天下第一铸剑师锻造宝剑,那铸剑师取云山碳淬火,用天下第一力士鼓动风箱,不分昼夜锻造七七四十九天仍然不成剑形,而且参与铸剑的众人精气神仿佛都被这柄剑吸食一般,铸剑师向聂三千禀报,说此剑不祥,恐是天下第一杀器,要求封禁陨铁,那聂三千如疯魔一般,一怒之下将参与铸剑的七十六人投了剑炉,那铸剑师恐祸及妻儿,只得继续打造,不只是这七十六人的精血祭剑还是这铸剑师技艺高超,宝剑终成,淬成之日,天雷滚滚,直劈剑炉,聂三千大喜之下,给宝剑取名天怒,但剑比人恶,已然不是人御剑,而是剑御人,这聂三千提此剑血洗江湖,惹得天怒人怨,天下剑侠皆称此剑为妖剑。

    “那后来如何?”司马川听到此处见韩林轩欲言又止,赶忙问道。

    “天下群雄见聂三千从一个武痴,一代宗师变成一个嗜杀成性的怪物为祸江湖,于是号召天下群雄共同讨伐,那一战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最终将聂三千围困在一处山谷,守住断水断粮七天,才将聂三千正法,众人恐此剑重出江湖,故而请天下第一偃师设机关无数,更用断龙石将此剑封存,只有白马令和红叶符方能开启,而这两样信物分别买南北两地,更由德高望重的武林名宿掌管,后世称此事为天怒之乱!”

    “那小王爷的意思?”

    “哼,有人要夺天怒神剑!”

第十章 红叶南飞() 
“红叶南飞,白马北上?红叶南飞,白马北上!不好,江洋八子中燕子盗令已然在江湖传开,红叶必然要插手,慕容朗月一死这南岭各世家群龙无首,所以前来的剑客尽皆草莽直流,可这燕山一脉的红叶可是不同,韩飞还在调查媒婆,若红叶动手恐要吃亏,司马大哥,可否在你营中调一匹快马,兄弟我急用!”

    “自当如此,大哥座驾脚程不错,性格温顺,你且去办事,用过之后只需放下缰绳,他自回回来!”

    “如此,多谢司马大哥,兄弟我这就告辞了。”

    那韩林轩出了大帐,翻身上马飞驰而去。

    “报——将军,今日在酒肆械斗的江湖人士招了,说是岭南天南地北追杀令,手刃韩大侠和江洋八子夺回白马令者可拜为新任南岭剑首,慕容朗月三七之日,碧海云天召开英雄大会,重推剑首,为慕容朗月报仇!”韩林轩离去不久,一小卒直闯行军大帐向司马川奏报。

    “什么,竟有此事?”

    “还有。。。。。。我从府衙回来时,刑部的海捕文书到了,这。。。。。。这韩大侠就在其中!”

    “不好,我那兄弟往哪里去了?”

    “回将军,韩大侠出了军营往东投去。”

    “快追,将此消息告知我兄弟。”

    “将军,您的坐骑脚程太快,咱们军中马匹恐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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