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没有先龙七星剑阵,我们也会视死如归,决不坐以待毙!”王广无所畏惧的道。
“好,我等就以生平所学,来与这帮贪得之徒会上一会,生死何惧?!”孙伍斩钉截铁的说道。
长眉与四位长老听在耳里,看在眼里,露出欣慰笑容,又见到了弟子之间的团结,再也忍不住的说道:“你们都是我派的好弟子,好徒儿!”
众派弟子蜂拥而上,主要人物却没有随着攻势而来,则是相聚一起,似在计划着什么。
正当郁鹏程等人准备舍身迎去时,从人群后方杀来一人,只见一道白影从中而过,连伤十余人,接着落身于一旁。
张真?派中的那个外围弟子!
令人想不到的是,负责外围传递消息的他,修为竟然如此深厚,剑术之快,远胜于郁鹏程等人。若非此时见到他的出现,倒又要让人遗忘了。也亏他事先来报信,否则的话,恐怕连启动“聚灵盾”的机会也没有。
张真神色紧张,仍依如往常一样礼先为上,而后才道:“不若,让弟子来试试,或许能驾御先龙七星剑阵,控制住局势。不可多缓,还请郁师兄领阵。”
见他如此之言,长眉与四位长老互视一眼,摸不透他到底有何能耐,在整个派中,外围弟子的修为最为平凡,他只不过是个传递信息的弟子,在此紧急关头,却是胸有成竹的要求加入“先龙七得剑阵”,不知他是在逞能,还是韬光养晦。
派中弟子不知有多少人梦寐以求修炼此剑阵,但谁都知晓剑阵并非普通修为者可掌控,如今除下郁鹏程等七人以外,派中自是有弟子修为出类拔萃,却仍然是达不到修炼剑阵境界,可见剑阵的玄奥。
郁鹏程等六人迟疑不决,这可不是开玩笑,不仅仅是拿自己性命作赌注,而是拿大家生命作赌注,稍有不慎,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再者,眼前袭来之众如蜂,个个均有非凡的修为,就算以“先龙七星剑阵”来应付,也不可有丝毫大意。
东方敏函对于这个素昧平生的师兄大有好感,遇到艰难险阻却不畏,更是一心往前,正是她的向往与渴望,她始终都怀抱试探风险的冲动,此刻情不自禁认同,急切的道:“大师兄,就让张师兄试试吧,不试试又怎么知道面前的河流水有多深呢,不试试又怎么知道前方的危险该如何解决呀?”
张真朝她略略点下头,早就听闻派中有位活泼的小师妹,今天倒是见了面,确实如此。也不知怎么的,心头竟然怦地一跳。
“大师兄,再不布阵,可就来不及了!”张真转回脸瞧一眼逼来之众,不作迟疑,已握起那柄不起眼之“剑”。
竟是一根扁平弯曲的树枝,普通的树枝,与他平凡身着相衬,一切显得那么朴素,却又那么深沉。
郁鹏程等人更是为之一怔,长眉与四位长老心下则乱,对于这个外围弟子抱有不同看法,一直以来,对于外围弟子未太过重视,其中有所疏忽,又或许,外围弟子的他真是深藏不露。
“布阵!”
众派弟子的压迫之势,已不容郁鹏程再三考虑,一语脱口,“镇佊”出鞘,率领七人迎刃而上。
久违的“先龙七星剑阵”再一次出现在众人眼瞳,如同环宇之内的亮点,成为了万众瞩目的交点。
郁鹏程等六人于空就位,张真替代了陈胜的位置,就这样,七人排列着北斗七星之位,蓄势待发。
袭来之众见对方区区七人来相抵,多为轻视态度,不屑一顾,也有人已嗤笑出声,更是因为七人之中的张真而笑,笑他不知天高地厚,竟用一根枯枝来应付利刃宝器。
除了有些见闻之人稍缓,其余人是吆喝吼叫声连成一片,把七人当作矢的,同时攻去。
七人并没有被磅礴气势压倒,临危不乱,只是心下担心张真,他是第一次加入剑阵,不知能否弥补剑阵中的破绽,否则,“先龙七星剑阵”将溃乱,一败涂地。郁鹏程此刻却略显后悔,才知这一战是无把握之战,实是不该冒这风险,让他来取代陈胜位置。
张真心中清楚,大家是不相信他,不过也不能怪大家,换作谁都是如此,便罢不多想道:“大师兄,请发剑阵吧!”
眼看众人逼近不咫尺,郁鹏程抛下担忧,声音一沉,道:“合剑争辉!”
七人挥动着剑势,整齐不乱,张真的每一招每一个动作,犹如熟练数年,在布置剑阵之中显得得心应手,不逊于其他几人,包括郁鹏程在内。
七把剑离手后排列成弧,金光呈现,剑前生出锥形圆波。当然,其中那根枯枝却显得不入目,大不相衬,没有另六人的六柄仙剑那般有光芒。
第一百六十八章 真诀呈现(上)()
锥形圆波在瞬间凝聚而成,以迅雷不及掩之势发射,令蜂拥而上之众猝不及防。遮天盖地的光辉,胜过一切光华,顿刻使人眩晕失明。
光芒渐逝,隐约可见有人跌落而下。如此强势,硬将蜂拥如网之众,从中击穿个破洞。
“掌门师父,四位师叔,你们快看,张师兄真的可以耶,在剑阵之中发挥得淋漓尽致!”留守在长眉等五人身前的东方敏函惊喜出声,脸上洋溢着欢笑,那使人爱怜的小酒靥,深深表达着激动。
长眉等五人虽身在布置“聚灵盾”,但目不转睛观察着抵抗众人的七位弟子,不需她的提醒,也是一目了然于剑阵。看到张真身怀如此修为,既惊奇又困惑,怎么也没想到他精通剑阵,不知身为外围弟子的他从何而得,又从何时修炼。
事先有所防备之众幸运避过这一击,恰好有了空子还手,祭起各类法宝,疯狂砸了过来,各类法宝光芒轇轕,将郁鹏程等七人控于其中。
各派主要人物似乎并不关心这一幕,倒是面带得意之色,“五帮六派八门”等十四位首要人物,逐个握起了各自的法宝
付佑看看双方斗得不可开交,不知站在哪边是好,索性处于中立,两不相帮,又将目光移向长眉等五人,道:“长眉掌门,在下等人奉师父之命,前来贵派要回本派至宝红色龙灵元珠,却不曾想到会发生这等事。相信贵派行事光明正大,只是在下不知,从何处得到本派的至宝,可有可疑之贼?还望长眉掌门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长眉一脸难色,道:“此事说来惭愧,老道也是机缘巧合之下所得,至于从何处老道此时难以言讲,如今九颗龙灵元珠不翼而飞,却不知落入谁人手中,待日后,老道查明真相,定会给灭邪剑派一个满意的交代。”
付佑沉吟片刻,心想问是不是从女贼手中而得,但话到嘴边,未来得及问出口。
一道巨光横空出世,犹如利刃,又似疾箭,从正东方直射而来,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巨响,整个“先龙剑派”摇晃不已,强盛的光芒扩散开来,吞噬了所有。
“聚灵盾”被破,巨光之势未减几分,斜斜插向“先龙殿”之顶,又发出一声碎裂之响,砖石四飞,却见“璇玑”失去正常运转,双环分离脱开,其中外层圆环似同脱轴之轮,从殿顶飞滚而下。
各派的十四位首要人物,以合力刺破“聚灵盾”,捣毁了殿顶。
长眉等人未留意这一手,受到巨力冲击,真元力大乱,稳不定身形。一见殿顶被击破,更是面如死灰,愤怒与忧虑交杂,心底万分纠乱,再也稳定不住局势。先辈留下的心血,今朝是要毁于一旦了。
又见“璇玑”被毁,长眉等人的心情更是难以表达,再看璇玑圆环飞滚而来,长眉等人连忙避开。一切的一切,已不能捩转。
巨大圆环如同巨轮,从殿顶滚落而下,落地砸下了深深的洼陷,前滚之力不减,所过之处留下如车辙之痕,一些房屋等建筑亦是不能阻挡它的前进。直到“前门”门庭处,它才碎裂开来,化作一块块巨石,找不到原有的样形。
如此,“前门”与“先龙殿”之间形成了一条断头深沟,且两头冲着正门,象征着大不吉利。以地理来看,此沟已破坏了风水,切断了“先龙剑派”地下灵脉。
看着深沟的残迹,房屋的颓垣断壁,长眉等人凄凉难抑,悲愤交织,但苦于无奈,必先运功调息,稳定真力。
十四门派的十四位修为高手的合力,岂可小窥,就算长眉等五人合力相抵,同样是难以应对。还好,他们的合力不是打向长眉等人,否则就不是乱了真力这等小事。
现在,“先龙殿”周围已无物阻挡,各派之众全拥了去。远看,就像一群蚂蚁,把“先龙殿”团团围住。
三寺的高僧离人群略远,仅叹息说了声:“阿弥陀佛!”
密室的墙角已是破开一人高的缺口,无形灵气外泄不断。郁鹏程等七人有心返身回来阻止,但身周之众不容分毫,硬把七人留在包围圈中央。
“这有密室!”
人群中有一人发现了密室缺口,叫出声来,争先进入。先后又进入“黑虎”“魔狼”“玄虚”三帮之主,以及“太极”“龙谷”二门之主。
徐凤嫣正想进去一看究竟时,则让白留意拦下,她倍感意外,不知是何用心,问:“怎么了?难不成你不进去见识见识天外真诀?还是不敢进去?”
白留意浅浅一笑,道:“想是想啊,不过呢,人多太拥挤,进去了不好转身回来怎么办?再说了,密室之中灵气浓厚,我觉得不可大意罢了,别的没什么。”
话方落声,只闻密室中传来癫叫之声,相对来说那名修为较低的弟子从缺口处撞了出来,七窍流血,浑身上下已扭曲变形,失控般冲往殿顶边沿,并说出了最后一句话:“真诀在密室里”
这句话成为了遗言,这名弟子已坠身而亡,但让众派得知了“天外真诀”的所在。
众人为此大惊特惊,打了个寒颤,一时间无心多想“天外真诀”。不过,尚未反应过来,进去的三帮与二门之主跌跌撞撞冲了出来,似醉似疲。看着五人强忍的面色,似在抗拒什么。
不等众人问津,五人已先后泄气,瞬息间身形开始变化,终于忍不住了,惨痛的狂叫着,撕心裂肺、皮开肉绽的痛苦让他们无法煎熬,失去了理智,御起仙剑、驾驭法宝腾空乱窜。身形在不断的充大,身衣因不适他们的尺码而被胀裂。
片刻之后,五人停止了吼叫,因为身体已爆炸开来,化作血肉飞散。
这是为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
众人一阵受惊,纷纷退避,视“先龙殿”如同阎王殿那般可怕,不敢接近。
“一定是先龙剑派搞的鬼!”黄三惊恐的道。
话音甫落,众人折身而回,冲着长眉等人发怒。
东方敏函握剑挡在前面,道:“谁敢乱来,就让他成为剑下亡魂!”
“休得狂言,不教训你这个黄毛丫头,你还真不知天高地厚了!”身为“四象”之主的骆少莫火火的道,说着已祭起“穿甲锏”打去,于空残留下一道浅蓝色光辉。
出手如此之狠,主要原因便是五个门派之主莫名而亡。
“敏函,小心!”长眉失声道,四位长老也同样面带担忧之色。
第一百六十九章 真诀呈现(下)()
见此情形,一旁的付佑有心出手相阻,但时机不允许,倘若有此一举,必然让人认为要与天下众派为敌。
东方敏函让这强横气势所压,一时间不知怎么应付。其实,就算她出手,凭目前的修为,又岂能与一派之主相论,唯有挨打的份。
然而,不知何处飞来一大箱子,众人眼熟的大箱子,落在东方敏函身前。“穿甲锏”毫不留情的刺入箱壁,削去了攻势。
不等任何人开口,一人已落身而至,边道:“得绕人处且绕人,一派之主,又岂可与一般弟子动怒?难不成真的不怕天下人笑话吗?”
骆少莫真力一催,“穿甲锏”回到手中,看清来者,道:“送信的,你不要多管闲事,否则休怪骆某人不客气了!”
“别的事我自然不多过问,但伤害她,却万万不可!”
“我看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敬酒不吃吃罚酒!”骆少莫怒目生火,不与他多费时间,便欲出手解决了他,然后再收拾她。
“哎,骆掌门先别动气,现在不是找事的时候。”白留意出言相劝,道:“三帮之主与二门之主的死,应该比杀他们重要的多,况且天外真诀还没有到手,又何必分了心?”
骆少莫冷“哼”一声,这才稍稍收敛火气。
“谢了!”宋远鑫朝着白留意抱拳道,含有感激,假如真的动起手来,恐怕性命真的不保。
“谢谢你救我,我”东方敏函抬眼看着他,似曾在哪见过,稍作回忆,想了起来,欢笑着不敢相信的道:“原来是你,你是那位镖头大哥?真的是你吗,镖头大哥?”
他就是三年前,去寻找“往生豆蔻”的路上,在“虞姬客栈”时,那位押送“灵玉观音”的镖头,只是当时三更半夜,对于他的模样也仅是依稀记得。
宋远鑫爽朗一笑,道:“敏函妹子,隔了三年了,没想到你还记得我。怎么样,没伤着你吧?哦对了,别介意我唤你妹子,我这个人比较粗俗。”
东方敏函高兴地摇摇头,道:“我没事,谢谢镖头大哥出手为我挡住了那一击,你也没伤着吧?”
“没事,安然无恙,只是我这只笨重的箱子上多了破洞。”
“喂!现在轮不到你们叙家常的时候!”林一雄一声叫喝打住了二人,转过目光道:“长眉掌门,你到底在先龙殿中设了什么法,害死了三帮二门之主?今天,倒是要给个交代,弄个明白!”
真是令人好气又好笑,前来侵犯“先龙剑派”就不说了,现在倒还好意思来追究死者死因,更无耻的是,还要给他们个交代!
长眉等人调息完毕,站起身来,德申愤恨的道:“哼,一切都是你们自找的,又岂可怨怪本派?你们毁我先龙剑派,行为令天下人不齿,若非我等不慎,哪会让你们得意忘形、如此嚣张!”
“德申师弟,别冲动。”长眉劝道,眼前之势可危,不可激怒各派掌门,道:“有因必有果,你们击破了我聚灵之地,灵气外泄,人身根本不可接近,而他们更不该进入密室,弄得灵气侵身,爆碎了筋脉血肉,实是不能诿罪于我派。”
清风道人则问:“那么,长眉掌门,请莫悭吝,指点迷津,天外真诀是在密室之中,又该如何方可不受灵气灵力侵身呢?”
想必“先龙剑派”自有神方妙法,不然又怎么进出密室?众派已获得答案,真诀在密室之中,而现在的局势,无需多怕长眉不说出进入密室之法。
“天外真诀”,众人是势在必得。那种渴望,那种梦想,无时无刻不在引诱着心灵。
长眉及四位长老心下当然是一百个不愿意,但事到如今地步,也只能顺着趋势发展。长眉满脸愁苦,仰天悲叹道:“先龙剑派今遭此难,弟子长眉不能护派,对不起列祖列宗,先龙剑派大业毁于我手,弟子长眉无颜面对任何一位先辈,弟子愿承受所有罪孽。”
四位长老沉声哀吟,与长眉共同忏悔。
然而各派之众对此无动于衷,均在等待答案。
长眉悔罢,决定将进入密室之法说出,能挽回一步是一步,若是不说的话,众派铁定不罢甘休,必将“先龙剑派”掘地三尺,便道:“先龙殿乃我派重地,主我派灵气灵力所在,属神龙石而生。天外真诀正是由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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