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这里有问题,怎么会是天魔仙君派来的呢?”狂煞指了指自己的头脑说道,看着他发颤,实是于心不忍,“快升堆火,让他暖暖吧!”
“你对一个疯子也这般”花零打住了话,不与争执,拿过火盆升起了火,冷不丁的道:“老家伙,把衣服脱下来”
“花零,不得如此不懂尊敬老人!”狂煞略带训斥的道,一句话刚说完,连连咳嗽起来。
“好好好,一切都听你的!”花零不敢让他动气,以免他的身体垮掉,边示意边道:“老伯,脱下衣服晾在火盆边烘干,您靠火盆近点,暖和暖和,啊?”
老叟半晌后理会了意思,脱下外衣,而后伸出手烤火,脸上露出了满意笑容。
花零帮他把外衣的水拧干,撑在火盆边烘着,见狂煞又打起瞌睡,冷冷瞪了老叟一眼,巴不得他立即消失于眼前,省得要自己分心来照顾狂煞。可是这个疯老头一脸如意,并且抬手指了指火盆,又朝花零竖了竖大拇指,直把她气得双眸圆瞪,狠狠地折根枯枝,猛往火盆里一丢,弄得火芯四溅、火焰一消一长,吓的老叟连连后躲。
见此,她才得意一笑。
老叟似乎看明白怎么回事,冷瞥她一眼,而后挪到火盆旁,伸出双手继续烤火,若无其事。
“臭疯子,再不滚远点,看本姑娘不整死你!”花零孤自欢笑,暗骂了一句,凑近火盆,伸出双手烤火,心底却在另谋别的办法,不将这个疯子赶走,势不罢休。早知如此,方才在外面就应该直接将他拖出门去。
但觉双手传来冷意,花零往前挪了一下,将双手靠近火盆,依然感觉不到火盆带来的温暖,心下顿生纳闷:奇怪了,这火盆怎么没了温度?
正当思忖,忽觉双手传来炙热,灼痛瞬间传来,连忙缩回双手,不禁“哎呀”一声。
“怎么了?”狂煞闻声睁开来问。
花零忙“呵呵”一声,道:“没、没什么”
看着自己烤得发红的双手,花零叫苦不迭,只怪自己把手靠火盆太近,抬眼看向老叟,只见他一脸无辜,双手离火盆要比自己远得多。
老叟发觉到冰冷的目光盯着自己,打了个寒战,搓搓手继续烤着火,且“疯笑”一下。
花零不相信刚才产生错觉,伸出手试了试,心下更加费解:“怪了,刚才这个距离没有丝毫温度,现在怎么有了?是他在整我?这疯老头是真疯还是假傻啊?深藏不露,是何来路?不对不对,我胡思乱想什么,看他这副模样,若是不疯不傻那才叫人怀疑不信呢!刚才一定是我用心想办法时忘了凑火盆过近。”
半个多时辰后,温暖的火盆有着催人眠的功效,不知不觉中,老叟打起瞌睡,再一会,竟然传出呼噜声。
花零想了如此时间,也没想通自己的双手被烤痛的原因,但闻老叟睡着,白了他一眼,更加讨厌他的呼噜声,用手指塞住耳朵,而后机灵一笑,有了整他的办法。
正欲准备,却闻狂煞站在一旁,轻拍老叟肩头,边道:“老伯,困了啊?来,到炕上睡吧。”
老叟迷迷糊糊醒来,听说到炕上睡,顿时来了精神,拍掌叫好,一轱辘到了炕上,倒头便睡,打着惬意的呼噜。
“狂煞,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身体大碍,让他一起,怎么好好休息?”花零极度反对的道。
狂煞摇摇手,道:“没关系,让他一半地方,只是委曲你了!”
“哼,我才不会到炕上睡,我、我就在火盆边好了!”花零连忙说道,要自己与那疯子同睡一起,死也不愿意,“你身体虚弱得很,赶快休息吧!”
狂煞抬手示意不用她的搀扶,无奈一叹,让她一个姑娘家守在火盆边休息,实是不忍,但目前却无更好的办法。
花零看着他回到炕上躺下,才收回目光,这个疯子令她生一肚子火,狠狠折了根干枝丢入火盆中,有气无处发泄,只得双肘支膝、双手托腮。
狂煞睡着后,老叟则抬起头来,朝她招招手,道:“这炕暖和,要么你陪他一起睡?”
花零闻声,捡起一根树枝欲扔去,老叟忙倒下头,继续呼噜着。
也不知花零是气红了脸,还是羞红了脸,映着火光颇是动人。
第二百八十八章 剑魄魂()
半晌,花零才反应过来,真不知这老家伙是不是装疯卖傻,总之,她快要被气疯了,此时若去揪过他,又恐打扰了狂煞,所以心下暗暗决定,待天明以后,找他把账算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当然,防人之心不可无,现在开始,要死死盯着这老家伙,以免他对狂煞不利。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火盆中的火焰消去,火炭一隐一闪着,花零心中一直告诉自己不能睡,但在迷糊之间,入了梦乡。
片刻之后,老叟缓缓睁开眼,坐起身望了一眼花零,又看一眼狂煞,脸上则露出了神秘笑容
一道刺目亮光照耀而来,仿如天明曙光,花零不情愿的睁开眼睛,也在瞬间惊醒过来,说要盯住那个老家伙,怎么可以睡着了?抬眼望向狂煞,顿迎夺目亮光,无法看清前方一切,花零抬手遮挡着眼睛,一步步走往炕处,担心的叫着:“狂煞!你没事吧?”
忽地,亮光暗了一暗,花零借机看清楚,原来炕上除下狂煞,已不见那个疯老头,再看亮光,是狂煞双掌之间,形成的光源所发。
此时,他双掌相对,所以亮光发暗。
“狂煞,醒醒啊,发生什么事了?那疯子呢?”花零顾不了打扰他,实是放心不下,所以想叫醒他再说。
狂煞轻“唔”一声,坐起身来,见她满脸焦急,问:“花零,怎么了?”
“那、那疯子呢?人呢?”
“哦,你说老伯啊”狂煞这才注意到,炕的另一半上空空如也,愣了片刻,迟疑的道:“老伯?老伯可能、可能是天亮出去了”
但望望窗外,外面依旧漆黑一片,只是风雨声已停歇。
“你的手”花零估计此时顶多也就丑时,接着又指着他的手,弄不清是何缘故。
狂煞这才发觉双掌有异,抬起双手之际,亮光将屋子照耀如昼,令人双目刺痛。
“快、快合上!”花零难以忍受的道,“你的手怎么会这样?莫名其妙射出这么强烈的光芒?你感觉身体如何,有没有不舒适之处?”
狂煞紧紧、合着双手,不让亮光照射出来,不敢相信自己的双手会发生如此反常现象,以眼神示意:除下这双手,别无异样。
二人顿时沉默,百思不解,片刻之后,不约而同看向炕上的另一半,老叟躺的地方。
花零当先道:“莫非真是那个疯老头搞的鬼?就知道他是装疯卖傻,没安好心!”
“等等,刚才我在梦中”狂煞稍作回忆,又道:“在梦中,我进入了另一个虚境幻地,后来遇到了忘尘前辈之徒,名字叫什么凡一唉,记不清了。总之,他替我打通了掌田与丹田之间的筋脉,铸我双手掌田剑元,当时我的双掌间生成亮光”
说着,狂煞看往双手,梦境与现实简直是相通相连,梦中如现实,现实又恍如幻梦,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惊诧,“原来是虚实互化之至高境界,是他趁我睡梦中相助,铸我剑元,成我剑魂,通我掌田与丹田!”
花零紧皱柳眉,真怀疑他是不是梦未醒,仍在说梦,不确定的道:“那你的身体?”
“我现在感觉体力充沛,双掌之间有一股无形之气,很想展现开来!”狂煞说罢已翻开双掌,刹时间,满屋如昼,一切皆被白光笼罩,不能直视,就连花零也仅剩下暗淡影子,周身如同镶了一层金边。
狂煞意念陡转往双手,将光源控制在掌心,似如手托日月。
光芒迸射之间,无形之气聚集而又分散,顷刻时间,一道道剑形白芒之气游走,遍布满屋,乍看,不愧一幅绚丽绝伦之景。
花零震惊之下,伸手触摸着周围的剑形之气,手指一接触,却见它一分为二,继续游走,惊叹道:“如此之多剑魂之气,看似美景非常,却是道道危险啊!”
狂煞施展一番后,将双掌相对相合,掌心间的光源就此而止,满屋剑形之气也随之一一消散,屋中又恢复了原有的昏暗。
接着,狂煞又将双掌一分一翻,光源又现,满屋剑形之气又一一而现。双掌归于丹田,掌心向上,两掌间光源合而为一,光芒大盛,满屋游走的剑形之气似受到引力,不约而同归入光源之中。
只见狂煞双臂一张,双手一震,右手作虎口,“光源”,也就是“剑元”,瞬间拉长成剑,“剑魂”再次呈现,更胜以前多倍。又将左手虎口一张,“剑元”生成而拉长成剑,另一个“剑魂”破无前例的出现。
花零讶然呆立,暗道:“一手剑魂已令人防不胜防,这双手剑魂那可是令众多人挡无可挡啊!他的剑魂之境又臻至另一个境界了!单看天下修剑者,还无人可以同时运用和控制两把仙器法宝,他似乎是第一人,且乃无形之气所凝结的剑魂哦对,那个疯子”
狂煞双手一松,剑魂化气消散,道:“我的丹田真元之力残存,已近乎废人,没想到能在此地遇上忘尘前辈之徒,得以相助,铸成了另一半剑元而得剑魄,如此剑魂、剑魄齐备,我身与之成为一体,与无形之气不分彼我,虽不能运用异类之元施展龙恸诀,但有剑魂、剑魄在手,世上已无几人奈我何。只可惜,我连前辈的名字都未能记住,唉!”
“原来你一手是剑魂,另一手是剑魄啊!”花零这才明白,并非是双手剑魂,而又欢喜的道:“狂煞,看你现在气色,是不是身体已经恢复了?”
狂煞点点头,道:“掌田已与丹田相通,有剑元相持,就算我丹田俱碎,也无关紧要了。”
“这便好,得要谢谢那位疯老前辈了!”花零心存感激,忙改了不敬之口,称之为老前辈,拍了拍手,信心十足的道:“我这就去把老前辈找来,这点的道观,他又能躲哪去!”
“不用了。”
“啊?!”
“此处是虚境幻地结界,前辈不愿相见,我们自然寻觅不到。待天明,我们就离开这。”
“啊?!”
见她堆满疑惑的脸,狂煞轻笑一声,道:“前辈有意助我,所以才在这虚境幻地中现身。此处的一切,真亦假、假亦真,总之真真假假、虚实莫辨,你也不必多想了。哦,对了,你没有好好休息,这样吧,你在这炕上睡,我坐在这守着你,顺便巩固一下剑元。”
花零感到一丝羞涩,睡在这儿让他看着,感觉有些怪怪的,尽管困意来袭,硬着嘴皮道:“没事,我不困乏,在这儿坐一会便是。”
第二百八十九章 梦之语()
狂煞心知她困乏至极,但她坚持不睡,又不能强迫她睡下,只好轻应一声,而后自行修炼剑元。
花零心中埋怨:“你不能再多一句嘛,人家不就睡下了,真气人!”心中大是后悔,这暖和的炕,只能坐不能睡,见他已运用“剑元”,便默不作声坐在一旁,闭目养神。
不多久,她身子倾斜,轻轻靠上他的肩头。
狂煞看一眼,见她这般睡着,无奈摇摇头,轻轻把她放下,想让她舒服的休息一会。不料脖子处一紧,已然被睡梦中的她搂住,若不是反应快,立刻稳住,不定压到她身上去了。
“我不是故意的,别离开我”花零低低呓语,眉宇间流露出一丝焦虑,无辜的神色更叫人心生怜悯。
狂煞摇头一笑,应了声道:“放心睡吧,我不会离开的!”然后保持不打扰她的动作,将她的双手放下来,不经意间,目光滞留在她的面容:为什么你与她这般相像啊?
微蹙的眉头,薄薄嘴唇,无处不相像,那么右脸上黑色印记
“水”她惊颤一下,轻呼一声。
狂煞本能反应以为她要喝水,但一想她是在梦语,便作罢,继续端祥着她,脑海中却回忆着香缥绫的片片段段,从第一次相遇,到最后的决别,心动与心痛交织一起。
他控制不住念想,是要仔仔细细确认一下,看看她右脸上的黑色印记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经过检查,终于确定,这印记并非易容术所得,而是天生就有一般,打娘胎里就有,这是一个丑陋无比的胎记,又不如胎记那般深入,所以乍看,像是后天所留的印记。
狂煞收回目光,确信是自己多想了。
“别别不要我珠”花零又传来梦语,越来越微弱,最后只能听清楚一个字:“珠”
“猪?”狂煞疑问一声,觉得她的梦语特别好笑,一叹之下,便坐正身子继续运转“剑元”。
不到片刻,觉到大腿处一紧,,。她的脚伸了过来,狂煞看一眼她的不正睡姿,忍不住一笑,而后将她的脚缓缓移开,又把她扶正,自言自语道:“这样才能睡个好觉啊,真没看出来,你睡觉如此爱动,不老实!”
他又耐心的多看她一会,确定她不再乱动后,才安心修炼。
不多久。
花零微微睁开眼来,悄悄看着他,心中有许多话语,却压抑着不敢讲,有许多秘密,不能对他。方才睡梦呓语中,对他的关心照顾有所知觉,心中是无比感动,向他表明一切,又怕他知晓事实后,一反常态,毕竟当初的伤害巨大沉痛。
她不敢表明香缥绫的身份,若非当初盗走“先龙剑派”的“龙灵元珠”,也不会发生如此巨变,不会造成他如此的伤害。
她更不愿表明身份,生怕他因此而恨她、不要她。她宁愿如今这般,做个狐妖,时刻追随着她,不求光明正大相爱,但求朝暮相见。
想到这里,她自私一笑,又轻轻闭上双眼,脸上洋溢着笑意,进入梦乡。
窗子外透来亮光,晨曦洒下大地,新的一天开始。
狂煞停止动功,偏过脸看一眼花零是否睡醒,见她依然熟睡,便没有打搅,心想她必定是累坏了,不忍心吵醒,但目光落在她的脸上,不舍收敛,至此才发现,她的睡相极好看,只是右脸上这个印记为什么?为什么她的容颜与香缥绫相似?不知为什么,他心间、脑海中,全是她的影子,全是曾经被伤害的她。假如眼前之人的右脸上没有这个印记,恍惚之间,眼前熟睡之人就是她,他目不转睛的细细看着
花零睁开睡眼,首先映入双眸的便是他专注模样,他为什么会这般盯着自己,且又神思远去?按不住惊慌,连忙坐起,结结巴巴的道:“我、我你这样盯着人家干干、干什么?我是不是是不是梦话了,还是?”
狂煞闻声回神,见她两颊绯红,尴尬的道:“不、没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打搅你,若没睡好,你继续睡,我守在这。”
花零稍作回忆,机灵一笑,道:“肯定是我打扰了你修炼剑魄魂,昨夜我睡着了肯定乱动和梦话,影响了你。狂煞,应该道歉的是我啊!”
狂煞摇摇头,不纠这个问题,道:“你再休息休息。”
花零自然已无睡意,倒是好奇心起,问:“我睡觉时是怎么乱动了?告诉我,还有什么梦话了?”
狂煞无奈一笑,反问道:“你真想知道吗?”
花零认真头,等待答案。
狂煞见她如此,站起身走去两步,而后回过头道:“猪。”
“猪?”花零满脸不解,梦话起“猪”干什么?但敏感到“珠”,不敢再往下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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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天广阔,几朵白云漂浮。在天空中,有男女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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