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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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变- 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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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到花园中,花零当先寻往之前布置好的遁术处,却意外发现周围零落了几片花瓣,心下即知不对劲,仔细一看才发现,此遁已有人运用过,因此倍感迷茫,此处较为隐蔽,除自己外,旁人是无法发现遁术以及运用,那又会是谁发现了此处?莫非是地鬼邪娘?

    前些日子,她在花园中苦闷,与地鬼邪娘碰上过,但那时候还不曾布遁啊,不是她的话那会是谁?难道是天魔仙君吗?

    狂煞见她愣着不动,不解的道:“花零,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

    花零收回心思,忙回到他的身旁,搀扶着道:“此处已被人发现,狂煞,我们暂时不能走了,得先回去另想办法才是。”

    狂煞眼神凝重,道:“不可以,越是被人发现越应该走,再晚的话就走不了了!”

    花零听他如此说,明白后果严重,即点点头,不再顾虑太多,扶着他往前走。

    狂煞心中猜测到,天魔仙君知晓了一切,定然有所防范,如花零所说,此处离开之路已被人发现,说明刚发现不久,若不然,天魔仙君定会加派人手来守着,趁现在尚无人到来,是离开的好机会,再晚一时片刻,天魔仙君必然赶到。

    但事与愿违,越是担心之事越会发生,越是心想之事越是不能实现。

    二人前走几步,则闻身后传来话声,“真是好雅兴,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倒是在花园中散步来了!”

    二人不由得一震,不想天魔仙君来得如此神速。

    缓缓转过身,狂煞道:“在屋里闷得紧,所以属下出来透透气。不曾想过,君主也会来花园中走走。”

    花零灵机一动,忙作自责道:“在下该死,实是不该带他出来,这就回去,不打扰君主了!”

    “站住!”天魔仙君喝了一声,脸色渐变,道:“不用躲躲藏藏了,说吧,你们是不是想离开天愆地罪?”

    花零听此一问,心下直叫“糟了”,果真是天魔仙君发现了遁术,但一想到他发现了遁甲之术,心下更是叫“惨了”,他发现这里布置的是“五行遁甲术”,那他不难猜到她自己以前的身份。

    狂煞顿了片刻,沉声反问道:“不知君主,何以见得?”

    花零不敢抬起头,心是一直猛跳,只怕天魔仙君说出发现了此处布置的是“五行遁甲术”。真是后悔莫及,原本打算在狂煞不知情之下从遁术中离开,自然不会暴露以前的身份,可是现在,她的秘密将被一语道破,在此地,想找个替死鬼或者完美借口都不能。

    她每日都来或经过花园,若其中有异样,无需怀疑,任谁也知晓是她所为,何况又无他人来过这里。

    “此次你擅自闯入蜀山剑派,意欲何为?”

    狂煞暗暗庆幸花零已将有人通风报信之事告诉了自己,心知天魔仙君这一问是试探,便不再隐瞒,说道:“我此番闯蜀山剑派是入书山秘阁寻觅医救晓雪之法,更是知晓注魂阵对她来说是有害无益。”

    天魔仙君听他之言诚恳不虚,又道:“那你不是早就撤了注魂阵吗?你为什么之前就解除了注魂阵?”

    狂煞一听即知自己之言有了破绽,先前可是花零告知“注魂阵”的利害关系,此时当然不能实言告诉他,不可以出卖了花零,只得语气变硬,道:“打从我进入天愆地罪时起,我就知道,你是在借晓雪来利用我!”

    天魔仙君脸色即变得难看至极,隐隐觉到自己上了当,道:“所以你将计就计,把她留在天愆地罪,保全她的身体?”

    “不错,如果不是,恐怕我已永远见不到她了。”狂煞毫不畏惧,道:“原本我也认为你可以救活她,但后来发现,注魂阵乃邪魔之阵,不但没有让她好转,而且令她有所侵蚀。若不拆除此阵,只怕到最后她已不是她,变成了另一个人,一个邪魔之人,成了你的傀儡!我苦苦等了一年之久,你知不知道,等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度日如年,是度日如年啊!”

    “你知道了一切,为什么还心甘情愿留在我魔道,为我办事?”

    “入了魔道,就没有打算回头,不然我也不会修炼你魔道的天外魔典。”

第二百八十六章 叛魔君() 
花零在一旁听着对话,暗自吁了口气,还好天魔仙君没有提及“五行遁甲术”一事,看来他并未发现,真是太好了!但听到狂煞修炼魔功,不紧又愁上眉梢。

    “既然如此,那为何还要离开?”天魔仙君不解的问。

    狂煞稍稍缓口气,道:“本打算不与你撕破脸,可惜你没给机会,如今已然撕破了脸皮,那我更得应该离开了。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找到方法救回晓雪,不论我自己身处何地何境!”

    天魔仙君脸色一冷,强硬的道:“狂煞,没有本君的同意,你以为你能走得出去?就凭你残存的修为,恐怕连门口的守卫都应付不了,所以,请你死了这条心!你的所言所行已让本君失去信任,不敢保证你离开之后会不会做出对我不利之举!”

    狂煞为救陆晓雪,执着道:“那我非得要走呢?!”

    “那就莫怪本君没有提醒过你!”天魔仙君倒背着双手道,然而在掌心间生成了一个透明的球状之气,既然他要离开或叛出魔道,那就要毁掉他,绝不姑息!

    “君主,狂煞,有话好说,不必动怒啊!不走就不走嘛,也没什么大不了。”花零灵机一动,开口解围道,心下则另有想法,反正“五行遁甲术”没有被天魔仙君发现,重新找个机会溜走不成问题。

    可是狂煞认真起来,不肯服软,与天魔仙君对峙着。

    花零左右焦急,现在的狂煞连个常人都不如,天魔仙君随便一出手,便可取了他的性命。

    “看来你真的不想活了!”天魔仙君耐心已过,惋惜一叹之后,脸色一横,手上运上了力道,掌心的透明球状之气瞬间转变为黑色。下一刻,即是打向狂煞。

    然而此时,在彼此中央,视线中点,出现了一个鹅黄身影,遮挡了双方。

    她瞥了天魔仙君一眼,而后转过脸看往狂煞,径直走了过来,诧异道:“原来你就是狂煞,令天下正道闻风丧胆的狂煞?不不不,今日一见,却是不如耳闻啊!”

    “彤儿,快过来!”天魔仙君一眼认出,她消失一年之多,今日出现在面前,真是难得,不过此时不是父女叙旧之时,所以大声叫她,担心她的安危。

    狂煞认出她来,记得在“先龙废墟”处,她跟随着慧仁出现。

    “爹爹,他是不是你一直挂在嘴边之人?”萱彤问,心下想确定一下,见天魔仙君不作答,即猜到狂煞的真实身份,“爹,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要杀他?”

    “你给我让开,女孩子家少管闲事!”天魔仙君怒喝道,想让她立刻离狂煞远一点。

    花零自然也是明白了,她与天魔仙君乃父女关系,当下有了主意。

    萱彤不但没有离开,悄然后退两步,距狂煞不到咫尺距离,低声道:“你们想离开,现在就是最佳时机!”

    花零倒是一惊,不料她会反过来帮助狂煞,恰巧自己也是以她为要挟的主意,当即示意狂煞动手。

    狂煞反应过来,忙一把扣住她的喉咙,道:“天魔仙君,若不让开,我就取了他的命!”

    “你!彤儿!”天魔仙君气得双目圆睁,将狂煞碎尸万段也不能解恨,“狂煞,你若伤她丝毫,我就让你后悔一辈子!”

    狂煞明白他的话意,莫不是拿晓雪来威胁罢了,便道:“我见不到晓雪,那你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不管是现在或是以后!”

    “爹爹,快救我!”萱彤忙呼救,不留给天魔仙君思虑时间,“爹爹,你真想见我死吗?那好,我死便是,就当从未有你这个爹爹!”

    “狂煞,等等!”天魔仙君忙叫止,当然不能让女儿死了,否则的话,心中愧疚更大,更无法向她的娘交代,道:“好,你们走吧!但请你保证她的安全!”

    天魔仙君有气无处发泄,只将拳头捏得作响,无可奈何之下,只得任他们离开。

    花零松了口气,如此一来,无需从遁术中离开,避免了身份败露,而且在以后,可以通过这个遁术来救陆晓雪,神不知、鬼不觉。

    出了“天愆地罪”,狂煞放开萱彤,满怀歉意道:“真是对不住,方才多有得罪。还得谢谢你帮我解难,若不然,我极有可能命丧于你爹爹的掌下。只是如此一来,更是连累了你,你又该如何在你爹爹面前交代呢?”

    “放心吧,他不会拿我怎么样,大不了我再失踪个一年半载,或者让他再也见不到我!”萱彤说道,话中夹杂着许多不满,“我就是要惩罚他,他永远弥补不了对我和娘的愧疚!”

    “父女之间怎有如此之怨呢,你这又何必?”狂煞难以理解,不明白她与天魔仙君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这是人家的家事,一言半语也说不清楚。”花零抢过话道,“我们还是趁早离开,以免天魔仙君跟了过来,看到这个情景,谁也不好过!”

    “说的是,你们赶快走吧,我会想办法拖住爹爹。”萱彤说道,心下即有了办法不让爹爹追来。

    “那后会有期,保重!”狂煞道别一声,便与花零一同离去。

    萱彤暗自一喜,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得先去别的地方逛几个时辰后再回天愆地罪,到那时,爹爹想追他也追不着了吧!”

    说罢,碧光一闪,消失了踪影。

    花零扶着狂煞一直前行,不敢停下休息片刻,尽管如此,感觉还是离“天愆地罪”很近。

    渐渐日落,天色渐晚,二人终于走出了寸草不生的恶劣之境,终于看到了颜色、看到了生机,却是不见炊烟,不见人踪,前方唯一的道观,仿佛是世上绝无仅有的一座,只此一家、再无其二。

    也不知是谁在这鸟不拉屎且在魔道边境修建了这座道观,是不是脑袋进了水?唯一可取之处只有安静,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狂煞,不如今晚先在那落脚,总比在外露宿的好,我看这老天变幻无常,今晚可能有狂风暴雨。”花零抬头看看天空,刚刚还是夕阳西下之景,此时则是乌云满天,越压越低,稍思又道:“这道观必然很安全,距魔道之近,却无任何踪迹,我估计魔道之人从未发现得了,只是破了些!”

    “那好吧,就在这歇一晚,明早再走吧。”狂煞点点头,走了大半天的路,确实过于疲惫。

第二百八十七章 疯老头() 
走近道观,才知破旧得不堪入目,真不知是何年何月建造,但看周围砖瓦零落,墙缝纵横,更不敢想象会不会坍塌。

    风吹日晒,岁月变迁的痕迹处处可见,已朽的院门只剩下了左扇,右边那一扇已不知去向,门楣上的字迹早已不复存在。一阵风刮过,不停掉落沙尘。

    二人迟疑片刻,最终还是走了进去,小心翼翼跨过门砍,生怕动静一大,门倒了、墙塌了。

    道观不大,几步远便到达正堂。

    破旧不堪的木板门,不时传来“吱吱”声,不知是风作怪还是板中蛀虫在行动。

    “这个道观真是特别,外院大门缺了一半,正堂之门则紧闭啊!”狂煞不由感叹一句,一想这个道观不知是多少年前建造,便又无奈摇头。

    花零同样心情,打量木门一眼,道:“其它地方蛛网层层,落叶遍地,这里倒是挺干净,尤其是这个门,一尘不染啊!”

    狂煞伸出手抹了一下,确实没有灰尘,手上轻轻一用力,门“吱呀”一声开了,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后墙上一个极大的“道”字,却以八卦图案打底。

    在下方台案上摆有一个褐釉香炉,香灰满满,两支烛台,早已没了火。桌案上又有随便摆放的三大盘水果祭品,看似新鲜,嗅到清香。

    “真是奇怪,这香火已经灭了很久,祭品倒是有人供着!没见过有人是这样祭道的!”花零说着忍不住笑出声,不相信的问:“这里该不会真的有人吧?”

    “说不准咳咳”狂煞一句话没说完,已连连咳嗽,身体已扛不住一路不停奔波带来的劳累。

    “狂煞”花零心知他的身体状况,便将他扶往左侧的门。

    原来这里是卧室,炕上一张茱萸席已烂了大半,花零忙上前简单打理一下,扶狂煞坐下,而后又跑出门去,捡了些干燥枯枝来,引火暖炕。

    此时,外面的风大了起来,只刮得门窗乱响,更添许多寒意。

    “狂煞,我运功替你驱寒。”花零说道。

    “一直都是你照顾我,已经非常过意不去,又岂可再让你为我消耗真气呢?”狂煞饱含歉意,怕多连累于她,又道:“花零,你答应我一件事,假如我落在魔道或正道之人的手中,敌不过的话,你一定要先求自保,不可因为我而被牵连了。”

    花零心中一暖,在这个时候他竟然为她着想,而又心头一寒,如今他成众矢之的,又怎可弃他不顾呢?道:“你我是朋友,朋友就得互相帮助。放心吧,你的假如不会成真的!来,我先运功替你驱驱寒,不然凭你的残存修为是耐不住的。”

    狂煞不愿他浪费真力,婉言拒绝道:“没关系,这不有炕啊,你把火添旺,可比运功暖和多了。”

    花零无奈之下,只得又添些干柴,感觉到饿,便到外面的桌上取了些“祭品”,与狂煞共同分享,今晚也只能以此充饥。

    外面天已黑下,且又狂风骤雨,无法去寻找别的食物。

    屋里已经黑得看不见,狂煞已打起瞌睡,花零又去取来烛台,点了起来,心下自乐道:“天无绝人之路,就地取材,呵呵!”

    忽闻“吱呀”一声,花零忍不住骂道:“这该死的破门,又被风吹开了!”

    都已去关了好几次,可惜门上没有闩,心下决定这一次定要找东西抵牢靠。

    落雨随风,打进屋来,花零隐约扑向门,用了好大力气将门关上,在一旁摸到一根似如圆棍之物,顺手抵住门,稍缓口气,即转身回去,刚要进卧室,则闻身后传来一声发颤的惊恐声:“鬼啊!”

    花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叫声吓了一大跳,借着微弱烛光,依稀可见桌案下面踡缩一个黑影。

    花零顿生气火,刚才一定是他推门而入,三步并作两步,到桌案处一把揪住他肩头衣服,边道:“敢吓唬本姑娘,你给我出来!”手上沾水,有些湿滑,心知他一定是淋了外面的大雨,身衣湿透。

    “鬼、鬼饶命啊,救命啊!”惊恐的声音依旧,喊个不停。

    花零没好气将之拖往屋里,近了烛光才看清楚,老叟一头凌乱的花发,下颚一缕胡须上正凝着水珠滴落,平凡衣着,五六十岁模样,神情恍惚,惊惧之色满脸,似乎神经有问题。

    “花零,这老人家是在外面被大雨淋了吧?”狂煞从瞌睡中醒来,“花零,你升堆火,让老人家烘烘身衣吧。咳咳,老人家身子瘦弱,禁不住寒的。”

    花零则满脸不愿,道:“哎,你自己都照顾不好了,还有心思管他?再说了,这荒郊野外,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出现?看似老百姓,谁知是不是天魔仙君派来着!”转过脸问:“喂,你从哪儿来?来这干什么?是不是魔道之人?”

    老叟惊怕的连连后移着身子,半晌点点头,接着又连忙摇头。

    “你看,他这里有问题,怎么会是天魔仙君派来的呢?”狂煞指了指自己的头脑说道,看着他发颤,实是于心不忍,“快升堆火,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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