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元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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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元变- 第1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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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狂煞又将离去,张真一声吆喝,道:“魔道狂徒,站住!”

    狂煞不多迟缓,乘刀疾飞,担心与之动手而被识破身份,所以,尽量能避则避。

    张真见之逃离,二话不说,即运用“无上剑境”,只见水中太极运转,阴阳两仪生成两个光点,在水面向前画去,直至前方远处交汇。接着,水面金光一闪,一柄巨大之剑而成,从水中祭起,而水面留下剑形凹陷,片刻后水流滚动,才将之填满。

    巨大水剑形成之快,狂煞望一眼下方,剑尖已至脚下,便又加快了速度。但巨剑运行较快,已跟随着刺来,有心凝聚“剑魂”来抽走其剑之力,又顾虑身份暴露,只得疾速前飞,任凭着背后巨剑袭来,强大压迫之力使他流出大汗。

    忽然,一侧划过三道锋芒,将巨大水剑切成四断。

    张真不曾想到此处会有人出手助之,稍稍不慎,失去控制之力,巨形水剑化水而落,但张真立刻回神,挥手一运,落下之水未至渠中,又成形四柄大剑,继续袭往“狂煞”。

    红色身影一闪而至,挡在狂煞背后,抬手一撒,只见一把尘土于空运转,形成了太极八卦,连连克制了三柄水剑,而第四把水剑穿破太极八卦,击中红色身影。

    张真神情疑惑,此人竟有如此道法,以土为盾抵挡,看之非正道之人,必乃魔道中人。

    缥绫?!狂煞心情复杂,看知所运五行,心下不禁叫了一声,但见她负伤落去,连忙折身而下,一把抱住她,随即伸手运功向水面一招,一堵水墙掀向张真。

    张真本该追至,忙运功掀起另一堵水墙,与之撞上一撞。

    只闻“哗”地声响,二堵水墙相撞之后,化作冲天浪头,继而水花四溅,水雾如烟。

    待看魔道二人,已不知去向,张真不紧皱起眉头,心下暗思:难道真的不是他?若是的话,刚才必然运用“剑魂”来化解我的无上剑境,嗯还是他刻意隐瞒,也不愿与郁师兄相认?

    狂煞直至安全处才落身,看着怀中的女子,心头狂跳,隔着面纱看着朦胧容颜,几经端祥、几番思量,终是忍不住伸手去揭开她的面纱,这一刻,是无比激动,心中并没有昔日的那种欺骗之恨,反倒是无尽思念涌动。

    面纱离开脸庞,双目映入容颜。不是激动,不是凄凉,只是变得寂静。

    四目相对,怀中依偎,良久之后才有了动静。

    她强忍伤痛,道:“哎,你抱我这么久,不觉得累么?我的容颜,把你吓坏了吧?真是对不起啊!”

    一阵尴尬,一时无语,貌似的容颜,却留有少女恶梦般的印记,多么希望她右脸上黑色印记可以抹去,还原她的美丽啊!

    狂煞吱唔半晌,扶她坐起,道:“谢谢你出手相助,那个我不是有意我只是见姑娘容貌与故人相似,所以未经允许才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听如此道歉,她略显慌张,忙道:“不敢不敢,你是魔君器重之人,能出手助你,倍感荣幸,咳咳”

    狂煞见其伤势发作,连忙运功为她疗伤,边道:“你被无上剑境所创,伤势不轻,我先替你稳定伤势,而后带你回天愆地罪疗养。”

    “这”她有所犹豫,“天愆地罪”那可是魔道总坛,一般人未得到允许是不能进入,自己只不过是魔道中无名小妖,哪有大功大德高攀那个魔道众徒仰首之处啊,不过狂煞开口,自然不成问题,便又嗯下拒绝之言,说道:“我叫花零。”

    花零好凄美的名字,嗯不,花香飘零,为什么如此相像?身影、话音,简直与香缥绫是同一个人,若不是她面容印记,说什么也不相信是两个人!狂煞没有想太多,便运用“剑元”,被“无上剑境”所伤,以“剑元”来吸除体内剑气是最好不过的了,只是如今的“剑元”,不如从前那般有着日月光芒,则如一个黑色光球,诡异凶煞,吸噬所有光芒,而胜于一切。

第二百七十一章 对错论() 
片刻之后,狂煞散去“剑元”,见她气色恢复,问:“魔道分坛分舵数十,不知姑娘嗯,花零,身为何处?”

    花零不多隐瞒道:“我乃都城小妖,刚刚加入魔道都坛,不求名利富贵,只为自保,以免遭到斩妖之士屠害。”

    狂煞心有同情,同时又痛恨那些正道之士残害生灵,道:“看你修为,根基牢固,已是化形自若之境,这样吧,你跟随我去天愆地罪,以后为我的助手吧。”

    花零按捺住激动心情,忙“嗯”地的回应一声。

    这简直就是上苍赐给自己的惊喜,耗费一年时间才修回人形,不知吃了多少“黄婆仙汤”,痊愈之后即加入了魔道在“酆都”建立的分坛,听说众门派相聚于“白虎洞”,便偷偷溜出来,想找寻一年之前、不明白真相而搁下自己离去之人,不料今日真的遇上了,这是一个极大礼物。

    日日夜夜的思念,无尽的牵挂,萦绕心魂,今日终于有了解脱,卸却相思之苦。

    ------

    林中一处,萱彤忍不住开口,问道:“大师,在下还是忍不住问您,为什么不让我开口说话?而且您还加快了步伐?”

    慧仁无奈一叹,坐在一旁平石上,自言自语道:“也罢,该来的总归要来,该见的终究要见。”

    萱彤不解地又问:“什么?大师您怕那些门派之人找到我们?我们可没有惹上他们啊!”

    “女施主,你也到一旁小憩片刻吧。”慧仁说罢即闭目打坐。

    萱彤不明白,四下望望,只好站在一旁静候着。

    片刻之后,三道人影而至,落在一旁,二男一女。

    白脸公子手持玉笛,对于慧仁及萱彤视若无睹,道:“宋大哥,敏函,今日我颇怀雅兴,不妨吹首曲子让你们听听吧。”

    不待二人言语,笛声即起。

    慧仁未睁开眼,仅是自言自语一声:“阿弥陀佛!”

    乐曲玄音,入耳动听,却有着令人无法抗拒的奇妙力量。第一有反应者便是萱彤,因为江月山将玄音之力对准着这边。

    萱彤头昏脑胀,难以忍受之下双臂一张一抱,碧光一闪,“魔珏”出现,即以声扰声、以音回音抵挡。

    此刻东方敏函与宋远鑫顿觉头昏脑胀,疼痛难忍,双手掩耳也不能减轻丝毫痛苦。

    “你再不停下,你身旁的二人定然无命!”萱彤边运功边道。

    江月山收回玉笛,道:“不知大师为何避我?原本的话,不应该在此处相见。”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慧仁缓缓睁开眼,不紧不慢的道:“施主紧追贫僧,不止是来吹曲吧?可惜,贫僧不懂乐曲,无福享受啊!”

    江月山确定对方修为深厚,竟可以不动声色避过“圣玄音”,原本在“白虎洞”处发现暗藏一旁的二人,并看出其中一位乃魔道之人,心中疑惑之下便想弄个究竟,谁知对方发觉后而逃避,当下决定追去,看看怀有非凡修为者的庐山真面目。现在确定他并非邪魔,却又不解,他为何会与魔道女子一起?

    慧仁看他一眼,心明如镜,但未解他的疑惑,则道:“施主的修为可化万物之音为力量,实乃世上罕见者,贫僧打心底佩服。”

    江月山闻言暗惊,他何以道出“天外神谱”的要领?而其身旁的魔道女子的魔音修为也是非常了得,她与他又是何关系?

    “喂,江大哥问你话呢,别老是不答,而一直自言自语!”东方敏函忍不住上前一步,说道:“与魔道之人走得近,必与魔道相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住口!”萱彤怒道,“我与大师同道而行,岂是你想像那样?可以羞辱我,但你不可以侮辱大师!”

    “敏函,不得无礼!”江月山轻声训道,又看一眼萱彤,心下一对比,暗道:她们俩怎么如此相像?

    宋远鑫拉回她,轻声道:“敏函妹子,别多言,看看、看看,人家和你长得挺像的。”

    东方敏函无奈道:“宋大哥,你没事不帮江大哥说话,反倒打量人家容颜了!呸,我才不要与魔道之徒搭上半点关系呢!”

    “阿弥陀佛!”慧仁打断众人思绪,道:“众生平等,何为魔、何为正?恕贫僧眼拙,看不到彼此立场,在贫僧眼中,一视同仁。近我者与我相近,不一定我近者与其相近啊。天下万物,芸芸众生,是非对错亦不可一概而论,实则相对成对错,皆来自于人心啊!”

    江月山心有领悟,但心里仍然放不开,道:“大师所言极是,只不过事实铸就对过,悔恨无偿,惩戒罪恶,出于无奈,人心欲壑难填,人心有众千放不下,该偿即偿、该补即补,不制不儆,天下又何能全如大师心之所向?恶念之生,天下之人又何能如大师心之所想?万物各异,天下万物又何能如大师心之所愿?”

    “阿弥陀佛,天下有众多不该,众多无奈,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啊!”慧仁听他之言,无奈一叹,而后迈步而去。

    “大师,等等我!”萱彤叫了一声,连忙跟去。

    ******

    “天愆地罪”,这个不为人知的地方,乃魔道之根源,黑风吹掠着,风化了这里一切,尽显大荒之貌。迷雾笼罩,将此地屏蔽于天地之间,唯有刻着“天愆地罪”的山洞,经历着万年风霜,不改形貌。

    洞中,比起昔日,则是另一番天地,大堂宝座,高高在上,神圣一般存在。处处石铸之物,尽显一番匠心,掩不住繁华之势。

    二道人影落至洞门前,稍缓,不声不响进入。

    门旁站岗者见是“狂煞”,均是行礼敬称。

    花零终于大开眼界,原本想象不出“天愆地罪”是何种模样,今日一见,吃惊不小,此处圣地可不知是多少魔道之人日思梦想之处,而自己却是百里挑一的幸运儿,因为又重新遇到了他。

    越过洞砍,竟是另一番天地。一条石路在明媚阳光下向前延伸,不知走了多久,来到大堂圣殿,宝座之上,那个身形魁梧者正在,见“狂煞”进来,即挥手示意众徒退下。

第二百七十二章 注魂阵() 
花零见他叩见天魔仙君,反应过来忙下跪致礼。

    天魔仙君看她一眼,即示意免礼,问:“狂煞,她是谁?”

    “在下在白虎洞处遭到众门派之人追袭,是她出手相助,我才全身而退。她叫花零,是都坛小妖,因为出手助我,而身负重伤,所以,在未经君主同意之下,贸然带她而来。在下恳求君主,允许她往后跟随于我。”

    天魔仙君倒是想不明白正道之士何人能与“狂煞”一战,或许这一年之内,正道中又有了强手?还是“狂煞”没有出手反击?稍思即道:“看来白虎之元落入正道之手了,也罢,有之无之不重要。你身边缺一助手,本君正斟酌是否为你安排,既然如此,自当不需本君费心,准了!”

    “多谢君主!”狂煞致礼而谢道。

    花零自然也不愚钝,忙道:“谢君主容留之恩,小妖花零自当尽心尽力,效犬马之劳!”

    “若无旁事,那在下带她先去安排一下。”狂煞道,心知魔君不怪罪失得“白虎之元”,便是先行退下。

    天魔仙君摆摆手回应,不多说话,心下则在思考着什么

    走出圣殿右拐,顺着弯曲石径经过花园,而后到了一排排房子处,狂煞指了指前方一处小院,道:“花零,你就住在那吧,你自己去打理打理,静心养伤,我先失陪了。”

    “哎”花零来不及多问什么,他已转身往另一边走去,双目机灵一动,便悄悄跟了去。

    “天愆地罪”之中,被布置得如外界,有天有地、有花有草,万物即有、若梦若幻,堪比九天神宫,令人流连忘返。

    向前走着,不久之后则见前方漆黑一片,光亮于此而止,似如一刀切断,这边是白天,那边是黑夜。

    见狂煞步入进去,花零也悄悄进入。

    石径两旁亮着火盆,如同一盏盏明灯,通往远方。在终点处是一堵石门,狂煞启动墙壁处的石刻机关,石门即应声打开,随后步入进去。

    从跨进石门的一刻,他的步伐开始沉重,眼神也渐渐黯然,心中许多期望,一次次成了奢望。曾多少次来看望,曾多少次失望,心已将枯竭,想不出任何办法让她舒醒,任由她躺在这“玄冰室”中,日复一日。

    花零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生怕一不小心间被人发觉,沿路摸索半晌,才到达石门处,四处查看一眼,轻声疑道:“玄冰室?”仔细一听,开着的门里传出话声,听知来自狂煞的言语,好奇之下便走了进去,看看他与谁谈天。

    在一块如床大小的黑冰之上,躺着一个绝世容颜之人,周围暗红光芒结成法印,是一个玄奥阵法,似如“召魂之法”。

    狂煞已摘掉面具,阳光面表依然,只是多了几分成熟,他紧抓着她冰凉的手,不时为她呵气取暖,边自言自语道:“晓雪,你一定要醒过来,若不然,我怎么兑现承诺呢?你放心吧,天魔仙君说过,在这注魂法阵之中,你会安然无恙的醒来,只是时间要久一点,不过我还是希望你早日醒来。无论你要我等多久,我都会一直等下去,一年的时间很快过去了,五年、十年也不是很久。”

    自从一年之前,她被碧琼取走“纯阴之气”以及真元,便一睡不起。他来到“天愆地罪”时,请求天魔仙君相救,而天魔仙君便布设了这个法阵,说有朝一日定要救醒她。一年之中,他时常来看望,尽管一年时光转眼而过,但他则度日如年,每个夜晚总是经历着百般煎熬。

    “晓雪妹妹?!”花零一眼见到躺在冰床上之人,不禁讶然出声,同时心怀沉痛。

    一听动静,他瞬间戴回面具,转脸一见是她,松了警惕,问:“你来干什么?不好好去疗伤调养!”

    花零没有回答,则道:“你刚刚说这是注魂之阵?”

    “怎么了?”狂煞见她神色忧虑,倒起奇怪之心,便想问清楚,或许她对这个阵法有所了解,或许她有办法早日救醒“她”。

    “万万不可以此阵相救,据我听说,注魂不似召魂,她原本魂魄离窍,现用注魂之法,则是另输真灵为魂,就算救活过来,已是非同原本,真身是她,神、意识却为异人呀!”

    “胡说!你胡说!”狂煞毫不相信,大声怒吼起来,不敢想象如她所言的后果。

    “对不起、主子,在下口无遮拦、信口开合,请责罚!”花零知言语击中他的脆弱之处,忙作礼请罪。

    狂煞知有点失控,吁口气,摆摆手道:“我没有责备你的意思,刚才只是冲动而已,别放心上。另外,你往后不可以称我为主,这样吧,你直接唤我狂煞之名吧。”

    若称“主子”的话,让天魔仙君知晓,那必有麻烦,在“天愆地罪”之中,只有一个主人,那便是天魔仙君,除其之外,即是地鬼邪娘。

    “是!花零往后一定少言少语,做好自己本职。”花零仍是自责不已,心是为他好,但不能与他相驳。

    狂煞对于她刚才所说的意见有所思虑,估计她并非信口胡言,因为当初天魔仙君并无办法救陆晓雪,最终犹豫良久才启用“注魂之阵”,且无十分把握还她正常如初。现在回想起天魔仙君当时的神情,另怀心思。

    狂煞思虑良久,转念问道:“花零,你有什么办法能救醒她吗?”

    花零默默摇摇头,没有作声。

    狂煞一叹,如今委实没有良方妙法救回她,若她的“纯阴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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