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魔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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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魔叛道-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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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 章秋雨飞花
    第二 章魂飞天涯
    第三 章魔踪乍现
    第四 章恶脱樊笼
    第五 章魔劫佛渡
    第六 章佛海风波
    第七 章飞天复出
    第八 章血魔苦劫
    第九 章红尘遗老
    第十 章魔杀佛劫
    第十一章杀·杀·杀
    第十二章琴声·情声
    第十三章多情无情
    第十四章魔舞长空
    第十五章意外之变
    第十六章一剑白发
    第十七章佛计魔圈
    第一 章秋雨飞花
    清晨,秋雨潇潇,天低云厚,浓雾如墨,吞天锁日,大地一片昏暗。
    八百里秦川,横跨西南,云综雾绕,寒雨朦胧。
    枯草黄叶上凝结着一层厚厚的浓霜,在茫茫昏暗的雨雾之中泛着惨淡的银自,给人一种诡异而彻寒入肺的冷!
    “云横秦岭家何在,雪拥蓝关马不前!”
    此际无雪,但有霜,有云,有雾,还有雨!
    偶尔一阵彻寒入肺的劲风卷过,刮起漫大黄叶枯草,伴着细雨横飞乱舞,飘落于闻无人迹的古道上,平添了无限萧煞,荒凉。清冷的秋韵。
    秋己深,秋韵浓,秋风冷,秋雨寒!
    云横秦岭,雨雾封,可否有行人?
    川兰古道婉婉如龙,穿梭于莽莽山脉之风吹草动,连绵起伏,西通甘肃兰州,南接四川成都,无声无息的躺在风雨交会的雨雾中,显得出奇的宁静。突然——得得,得得得!唏唏唏……唏……蓦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与骏马唏鸣,打破了古道死一般的宁静,破空传来,响彻九霄。
    云横秦岭,雨雾寒霜销蓝关,却封不住骏马与行人!
    随着得得的马蹄声急促的响起,一行人自剑阁方向直驰向秦岭古道!溅起一窜窜浑浊的水花四散飞扬。
    一行五骑,前面一人生得身材威猛,面目狰狞,一双气死风灯般的双目下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直断鼻梁,令人见之生骇,一双手粗壮如杵;十指粗长,长着一层层厚厚的,寒铁一般坚硬的茧,太阳穴高高凸起,使人一见就知,此人内外功夫,都已到了登峰造极之巅。
    他赫然是当今江湖中势力最庞大的飞天盟七大飞天使者之首——飞天总使“摧山毁岳”段无常。
    段无常的背后紧跟着一骑,马背上端坐着一个面目凶恶,满脸横肉,目烁寒芒,颈挂念珠,年约四十出头的头陀。肩上扛着一秆长约八尺,碗口租的精钢打制的铁杵。此人赫然是名动江湖,臭名昭著,武功奇高,地位仅在飞天总使之下的飞天左使“乾坤一杵”无戒僧。
    无戒僧的身手紧跟着一位年约三十出头,面容清瘦,脸色泛臼,双目中闪烁着阴森的寒光,有如一俱僵尸的飞天右使,腰间缠着一条指粗乌黑长绳的“鞭镇大地”安天下!
    随后是一位年约三旬,身材窈窕,风骚妩媚,双目泛着慑人秋波,身着蝉翼般透明银纱飞大昼使——“情香醉魂”花十娘。
    最后一人身材矮小,骨瘦如柴,披着一件厚厚的黑色豹裘,头与手皆缩在衣内,唯露出一双灰朦朦中泛白的双眼。赫然是飞天七使中的后使“追命阎君”阎王贵。
    五骑如飞,逆风冒雨,极少言语,闪电般的直朝甘肃方向疾驰,似在急事一般。铁蹄踏地,得得暴响,溅起无数水花。
    飞天盟竟然出动五大飞天使者,江湖中人得知,不心凉神颤才怪,平时一向从不聚头的飞天七使,今日竟然五使联合行动,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大动地的大事,雨仍在无休无止的下着,雾越来越浓。风触体如刃,彻寒生痛,五骑驰入秦岭山脉中,花十娘不禁感到一丝丝彻骨的寒冷,埋怨似的甩了甩斗笠上的水滴道:“都是那臭婊子,害得老娘奔彼受苦,捉到了非剥光她的皮不可!”
    飞天后使阴侧侧一笑道:
    “俗话说女人是祸水,原来盟主任那臭婊子为前使,我就隐隐觉得不妙,没料到事情果然如此。”
    无戒僧哈哈一笑道:
    “死鬼儿,老子怕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只怕你见了那臭婊子连骨头都酥软,又岂下得了杀手。”
    段千里从鼻子里冷哼道:
    “哼……那贼婆娘如是容易对付,只怕也不会派出我们五使,还是闭上你们的臭嘴,以免被江湖中人得之讯息,传到‘报应不爽’耳里,事情就辣手了。”
    话一出口,啪的一声甩响马鞭,双腿一夹,骏马啼律律……一声嘶鸣,铁蹄飞扬,如飞而去。
    其余四人见,急甩马鞭,催马相随。得!得!得得……古道上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溅起无数浑浊的水珠,一行五人,转眼己消失在茫茫细雨之中。
    “桀桀,有好戏看。‘报应不爽’遭报应,‘云里飞仙’只怕插翅难飞了。”飞天五使的背影方消失,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突然破空响起,接着响起一阵猎猎的衣抉破风声,一条人影幽灵般的出现在古道上。
    此人年约五旬,身材奇高,却瘦得只剩下一张皮包着骨,一双闪烁着凶光的双目,深陷于眼眶之中,长着一张奇大的嘴,下颔已缺了一半边,露出黑森森的牙齿,使人见之心颤神栗。
    披看一翻蓑衣,花自零乱的长发直披在肩上,使人乍见之下,分不清是男是女,倒有八九分像是野人。
    渐渐沥沥的雨滴无情的下着;但飘落在其头顶五寸左右,赫然化成一缕缕白雾四散飘逸。
    他虽未戴斗笠,满头的乱发却未有沾半点雨水。仅凭这一份化雨成气的内功,就足以‘凉骇世俗,显然古怪老者并非常人。
    他掠到古道,凝视着飞天五使纵骑而去的方向良久,自怀中掏出一个指长精巧的圆形物体,含在日中贯劲疾吹。
    叽——叽——叽!发出三声尖锐刺耳的声音,有如破帛裂绢,遥传数里之外,引得万山空谷,嘶嘶的回响。
    响声二长一短,古怪老者连吹三次,始将圆形物体放入怀中,裂齿“桀桀”一笑,双臂一振,整个人影有如怒鹰暴隼般掠起,闪电般的朝飞天五使纵马而去的方向追去。
    “臭叫化不好!魔音荡魂,显然恶中三恶亦将赶去甘肃乌拉河日。”怪人的身影方沓,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一个二十出头的和尚与一个二十出头的叫化急匆匆的出现在古道上。
    和尚身着破烂的直掇,整个人己被雨淋得像一只落汤鸡,浓浓的眉毛上挂着一串晶莹的水珠,但他似乎并不在意。
    虽是在急步赶路,他的手中却抱着一条乌黑的狗腿,一边走,一边不停的啃着。
    啃得是那样的滑稽与狼狈,就如三大七夜米粒未进肚的臭叫化突然得了一碗热粥一般。
    此人赫然是近几年轰动江湖,当今少林掌门方丈的师弟“昏昏噩噩”狗肉和尚。
    青年叫化子则是丐帮帮主的得意高足“玩世不恭”,横着一条乌黑的打狗榻,蓬头垢面,赤着双足,冰冷的雨水无情的飘落在他身上,在其发问结成流自面颊上留下,变成浑浊。
    天空下雨,“玩世不恭”的头上涨水,他就似已有三年没有洗澡一般,不时的用手搔着湿乱的头发。
    头上似长满虱子,极痒似的。点头笑道:“不错,方才十有八九是“饮血食髓’那老魔头在招集‘先奸后杀’与‘剥皮抽筋’二魔,如三魔亦趁火打铁,‘报应不爽’可难应付了。”
    “报应一现鬼神惊,叫化嫖妓俺吃荤。”狗肉和尚双眼一翻道:“仇遗世那冷血动物,自恃武功高强,不将黑白二道中人放在眼里,现在大难临头,看他倒有什么能耐翻天。”
    “玩世不恭”点头沉思道:
    “仇遗世那家伙,一年没有在江湖中露面,听说他伴着飞天盟的飞天前使‘云里飞仙’司徒飞燕归隐在甘肃的乌拉河日,过神仙生活。”
    顿了顿道:
    “真不知那‘云里飞仙’有什么能耐,竟然将不可一世的仇遗世牢牢的拴在裙下,倒得赶去看看。”
    狗肉和尚苦笑道:
    “女人是老虎,贫僧倒不敢奉陪你臭叫化沾花惹草,眠花宿柳,溜啦。”话一出日,身形加快一连几闪,己到了二十丈外。
    “玩世不恭”哈哈一笑道:
    “臭和尚,当心你撞上‘先奸后杀’,把你强奸了,再割断你的咽喉,打破你的头,丢给‘饮血食髓’当点心吃可惨啦。”
    话音甫落,手中打狗棒在地上一点,人己凌空弹出,一连儿闪,己追上了狗肉和尚。二人一路说说笑笑,身形奇快。转眼间己消失在茫茫雨雾之中。
    ※※※※※※※※※
    夜己深,秋雨连绵,浓雾弥漫四涌。
    天空五星,五月,一片漆黑。
    云雾销地封天,融大地于一体,使人伸手难见五指!
    置身于浓墨般的黑夜里,难辨东西与南北!
    深深的黑夜显得出奇的宁静,听不到大吠,亦闻不到鸡口头啼。死一般的静寂中,透露出浓浓的阴森与恐怖。
    乌拉河口两侧的一幢小屋里透出一缕淡淡的、微弱的灯光,直渗于无边无限的黑夜之中,消失无迹。
    灯前一个年约四旬,身材威猛,满头浓发,一脸络腮胡子的大汉,焦急不安的背负着双手,来回在室内不停的踱着,双目中闪烁着焦的与不安的眼神。
    一个年约五旬出头,两鬓已斑,额上刻满了岁月苍桑的痕迹,身板硬朗的老者,一声不响的立在灯前,面色凝重的注视着焦急不安的踱着方步的威猛汉子。
    里间屋内,不时的传出一个女人痛苦的呻吟声,传进威猛汉子的耳内,就有如一柄锋锐无匹的刀扎在他的心头,情不自禁的浑身为之一颤,嘴角抽动不己。
    室内显得出奇的宁静,二人皆缄口不言,唯有桌上的灯不知疲惫闪烁不灭。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照亮着一分光明。
    威猛汉子轻微而清脆的脚步声,踏踏的伴随着闪烁的灯光响起,仿佛似要踏碎时间与黑暗,踏出一分光明与希望。
    窗外,夜静雾浓,秋雨潇潇,有雨的时节,大明得特别“迟”。
    威猛汉子终于按耐不住心中的焦的与痛苦,倏的止步,转身用微微发赫的双目注视着缄口不语的老者道:“仇臣,燕妹难产,不会有生命危险吧。”
    话方出口,人己痛苦的低下了头,似不想面对仇臣忧虑的眼神。
    仇臣浑身为之一震,面色凝重的点头道:“主人放心,我己替主母请了镇上最好的接生婆,想来不会有事。只是……”说到此处,突然想起了什么?闭口不言。
    “但愿如此。唉……”威猛汉子难过一叹,点了点头道:“我在江湖中拼搏一生,只有燕妹与你两个亲人,如她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切的拼搏与奋斗都己成多余了。”
    “主人!”仇臣不禁浑身暗颤,神色倏变,泪不知不觉的潜然涌出,咬牙道:“你凡事要想开一些,不要有损你的威名呀。”
    “威名?”威猛汉子凄然一笑道:
    “仇臣,你随着我在江湖拼杀了一生,为维护武林正气与道义,我杀了不少作恶之徒,得罪了不少朋友与魔头,却落得今天般凄惨下场,要威名又何用?”
    顿了顿喟然一叹道:
    “我双亲惨死,兄妹皆无,朋友反脸,威名又岂能代替亲情、友情与爱情这种人间至诚至深之情。”
    仇臣神色一连数变,嘴角抽动不己,他心中十分明白自己主人的一生坎坷与挫折,内心深处的痛苦与孤寂。
    虽然他大仇己报,恨己雪,是一个名震天下,武功盖世的英雄人物,令江湖中为非作歹之徒闻之魂飞魄散,对他敬畏有加。
    可英雄背后的悲哀与痛苦又有几人能理解与感觉?
    “报应一出鬼神惊!”痛苦与悲哀却只有他这个报应令主人——“报应不爽”仇遗世独自噬食与忍受。
    英雄的泪与血,悲哀与痛苦往往是深匿于苦笑与冷漠的背后。
    仇臣跟随仇遗世二十多年,深深的明白这一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主人你所作所为,间心无愧,又何在乎别人说长道短。”
    顿了顿道:
    “不管黑自二道中人如何评价于你,至少你还有我和主母,以及即将出世的小孩,在我们的心目中,你永远是对的。”
    “唉……”仇遗世怅然一叹道:
    “我亦只有你们了,但愿燕妹不会有事,否则我真不知如何面对现实的不公与无情。”
    “喷惋,愤惋,喷惋……”仇遗世话音甫落,内屋突然传出一个初生婴几的啼哭之声,深锁的眉头顿时为之一舒,惊喜的注视着仇臣道:“生了,燕妹生了,想来不会有事吧,”仇臣跟随仇遗世二十年,风风雨雨经历了不少,从未见他如此激动过,不禁暗松了曰气道:“恭喜主人,听声音,主母是生了一个公子,仇家后继有人,老仆亦感到欣慰了。”
    仇遗世高兴得抓住仇臣的手道:
    “仇臣,我早已说过,不许你自甘卑下,我们是同辈老兄,小孩以后得叫你大伯。”
    “主人……”仇臣不禁感动得热泪盈眶,紧紧的抓住仇遗世的双臂,激动得说不出庆来,心中只隐隐觉得,自己为仇冢所付出的一切,吃的所有的苦,都有所值。
    仇遗世深吸一气,平息激动的情绪道:
    “大哥,以后别再叫我主人,我们仇家如没有你,亦没有今天,更没有这一刻。”
    “是……”仇臣嘴角抽动不己,良久点头道:“大哥有你这个小弟,今生今世,死己无怨了,你快去看看燕妹吧。”
    仇遗世猛醒点了点头,松开双手,方欲迈步,门吱咯一声轻吟,接生婆牛大娘己抱看一个婴儿含笑自内屋走出来道:“仇大爷,恭喜你,太太生了个公子,母子二人皆平安无事。”
    仇遗世不禁连双眼都笑成了一弯月,接过溺褓中的婴几道:“牛大娘,多亏你帮忙,坐一会,我请大哥替你弄点吃的。”
    牛大娘摇头笑道:
    “仇大爷客气了,我就在客厅坐一会。”
    仇臣点头道:
    “老弟,你去看妹子吧,我招呼牛大娘。”
    “有劳大哥,”仇遗世点了点头,抱着小孩,直走内屋中,见丫环莺儿正在侍候着妻子吃蛋,不禁满怀深情的注视着她道:“燕妹,你受苦了。”
    司徒飞燕花容有些泛白,显是因分娩失血所至,见丈夫抱着儿子进屋,摇头笑道:“世哥,把儿子给我,别凉了他。”
    仇遗世默默的点了点头,坐在榻沿,将婴儿交给妻子,从丫环手中接过热气蒸蒸的蛋烫道:“莺儿,你去厨下替牛大娘烧点夜宵,这里有我,你就辛苦一下。”
    “是,老爷。”莺儿点了点头,莺声燕语的应了一声,转身而出。
    仇遗世深情的注视着妻子,将碗中的蛋汤一勺勺的喂入她的口中。二人皆缄默无语,四目相对,这一份挚诚.与默契,唯有心灵相通的二人方能领略其问的幸福与欢悦。
    窗外夜静无声。室内灯光闪烁。
    仇臣陪着牛大娘在客厅里闲话家常。突然,牛大娘想起了什么,凝视着仇臣道:“仇老哥,你们以前是江湖中人吧,俺活了几十年,却从不有结识过江湖中人。”
    仇臣神色微微一变,点头笑道:
    “牛大娘说得对,我们兄弟以前都是江湖中人,如今己退出江湖了。”
    “桀桀,名动天下的‘报应不爽’主仆居然退出江湖,倒是天下奇闻,可从没有听说过,只怕变成缩头乌龟倒是听说过。”
    仇臣话音甫落,窗外突然飘入一个尖锐刺耳的笑声,不禁神色倏变,浑身暴震,暗呼一声“不好,‘飞天夜使”’。倏的起身苦笑道:“飞天夜使既然到了何不进来坐坐,我老弟今夜做了父亲,你们也该未喝杯喜酒。”
    仇臣说话间暗运内气,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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