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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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空脑-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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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云是惊奇俱乐部的始创人兼会长,具有狂野的浪子性格,当他听完这件事之后,感到十分有兴趣,便答应继续和他追查下去。
    魏一禾却只是苦笑了一下,认为事情不但古怪之极,而且所有线索都已中断了,就算想再查下去,也是无从查起。
    洛云道:“只怕未必,我要更详细的资料。”
    魏一禾道:“我曾经把详细的情形记录下来,你明天到寒舍拿去看看好了。”
    到了第二天,洛云还没有来,一封从纽约寄来的航空号信已寄到了他的手中。
    他打开一看,不禁怔祝
    天下间就有这么凑巧的事,他一直没有再向任何人提及过塞尔泽岛上所发生的血案,昨晚才向洛云说出来,这封信就刚好寄到了。
    这封信,居然是韦智唐写来的。
    “老魏吾兄大鉴:老柯有种,他把珍露娜从我的办公室里拉走,娶了她做合法的老婆,现在他已有五子三女,再加上两个保姆及佣仆,已足可组成足球队有余,他当然惬意得喷饭啦,就只差点没有给这群小祖宗气得吐血。
    喂,我知道你三次婚姻都失败,比我还多一次,但我又订婚啦,对像是肤色比朱古力略浅的维根尼亚小姐,她在选美会里荣获亚军,但比冠军那个金发女郎更性感,也更体贴入微,我遇上了她,她遇上了我,真是天生一对。
    在我的资料室里,一直都存放着戴狄斯、连勒和雅丁尼这三个人的名字,由于我很忙碌,而且事情毫无头绪,所以这许多年以来都无法向你提供进一步的消息,那真是始料不及,但最近纽约发生了一件凶杀案,情形十分古怪,而且还牵涉及罗马的那个雅丁尼,所以我非要向你加以报导不可。
    但写信是一件很吃力的事,倒不如你打长途电话跟我联络好了,就此搁笔。小韦上。”
    魏一禾一怔,接着喃喃道:“我是老魏了,你却还是小韦,地球上偏偏就有这种死不认老的家伙。”
    但不管怎样,这个长途电话是省不得的。
    就在这时候,洛云来了,魏一禾把信递给他看。
    洛云目光大亮,笑道:“这是一个好消息,你的老朋友又要结婚了!”
    魏一禾冷笑道:“他应该去娶一个比炭还黑的黑女郎。”
    洛云道:“朱古力色也和黑色差不多了,而且这种女郎很野性,简直就是一头母豹。”
    魏一禾盯着他:“你想研究那头母豹,还是小韦提及的凶杀案?”
    洛云淡淡一笑,道:“对于正常的人来说,当然是选择前者。”
    魏一禾的脸色倏变,但洛云马上又接着说道:“但我并不正常,从来都是个很不正常的家伙。”
    魏一禾这才展颜一笑,接着拿起了电话的听筒。
    长途电话终于接通了,那边传来了韦智唐懒洋洋的声音。
    魏一禾大声道:“你在那里干什么?电话最少已响了二十下。”
    韦智唐哈哈一笑,接着,魏一末就听见了“卿卿”声响。
    “喂,你在搞什么把戏?”
    又过了好一会,才听见韦智唐喘着气,笑道:“我正在沙发上。”
    魏一禾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正在床上哩!”
    韦智唐又笑了一笑:“我这张沙发,又柔软又宽敞,实际上和一张床也没有多大分别了,你听见吗?刚才是我未婚妻跟我接吻的声音。”
    魏一禾哼一声,道:“雅丁尼那件怎样了?”
    韦智后回答道:“我没有雅丁尼的消息。”
    魏一禾道:“他早已葬身大海,你当然不可能有他的任何消息。”
    韦智唐道:“但他的哥哥普土,却在上星期出了意外。”
    魏一禾急道:“是普士?你也查出了这个人的下落?”
    韦智唐道:“不是查出他的下落,而是他的妻子曾经来找过我。”
    魏一禾更奇:“桃丝怎会去找你?”
    韦智唐道:“有一天,大概是在两星期之前吧,这个意大利女人愁眉苦脸地来到了我办公室,说她的丈夫快要死了。”
    魏一禾呆了半晌,问道:“普土有病吗?”
    韦智唐道:“她若说自己的丈夫有病,我也许会抽点时间去看看他的,虽然,我近来忙得不可开交。”
    “够了够了,”魏一禾反感地说道:“我知道你比纽约市中心的交通警察还要更忙碌千百倍,但我现在要听的并不是这些废话。”
    韦智唐却不生气,只是说:“你不怕我连电话线也拉断了?”
    “你敢?”魏一禾沉着脸,用力挥动着左手吼叫道:“这次你若不给我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下一个长途电话就会拨给黑手党驻纽约的大首领,他绰号叫老虎金刚,是个连狮子看见他都会腿软的江湖煞星,到时只要我一句说话,他立刻最少会派五十个枪手包围着你的办公室和住所。”
    韦智唐立刻狂笑起来:“你说得真可怕,我投降便是。”
    魏一禾道:“我知道你是存心浪费时间,好让我多付些长途电话费。”
    韦智唐道:“能够在电话里听见你骂人的声音,简直比接吻还要惬意。”
    魏一禾叹了口气,道:“现在投降的人不是你,算是我这个又老又多八的老魏好了,求求你快说出普土出了什么事?”
    韦智康道:“他的妻子桃丝说,普士中了邪咒。”
    魏一禾差点立刻就跳了起来,大声道:“是谁的邪咒。”
    韦智唐道:“桃丝说,施用这种邪咒的人,是一间庞大公司的董事长。”
    魏一禾眉头一皱,道:“他叫什么名字?”
    韦智詹道:“连勒.哲库特。”
    “连勒!”魏一禾这次真的跳了起来,而且这一跳之势十分猛烈,居然把电话座上面的一支壁灯撞跌下来。
    “果然是他!这家伙,真的不是什么好人。”魏一禾直嚷着说。
    韦智唐道:“你冷静一点行不行?”
    魏一禾道:“我现在比南极的冰山还要冷静。”
    韦智唐道:“冰山看来似乎又冷又静,但它却也是随时都可能崩塌下来的。”
    魏一禾又挥动着他的左手,叫道:“连勒是什么公司的董事长?”
    韦智唐道:“他的公司,主要是制造高级的商业机器,尤其是电脑。”
    “电脑?”魏一禾冷冷一笑,说道:“电脑跟巫师,你看是不是有点风马牛不相及?”
    韦智詹道:“这个自然,巫师这个行业,也许已在地球上存在了几千年,但电脑的出现,还只不过是本世纪中叶以后的事情。”
    魏一禾道:“暂时别讨论这一点,桃丝见到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韦智唐道:“后来她又说:‘普士患上了血癌,最多只能多活半年,但最少也可以活到三个月之后。’”魏一禾一呆,道:“普土到底是患了血癌还是中了邪咒?”
    韦智唐道:“你且慢着急,桃丝的意思是说,普上虽然患了血癌,但他最少应该还有三个月寿命的,可是,由于他做了一件不应该去做的事,使他的寿命更加缩短,只怕不出十天,就会死于非命。”
    魏一禾糊涂起来,道:“普士做了什么不应该去做的事?”
    韦智唐道:“根据桃丝说,普士知道自己不会很长命了,于是就带着一柄手轮,潜入连勒的住宅里,想谋杀他!”
    魏一禾更奇:“普士为什么要去杀连勒?”
    韦智唐道:“那是为了报仇。”
    魏一禾道:“为谁报仇?”
    韦智唐道:“为了他唯一的弟弟雅丁尼!”
    魏一禾道:“雅丁尼的事,普士已知道了?”
    韦智唐道:“一个失踪了二十年的人,在绝大多数情况下都会被人认为业已死亡的。”
    魏一禾道:“雅丁尼的确已经死了,而且还死得十分古怪。”
    韦智唐道:“普士虽然不知道雅丁尼如何死亡,但他一早就已肯定,雅丁尼是给连勒所害的。”
    魏一禾呆了好一会,才道:“普士也知道连勒对雅丁尼下了咒语?”
    韦智唐道:“这一点,桃丝没有说,但她却深信,普士也中了邪咒,是连勒的邪咒。”
    魏一禾道:“普士想杀连勒,结果怎样?”
    韦智唐道:“当然是失败了,他在连勒的面前开了六枪,却连对方一根汗毛也伤不了。”
    魏一禾叹道:“这样说来,普士的枪法也未免是太差劲了。”
    “不,”韦智康道:“普士的枪法,比银幕上的奇连伊士活还要更准确,但在连勒的面前,却有一块完全不反光、清澈透明得像是根本不存在的强化玻璃,不要说是子弹,就算是火箭炮也射不过去。”
    魏一禾又是呆了一阵,道:“普士太鲁莽了,像连勒那样的大亨,家中防盗设施当然是十分坚固。”
    韦智高道:“普士并不是个盗贼,而是一个复仇者。”
    魏一禾道:“复仇者比盗贼还更可怕,何况他的性命已接近走到尽头,这次拚命而来,实在是抱着极大的决心。”
    韦智唐道:“但连勒结果还是安然无恙,倒是普士,他中了邪咒,“魏一禾一怔,韦智唐立刻接着补充:“说他中了邪咒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桃丝。”
    魏一禾道:“桃丝又怎会知道丈夫中了连勒的邪咒?”
    韦智唐道:“那当然是普士说的。”
    魏一禾道:“普士又怎知道?”
    韦智唐道:“他连放了六枪杀不了连勒,连勒的声音接着在他耳畔响了起来。”
    魏一禾道:“连勒说了些什么?”
    韦智唐道:“他说了很多话,但普士连一句也听不懂。”
    “听不懂?”魏一禾吸了一口气,“那是什么意思?莫非连勒说的是蒙古语,或者是印第安人的土语,所以普士完全不懂?”
    韦智唐道:“不,连勒说的只是英语,但他用的词汇很古怪,而且声线低沉而又充满了神秘莫测的意味,所以普士听了等于没听。”
    魏一禾哼一声,道:“他准是给那一块射不穿的玻璃吓傻了。”
    韦智唐道:“我也曾经这么想过,但桃丝说,普士并不是那样窝囊的人。”
    魏一禾道:“女人当然帮着自己的丈夫说好话。”
    韦智唐叹了口气,道:“难怪你三次婚姻统统失败了,看来,你对女人的了解,实在还不如一个小学低年级的学生。”
    魏一禾冷哼着,道:“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你也不见得强到什么地方。”
    韦智唐道:“这个我倒承认,说来说去,还是柯少良最成功,连珍露娜那样的女人也给他弄得赃贴服服……”魏一禾立时道:“电话费不便宜,废话少说。”
    韦智唐笑了笑,道:“不要放作吝啬之状了,你是个怎样花钱的人,我很清楚,早在二十几年之前,我就曾经亲眼看见你用最名贵的游水海鲜来喂猪。”
    魏一禾道:“但你怎能跟猫相比?”
    韦智唐又笑了两下,才道:“桃丝是个很贤淑的妇人,普士有她这么一个妻子,倒算是三生有幸。”
    魏一禾道:“请拣重要的事情说。”
    韦智唐道:“普士行刺失败后,就步行着回家,此后,他变得沉默异常,几乎可以整天都不说话,但桃丝知道,连勒已在丈夫的身上施下了邪咒,那情况就像是当年的雅丁尼一样。”
    魏一禾道:“后来呢?”
    韦智唐道:“桃丝来到我的侦探社,说出了这件事。”
    魏一禾道:“这倒奇怪了,纽约市有数之不尽的私家侦探社,她为什么会来找你?”
    韦智唐嘿嘿一笑,道:“这就得说一声拜你所赐了。”
    魏一禾道:“胡说,我从来也没有见过普士夫妇。”
    韦智唐道:“但你曾经到过罗马,跟一个叫班比的人谈了大半天。”
    魏一禾怔住!良久才说道:“那又怎样?”
    韦智康道:“五年前,普士曾经悄悄地回到罗马,想打听一下他弟弟雅丁尼的消息,结果却从班比那里,知道了你这么一个人。”
    魏一禾道:“就算这样,跟你也没有半点相干。”
    韦智唐冷冷一笑,道:“你临走前,是不是给了班比一张卡片?”
    魏一禾一怔,道:“是又怎样?”
    韦智唐说道:“但那张真是你的卡片吗?”
    魏一禾道:“不是我的卡片,难道还会是你的卡片吗?”说到这里,忽然感到有点不对劲,但不对之处在哪里,一时间却也想不出来。
    只听见韦智唐冷哼一声,道:“当年,你给班比的卡片,现在已辍转来到我的手中了,他妈的,当时你是不是喝了大量的酒?”
    魏一禾呆了半晌,只好道:“班比喝得比我多。”
    韦智唐道:“班比当然比你喝得多,他本来就是个无酒不欢的醉鬼,但你呢?现在我不知道,但在二十年前,我保证只要两杯白兰地,就可以让你醉得爬在地上想找狗奶喝!”
    魏一禾吸了口气,呐呐道:“当时,我的确有点醉意……难道……难道我把你的卡片送给了班比?”
    韦智唐吟地一声,道:“正是这样,所以桃丝才会找上我的侦探社来。”
    魏一禾讪讪一笑,道:“那是误打误撞,使你多做了一桩生意,嗯,桃丝可有什么事情要委托你去干?”
    韦智唐嘿嘿一笑,说道:“你以为她是什么人?是一个船王夫人?还是亿万富婆?”
    魏一禾道:“这是什么意思?”
    韦智后道:“我是在说,普士夫妇本来就是并不怎么有钱,近两年来更是一穷二白,哪里有多余的钞票可以请得起我这个私家侦探。”
    魏一禾登时气往上冲,骂道:“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市侩的?”
    韦智康道:“你也在什么时候变成这样野蛮的?我若只会见钱眼开,这桩事我早就置之不理,甚至限桃丝谈话也是大大的多余!”
    魏一禾这才怒气稍乎,沉默了片刻才道:“桃丝想怎样?”
    韦智唐道:“她想知道雅丁尼中了那邪咒之后所发生的事。”
    魏一禾道:“你怎么说?”
    韦智唐道:“我什么也没有说,因为我曾经答应过你绝对保守秘密的。”
    魏一禾道:“算你识相,到后来又怎样了?”
    韦智唐道:“桃丝又失望又哀伤地离开了侦探社,过不了几天,纽约哈林区出现了一个怪人,他跑到黑人最多的一间酒吧里大骂:黑人是猪猡、是奴隶、是蠢材。结果给七八个黑人打得遍体鳞伤,但他毫不示弱,居然还拔出了一柄手轮!”
    魏一禾震骇地说道:“这人就是普士吗?”
    韦智唐道:“正是普士!”
    魏一禾道:“他有没有打伤或者打死那些黑人?”
    韦智唐道:“没有,因为他的枪根本就完全没有子弹。”
    魏一禾叫了起来:“他疯了吗?”
    韦智唐道:“他是不是疯了,我不懂得回答,但那些黑人给他的举动逼疯了,却是千真万确的。”
    魏一禾道:“结果怎样?”
    韦智唐苦笑了一下,道:“这还用问吗?自然是给愤怒的黑人围殴,终于给活活打死了。”
    魏一禾听得浑身发抖,道:“是连勒的咒语,一定是连勒的咒语在作怪。”
    韦智唐叹息一声,道:“是不是连勒的咒语在作怪,我暂时还不得而知,但普士的举止实在怪异得令人难以置信,根据警方事后的调查,普士的身上,怀有二十四颗子弹,但枪膛里却连一颗也没有。”
    魏一禾抽了口冷气,道:“那证明了什么?”
    韦智唐道:“那证明普士就算不是疯子,当时脑筋也一定是混乱之极,有人怀疑他酗酒闯祸,但警方后来证实,他连一滴酒也没有沾唇。”
    魏一禾咬着牙,道:“那一定是连勒的杰作,你为什么不向警方告发?”
    韦智唐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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