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海异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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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海异闻录-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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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如一泓秋水一般,快如闪电般飞来。秦游见他居然对自己动手,心中不由好笑,也不废话,猛的祭出绝阴,一击之下便把对方飞剑斩做两段。那人吃惊非小,忙又扔出一块金砖,向着秦游打来,秦游依样又用绝阴把它砍成两段。那人一连放了数件法宝,都是被秦游一剑斩断。他登时慌了,闭了胖嘴,调头飞起要逃。秦游冷笑一声:“在本官面前,你也道是想来就来想走便走的吗?”

    粉晶琉玉尺从左眼中飞出,一下拍中那人的右脸,就听一声惨叫,把他打得一溜歪斜掉了下来。秦游并没有想马上要他性命,琉玉尺也只是轻轻一点,不过这样也把那人的下颚骨打的粉碎,半边牙都飞了出来,面孔当时变形。秦游用手一点,一道捆仙符飞出把对方困了个结实。他掏出一粒疗伤丹药塞进那人嘴里,片刻之后,他的骨头接好,那人张嘴吐出了几颗碎牙,大口的喘着粗气。

    他吃了大亏知道不是对手,再也不敢骂人,但仍然梗着脖子说:“我是天星洲,飞空岛米家的真传弟子,你敢无礼,我父得知定然不会饶你。”

    秦游也不说话,扬手就是一记耳光,那人叫道:“我,我是米家的人。。。。。。”

    秦游反手又扇了一下,那人还在喊:“我父亲。。。。。。”

    秦游也不说话,又是一记,就这样他喊一句,秦游打一下。反反复复打了二十多次。那人再不敢说话了,他不知道秦游要做什么,便惴惴的看着秦游。

    秦游见他不敢叫嚷了,便收回手,笑着说:“怎么学乖了,不说废话了?我瞧你张口你父亲,闭口你米家,却不知你自己可有什么过人之处,惊人之能。我遇过的修道之人,你这么废物的还是第一个,我要是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一句废话,你也就不用再说了,我直接把你的舌头拔掉,找个狼多的地方,把你一扔,我也就清净了。你听明白没有?”

    那人脸已经被秦游打得像猪头一般的肿,闻言立刻点头,不敢做声。

    秦游问道:“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修为程度,来天莽草原做什么,从实招来。”

    那人再不敢废话,含混不清的说:“我叫米化龙,天星洲南部飞空岛米家十九代弟子,我是筑基弟子,来东天部洲采集灵药。”

    他见秦游没有说话,又补充了一句:“我米家有一个元婴老祖。”

    秦游听他说的,自己全无概念,并不是很懂。什么筑基,元婴,想来是说修士的修为程度。而且天星洲是哪?以前也是没有听说过。不过料想此人现在也不敢说谎,想了想不如回到大营交给赵擎天真人审问,他们星河派的人见多识广应该能知道一二。想罢就把白贵召来,让他把这个米化龙也扔进混元魔宫关押起来。

    秦游召出了白鹤童子,带着温婉柔一道向着老鸦城方向飞去。路上无话,中间秦游又通过几处山川判定位置,加上温婉柔在安西达国也呆了几年对地理比较熟识,两人只用了两天时间就找到在老鸦城附近与敌军对峙的大陈军队。

    秦游带着温婉柔找到了齐琼山的本阵大营,在辕门外让士卒通报。不多时,齐琼山带着赵擎天和一众官员出来迎接,秦游手下的金不邪等人也在后边远远跟着出来。

    齐琼山大步走来,老远就哈哈大笑,说:“今早喜鹊无端的闹枝,原来却是应在了秦世兄的身上。你这半个月没有回营,可把本帅给吓着了。快快随我入大帐说话。”

    说着又看看秦游身后的温婉柔,豪笑道:“我说怎么耽搁这么长时间才回,原来是在温柔乡里**啊。你可知军中有七十二斩,不得阵前收妻么?”

    温婉柔当即绯红了两颊,秦游也是有点不好意思,说:“大帅口下留德。这位温婉柔姑娘是我一位要好的前辈子侄,托付于我,让我照顾一二。”

    齐琼山听了,说:“原来如此,温姑娘好名字,人如其名,温柔可人啊。走,大家一同帐内说话。”

    进得大帐,秦游向大帅禀报了自己带金不邪等人突袭奇门军的情况,并把那二十几个俘虏扔了出来。一众将士看见秦游凭空大变活人都是惊讶,当下有人小声说道:“这不对啊,乾坤袋是不能用来装活物的呀。”

    秦游神识一扫,见不认识此人,心下想:“看来此次五大宗门还有一些弟子也混迹于大陈军中出征啊。”

    只有赵擎天眼睛一亮,看了秦游满意的点点头。秦游又问了金不邪,莫飞雨等人是否归队,齐琼山便让众人出来见礼。秦游见大家全都安然无恙很是高兴。先前几人回来已经禀报过一路上的情况,所以秦游说的事情也无新意。齐琼山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就遣散了众将,只留下了赵擎天和刘缜、董重容还有另外一个老者。此人面容苍老但是须发皆黑,说起话来声音很是低沉悦耳。

    赵擎天给秦游介绍说:“这位就是太白仙宗的裘伯海真人,人称吞云遮日。”

    秦游忙见礼,说:“晚辈在京里时曾经有幸见过廖化凡真人一面,他当时是我们春闱的考官之一。”

    裘伯海和颜悦色的说:“秦小友,后起之秀,老夫闻名已久,今日相见果然是少年英雄啊。”说完又客套了几句。

第八十四章 得胜朝天阙() 
安西达军也是机警,便趁着守军因大炮误伤的机会冲到了白少昆阵前,谁知白部所挖的壕沟又宽又长,安西达战马难以跨越,有很多跌落坑中,这时就有大陈士兵从坑道的隐蔽处冲出,趁机砍杀。山上负责火炮的四个将领在弹药用光之后,也率部冲下,和冲来的安西达军缠斗在一起。战斗异常激烈,双方不时都有士兵被吓破了胆,向回逃走,但是又都被督战的将军们正法。在双方进入胶着状态之时,严金刚和邓君山又带所部从侧后方杀出,当时就把个安西达军给打慌了神。许多人掉头就跑,也顾不得主将督战了。不料这时上官奇云又突然带着鲁南军冲杀出来,也不杀别人就专拣那些督战的军官杀,这一下安西达军彻底乱套了,一直败退了二十里。但是安西达人也十分的勇悍,居然在半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又再次冲锋。山前五里之处成为了一个巨大的绞肉机,到了黄昏时分,士兵和战马的尸体竟然把偌大一片壕沟群填成平地。

    这时十位将军中已经战死了两人,重伤一人,手下士卒仅剩一半,而且人人带伤,但是大帅没有鸣金谁也不敢后退。还活着的白少昆,边大虎,冉继胜,刁火贵四人收缩着部卒向阵地中央集结,这里还勉强有一些可以利用的壕沟,白少昆又指挥士卒疯狂把鹿砦层层堆叠,让所有不能砍杀的伤员,到后排准备弓箭。照理说安西达此时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用尸体填平了沟壑,应该趁机掩杀。七员大将也知道,如果他们再冲过来,这点人马断无生还之理,他们是准备多拉一些垫背的了。

    负责策应的邓君山和严金刚手下的人马也消耗了将近一半,邓君山不由说道:“虽然大帅分出了不少兵马去各地设伏,但是大营里剩下的人马也得有十万以上啊,怎么就让咱们这几万人玩命,也不派其他人来支援一下。”

    上官奇云用眼睛斜了他一下,说道:“怎么,老邓你怕了?”

    邓君山狠狠的啐了一口,骂道:“老子怕个球!”

    上官奇云哈哈一笑,说道:“大帅这是在用咱们尽量的消耗安西达人,而让主力以逸待劳,准备对老鸦城攻城。你没看见鹿秉正和钱木他们那几个喜欢挖洞,爬墙的土耗子都没有动吗?我刚才目测了一下,估计咱们这不到三万人,这一下午至少干掉了五万左右的安西达蛮子。”

    一直沉默寡言的严金刚说:“这像是大帅的风格,用最少的损失得到最大的利益。不过大帅这么看得起咱们,就说明他对咱们的战斗力还是认可的。我想他不会亏待咱们和战死的兄弟们,更何况他还把自己的心腹上官兄也派了过来呢。”

    边大虎等人听了也都点头,冉继胜则说:“大帅不打无把握之仗,现在形势也没到山穷水尽之时,他定然不会让咱们拼光的。哥几个还是咬牙顶住。”此时此地,剩下的七位将军不管是不是真的相信齐琼山也只能硬着头皮打了。

    不料此时安西达军后方传来的鸣金之声,大陈军大惑不解,安西达军也不明白,战斗短暂的停止了一阵。之后安西达的传令官纷纷跑到阵前,然后大军竟然开始收拾尸体,缓缓后撤了。

    守阵的四将和后来支援的三位将军相互看看谁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仍然督促士兵严阵以待。这时贝金明带了一队士兵前来,替换他们,要七将带士兵速速回营修整。他则带人开始清理战场,收集死难将士的遗骸。边大虎哑着嗓子问贝金明:“这他妈安西达人怎么就撤了,他们应该冲上来砍死我们啊。”

    贝金明扔给他一个水壶,说:“老边喝一口水,安西达人后边肯定是出事了。我猜想是大帅动用了一支奇兵又偷袭他们什么地方了。前几天,邵真刚曾和我说,看见一哨军马穿着安西达的号坎从他的防区路过,大帅严令士兵骚扰,我猜可能是咱们的人穿了他们的衣服。而且你没发现吗,擅长奔袭作战的乔虎翼不见了,前阵子烧安西达粮仓不就是他干的吗?”

    冉继胜几个人也围了过来,听贝金明说完,都点头说:“大帅这人太狠太坏,安西达人遇上他就算了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当天夜里,齐琼山派出的几路人马都已相继到达指定地点潜伏下来。

    此时老鸦城里则是乱成了一团,就在下午打垒城方向来了一支败军,向阿史那道尔报告,有一大群大陈士兵乔装偷袭了打垒城,城中两位镇将当即被杀,所部一万余人仅有两百多逃出。这打垒城是老鸦城以及前线的两条退路之一,另一条就是大凌河的水路。如果打垒城被大陈控制,就会切断安西达的退路和粮道。迫使他们从危险的水路撤退。

    阿史那道尔又气又怒,只好调回了正在进攻的部队,点选手下最骁勇的几个将军带了二十万人马急急的去救援打垒城。结果这些将士苦战了一天,又加上长途奔袭,士卒困顿,在打垒城下与以逸待劳的大陈军队一通鏖战,又吃了大亏。安西达部队擅长野战不善攻坚,又是疲敝之师,而且守城的渤海节度使曹金梁是个非常刁钻的将领,虽不比齐琼山但是对付安西达人也足够了。一夜下来,损失惨重。到了白天,几位将军又勉力率部强攻,最终损兵折将。几个人思前想后只好带兵回撤,不料没走出多远,一声号炮响起,路边小山冲出了无数的大陈士卒掩杀出来。原来是雷州折冲崔行检,富州折冲伍迎祥的伏兵,这两个人按齐琼山的命令在城外设伏,打垒关兵败之后,他们就把往安西达腹地逃窜的败兵都斩杀了。之后两个人商量,并没有去和曹金梁汇合,而是围城绕行数里,迂回到了打垒关和老鸦城之间的道路附近,就等着老鸦城的人来接应打垒关呢。

    慌乱中也不知道有多少伏兵,安西达人当即大乱,城里的曹金梁更不是省油的灯,一看就明白了个**,大开城门掩杀出来。前后夹攻,把个安西达军杀的只恨自己腿短,跑得太慢。二十万的大军只有三万残卒逃出,这些人惊魂未定,见伏兵是来路的方向,便不敢回老鸦城,四散奔逃而去。

    阿史那道尔困守愁城,坐立不安,见久久无人报捷,便派出几路探马,结果都被大陈的伏兵所截杀。这时老鸦城的众将已经坐不住屁股了,这些人来自安西达左右两厢,分属不同的沙设,本来就缺乏统一的管理,阿史那道尔连吃败仗,威信受损,渐渐约束不住众将。右厢部落纷纷向右厢第二领民酋长西毕其啜靠拢,这西毕其十六岁就继承了死去父亲的酋长之位,被封为啜。他为人机敏异常,对战场有种特殊的敏感,多次带领部众脱离生死险境。

    西毕其暗中和几个亲近的将领商议,觉得再困在老鸦城必被齐琼山全歼。于是他们假意向阿史那道尔请命,诈称要偷袭齐琼山,道尔也是心烦意乱就胡乱答应了。这些人趁夜色出城,由西毕其带队,向大凌河方向疾奔。这些人趁乱渡河,居然被他们逃走了五万人马。天亮以后,阿史那道尔得知打垒城方向战败,西毕其逃走,气的暴跳如雷,权衡之下,急急的带着剩下的人马向大凌河败走。不想此时歧阳折冲车大富,许浒折冲许振阳已经就位,在对方半渡之际冲杀而出,先用火炮轰碎了冰面后又命令士兵放箭,可怜安西达士兵在冰河之中苦苦挣扎,浮尸把水面都拥堵了。少数侥幸渡河的士兵,却发现折阳节度使乔虎翼正在河岸边等着他们。

    经过这场战役,安西达的部队十去其七,余下的部队龟缩在自己的防区不出。安西达大君,向国师问计,却发现萨鲁汗和他带领的那些仙师早就没有影踪。原来,秦游把牛头带走阴魂台的消息传回之后,五大宗门的高层震怒,迅速派人来找万化门的晦气。万化门十大金丹,二四十多弟子几乎被一网打尽,掌门陨落,萨鲁汗等落跑,经营了几十年的计划一朝破灭。万化门本来想通过挑起凡人王朝的战争让阴魂台吸收横死冤魂,等阴魂台晋级,依仗此宝的巨大杀伤力光明正大的开宗立派,到时几位闭关的老怪也养好了伤,那时就无人能遏制他们了。

    安西达大君不知就里,现在部队散乱,国师失踪,人心惶惶。齐琼山则是一鼓作气占领了安西达的大部分地区,但是后来云门宗出面调停,天莽五国的其他四国也纷纷出兵干预。大帝齐浩本无意去草原放牧,他只是想把天莽草原的肥美的牧场占据一些,以驯养军马,同时通过收拾安西达的土鳖来震慑周边。所以狠狠的敲了安西达一笔之后,把打垒关以南地区全部吞并,又掠夺了二十万落人口,这历时大半年的战争就此结束。

第八十三章 百战上将军()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安西达阵中有一位骑白马着白袍的老将,缓缓出列,他不慌不忙的赶到离齐琼山一丈开外的地方,勒马停住。按着中土人的习惯向齐琼山一抱拳,问道:“可是鲁国公齐琼山,齐大帅?”

    齐琼山握着大槊也是一揖,答道:“正是本爵,来将通名。”

    那老者呵呵一笑:“老夫是安西达前敌,九部联军总帅,叶护阿史那道尔。老夫也是十设当中年纪最大的一个。这次齐大帅来势凶猛,我家大君不得已让我这个快要去天上见祖先的老骨头带领九部联军,希望能稍微阻止一下大帅征服的脚步。不过,现在看来,我可能会让大君失望了。”

    齐琼山脸上平静如初,说道:“叶护过谦了。”

    阿史那道尔看齐琼山面色毫无变化,暗自叹了一口气说:“不知,大帅今天亲临我老鸦城下,有何见教?”

    齐琼山说:“老叶护,集合了五十万大军在老鸦城下,想给我来一个主力会战,以多欺少,把我军吃下。我是来告诉你,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

    阿史那道尔闻言,瞳孔一缩,说道:“难道阁下认为,凭我麾下的雄师做不到吗?”

    齐琼山说:“按常理就能,但是我和常理无缘。叶护,当你面对我齐某人的时候,你就应该放弃所有的常理。”

    阿史那道尔觉得齐琼山不是在空口威胁他,他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于是强装笑脸说:“老夫愚钝,望大帅指点一二。”

    齐琼山不客气的说:“好,看在老叶护,深通汉家之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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