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守仁就不解了,即便是人家有什么难题要出,可是自己这边事先并不可能知道人家要出什么题目啊,现在说这个就有些为时过早了啊。
似乎是看出了萧守仁的不解之处,虞世南继续解释道:
“有一个番邦的副使节因为仰慕我天朝上国的风采,所以上表天子,里面就透露了他们的正使节团长朝会那天将要出的难题,可是这难题却是把大家都难住了。”
萧守仁吐了吐舌头,摇了摇头,明明是自己这边看到往年这个国家都是尽出难题,所以今年提前花钱买通了里面的副使,把难题套了出来,这会儿却是说什么人家仰慕天朝上国的风采,这体面话说的还真顺溜。
“什么难题竟然把你们都难住了?”萧守仁也很好奇是什么难题,竟然是把杨广的智囊都难住了。
虞世南苦笑了一笑,知道萧守仁的心思,但是自己对于那个难题还真得是绞尽脑汁都没有想出来答案。
“唉,不仅仅是我和圣上想不出来,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学究也想不出来啊。”
萧守仁相当的无语了,人家拿出来的额问题肯定是要脑筋急转弯的啊,你拿这些问题去考校那些皓首穷经的老学究,这能有结果?
“那个仰慕我天朝上国的副使既然能把难题透露出来,难道就不能把难题的解决之法说出来听听吗?”萧守仁问道。
萧守仁这问题问的虞世南心中是相当的苦涩啊,别人也许是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是虞世南是知道这件事情始末极少的几个人,这时候只好苦笑了。
事情正如萧守仁想的那样,每年的这个时候那个番国出的题目都是极为困难的,把
杨广和朝中的大臣都是难得直吐苦水。
所以今年杨广改变了对付策略,想把被动变为主动,他已经是不想等着人家来提问了,他想抢答,他想在人家提问之前就把问题的解决之法弄到手,到时候就可以应对自如了。
这想法是好的,但是手法却是不怎么高明,他们买通了一个副使,双方谈条件,那个副使当然是知道这问题的难度了,所以就把问题先透露出来了,让杨广他们一大堆的臣子在那猜来猜去想来想去都是没个头绪,最后只得再花大价钱在那个副使那买答案。
可惜,实在是可惜了,那个副使很不巧地在卖掉题目的第二天就无疾而终了,当真是安乐死了。
谁都知道这里面有猫腻,但是大家都是约好了似的,谁都不提这件事情。
虞世南听见萧守仁的问题之后心中很是苦涩,要是能从那个副使那问道答案的话,陛下早就花大价钱去买了,但是人家已经是带着答案去见阎罗王了,现在就是谈价钱都没地方谈了啊。
“那个副使已经无疾而终了。”虞世南淡淡地说道。
萧守仁听到虞世南的回答之后很明显的呆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了。
萧守仁一下子就猜到了真相,那个副使出卖难题已经是被番国的正使知道了,所以就下了死手,无声无息间就让他无疾而终了,这是人家的私事,而且加上这里面的猫腻,大隋方面也就不了了之了。
“原来如此,那虞大哥把那难题讲出来听听吧,守仁试着看看。”萧守仁凝重地说道。
这难题毕竟是满朝的大臣和杨广都为之束手无策的难题啊,萧守仁自己也是不敢托大,虽说自己见多识广,但是这时候还是谨慎一点的好。
虞世南看见萧守仁变的相当认真的神情之后点了点头,慢慢把难题道来。
“是这样的,这番国盛产一种怪模怪样的动物,比牛和骆驼都要大上许多,头上有俩根长长的白牙,鼻子更是离谱,非常的长,能卷起来,四条腿,小腿都是像小树一样的粗壮。”
“咦?莫非虞大哥说的是大象?”萧守仁听出点意思来了,所以开口问道。
虞世南见到萧守仁一口喊出了大象的名字来了,顿时感觉惊讶,不知道萧守仁是怎么知道这怪物的。
“守仁知道这东西?”
“知道一点,那边的人都是用大象来托东西的,还可以当作是坐骑,缅甸那边更是有大象军队,人人骑在大象上面作战,相当凶狠,敌军常常是被大象践踏致死,比之骑马的骑兵还要厉害上一分。”
虞世南呆呆地看着萧守仁,萧守仁说的都很对,这些东西在竹简文献上面都没有记载,也不知道萧守仁是怎么知道的。
“没错,这东西正是大象,早先的竹简上面有记载过,但是所谈不多,这次那个番国进贡的东西里面正好有一头大象,他们的难题是要我们称象!”
萧守仁呆住了,不由得他不呆住,这问题,竟然是这问题,这也太搞逗了吧。
虞世南看见萧守仁那呆滞的神情之后很满意,也有些失望。
他以为萧守仁也是被这变态的难题给难住了,所以一听之后就呆滞了,虞世南也是微微有些失望的,他本来是没有想过把这件事情说给萧守仁听的,但是刚才听见萧守仁和杨若惜的话之后才想试一试的。
结果萧守仁那呆滞的表情告诉虞世南萧守仁也是不行的,所以心中还是有些失望,但是不是很大,因为他本身对萧守仁抱着的希望就不是很大。
虞世南很会做人,他对很多的事很多的人都是只抱一点点希望,失败了也就是失望一点点,成功了那就是巨大的高兴回报,这样很好。
“就这个问题?就这个个问题?”萧守仁有些不相信地问道。
虞世南听见萧守仁的语气之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道萧守仁这是发什么疯,竟然会用一种不相信的,一种相当轻佻的语气说:就这么个问题?
“嗯,就这个问题,圣上和大臣们讨论了一下,但是大家都是没有法子,最后有出了俩个办法,但是我都不知道认同。”虞世南点了点头说道。
萧守仁都快笑出声来了,这小学的题目拿来难倒杨广和那么多的牛人,这也太搞笑了。
“称象的难处就在于它太重了,找不出那么一杆大称来称量,所以两种方法的一种是觉得可以把大象杀了,然后一块一块地称,最后加起来就行了,可是这样子的话就把大象弄死了,人家送过来进贡的,一送过来就把大象给弄死了这很不好,第二种是觉得可以看了参天大树做秤杆,用很多的大力士一起来称量,可是这样子的话就暴露了一些事情,这也不好。”
虞世南口中说的暴露了一些事情很明显了,就是怕在众多番国面前暴露大隋曾买通人家副使买题目的事情了。
第一百九十九章 洛阳城中初定居
萧守仁怎么也没有想到虞世南嘴里所谓的难题竟然是曹冲称象的问题,这个故事自己在小学的时候就已经是学过了,难道他们都没有学过吗?他们连曹冲称象都不知道吗?
虽然萧守仁很不解,但是萧守仁又不好开口问,只好等待时机再慢慢问了。
“原来就是这么个问题而已,这种考三岁小孩的题目也拿过来用,未免也太瞧不起我们大隋人民的智慧了。”萧守仁嘀咕着说道。
书房很静,静到连萧守仁的嘀咕声都显得那么的大声。
虞世南不出意外地听见了萧守仁的话,虞世南长大了嘴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
萧守仁的话把虞世南雷住了,而且雷的还不轻,如果那嘴巴里面还留着几丝哈喇子的话,估计萧守仁都会怀疑虞世南是不是患上老年痴呆症了。
“守仁,你、你、你真的会解这难题?”虞世南喉咙坐了一个吞咽的动作,然后艰难地看着萧守仁说道。
萧守仁看见虞世南那期盼的表情之后实在是不忍心伤害这个无辜的好男人,所以用同志般的精神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能行,顶得住。
“太好了,真的是太好了,皇天不负有心人啊,终于是找到你了。”
萧守仁听见虞世南的这话之后真的想上前紧紧握住他的手大喊一声俺终于找到组织了!以前的电视电影里面都是这么演的,看得人想吐。
萧守仁这会儿却是一点儿也不想吐,因为他从虞世南的眼睛里面看到了热情和热血,这是萧守仁所看重的东西。
“没想到啊,真的是没想到啊,大家束手无策的难题在守仁的手里只不过片刻的思索就已经是想到解决的法子了。”虞世南说这话的时候想到的是刚才萧守仁呆滞的白痴样。
萧守仁被虞世南夸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红着脸客气的谦虚着
“其实这题目真的是一点都不难,曹操的小儿子很小的时候就会做了。”萧守仁有些羞涩的说道。
虞世南就有些不高兴了,这题目的难,那是出了名的,哥哥我夸夸你而已,还没有看你想出的法子是不是能行呢,你却已经是借着这题目打击人了,还让不让人活了啊。
萧守仁竟然说这是三岁小孩就会做的题目,现在又一次提醒虞世南曹操的小儿子很小的时候就会解这难题了,这不是打击人是什么?
“你就别谦虚了,赶紧把法子说出来让大哥听听。”虞世南又给萧守仁倒了一杯水,然后推到了萧守仁的面前。
萧守仁笑着把茶水喝下肚,这次虞世南倒是没有说萧守仁这是浪费。
“其实很简单啊,只要一杆平常的秤,一条大一点的船,一大堆的石头,一条较深的河这就够了”
虞世南听见萧守仁说的那么煞有其事的样子,就越发的相信萧守仁的话了,看见萧守仁停了下来,又赶紧催促他赶紧讲。
萧守仁笑了笑之后继续讲了下去。
“把大象赶到河中的穿上,然后在船身的吃水线这划伤记号,然后把大象赶出来,用大堆的石头放到船上去,等到船身的吃水线达到记号的位置,那就是说明船上的石头和大象是一样重的,到时候只要称一下船上的石头就行了啊,那就是大象的重量啊。”萧守仁一口气把话讲完了。
虞世南呆住了,这个办法可行!很简单的法子!可是自己和满朝的大臣都是没有想到,萧守仁那么一会儿的功夫就想到了,当真是天才啊。
“守仁,这、这、这,这当真是奇思妙想啊,这法子肯定是可行的,哈哈哈,守仁,为兄真的是要谢过你了,替圣上谢过你了。”
“不用谢我,要谢就谢曹操的小儿子曹冲吧,这是他的法子,我只不过是hi拿过来用下罢了。”萧守仁笑着说道,能帮到虞世南他也是很快乐的。
“曹冲?有这个人?”虞世南不解地问道。
曹冲很小就死了,所以没有什么出名的事情记载,唯一的记录就是曹冲称象这件事情了,但是现在听虞世南的话,再结合自己的所见所闻之后萧守仁也有些怀疑了,该不会是刘圣主的出现把一些事情给隐藏掉了吧?
这个可能性非常的大,要不然的话也不至于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想到曹冲称象啊,这里面肯定是有些东西被改变掉了,也许是史书的记载被人做了手脚,也许是史书本身就被人毁了回事没有出现过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呵呵,应该有的,我以前看野史的时候看到过这个事情,所以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虞世南意味深长对萧守仁笑了笑,然后说道:
“守仁暂时不用这么低调的,守仁的这些法子都是能够帮得上圣上的忙的,圣上是不会有别的什么想法的,只要是能为陛下分忧解扰,不只是自己的私欲,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虞世南很明显是想错了,他以为萧守仁是因为害怕杨广的妒才,所以才故意把这功劳按到六七百年前一个不知道存在与否的曹冲身上。
萧守仁当真是无语了,自己讲些假话吧,大家都是信的要死,等到自己讲点真话吧,反倒是没有人相信了,这念头还真要命啊。
俩人又聊了点其他的事情之后吃完饭就告辞了,虞府的管家找到了一处地旁较大的宅子,价格也还算公道,离虞世南家也不远,很快就回来报知虞世南了,萧守仁决定明天自己亲自去看看情况。
萧守仁和穆义还有小牛儿在出了虞府之后就分开了,萧守仁先回去柴府休息一晚,穆义和小牛儿还是回去虞府的那个空着的院落,把萧守仁的消息告诉穆羽他们一伙人。
萧守仁回去之后柴绍这会儿已经是回家了,萧守仁向柴绍说了一下自己的打算,只说是自己遇到了以前的老部下了,所以想买栋宅子,然后就搬出去住,同时感谢柴绍这些天的招待。
柴绍自然是再三挽留,然后就顺水推舟祝萧守仁他们在外面能找到一栋好宅子,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萧守仁笑着答应了,然后趁着天色还微亮,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去了一趟顾葳蕤和尉迟恭那。
跟他们俩个讲了一下自己的计划,他们俩个倒是没有什么想法,觉得萧守仁这想法合情合理,只是稍微的怀疑了一下萧守仁的经济实力,萧守仁只好又把跟虞世南的那番话再讲了一遍,顾葳蕤他们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
萧守仁回到自己的房中之后洗洗就睡了,一夜无话。
萧守仁他们倒是睡得安稳了,但是有一户人家却是彻夜未眠,通宵达旦。
这就是宇文家!
洛阳城中到处兵马出动,似乎是在抓贼,但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却是没有人知道。
人马骚动,动静非常的大,这些兵马都是宇文阀自己府中的亲卫还有就是皇宫中的一些禁卫了。
看来这事情是惊动了杨广了的,如果杨广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那么禁卫军是不可能出动的。
自从杨广登基之后禁卫军就全部都是由杨广亲自统领的,因为他在他父亲身上看到了禁卫军被别人控制的严重危害,他不想把自己的命交到别人的手里。
洛阳城中许多的人都没有睡好,都不知道宇文家这样子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是要干嘛。
胆子大一点的就推开门偷偷看了一下,发现城中搜寻的士兵里面竟然是有穿着禁卫服饰的,一下子就醒悟过来了,这事情估计是有点大了,赶紧跑回被窝睡觉去了。
秋天的夜已经是开始慢慢变长了,漫长喧嚣的夜终将是要过去的,迎来的又是新的艳阳天。
萧守仁昨晚做了一个好梦,醒过来之后心情非常的好。
洗簌完了之后恰好和“碰巧”过来找他的顾葳蕤出门了,直奔虞府去了。
在虞府门口正好碰到了穆义穆羽还有小牛儿,双方介绍了一番之后,五人一同近了虞府。
虞世南这时候已经是上完早朝回来了,看见萧守仁他们来了之后也是非常高兴的,匆匆吃了点糕点之后就算是吃了早餐了。
五人在虞府管家的带领之下去了那户需要出卖的宅子处。
这宅子离虞府并不是很远,直走之后稍微拐了一个弯就到了,萧守仁进去看了看之后发现这宅子真的是没话说,不仅仅是面积大,而且里面的设计也是很精巧。
萧守仁和穆义他们四人人都是很满意,于是麻烦虞府管家带着去见这宅子的主人。
此间的主人廋骨嶙峋,年纪并不是很大,但是看起来却是一副老头的模样,也不知道是怎么搞成这个样子的。
在这假老头叨叨絮絮的啰嗦当中萧守仁他们了解到这宅子本是他祖上的产业,一代一代传了下来,一代一代不断的改建不断地改良,终于是有了现在的模样。
可是这假老头学什么不好,竟然学起了大蜀国末年的名士风流起来,那时候的大蜀国末年有种非常不好的风气,那就是服散。
说白了就是吸毒,服完散之后就要在路上狂奔或是疾走,这样子来散发药力,一次两次还不要紧,但是吸毒吸多了就不好了,对身体就伤害极大,此间的主人就是明证了。
听这主人自己讲,他自己的年纪才三十左右,但是身体和相貌却是已经像极了六旬的老者了,当真是危害极大。
因为服散的缘故,庞大的家业一下子就败光了,然后就开始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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