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亨是怎么炼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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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亨是怎么炼成的- 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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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那以后张德彪终身未娶,既当爹又当妈拉扯张辅宁成人。凭着在苦难岁月中深厚的积累,他磨练出了外圆内方的处世哲学。他的仕途走的很顺,一路高歌猛进终于在五十四岁这一年问鼎一省的省委书记高位。尽管仕途上牵扯了他很大的精力,但在他踏上仕途的早期,闲暇时光还挺多的时候,他对张辅宁的要求还是极其严格的。因此张辅宁的家教基础很好,他的人生观和是非观并未扭曲。

    当晚张辅宁回到家之后,张德彪严厉的训斥了他一顿,然后提出来让他退出滨江集团,去叶皓东家拜师。张辅宁果断抗争,甚至不惜以死威胁。张德彪颓然坐到沙发上,让张辅宁将妻子的遗像拿过来,举着妻子的遗像,当着张辅宁的面,貌似自言自语对爱妻说:“宁姐,咱们的儿子长大了,很优秀,但也会经常犯糊涂,这不能全怪他,是我这个做父亲的没尽到责任,可是今后我想尽到责任也不可能了,他已经走上一条不归路,我想挽救他,可他并不接受,甚至以死来威胁我,就像戏里唱的那样,我跟你在天愿作比翼鸟,他死了我就去找你。”张辅宁听的心惊肉跳,大吼:“爸,你为什么要这么『逼』我,你宁可『逼』我去死也得『逼』我放弃滨江集团吗?”

    张德彪将妻子的遗像小心的放在沙发上。猛然站起,动作利落的如一条老龙,一把揪住儿子的衣领,拎到自己面前吼道:“现在不是我『逼』你去死,而是你自己在找死,你不离开滨江集团,不去叶皓东家拜师,就算是以我的能力也保护不了你了,你明不明白?现在想找你麻烦的人不是某一个党政干部,也不是一个爸爸翻手间就能打落尘埃如周诗万之流的小瘪三,这个人是一怒之下敢杀你赵伯伯的儿子,还有本事一张请柬把你赵伯伯请来给他捧场,脚踩黑白两道的大亨!”张辅宁听着有些难以置信,他诺诺的问:“您说的赵伯伯是赵继东伯伯吗?”张辅宁怒其不争,松开手颓然道:“不然你还有那个赵伯伯值得你爸爸拿来做例子。”

    张辅宁神『色』中的坚持出现一丝瓦解。他用低低声音说:“今晚我就见到叶皓东了,还跟他发生了点儿摩擦。”张德彪一皱眉,问:“什么情况?”张辅宁没敢撒谎,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讲说一遍。张德彪听罢,立即起身直奔书房,拿起电话打给省公安厅高明博厅长。指示:“立即拘捕杭城不法商人周诗万,此人今晚在湖畔人家大酒店公然买凶杀人,我这里有人证,动作要快,特事特办,不必走常规的司法程序。”

    张辅宁问父亲谁是人证?张德彪恨铁不成钢的看他一眼说:“除了你还能是谁?”又说:“儿子,现在是时候结束你那个商业奇才的虚幻梦想了,你就算有一点经营的天赋,也绝没达到能用七年时间创造滨江集团的能力,你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了,你听过谁做生意从银行贷款从来不被拒绝的?你听过谁做生意各级审批连续七年一切从简的?你那个滨江集团的那些个股东哪一个不是看上你省领导公子身份的?倒是真有一个,燕龙井,但爸爸告诉你,那是爸爸求了他姐姐燕雨前,把他派到滨江集团监督你的财政账目,避免你在经济上犯罪的!你以为你那几次大手笔的并购重组计划是你自己智慧的结晶,你想过没有,没有燕龙井帮衬你,没有你这个省委书记爸爸在这里戳着,你那蛇吞象的做法能成?”

    张辅宁神『色』灰败,颓废的坐在沙发上,静静的听着父亲的话。眼前是过往种种,一幕幕晃过。从周正勇到周诗万,以及其他几名股东,他终于长叹一声说道:“爸爸,我错了,我明天就按您说的,去那个叶皓东家,但是今晚我已经把他得罪了,他还肯给我这个机会吗?”张德彪坐到儿子身边,语重心长说道:“不给你机会,周诗万还能活过当场吗?他就是不想牵连你,给你也是给我一个表态的机会,看看咱们父子对待周诗万的问题上是个什么态度,放心吧,明天早上你也许会受点委屈,但绝不会有任何危险,叶皓东这人虽然年轻,心胸智慧却都是一等一的,你去他身边未必是坏事。”

    次日晨,叶皓东在家中手上拿着一份资料,正坐在客厅里观看。这是林守一赶大清早送来的关于张辅宁过往的资料。看完后微微一笑,自言自语道:“这家伙跟老子还是同道中人呢,居然养了五个女人。”阿依古丽抱着小彤彤坐在他旁边,娘俩正在跟一条细绳较劲,听他自言自语的话后笑道:“还好意思说呢,什么同道中人,分明就是死不要脸的大『色』狼。”小彤彤才四岁,天真的问:“娘娘,爸爸不是大灰狼吗?怎么又叫大『色』狼?”叶皓东和阿依古丽相互对视一眼,微微一笑。小彤彤已经很久没哭喊着要妈妈了。一方面是阿依古丽待她胜似亲生,填补了她对母爱的需要,一方面却因为孩子太小,还没学会感怀和悲伤。

    如果按这份资料上说的,张辅宁这人堪称死有余辜,周诗万和周正勇干的那些坏事,那些『政府』职能部门之所以不敢过多干涉,甚至还有积极配合的,都是因为他这个省委书记公子跟这两个人之间的特殊关系。但这小子竟然在滨江集团中没有股份?这可真是意料之外的事情。而且叶皓东还发现除了在女人的问题上张辅宁有出格之举,二周干的其他的伤天害理之事中,他从未在其中参与或直接获益过。由此叶皓东又想到这位张少还不算坏透了的。他前边的错误倒也不能全怪责到他一人身上,那些碍于他身份不敢秉公执法的官员们难道就没有罪吗?这是社会和制度之罪,也是人『性』之罪,真要问责起来难度不是一般的大。

    张辅宁的奥迪车开到叶皓东家门前。下车后,张辅宁在门口不禁有些犹豫,徘徊良久始终没叫门。一方面放不下心里的骄傲,一方面害怕叶皓东对他不利。还在犹豫着呢,叶宅的门突然开了,叶皓东一身运动装扮从里边走出来,看到张辅宁却视而不见没说话,径直来到小广场上活动完筋骨,打了一趟拳,之后又跑到旁边的器械上秀了两下体『操』动作。张辅宁站在原地没动,只静静的看着叶皓东在那运动。叶皓东活动的身上微微出汗才停下来,就坐在一个坐推器上招手将张辅宁唤过去。张口便说道:“跪下!”

    张辅宁的脸『色』瞬间涨的通红,怒目而视看着叶皓东。叶大官人冷冷的注视着他。张辅宁终于败下阵来,先收回目光。却并没跪下。叶皓东说:“叫你跪下不是让你跪我,而是让你跪我信义堂的规矩,跪一跪天理人寰,我叶皓东今天答应收你,并不代表你以往的作为就一笔勾销了,远的不说,只说昨天晚上的事情,如果不是因为有我在,那个叫邵雯雯的女孩会是个什么结果?你能告诉我,如果被你得手了,她是自愿的吗?还有你后来找周诗万要我的命这件事,如果那几个蹩脚杀手成功了,那我去跟谁喊冤去?你做了这些伤天理失人和的事情,我叫你跪下是让你敬敬天,拜拜地,你有什么不服气的?”

    张辅宁被说得面红耳赤,这红赤却非刚才的因怒而红。他心底里从小被灌输进去的是非观让他觉得脸红。他作势欲跪,叶皓东一摆手指向东方,“冲那边跪去,我说一句你跟我说一句,我张辅宁谨以虔诚之心对天盟誓,自愿加入华夏信义堂,从今起遵守信义堂之堂规,凡我信义堂弟子,不得背叛国家,不得欺师灭祖,不得强『奸』『妇』女,不得贩卖毒品,不得拐卖我信义堂以商立堂,以道立德,以国家民族富强为己任以上规矩如有违背,让我三刀六眼不得好死,死后地狱油锅不得安宁。”叶皓东说一句,张辅宁重复一句,叶皓东察言观『色』发现张辅宁似乎并不如何抵触这些规矩。

    说完了,叶皓东拍拍张辅宁肩头说起来吧。张辅宁起身向叶皓东微微一鞠躬叫了声师傅。叶皓东说赶快打住,以后不要这么叫我,叫叶先生就行。张辅宁问需要我做什么?叶皓东想了想说道:“你很喜欢经商是吧,信义堂就是靠做生意起家的,只要你有本事,信义堂里就有更大的舞台供你施展才华。”

    张辅宁最终被林守一带走了,他们前脚走,叶皓东后脚就接到电话,周诗万昨夜被捕了,整个周氏家族一夜之间被抓了十九口。公安厅其实早就掌握了周诗万一些犯罪证据,只是一直碍于张德彪的儿子和周诗万之间的关系,担心牵连到省委书记公子,最终案子破不了再惹自己一身『骚』。现在有张书记亲自下令抓人,公安机关的领导们再无顾忌,这才雷厉风行的将人抓到。后续的审理取证再到审判,细节不必细表,总之一句话,公诉机关用近似于杀人灭口迫不及待的方式火速将此案敲定。此案从抓人到审理再到最终将四名主要案犯押赴刑场,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周诗万被执行打靶当天,叶皓东和张辅宁一起去现场见证了全过程。尽管这样的举动是不合法的,但正如周诗万横行这么多年才被枪决一样,不合法的事多了去了,华夏大地上哪那么多铜条铁律?法律的执行者最终还是人,只要是人在管理法,所谓法规在某些时刻就难免成为一纸空文。

    行刑地边上的坡地上,叶皓东、杨军虎和张辅宁三个人站在那里。叶皓东指着地上被一枪打爆脑袋的周诗万的尸体问张辅宁:“如果没有你,这人的尸体早化成灰了,如果没有我,这人依然会逍遥法外,这样的事情之所以发生,错不全在你,功也不全在我,你虽然错了,但权利机制错的更大,我虽然有功,但功劳最大的其实是将信义堂海内外上万兄弟,和将大家聚到一处的公信和公义的精神。”

    张辅宁神『色』中流『露』出钦佩之意,认真聆听着。越是接触叶皓东和信义堂,越是感到身边男人深不可测,可敬又可怕。尤其让他倍感眼界大开的是信义堂的生意规模和业务范畴。这些日子里他跟在林守一身边学习,每天都能亲眼见识到林守一处理信义堂生意上往来的账目,资金调配使用。那些动辄上亿甚至上十亿规模的资金调动业务,几乎每天都有。这让过去自负商业奇才的张辅宁看到了自己过去其实就是个井底的蛤蟆,信义堂正是他大展拳脚的舞台。

    “叶先生,我想我能明白您今天让我过来的意思。”

    叶皓东微笑道:“说说看。”

第二六二章 血溅江山,游戏人间

    世间有不平,血溅江山。天道无信义,游戏人间。血『性』勇毅之人常能见道路不平世间不公,有侠骨丹心,或豪烈,或柔情。侠的精神是华夏民族的精神瑰宝,是民族之魂的主要构成部分,虽千万人吾往矣。信义堂的灵魂是叶皓东。叶皓东的精神世界里,侠精神是凝聚豪情雄胆的所在。他这人身上问题很多,皮厚心黑,心狠手辣,风流好『色』,用情不专,但有这一个侠字,他就有吸引信义堂上万名兄弟追随的魅力。

    叶皓东让张辅宁看周诗万被行刑,其实就是告诉他信义堂是什么样的组织,叶皓东是个什么样的人。张辅宁明白了叶皓东的意思。他对叶皓东说:“我会牢记入门时的誓言!”叶皓东满意的点点头。看着满脸热血激情的张辅宁,心头窃喜的却是在政治上又添强援。

    零五年十月初,新任政治局常委,主管组织工作的副总理李援朝来浙省视察。省委书记张德彪携省委省『政府』部分官员陪同李援朝在浙省境内走了一圈。途中李援朝曾多次跟张德彪进行局限于二人之间的交流。当李援朝似无意的问起信义堂和浙省的关系以及投资规模时,张德彪的评语是:华夏如有十个信义堂这样的企业,崛起之梦指日可待!李援朝曾握着张德彪的手,告诉他你老张是一员干将,在浙省干了这些年贡献卓著,这些中央是看得到的,你要有接受到更核心之地工作的准备。

    张德彪听罢,内心深感惊喜,但同时不免困『惑』李援朝的立场。据他所知,李援朝跟谢润泽之间是存在争议的。这个人很年轻,思想开明视野广博。他关注民生,同时搞经济也是一等一的好手,但在党建方面,他的立场却更偏传统。在中央,他跟霍振民是战友,曾一起在战场上负过伤,因此私底下感情很深,但据小道消息,在某次会议上他甚至跟霍振民在开会时因为党建工作的立场不合,当面对顶起来。而霍振民和谢润泽却是政治上的盟友。

    又有一次二人在温城某宾馆谈话时,李援朝跟张德彪又说起信义堂,这次说的却是政企分开的话题,继而谈到企业过多干预地方行政,是逾权,是不恰当的举动,地方『政府』不要总盯着一些企业能带来多少投资,拉动多少gdp,就对一些企业言听计从在政治和政策上一路绿灯。这样的行为会放纵这些企业的管理者,会对国家的法律法规和社会公平建设产生很坏的影响。我们搞经济建设是为了人民生活更美好,国家更富强,如果因为过度追求gdp而让一些不法商人在社会上横行,这对我们党我们的国家而言,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嘲讽!至此张德彪彻底搞清楚李援朝的立场。他圆滑的表示,不管是谁,只要横行不法,无论他对拉动经济有多大贡献,有一个打掉一个,坚决不以牺牲人民尊严为代价来换取gdp。李援朝再次表示满意。

    李援朝前脚走,后脚叶皓东就通过张辅宁知道了这两次对话的内容。他心知肚明这是张德彪特意透『露』给他的,既是示好又有让他注意收敛锋芒的意思。叶皓东却知道这是今上针对他前些日子在申城搞的大动作的一个回应。是在告诉他,帮着国家搞建设我们欢迎,胆敢妄想凌驾『政府』之上搞些结党篡权的阴谋诡计,发现一个消灭一个!这可以理解为一个警告,叶皓东分析这里边抛开今上的立场,李援朝个人的想法恐怕还要多些。他突然对李援朝这个人来了兴趣。

    京城,总理胡定邦家中,李援朝正私下在此拜会。

    作为晚辈和下属李援朝出巡一圈归来,理应过府拜会。但这次会面却是胡定邦不等李援朝客套,就主动邀请的。李援朝在胡家客厅内落座后给胡总理问好,胡定邦则问候他辛苦了。似这样的大人物,早修炼的宠辱不惊。即便是总理主动相邀,在李援朝身上也看不出受宠若惊之意。

    寒暄已毕,接着进入核心话题。

    胡定邦开门见山:“这趟去浙省见到想见的人了?”

    李援朝居然叹了口气说道:“一个是我约了,但她不肯见,另一个我根本没心思去见,这种人无法无天,如果不是对国家民族还有那么点儿贡献和作用,就凭他离京前的作为,枪毙八次都不多!”

    胡定邦哈哈一笑:“援朝的骨子里还是有军人做派,这就是锐气,是这个时代咱们党最需要的,这一点上你比你那个老营长要强!但叶皓东这个人还不能这么单一的来看,也不要把他当成什么野心家,他就是个会使用政治手段的理想主义者,从某种角度看这个人,他的爱国心思要比你我还热烈些,有一天你就会明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对咱们的党不仅无害,反而是有益的,这也是今上对他围而不打,监而不视,由着他『性』子搞的真实原因。”

    有一种人十分有趣,他们讲话基本不会拐弯儿,但却从来不招人讨厌。这其实是一种很高超的讲话技巧,是用最曲折的心思琢磨出最直接的话语,一语中的直指问心,让人从心里有共鸣,能理解讲话人的真心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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