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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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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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到王府已经有一段日子了,也听说了不少奇谈怪论,其中有些颇有意思,比如认为‘心之官则思’这话不对,认为执掌思考的是脑子,是不是这样。”   
李富贵不明白祁隽藻为什么突然岔开话题,不过他相信这肯定不是低劣的转移话题,所以他还是很配合的回答了这个问题,“有足够的证据表明大脑是负责思维的。”   
“王爷确定吗?”   
“我非常确定。”   
“那为什么我感到快活的时候觉得是心在喜悦,同样感到悲伤的时候时心在疼痛呢?”   
“这个…,好像情绪会影响心脏的跳动。”   
“对,情,脑子管思,但是心管情,王爷的学说把一切都基于算,当然把智奉为至尊,而我们不算,我们把一切都归于心,忠孝不能两全的时候不管是选忠还是选孝只要你发于内心,出于赤诚就都是对的。就好像徐庶进曹营我们不能说他不忠,但是如果他不进曹营而留在刘备身边我们也不能说他不孝。”   
“幸好爱不是你们的规范,否则冲冠一怒为红颜的吴三桂岂不是也不能说不忠。”李富贵笑着说道,实际上祁隽藻说出这么一番道理已经让他非常佩服了。   
祁隽藻用力的摇了摇头,“我们所说实际上是情,忠是情,孝也是情,仁义还是情,都由心来主宰,但是爱不是,爱是欲,欲在儒学中是最坏的东西,吴三桂为了欲而舍弃了忠当然要被儒生唾弃,我们还拿徐庶进曹营来说,如果徐庶是因为贪图荣华而进曹营,那么他就禽兽不如,如果他因为贪图荣华而不进曹营还是禽兽不如。”   
李富贵用力的鼓起掌来,“佩服,所以人要存天理、灭人欲,是不是,否则不管你怎么做你都不是人,好严厉的证明啊,不过条理很清楚。但是我还是有一个疑问,按您的说法嫂子掉到水里就可以救也可以不救了,出于真正的义去救是可以的,因为发自内心对礼的感情不去救也可以,如果带有欲的话不管是救还是不救都是禽兽,但是亚圣不是这么说的啊。”   
祁隽藻的脸色有些尴尬,“孟子所说的这段话可能有其他的背景,如果单单把这一段话提出来的话并不正确。”   
“亚圣也会错?”李富贵故意装出一幅夸张的表情。   
“亚圣犯错应该很少,但不是没有,否则他就应该是圣而不是亚圣了。”   
这个解释让李富贵觉得很有意思,“说实话,老师,您比亚圣的水平高啊。但是这真的是你们儒学的观点吗?这种天下万物维系一心的讲法怎么看都像是玄学的观点,与佛道的观点更相似。”   
祁隽藻微微一笑,“儒释道本来就是相通的,既然讲的是情和天理自然还是儒家的东西,儒家的典籍浩如烟海,唯心也是其中之一罢了。王爷将一切基于计算之上,可是我斗胆问一句,如果三位小王爷现在站在您的面前,您只能留下一个,您该如何计算?”   
李富贵心头微微有些动怒,不过他也承认这个例子的确说明了一些问题,那就是不是所有的时候都是可以把智放在最高点上的,“老师是在利用人性中的弱点啊。”   
“非是利用人性中的弱点,而是利用了人性中的优点,儒家讲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正是将这种情推而广之才可建立一个完美的世界。”   
“您觉得可能吗?”此话一出口李富贵就有些后悔了,因为对他来说只要是逻辑上能自圆其说的都有可能,只有那些从逻辑上就错了的才是没有可能的。   
“兵家讲求将一切纳入计算,认为那样就能进入大同世界,可是王爷是兵圣,却不能将计算用于自己的儿子,可见这个目标有多难。而儒家当中将情推广到整个天下的却并不鲜见,哪一个更难应该一目了然了。”   
李富贵承认今天自己输了,这当然不代表他放弃了兵家思想,因为祁隽藻的逻辑是建立在彻底否定计算的基础上的,虽然能够自圆其说,但是与现实相去甚远。向祁隽藻道了谢再恭恭敬敬的送这位老师得胜回朝之后李富贵又在水边愣了一会,然后耸了耸肩膀,“一个懂得逻辑的儒,真的是很罕见啊,虽然还不够作我的老师,不过教李璹他们实在是绰绰有余了。”      
二鬼子汉奸李富贵 第一百三十四章 菲律宾    
大比武过后不久西北的战事便渐渐展开,奕欣抽调了北方的几支主力配合僧格林沁开始了对回族起义的残酷镇压,广大回族同胞因痛恨满清政府歧视和迫害回民的政策也毫不畏惧的与占据优势的清军展开了可歌可泣的战斗,李富贵这一次可以说站在奕欣这一边,对清廷的军事行动给与了很多的配合。因为西北回民起义里面还夹杂有民族冲突,虽然这其中满清官僚的挑拨起了很大的作用,但是人员的大量死伤毕竟在那里摆着,很多这种负面的消息传到南方之后各处的舆论都开始把矛头指向西北的回民。左宗棠,曾国藩和李鸿章都相继表态支持朝廷对西北回民起义的镇压。   
南方各位督抚们的态度让奕欣感到很欣慰,他甚至认为这是自己展现武力所产生的结果,当然这还不足以解释南方的督抚们除了口头上的支持还出钱出物帮助西征。这场战争一开始的局面的确不错,但是西北地广人稀、气候恶劣,回民又有据堡死守的习惯,战事一旦打起来也没那么容易结束,这一开打银子就像流水一样的往外花,南方的支援毕竟是象征意义上的,要是指望他们出钱来帮朝廷打仗也不太现实。   
奕欣主要的筹款手段一是捐输再就是通过山西的票号筹借,向洋人贷款本来也是一条路子,不过当年太平天国到达顶峰的时候先帝都咬住牙顶了过来,现在只是对付小小的回民叛乱就大肆向国外借贷保守派们显然不能接受。至于东北虽然这两年粮食产量不错,但是要想真正为朝廷大规模的提供钱粮还还不是短时间内能实现的目标。   
让奕欣感到恼火的是那些山西佬不像以前那么听话了,要知道自从太平天国兴起以来山西商人为满清朝廷的贡献非常大,如果按照传统的规则来看他们的这种付出还是值得的,一方面朝廷也回报了他们很多生意上的特权,另一方面这种贡献也为他们打通了满清上层的关系。可是自从两江兴起以后这种交换就越来越不划算了,首先在李富贵那里不需要拿钱贿赂商人们的权益就能得到保障,而他们获得的一些特权两江的商人也并不放在眼里,到了南方更是形同废纸,至于花费如此代价结交的满清上层现在似乎越来越缺乏威信,这样就等于他们投资的几项主要回报都大幅度的缩水,自然这些精明的山西人就不再愿意继续那么卖力的为朝廷融资了。   
奕欣当然不能容忍这帮家伙违抗朝廷的权威,于是一再的向几家大票号的老板施压,毕竟山西还是朝廷的地盘。这几位一商量都觉得这样不是办法,就现在的情况来看寻求李富贵的保护倒是最好不过,不过他们觉得李富贵也不能直接把手伸到山西来。一人计短,众人计长,商量来商量去终于让他们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到两江借壳上市,只要有了两江商人的股份李富贵自然就有借口出面了,如果这样还不行那就干脆到两江去注册一个新的票号,然后慢慢的把资金、客户转移到新票号上去,老的这个越做越小,以后朝廷也就拿他们没什么办法了,当然如果不是万不得已他们并不希望走这一条路,毕竟这些老字号都是几代人打下来的,又如何能够轻易的放弃。   
李富贵对于晋商的这种动向当然举双手欢迎,实际上现在很多地方的大商人都有取得一个两江身份的愿望,李富贵总是很亲切的接见他们好言抚慰。说起来山西商人一直以来对朝廷忠心耿耿,如果不是把整个国家的担子全都压到他们这一小部分人的肩膀上他们也未必能踏出这一步。   
这件事让李富贵觉得是弄一套现代户籍制度的时候了,借由户籍上把老百姓的种种权力给规定下来,现在他不能制定宪法,只好把这些塞在其他的法律条文当中。不过在这个方面李富贵以往的记忆对他的帮助并不大,当年他没有什么机会同户籍打交道,家里凡是有这方面的事都是父母出面处理,从书刊、网络和电视里面也很少能够得到户籍方面的知识,了解最多的恐怕还是关于暂住证的负面新闻,这当然也不会有什么帮助。李富贵不喜欢以往的保甲制度,他猜测户籍这一套如果做起来很可能会抄袭西方不少现成的东西,相信肯定有不少东西不能适应中国,幸好现在各个分析机构在发现问题之后都会第一时间寻找这里面的利益差别,所以经过初期试用之后他们总是能很快就把原有的东西改的面目全非,也由此很快地把引进的东西中国化。   
西北的战事在一开始一直受到李富贵的高度关注,不过在最初几场激烈的战斗结束之后战事稍显平静,而李富贵的注意力也在这个时候被东南亚再一次的吸引。他在六七年底的时候接见了一位从苏禄来的使者,与中国历史上大多数属国不同菲律宾与中国之间的关系可以说完全没有土地的纠葛,事实上他们还曾经一而再的要求把菲律宾并入中国版图,李富贵并不会因此就认为菲律宾比其他的属国更好,不过他仍然认为这个国家很有意思。   
在李富贵的东南亚反殖民运动中有三个重点:越南、爪哇和菲律宾,其中爪哇进展得不够顺利,他没有想到荷兰人仍然具有很强的战斗能力,他们的殖民地军队在面对起义军的时候非常勇敢,与李富贵的印象中荷兰人在台湾的表现判若两人。相比于爪哇菲律宾的抵抗运动要激烈的多,这一次的访客就是最活跃的一支抵抗组织的首领,阿诺奎给李富贵的感觉并不像是一个游击队的首领,实际上他的形象更像一个教书匠,“阿诺奎先生在吕宋打的那些西班牙人闻风丧胆,李某在千里之外听说了先生的事迹业是悠然神往啊。”李富贵随手给他戴上一顶帽子,实际上菲律宾反抗殖民统治的起义虽然规模比较大,不过倒还没有真得让西班牙人无法应付。   
“我们的力量还很弱小,还不能独立对抗西班牙人,这次我千里迢迢的来到中国,就是希望能够获得天朝的帮助。”自从李富贵迫使英国人向他让步之后东南亚那些深受西方侵略者之苦的国家就认为中国已经再一次雄视亚洲了,同时越来越多的中国商人也告诉了他们中国人回来了,他们看到的是西方人对这些中国人始终保持着礼貌,基本上把他们平等看待,这也证明了他们的推测。所以很多有识之士都希望能够借助中国的力量来对抗西方。   
“实际上,我一直在给与菲律宾帮助,这一点你不会不知道吧?”李富贵不希望跑来一个狮子大张口的家伙,他对于海外军援仍然非常谨慎,毕竟自己的钱也不算多,不能瞎糟蹋。   
阿诺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王爷对菲律宾的帮助我们永世都会记在心里,可是西班牙毕竟是西方的老牌强国,用中国的话说就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单单凭借菲律宾自己很难赶走他们,我希望王爷能够真正的站出来领导亚洲人赶走这些强盗。”   
李富贵认为如果当年西班牙的确是一头骆驼的话,那它现在已经瘦到比驴子还要小的地步,不过阿诺奎有这样的想法也不奇怪,毕竟他们一直处于西班牙的统治之下,西班牙人当然会想尽一切办法让这些眼界不太开阔的土人认为西班牙仍然非常强大。可李富贵的情报正好相反,这个当年的海上巨无霸现在在整个东方只有十艘战舰,而且大多已经陈旧、过时,在菲律宾的陆军也不过四千人,如果开战李富贵绝对有把握一举摧毁西班牙在东方的所有据点,“你是在说中国和西班牙之间的战争吗?这个话题似乎大了一些,我知道西班牙人并不强大,不过对我来说军费还是个问题,你应该知道,中国现在并不富裕,如果战事一旦久拖不决那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巨大的负担。再者说对西班牙开战我也没有借口。”李富贵的心里还在想着另外一个问题,这段时间以来越南的抵抗运动同样越烧越旺,而且王彦朝也渐渐的不再那么卖力了,法国人对于这样一个局面十分的头疼,李富贵本来打算着一两年内找机会把法国人赶出越南的,可是如果他正面与西班牙冲突的话就不可能再向法国人的背后动刀子了。   
“菲律宾出产丰富,如果王爷能够赶走西班牙人帮助我们独立,我们会恢复对天朝的传统关系,而且效仿日本向天朝进贡以换取天朝对我们的保护。至于说到借口王爷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可发动一场大规模的起义,到时候必然会把华人牵扯进去,到时候王爷克已有大把的借口出兵干涉。”阿诺奎知道李富贵有对付这些西方人的打算,因为他认为那些中国雇佣军绝不可能是什么退役军人,在任何一个国家这样的军人都不可能退役。    
扎向西方列强的第一刀究竟应该在菲律宾还是在越南让李富贵举棋不定,虽然他知道对付西班牙更加容易,可是七零年是普法战争,这个机会错过了也实在可惜。“你知道日本模式?”既然难以决定,李富贵就先把这个话题放下。   
“是的,我家世代经商,我很小的时候就曾经去过好几个国家来打理家族的生意,日本我很熟。”   
“噢?那你为什么要起来反抗西班牙人呢?”这段话勾起了李富贵对阿诺奎的好奇,这样一个人会成为一支义军的首领实在有些奇怪。   
“因为我看到了希望,这十年来我曾经三次到过上海,两江的变化告诉我白人能做的事我们黄种人同样可以做的好,我们没有道理让那么少的西班牙人骑在我们的头上。那个时候我接触到一个中国人,他说他认识王爷,我立刻就将他待为上宾,后来受他的影响我终于决定站出来领导人民用武力赶走西班牙人。”   
“为了亚洲各民族的觉醒,我的确派了一些人四方巡游来寻找志同道合的朋友,看来他们干得还不错,先生这样的人物能够加入到这个事业中来让我太高兴了。”从谈话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位阿诺奎先生学识、见识都还算不错,只是颇为理想化,李富贵觉得或许谈谈理想更容易摸清这个人的脉络,“先生的理想是菲律宾的独立吗?击败西班牙并不是一件太难的事情,虽然我现在不一定能够腾出手去对付他们,不过他们的滚蛋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我相信不出二十年先生的理想就一定能达到。可是我的理想却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实现呢。”   
“敢问王爷的理想是什么呢?”   
“我的理想?我的理想是黄种人不再被视为低人一等的民族,一个黄种人走到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都可以为他的肤色而自豪。”   
“那就必须把这些白人殖民者彻底的丛亚州赶出去。”阿诺奎也有些激动。   
“是啊,可是这很难,西班牙虽然很弱,可是欧洲的几大列强却国力鼎盛,想要将他们赶走,谈何容易。”李富贵觉得如果能给亚洲的其他民族灌输这样一种种族思想倒也不错,如果他们认同黄色的皮肤那就必然会认同中国,至于这算不算种族主义他倒没有想过。   
“所以我们必须联合起来,就我而言我十分推崇王爷创立的日本模式,您出兵打击了日本,但是却反而使日本成了您的朋友,现在日本的很多有识之士都成立了兴中会,一心一意地为中国出谋划策。我们菲律宾也应该走上这条路,在这个世界中像我们这种小国家想要获得完全的独立是不可能的,我们或者被大国吞并,或者接受大国的保护,如果王爷能够建立一个亚洲或者黄种人的联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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