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8才不会错哟!这么大的雾,不跑错才怪。这样子,你对直了往前开,不要转弯了,总会到岸边的。到了岸上,找当地人一问,就可以到茶盘镇上去了。”
莫中虎也没别的办法了,只得照廖老师所说的去做。
谁知道如此又开了近一个小时,还没到岸边,柴油机都没油了。莫中虎停下来,在船尾拿起备用油往机器里加。
那时,廖老师嫌手电光不够亮了,便换了新电池,站在船头射了射,然后急得要吐老血了,大叫道:“莫中虎,你龟儿快看!我们这他妈是……是……”
廖老师都结巴了,郁闷得不得了。
莫中虎大惊,放下油桶,跑到船头顺着廖老师的手电光一看。
妈的,雪亮的手电光射出去近二十米,赫然射在了水库岸边,前面不远的半山坡上,一片朦胧的房屋之影,还有一大片火苗在闪动,隐约有个人影在那里添柴。
莫中虎惊道:“天呐,廖老师,我们白跑了这么久啊,又倒回来了?那个人影是莫大叔啊!我们遇上水鬼打墙了!”
廖老师一脸苦涩得要命,苦笑道:“你龟儿是能干啊,带着老子在水库里走了半天,又回到了原点。这下子安逸了嘛,出不去了嘛!老子还等着去喊许天泉来救人命呢,现在怎么搞?”
莫中虎说:“我大叔不是说喊仕海二叔回来么?”
“锤子!莫仕文都那个鸟作用了,莫仕海又能顶个球用?老子现在只信许天泉,他是老子的骄傲!”
廖老师猴眼一鼓,把莫中虎还吓了一跳。
莫中虎无奈说:“那现在咋个办?”
廖老师想了想,说:“开船,回岛上,等明天太阳出来,雾散开了再出库,也只能如此了!”
于是,莫中虎只得又加了油,开船,朝着前面不远的孤岛开去。
然而,接下来的情况才让人惊慌。莫中虎一直开着船,可就是开不到孤岛的岛边,明明那地方就近在咫尺了。火堆边,不时还能看到莫仕文在添柴,走动,还坐下来吃东西,可就是无法到那岛上去。
甚至,莫中虎还在船上朝莫仕文喊话,但莫仕文听不见一样。
两个人在船上慌得不行了,廖老师赶紧让莫中虎把船停下来,不要浪费柴油了。
大雾漫漫的水库深处,终于安静了下来,冷得不行。莫中虎只得破掉两根撑船竹竿,砍成一小节一小节的,浇点柴油在上面,烧起来,两个人坐在那里烤着火,准备熬过寒冬之夜,熬到天亮太阳升。
竹竿不长,差不多都是五米的样子,斑竹做的,不粗,就那么一小块一小块的烧着、烤着。两个人熬到了后半夜,一个人烧,另一个人睡一会儿,轮换着来,居然还是拥抱之势,这也够基的了。
如此,睡眠也不好,但总算还是熬到了太阳初升,两人都疲倦极了。船上没有吃的,肚子也饿,但只能忍着。只是时间推移,太阳只像个白晃的圆盘,根本没有照透浓雾的意思。他两人实在忍不住,在船上睡了一觉。
等到廖老师先醒来的时候,浓雾已散开,都下午三点了。他一看周围的环境,气得又快吐老血,连忙把莫中虎叫起来。
莫中虎起来一看,直接都要哭了,骂道:“马匹的啊,廖老师啊,我们竟然是……”
廖老师一脸苦哈哈,拍他的肩膀,说:“算了算了,开船吧!”
第90章 九针震魂小法术()
今天的更新肯定是没按预定时间送上了,请大家见谅,因为下班的时候出了件小事情。
刚下班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是我球队的队员明虎凌的妻子打来的。
明虎凌,当过五年兵,体格壮实,很有拼搏精神,这应该是军人出身的特质了。他在球队打右卫,态度非常积极,拼抢也很积极。
昨天晚上,明虎凌29岁生日,请我和袁本领出去喝酒、唱歌了。进书友群的朋友应该知道的,我喝得有点大,回家时都凌晨两点多了,在群里发了两条消息,确实晕得不行,就睡了。
我不知道明虎凌的妻子叫什么名字,一直叫的弟妹。我和袁本领去的时候,弟妹醉了,回家休息去了,明虎凌继续陪着我们一大帮子人,在高坪区一家五星级大酒店豪华包房里又喝又唱的,搞得挺热闹。我倒没唱歌,净喝酒去了。
唱完歌,我们都饿了,便提议到嘉陵区吃烧烤,继续喝酒。明虎凌的发小阿江,是个在成都混的土豪,特地赶回南充来的,开着奔驰GL450,叫了代驾,我们一行人往嘉陵区赶过去。
阿江很有背景,那些年在南充道上也是一号人物,但现在可收敛多了,喝酒的时候还说,这年头,还是遵纪守法好一些,不给家里添乱。
过万卷楼外面的西河大桥时,明虎凌坐在副驾驶上,头伸出窗外,吐得个不行,吵着要下车,坚决不坐了,不去喝酒吃烧烤了,还要打车回家休息。
车子停了下来,明虎凌下车就狂吐。我赶紧下车去,一看大奔的侧面,天呐,副驾驶车门、后车门上全是拉风的呕吐痕迹,在灯光下像飞炸的流星。
大家的意思是不让他再喝酒了,但一定要过去烤火盆、喝点热汤,顺便把蛋糕吃了。因为先前光顾喝酒热闹,连生日歌也没唱。
但明虎凌嚷着不喝酒,不去了,要回去休息,又说不能坐车,说要急行军走回去,他确实是喝大了。最后,阿江和袁本领三人先去嘉陵区蚂蟥堰的高速桥下夜市,点菜点酒,我则陪着明虎凌往那边走,距离不远,一点五公里的样子。
那时候,我也喝晕了,一边和明虎凌摇摇倒倒地走着,一边说着话。到最后,走了不到三百米,他在加油站外面又吐了,坐在地上哭着要回去,喊我放过他,说他记得兄弟这份情的。
我见状给阿江打了个电话,说要不要让明虎凌先回去。阿江也喝大了,直接叫我们在那里等着,他亲自过来接我们。
果然,阿江自己开着车飙了过来,拉风地停在加油站外面。他对明虎凌说:“虎娃,你他妈应该知道,老子这是酒驾了,亲自来接你过去,酒不要你喝,你喝点热汤,我们还要给你唱生日歌,你去不去?给不给老兄弟面子?”
明虎凌也说不过去,只得和我上车,坐到后座上。阿江不走大道,绕小巷子往高速桥底下赶,怕大道上有交警。
可明虎凌在车上又说要吐,叫阿江开窗子。
阿江也是个疯子,直接说:虎娃,开窗过风,还要醉得恼火,车里随便吐,莫得事。
结果明虎凌呢,真是受不了,直接在后座上开喷,喷了一地,还喷在阿江的驾驶座后面,连仪表台上都喷上了。
阿江居然大叫着“吐吧吐吧,一会儿就到了”,然后轰着油门像开赛车一样,在小巷子里转弯飘移,吓得老子魂都快掉了,差点都吐了。土豪的世界,我们真的不懂啊!
更不用说明虎凌了,吐得苦胆汁都要出来了。
还好,一路平安,我们到了高速桥底下。露天的饮食帐篷里,菜已烤好,热姜汤有,熬的醪糟啤酒也热烫的一大堆,火炭盆子也红旺旺的,暖和,其他的朋友五个也赶到了。
下车后,明虎凌说先不进帐篷,要在外面吐一会儿。结果就由他的另一个社会上的朋友阿林在照顾他,我们先进去吃着喝着。
其间,还叫了两次明虎凌,他就是不进帐篷,说你们要喝死兄弟啊,不进去就不进去。其实,我们哪里想他喝酒呢,也就作罢,让阿林拿着酒和菜在外面陪他。
当我们吃完喝醉,都快两点了,阿江结了帐之后,我们出去一看,明虎凌不见了。阿林呢,倒在花台边睡着了。把阿林喊起来一问,他说不知道明虎凌去哪儿了。
我连忙打明虎凌的电话,他居然接了电话,说他已走回家了,准备洗洗睡。这他妈也是个疯子,军人出身的意志力爆表了,差不多两个小时,醉走了十公里。说出来,你们别不信,这是事实。
我主要也是提心他半路上出什么事。南充城市虽繁华,夜灯四处高亮,但我知道他醉酒的状态下,很容易被游荡的邪灵所侵。先前陪他走路,也是基于这个考虑,虽然我也醉,但总归也是不怕的。
电话里问了他情况,他除了说话结巴,没什么不正常。我还问了路上有没有什么感觉,他笑说急行军好爽,凉快,然后叫我们继续吃好喝好,说他实在不行了,要休息了,改天踢球再聚。
这种情况,我也就安心了。送走了其他的朋友,阿江继续酒驾,将我和袁本领先后送回家,自己才一个人去情人家。土豪嘛,没几个情人怎么行?我刚到家的时候,阿江也打电话来报了平安。
然而,明虎凌还是出事了。早上没醒,酒气冲天,弟妹送他去了医院,输了液,到下午五点,还是人事不省,其他身体指标都正常。医生说害怕是酒精伤脑,可能是没办法醒了,有可能造成植物人的后果。
弟妹也急得没办法,出门取钱,准备把明虎凌从高坪一医院送到川北医学院去,正好在医院门口碰到袁本领。袁本领当时在帮医院旁边的宾馆做广告宣传牌,听说明虎凌的情况,想了想,便喊弟妹给我打电话。
我接到电话搞清楚了情况,马上要了明虎凌的生辰八字,然后赶往家里。
回家的路上,我已经知道了,明虎凌到底还是让游荡的亡灵入侵了,而且就在跑路过西河大桥的时候,但问题不是很严重。
有了结果后,我便打电话给弟妹,让她马上把明虎凌接回家,然后在家等我。
我到了家,取了牛皮包,打车去了一趟明虎凌家。
到他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呵呵,我这队员面色暗青,牙关咬紧,双拳紧握状,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跟死了一样。漂亮的弟妹看见我去,真是急得掉泪。其实,和弟妹的交集并不多,她只是来看过我们踢了两回球。
我安慰了弟妹,让别担心,明虎凌会没事的。就当着她的面,我掀开被子,撩起明虎凌的暗红格子秋衣,取出九枚长长的钢针,在肝区皮肤上接连扎下去,看得弟妹禁不住啊啊惊叫,是心疼。
最后一针下去时,我吼了一声:“滚!”
果然,一道淡黑的光影闪出明虎凌的头顶,伴随着一声我能听见的惨叫。这鬼影子从窗户里飞出去,落荒而逃。
就那时,弟妹也惊呼了一声,指向了窗外,连说:“天泉哥,那是……那是……什么?”
我看了弟妹一眼,淡淡一笑,连拔九针出来,连血珠都没带一丝,放下了明虎凌的秋衣,拉上被子,朝门外走去,说:“弟妹,熬点鸡汤,他过一阵子醒了要喝。你呢,昨晚也喝多了,也要多补补。接下来七天,最好别过性生活。”
弟妹完全信了什么,脸上羞红,连忙给明虎凌又按压了一下被子四周,很细心温情的样子。随即,她出了卧室,我将已写好的符用三张红纸包着,给她,让她放在枕头底下一只,另两只呢,夫妻二人随时贴身带着,七天后就可以全扔了。
弟妹接过符,全信了,问我是怎么回事。
我没解释,只是说好了就行了。也对她说,这些事不要宣扬出去,身边没有特别需要的人和事,不要找我,我很累,若不是兄弟好友,我不会出手的。
弟妹也只能答应下来,留我吃晚饭,还要拿钱谢我。
我都拒绝了,说钱就不必了,当我给虎娃过生日随了份子,也是我没照顾好他,所以让他受了难。我也说,马上要赶回家里码字,读者等着更新呢!
弟妹还问我写什么小说呢,我说鬼故事,她吓了一跳,笑了笑,说她不敢看。随后,她送我出门,硬着把出租车钱提前给了,也就随她了。
回到家里,晚上七点整。明虎凌在我准备码字的时候,就给我打电话来,千恩万谢,这都不必提了。他问为什么,我不想多说,只说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喝了酒夜行也别一个人就行。同样,也要求他没什么大的邪事不用找我,不要宣扬,保密一些为好。
对此,明虎凌自是答应,不用提了。电话后,我则疯狂码字。
实际上,我前面提到过生魂和元魂,生魂在脑,而元魂在肝。醉酒伤肝,元魂极弱,若无他人陪伴,人也就容易受邪灵所侵,明虎凌昨夜醉酒急行军,所以中招;而弟妹,昨夜醉酒,肝之元魂也有伤害,故能看见侵夫之灵体,随着肝气的健旺,以后也就看不见了。
有时,人之将死,总会说梦见谁、看见谁,这些都是死去的谁谁谁,其实就是元魂已极弱,故能见灵。
对于明虎凌那刚侵入的邪灵,古巫道法之“九针震魂”,相当管用,小法术而已,但有大妙用。
不多说了,回到当年。
其实,那一夜,莫中虎竟然是把船停泊在离茶盘镇那边的水岸不到七百米的地方。若是无雾,晚上都能看见镇子上的灯火。当然,他们船的不远,也有一座水中小孤岛。
莫中虎一边开船,一边不解道:“我的天呐,廖老师,这是怎么回事啊?要是昨晚朝我们船头停下的方向走,很快就能到镇子上的。”
“马匹的,我怎么知道怎么回事,鬼知道啊!这茶盘水库,太他妈邪了!昨晚要是继续走,还他妈继续走不到,前面还是王亮他们那座岛,你信不信?”
“哦……是有可能!”
后来,两人上岸,莫中虎买了柴油,趁着无雾,大起胆子先回孤岛上去看看。
廖老师则回县城,找了社会上一个生意朋友罗斌,开着罗斌的车回了学校,换了衣服就到校门口等我。同时,让师娘从学校后门出去,到街上储蓄所取了两万块钱出来给他备用,他都不知道取钱干什么,反正就是鬼使神差一样。
廖老师讲完情况后,问我:天泉老弟,你说那些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091章 偶遇阴阳俏丫头()
罗斌是廖老师的生意朋友,关系相当不错,40岁的样子,皮肤黑,瘦小高大,但自上车后,就一直没说什么话。
他应该听廖老师讲过那些事了,估计也是信神信鬼的心态,却对我没有什么期望值。当廖老师问我的时候,他笑呵呵地说:“老廖,你这个学生到底年纪也不大,能晓得那些事吗?”
廖老师还想为我辩解什么呢,我却说:“王亮他们的事情,肯定和杀死金色老鲤鱼有关,受到了水鬼报复。水鬼寄身鱼虾内,是正常的事。莫士文道行浅,水鬼没请走,自己也受了害。廖老师和莫中虎在水库里瞎转了一晚上,也是中了水鬼报复的邪术‘水鬼道’而已,其实很好破解。”
“怎么解?”廖老师问道。
罗斌却同时哼笑两声,说:“许天泉,你乱吹吧?莫家兄弟的本事,我跑社会还是知道一些的。只是现在提倡相信科学、破除迷信,我才不爱讲这些。你是觉得你道行比莫家兄弟还深了?”
廖老师抢着说:“老罗,我只信许天泉。”
罗斌淡淡一笑,说:“老廖,你就是固执。我说还是喊莫仕海跟着去,你偏不听。许天泉,我问你,把老鲤鱼拉回来的,是老廖吧?要不是老廖,那鲤鱼精也逃了吧?怎么老廖没事呢?”
我正待回答,廖老师从副驾驶上回望我:“老罗说得也对哈,天泉,我怎么个没得事?”
我淡笑了笑,说:“廖老师,你忘记了上一次去你家吃饭,你说想在我那里求个护身符,我不是给你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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