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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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错过的诡异事件实录-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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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龟儿……你龟儿……”廖老师又鼓着那猴大的眼睛,仰头看了我两眼,先有点愤怒的样子,结果就终于服软了。

    他点了点头,有些无奈,说:“马匹的,就死马当活马医吧,老子今天就信了你龟儿的邪了。走,那边有个茶馆,我坐下来给你讲。”

    说完,他真带着我往不远处的茶馆里走去。

    我也不急,真的不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觉得很多事情不用着急,哪怕是乱做一团麻,还得一件件地处理才行。都到南充城里了,离老家也近多了,奔丧的话,真不用太急的。

    和廖老师到了茶馆里,找了个清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要了两杯茶。我记得是那里最好的茶,碧螺春,那时候才两块钱一杯。

    廖老师从公文包里掏出软中华来,自己抽一支,也给我甩一支。我推说不抽,他瞪我一眼,道:“你龟儿莫装纯!班上就你们411寝室里几爷子抽得凶。这烟还是汪亮他爸前两天送我的,给老子抽起!”

    霸道,似乎什么都知道,这就是老廖。班长汪亮他爸是做校长的,也真是的,好烟拿来喂廖老师了。

    我只能笑笑,真接过烟来,他亲自给我点着了。嗯,感觉不错,比汪亮那七块一包的红塔山抽着爽些。

    廖老师这个人,有时候爱在我们面前显摆,说学生要做三好学生,他是老师,要做四好老师,哪四好呢,好烟好酒好菜好女人。

    那天没有酒和女人,但好烟和好茶也是有的。

    我刚抽了两口烟,廖老师也是一口浓烟吐出来,说:“许天泉,没看出来哇,你龟儿还会那一套?”

    我淡淡地笑笑,说:“廖老师,不说那头,说这头,廖渊什么情况,我需要详细一点的,从发病到现在的情况。”

    廖老师服气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好嘛,情况是这个样子的。昨天下午……”

第061章 医药无解诡异痛() 
廖渊,当时在营山师范附属实验小学上小学二年级。他的班主任还是他的母亲,我的师娘亦即师姐付晓娟老师。

    小学校门口有一条河,叫北门河,当年已经臭了,是营山县城里的主河道。但很多学生上、下学,都还是从河上的桥走过的。

    在我这里,你懂的。有河流的地方,便是亡灵通道。廖渊的问题,就出在北门河边上。

    北门河靠实验小学那一边是街道,相对比较宽一点。校门右手方不到三十米,有一株上百年的老黄桷树。

    黄桷树,肯定很多人都知道,民间说它能辟邪、镇鬼镇妖。所以,往往很多山里学校、集镇坝子、山垭口都会有黄桷树,至少四川东北这一带是这样。因为我们那里,很多学校、集镇坝子都曾经是寺庙改的,或者就是离坟地不远,更或者在批斗的年月发生过惨案,甚至有死者停灵在学校操场、集镇坝子里,这些地方比较邪乎。以后的记录里,会写到这些。

    山垭口,又通常是山里亡灵走向接引地的捷径道路之一。正如当年,我天林大哥的大儿子许大喜,他的亡灵就是翻过房后山的垭口,走向琉璃接引庙的。

    在这里,我要更正一下,古巫道法或者一些很正统的道派之中,黄桷树并不是那么用的。它不辟邪,也不镇鬼妖,反而是通阴之物,聚阴,是鬼类妖魔喜欢聚集、休息、玩耍的地方。

    所以,在我们山里,谁家门前屋后都不可能种黄桷树的。现在,一些在绿化带里种景观黄桷树的,纯粹是不懂这些事。

    不过,在黄桷树下、树上及冠叶覆盖的地方,鬼类是很安身的,不会作恶。因为这样的树下,都会有阴差的存在,至少十二年树龄以上的黄桷树生长在那里,它的下面就有阴差存在。阴差,可镇亡灵妖魔,维护治安。而这十二年以上黄桷树,往往就是阴间分布于阳间的阴差驿站,亦称亡灵驿站。

    所以,不要怕,有黄桷树的地方,你可以尽情地约会、玩耍,你是安全的,那里夏天特凉快,冬天冷嗖嗖,不信就试试。

    廖渊,12·9那天下午,放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付师娘当时是学校的教导副主任,混领导层了,在学校里开会,廖渊跟几个小伙伴就在黄桷树下玩儿,等他妈。等到天快黑的时候,付师娘才离开学校,带着孩子走过北门桥回家。

    当时,付师娘是从黄桷树下叫走了廖渊。廖渊离开黄桷树下,往回走了没多久,拉着付师娘的手,就在北门桥上,对她说左小腿有点疼。

    付师娘当时以为廖渊是磕伤了,问了问,他又说没有。当时天黑,初冬了,孩子穿得多一点,也就没有脱了裤子看。

    等回到家后,付师娘脱了廖渊的裤子,看了看。脱裤子的时候,廖渊那是痛得直哭。

    然而,黑黑的左小腿,一点伤也没有。她想了想,从热水器里放了一大桶热水,让廖渊泡泡脚,怕的是孩子有什么风湿。

    可谁知道廖渊左腿往桶里放,放到一半,惊叫起来,哭得哇哇的,自己都把腿拔了出来,小腿乱蹬,连桶都蹬倒了,水流一客厅。

    没办法,付师娘只好把廖渊放到床上,让他躺着。她给廖渊用热帕子敷痛的地方,就在左小腿中部。然而,不敷还行,一敷还更痛,毛巾没拿到痛快,他已经嗷嗷乱叫直飙泪。

    付师娘是没招了,停下手来,廖渊感觉还好一些,喊肚子饿。于是,她又去给廖渊做饭。

    廖老师也是三天两头不着家的,很少在家里吃饭,而且当天12·9活动,班上得了奖,他跟学校领导在外面从半下午就开始聚晚餐。他喝了不少酒,第一节晚自习才来班上吹嘘他那个“民族的东西才是精华的东西”。

    饭后,廖渊很快睡着了。可不到半个小时,痛醒了,左小腿也就情况严重些了。于是,付师娘就背着孩子来找廖老师了。

    自然,后面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到了营山县中心医院,那里医生没办法,建议往南充送。

    然而,救护车将廖渊连夜拉到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之后,情况依旧那样,检查不出什么问题。廖渊躺在病床上,左腿那一边,过个人都不行,一过人,他就喊痛,把父母、医护人员都搞懵了。

    最后,医院用了止痛针、镇静剂,暂时缓解了情况,并且建议留院观察,要是不行,还是得送到成都华西医院看看去。

    到第二天半上午,廖渊醒来,疼痛依旧。本来他是昏睡的,但付师娘不小心经过病床,从他左腿那边过去拿女士包,这孩子竟然痛醒了。

    这情况真是折磨人。医院也视为疑难杂症对待,外科、内科一些享受国务院津贴的教授都来会诊,没一个敢从廖渊左腿那边过,一过孩子就疼。

    结果,就在上午的时候,医院决定对廖渊进行手术,要将他的痛处破开,看看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廖老师也是个疯子,竟然也同意了。

    更诡异的是,医护人员将廖渊往手术室里推,刚刚过门,孩子叫痛叫了起来,叫得那是一个凄惨无比,让人无法往里面推了。

    如此推了三次,愣是没能将廖渊送往手术室,只能推回病房,继续镇痛治疗,然后让廖老师两口子准备转院成都华西去吧!

    于是,廖老师把付师娘和廖渊留在医院里,自己准备出去取钱,知道这回是要花大钱的节奏。就在他出门时,病房里还有个病友的家属对他说:这孩子是不是闯了什么邪哟,你还是回老家去找人打整打整看看嘛,一方阴阳管一方鬼神的!

    付师娘没主意,只看廖老师。在家庭地位上来说,她就是个弱。

    廖老师这人就是不信邪的,说了句“有啥邪不邪的,要相信科学,我就不信华西都治不好了。华西不行,老子把儿子送到北京去。”,然后,他离开了医院。

    然而,他一边走,一边还是在琢磨着,确实越想越觉得儿子的问题很怪异。医学检查上来看,根本就是健康的,那左小腿的疼痛又是从哪里来的?

    最终,廖老师准备回营山找阴阳先生,正巧在车站碰到我了。他自然是想起了些什么,请我好茶喝上,好烟抽着,给我一五一十讲着。

    讲完之后,他还是有点霸气,冷眼看着我,说:“许天泉,这就是所有情况,你龟儿怎么看?是不是他妈的真有邪?”

    说着,又是一支烟递来了。我坚决不抽了,已经抽了三支了,头有点晕。

    我端起茶水来喝了一口,然后轻轻放下,其实是让自己内心趋于平静,保持淡定的心理状态。可廖老师说:“狗日龟儿,这副派头,还真像你妈个江湖阴阳先生了。你莫装,快给老子说个道道出来。昨天晚上你狗日的说,老子不信,现在老子也莫得办法了。你要是把渊儿给我弄好了,你就是我兄弟,学校里老子罩着你,分配老子给你推荐最好的初中去。”

    他真是服软了,不服不行。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我还是很满意的。不过,我咬了咬牙,说:“廖老师啊,这个问题是有点棘手,但也不是没有办法。可这花销比较大啊!”

    现在想起当时的情况,我只能概括为:我在装逼!人生第一逼,从那时开始。

    廖老师果然懂,马上一拍公文包:“你龟儿莫东说西说,钱不是问题。一千两千,你随便开口。”

    我摇了摇头,说:“廖老师,这恐怕不是一千两千的事啊!我是你的学生,帮你做点事也是应该的,但这东西是要拿命去换的……”

    我无法描述我的淡定和淡定中的深沉老练了,反正廖老师被我唬住了:“你龟儿没开玩笑吗?五千,怎么样?”

    “唉!行吧!五千,也都只是个本钱价了,唉……”我哀叹摇头又哀叹,还咬牙呢,“廖老师,把廖渊的生辰八字先报给我吧!”

第062章 农村娃没进过城() 
你猜都猜不到我那廖老师是怎么个反应。

    他竟然一抓头:“生辰八字?妈的,老子还记不得渊儿是什么时辰生的了。好像是晚上后半夜了,我那晚喝大了,第二天才知道儿子出生了。具体是阴历阳历哪一天,我也没去记,这个要问你师娘,年年渊儿过生都是她在说。”

    说着,他讪讪地笑了笑,甚至是无耻那种笑,然后抓起公文包,掏出一部大哥大来。

    是的,那个时候他有大哥大,拽得很。往往是给我上着课,铃声响了,潇洒地站起来,一抓大哥大,挺着腰杆出门接电话去了。

    我有些无语,这样当父亲的,也是挺另类的了,要不怎么说他是一混子呢?我只能说:“廖老师,你问吧,我需要精确时间,能精确到分钟更好了。”

    “滚你的,精确到分钟?又不是大人物死了,得精确到分钟,大概差不多就行了。”廖老师拿起大哥大,打了中文传呼台,传呼的自然是付师娘。

    那年头,传呼机都是很有派头的通讯工具,也叫BP机、Call机。数字传呼机只能留电话和一些数字信息,中文传呼机更高档,能留文字信息。

    廖老师让中文传呼台留的信息是让付师娘速回电话。搞定之后,他颇有审视目光地看着我:“许天泉,五千块,我是拿得出来给你的。但你龟儿莫哄老子,要不然老子会让你遭得很难看,你信不信?”

    妈的,他果然是大方,老子这是要价要少了啊!我心里都有点后悔了,正想说什么时,付师娘的电话已经回到廖老师的大哥大上了。

    于是,我就没再说什么,而是听着廖老师接电话。

    等他接完电话,对我讲了廖渊的出生准确时间,没有能精确到分钟,只到了时辰,确实是后半夜,寅时三刻的样子。对我来说,有这个也就差不多了。

    廖老师依旧用着审视我的目光,说:“你龟儿要钱,老子就给;要生辰八字,老子也给你弄到了,现在,你龟儿打算怎么办?”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是那德性,不变的粗俗、上位者、霸道。

    我笑了笑,说:“廖老师,不要急,让师娘把廖渊带出医院,找个宾馆住下,不要呆在医院里。”

    他眼睛一瞪:“你龟儿开玩笑是吗?住个宾馆就能好了?”

    “不是那个意思。医院那地方,阴气、戾气重,不干净的东西很多,不适宜我的法事,也不适合廖渊的康复。”

    说这话,我表情是很严峻的,没装逼。廖老师听得只能点头,没说什么,又传呼了师娘,然后说:“这下子呢?你要施什么鬼迷道法?”

    我点点头,起身道:“走吧,还需要你帮个忙才行。”

    说完,我已往外面走去了。身后,霸气廖老师不跟着也不行。

    我带着他,从汽车站后面的小巷子转出去,一直转到西河边上,然后又绕了个大圈子,才转到了川北医学院附属医院旁边的一条小巷子,叫医学街。

    那地方,是有几家鬼店子的。这店子和莫仕海的店一样,卖棺材、骨灰盒、纸钱香烛之类的。我参加正考结束那天晚上,第二次去西河边的时候,看见过的,记忆里印象深刻。当然,现在那里已经没有这样的店子了,换成了鲜花店、理发店,还有红灯小发廊。

    到了那里的时候,廖老师走路也累得不行,其实我也累,但他比我更累。没办法,他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个子不高,穿的皮鞋跟也高,转了一大圈,不累才怪。

    路上,廖老师还接到付师娘的电话,说把廖渊带到北湖宾馆住下了。我听见了的,还是暗服,有钱人就是不一样啊!

    现在北湖宾馆是南充市的几家四星级之一,在当时同样也是南充的高档场所,市委市府的指定餐饮住宿处。平哥给我讲过的,他也进去混过,其实除了环境高档一点之外,菜品也一般。

    那时到了医学街,廖老师看了看,直接就对我发飙:“许天泉,你龟儿搞个什么J8呀?绕了大半天,就他妈带老子来这个地方,从五星花园那边过来,不省事很多吗?你当老子不了解南充市区?”

    妈的,你了解有个锤子用,老子就带你兜了圈子,你不服吗?谁叫你昨天晚上抽老子耳光,谁叫你在老子面前装大爷,霸道得不行了?等着吧,收拾你的还在后头。

    我心里暗欢,可表面上却是讪讪地笑了笑,说:“不好意思啊廖老师,我是农村的,没怎么来过南充城里,不太熟悉路啊!走吧,我们买东西去。”

    他一副吃了哑巴亏的样子,说了句“你妈农村来的就是这逼样子了”,然后跟着我进了一家鬼店。

    进店后,我直接让店家把纸钱、香烛往两个蛇皮袋子里装,装满了,我付了钱,花掉130块,真是我自己掏腰包给的。廖老师在旁边看着,似乎都有点心疼的样子,还说:怎么这么多?

    我暗笑,不多能显得老子用力么,反正都是你的钱,反正你有钱。

    搞定后,我说:“廖老师,我早饭都没吃,下车就遇上你了。你看我又背着书包,也挺沉的,你提一下两个袋子吧?”

    廖老师眼睛瞪起来,沉道:“你龟儿混得脾气涨了吧,居然喊老子提袋子……”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我已转身往店外面走了。儿子是你的,又不是我的,你爱提不提!

    结果,老廖果断没脾气了,骂了句“龟儿子你莫拽,要是没什么效果,老子收拾不死你!”,提着两个比较沉的袋子出门了。

    店老板自然高兴,还送出店门,道了句:“欢迎再来啊!”

    廖老师郁闷,骂了句:“再来个J8,不来了!”

    骂归骂,可他还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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