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风险。
“李兄,你看是不是?我就说嘛,妹夫老大怎么可能叛变?都是那九五之尊的皇位害死人!”
当薛仁贵大大方方拿出秦寿从长安回寄的快信,李震等人看了眼后心中芥蒂慢慢放下来,而程处默看完后更是神经大条地哈哈大笑,一副我们是正义一方的态度,直让一边的李震郁闷到无言以对。
“大哥,那咋们到底是不是逆贼啊?”
“笨蛋,逆你个大头鬼,自古坐皇位的皇子们,又有几个不是从血里滚出来的?现在皇帝当初还不是一样从…”
“闭嘴!”
程处弼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还没说完,马上遭到一边的程处亮一拳敲打,而程处亮更过分的说词,彻底激怒了身为老大的程处默,大喝一声何止两个弟弟一个比一个嘴贱的话题,现在李世民还在位,他的丑闻历史不可提!
李世民弑兄夺皇位的事,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是什么隐蔽的事,虽然李世民极力掩饰着自己不光彩一面,可始终无法掩饰一切,既然李世民可以弑兄夺位,那他的孩儿干嘛不可以大逆不道夺位?
起码比起李世民缺德的弑兄行为,李慎上位没有上演弑父行为,只是软禁了李世民,至于是不是李慎的主意或者是秦寿的主意,这些都已经无关重要了,起码李慎上位比起心胸狭窄的李承乾强多了。
“……”
李震一脸无语地看向程家三子,他们还真是乐天一派的无忧之人,天大的事都能当没事发生,这些天过得最惬意没有压力的当属他们三兄弟,好像一直都这么信任秦寿,一点都没有怀疑过他。
想起信任两个字,李震忍不住心中一阵羞愧,曾几何时自己也一直在怀疑秦寿,到底是不是真的叛变了?现在薛仁贵公开坦然说明一切真相,李震心中难免不是滋味,比起天生缺一根一样的程家三兄弟,李震觉得自己好逊。
“将军的密信在这里,你们还有什么疑问吗?有什么疑问现在尽管提出来,过后薛某可不会在纵容你们小情绪了!”
薛仁贵把李震等人的表情,包括他们一切全看在眼里,秦寿这手公开坦白手腕魅力用得不错,加上他们家里一切都平安的报喜消息,足以证明了这一切,这只是一场争权夺利的皇位斗争,而不是秦寿大逆不道叛变的斗争。
李震等人不了解事情真相,可以用皇位斗争敷衍过去,可薛仁贵却一清二楚事情真相,事情并不是想象这么简单,复杂的事情变化,薛仁贵也不知道如何解释,也没有必要解释给他们知道。
李世民遇到秦寿算是倒霉八辈子,也算是他刚愎自用的后果,培养出秦寿这个大逆不道的家伙,套用秦寿的一句话概括就是,君要臣死,臣不一定非死,还可以另辟途径逆天而行,臣要君死,君不得不死!
或许听起来很荒谬,可在秦寿眼里没有什么荒谬可言,要科技有跨越冷兵器时代的蒸汽科技,要人才有当今上最牛气哄哄的人才技术,至于军事方面更是甩当今朝廷几条街,兵力不多可靠近皇城,拼起火力足以制李世民死地而无后生。
“薛司令,我等惭愧!”
李震等人在薛仁贵公然坦白的谈话之下,一脸惭愧不已地双手抱拳告罪,想想这些天来多余担忧公然抗命不尊,李震感到很是羞愧,既然知道真相和家人都安然无恙,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了?
解决了李震等人心中的芥蒂,薛仁贵忍不住松了口气,什么都不怕,就怕他们今日开始与牛进达决一死战不用心,现在用人之际他们又是得力的将领,缺少他们其中一个无疑是一种损失。
“好,既然尔等都无异议,马上回去准备,辰时一到,全军推动伊予城三百步开外,等待攻城利器到达,即日攻陷伊予城!”
“是!”
薛仁贵突然下令攻城,李震等人闻言一愕,紧接着最快清醒过来的还是程家三子,当得知今日要攻城,战意十足地亢奋无比领命先告退离去,李震等人先后陆续清醒过来,带着惊讶的神色先后领命离去。
“话说又有什么神秘武器到来?”
“谁知道呢?”
“快去准备吧,现在讨论有何意义?到时候便知晓!”
李德奖与李德培两兄弟从帅营走出来,忍不住议论起薛仁贵口中所谓的神秘武器,而一边的李震摇摇头叹息一声,出言打断李德奖两兄弟的议论声,李德奖两兄弟想想觉得李震的话有些道理,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去准备。
‘事实真相真是如此吗?’看着李德奖等人离去的背影,李震忍不住一阵疑惑起来,总觉得真相似乎有什么隐瞒,至于隐瞒了什么?李震不知道,只要知道自己没有连累到家人便好。
“薛司令,船队到了!”
“嗯,不错,秦雷,去集合大军!”
“是!”
李震等人离去后,薛仁贵闭目养神了一会,当秦雷快步走进来报告船队到达,薛仁贵猛然睁开眼看了眼秦雷,带着欣喜满意的目光点点头,挥挥手示意秦雷去召集全军出动,与长安哪边一起同步发动最后一役平乱战争。
秦雷领命慢慢告退离去,至于谁对谁错谁是谁非与他无关,他们只是一些听命行事的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从不过问是非对与错。
秦雷离去后薛仁贵慢慢从自己帅椅站起来,走到自己的盔甲面前,脸色繁重地看了眼盔甲叹息一声,心情沉重地拿起自己的盔甲,今日即将有数万人死亡,而且还是死在自己手里,神秘武器到来,就是伊予城的灾难降临!
第783章 振武大将军
长安这边大战在即,而倭国那边伊予城却开始了生与死的最后较量阶段,大清早薛仁贵倾巢出动,一万多大军整装待发兵临城下,把心力憔悴与焦头烂额的牛进达吓了一大跳,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穿戴整齐朝北城楼方向跑去。
牛进达登上城楼,拿起单筒望远镜观察伊予城外三百步开外动静,一万多逆贼大军排列成四个方阵,钢盾兵一字排开位列前首,弓兵在钢盾兵身后不知道忙碌着什么,障刀兵和虎豹骑混杂编制,似乎驻守左右两翼保护中间的阵营弓手。
当牛进达发现薛仁贵坐镇大军后方,大感惊异与不解,薛仁贵气定神闲捋着短须闭目养神,而叛军阵营之中李震等人则各自站立一边,似乎他们对了解情况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逆贼想做什么?”
这一刻牛进达茫然了,慢慢放下手中的单筒望远镜,想不透薛仁贵在玩什么把戏?更不知道薛仁贵是如何说服哪些朝廷大臣公子哥们,既然已知真相,为何还死心塌地当起逆贼?这让牛进达很是茫然。
更让牛进达感到怪异的是,薛仁贵到底在玩那出?这一次薛仁贵倾巢出动,让牛进达感到很不安,一般没有必胜的把握,薛仁贵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全军出动,而且牛进达也不相信薛仁贵是做事冲动那种。
“将军,滚石和火油全都准备妥当!”
“嗯!”
渝仲急匆匆跑上城楼,直接走到牛进达身后,双手抱拳告知守城的滚石和火油都准备妥当,牛进达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应着,说实在的滚石和火油能不能够阻挡薛仁贵的大军,牛进达心中也没有底。
逆贼太多令人措手不及的杀手锏,这一点牛进达不得不承认,光是那辆静止的刺猬战车都停靠一边,牛进达不知道这次薛仁贵又有什么杀手锏?三百步距离,正好是弓手们软肋射击点,可对于逆贼来说三百步是最佳射击点。
“二石滑轮弓?!”
“二石滑轮弓?”
当牛进达再次拿起单筒望远镜查看的时候,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道出一石滑轮弓直让一边的渝仲忍不住愕然,二石硬弓渝仲倒是听说过,可二石滑轮弓是什么?渝仲忍不住一头雾水。
二石那可是上百斤的重量,也难怪渝仲会这么惊讶于不解,能够拿起这重量的人都是少之又少,能拿二石的弓基本都是将领级别,一石硬弓还算比较正常,毕竟拉弓的没有几个是弱手。
“滑轮弓,那可是很可怕的机械长弓…”
牛进达一脸担忧地说出滑轮弓的厉害之处,滑轮弓牛进达见识过,纯弹韧很离谱的钢板制成,经过机械滑轮助力减少拉弓的力度,也知道它的威力如何,基本是轻而易举四五百步的射程。
没想到逆贼一出手就上千的滑轮弓数目,始料未及的牛进达算是给吓到了,光是眼前离谱变态的滑轮弓千弓齐发,要是箭支足够的话,足以压制到他们城破都没有办法在城楼防守。
经过牛进达这么一解释,渝仲咋舌到忍不住大吃一惊,没想到滑轮弓这么厉害,要真是如牛进达担心的那样,那伊予城基本毫无防守可言,连那些准备充足的滚石和火油,都恐怕成了摆设。
然而牛进达和渝仲担忧的事还未完,当逆贼大军出现一阵骚动与混乱时,牛进达远远观摩了一会,更是脸色铁青到毫无血色地步,手中的单筒望远镜一时间拿不住似的,啪啦一声掉落地面。
“完了,是振武大将军!”
“振武大将军?”
牛进达魂不守舍的样子,更是让一边的渝仲不可思议到极点,好像牛进达对逆贼那边了如指掌一样,按耐不住心中的疑问,什么振武大将军?渝仲捡起牛进达掉落的单筒望远镜,朝逆贼大军那边望过去。
“这,这是?!”
当渝仲发现两挺两丈长的巨炮时,忍不住大吃一惊惊呼出声,带着不可思议的惊讶表情,轻轻颤抖着拿单筒望远镜的手,光看那炮口的口径,足有一个半人的脑袋那么大,再看那堪比磨盘一样大的铁球,渝仲不敢想象其重量有多重!
两挺巨炮推动到钢盾兵面前,十个巨木箱子在滚木推动下,停靠在巨炮旁边,而当渝仲发现推动滚木的苦力身份时,更是惊讶到不可思议地步,甚至有些难以置信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居然是松山城的倭国士兵!
“将军,可恶的逆贼与倭国勾结了!”
“不,应该是利用!”
牛进达很确定地澄清了事情真相,他不相信秦寿会与倭国勾结,以秦寿这么血腥的手段残杀倭国人,可见有什么世仇在里面,了解秦寿脾气性格的牛进达,不相信秦寿会自打脸与倭国勾结。
唯一可能性就是秦寿与静夫耕田达成了什么协议,一个连远在大阪城间人皇女也不知道的协议,没有利益驱使,牛进达相信秦寿不会与静夫耕田达成协议,至于是什么协议?恐怕也只有秦寿知道。
“将军,那…”
渝仲脸色变得极其难看,先是牛进达惧怕的滑轮弓,现在又是不可思议的巨炮,这回别说守城了,能不能活命还是一回事了,光看那振武大将军的口径,渝仲不敢想象看似坚固的伊予城,能不能抵挡一炮的轰炸?
牛进达脸色越发显得难看,愁眉苦脸老半天苦思对策,只可惜想了老半天时间飞速流逝,牛进达自始至终还未想到万全之策,振武大将军巨炮的威力,牛进达就算是没有见识过,也猜得到它的威力如何。
光是逆贼战船上小口径的土炮威力都不敢小觑,更何况眼前放到两三倍的大家伙?虽然早知道逆贼会有杀手锏,可万万没想到居然是这么要命的杀手锏,今日难道就是他身败名裂的日子吗?牛进达忍不住生起一阵凄凉无力感。
“将军,将军,你快看,那不是令郎吗?”
“赞儿?!”
悲戚戚的牛进达还未感叹完自己归宿,渝仲哪壶不开提哪壶,心情糟到极点的牛进达忍不住大吃一惊,一手夺过渝仲手里的单筒望远镜,顺着渝仲指引的方向看过去,马上发现了他朝思暮想的长子牛师赞狼狈处境。
第784章 终极考验
伤痕累累的牛师赞架在十字架上,想出这个的除了风火雷电四人,还真想不出还有谁信仰西方教廷惩罚方式,按照风火雷电降化的思维,牛进达背叛了他们的主人秦寿,无疑就是在亵渎神灵。
亵渎神灵就要接受惩罚,而最好的惩罚就是用十字架,用铁钉把牛师赞四肢全用铁钉钉住,让牛师赞在架起的十字架马车上接受痛不欲生的惩罚,随着马车的晃动震动钉住的伤口,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风火雷电想出法子虽然有些血腥残忍,可最终还是得到了薛仁贵的批准,对付牛进达的办法最好就是攻其心,伐其士气,只要牛进达投入了情绪在里面,那么接下来的攻城更好办多了,他受其子影响必定不能全心全意守城。
不能全心全意守城,说明了失败了一半,可以减少不必要的伤亡,薛仁贵也不想自己大军在自相残杀过程,过多无谓的伤亡,能够打击牛进达心智最好了,所以风火雷电四人提出这个法子,薛仁贵连想也没想就同意了。
“震兄,你不觉得…”
“别管闲事,做好准备吧!”
李德奖两兄弟目送阴损的风火雷电四人,带百人押解牛师赞朝伊予城走去,忍不住靠近一边的李震,不寒而粟议论起来的时候,李震摇摇头苦笑一声,不参与过多的评价薛仁贵的决策。
薛仁贵打什么主意?李震心里有些了然,也大致猜到薛仁贵的用意,并不想过多下定论,这是他现在学习的好时机,李震不想错过任何一幕,日后说不准自己也有机会遇上同样的事情。
“爹…爹…”
牛师赞在风火雷电四人带人押解下,痛不欲生地有气无力轻声呼唤,迷迷糊糊的双目朦朦胧胧之间,隐隐发现伊予城上自己老爹的身影,遍体鳞伤的牛师赞饱受逆贼的变态折磨,有些吃不消想要晕过去,可四肢要命的痛楚让他没有办法晕过去。
“赞儿…”
牛进达发现牛师赞给绑在怪异十字架车上,心如滴血似的险些晕过去,要不是一边的亲卫们及时出手扶住,牛进达还真会晕倒当场,而城楼上的朝廷将士们面面相觑不已,这算是什么意思?要挟?
看到自己长子的惨样,牛进达只觉得自已心如刀割,好像心口上有一把锋利无情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割着,剐着,血也在一滴一滴地流着,满腹的悲痛,使他变得像一裸秋草,全身无力地摇晃着。
心如刀割的牛进达险些要单枪匹马冲出去救人,可他不行也不敢那样做,那样会把伊予城内三万多大军带入绝境,没有主将的朝廷大军很容易崩溃战败,要真是那样他就辜负了李世民对他的信任。
“拿弓来!”
识破薛仁贵打压士气的阴谋,只是短短半刻钟不到时间,牛进达好像感觉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又好像一个久经苦难的老人,悲痛在他的身上,激起的已经不是眼泪,而是长久的沉默。
“耳聋了?拿弓来!”
“将军?!不可!”
牛进达深呼吸一口气,不容置疑暴喝一声索要弓箭,渝仲大吃一惊,忍不住开口制止牛进达,他要弓箭做什么?渝仲心中肚明,无非是想要射杀自己长子牛师赞,以免扰乱了他的心智。
牛进达没有理会一边的渝仲劝说,直接拿过亲卫不敢叛逆呈上的硬弓,心如刀割的牛进达没有一丝迟疑,也不敢感情用事,手肘撞开感情用事的渝仲,强忍着心中不舍与悸痛,接过一支箭慢慢拉动弓弦。
“停!”
押解牛师赞的十字架囚车到达城外百步距离停下来,也是普通弓手难以到达的范围,秦风大喝一声停,押解囚车的精锐们同时架起钢盾自我保护,唯独牛师赞在囚车上钉着考验牛进达的心智。
“爹爹…”
牛师赞在囚车上慢慢抬起头,亲眼目睹到自己爹爹拿弓的动作,心知肚明自己爹爹脾气的牛师赞没有求饶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