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寿也说不准是谁指使的，但不排除是韦贵妃可能性，五千早起精锐比起中后期的精锐强多了，战力一个天一个地区别，而且当初韦贵妃就有心怀不轨过，现在也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性。
“潘安，铁甲兵查到什么眉目没有？”
连倭国那边前线战场都出现状况，秦寿更是不得不提防皇宫内的安危，那消失一直没有音讯的铁甲兵，简直就是秦寿心头之患，一日没查出他们的下落，还真是一日不得安宁。
那些铁甲兵不好对付，知根知底的秦寿知道铁甲兵的厉害，简直就是铁桶一样的铁甲兵，寻常刀剑难以破开纯钢制的盔甲，而那些普通弓箭更是鸡肋到毫无用处，皇宫工匠打造的盔甲岂有差之理？
秦寿提及铁甲兵的情况，潘安很遗憾地摇摇头，排查了好几天时间，潘安始终没有发现一万铁甲兵的下落，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无处可觅，唯一可能就是有人故意毁去痕迹，以至于潘安查不到什么。
“铁甲兵下落继续追查，安排好进城准备没有？”
“是，进城早已安排好，将军，请！”
秦寿安排的事，潘安岂敢怠慢或不卖力？来见秦寿前就提前安排好了一切，包括皇宫那边的也提前打点好，潘安办事效率秦寿很是满意点点头，走出木屋从黑牛腰间夺过一把匕首，没有理会黑牛愕然目光收好以备不及只需。
一个时辰过去，掖庭宫内韦贵妃寝宫灯火通明一片，韦贵妃没有等到李慎到来吩咐大事，却等来了回到长安就藏头鼠尾不敢见人的秦寿，当然还有不解风情跟着混进来的潘安，慢慢收起加了迷药的吹针。
韦贵妃身后倒下两名晕过去的宫女，对于秦寿的谨慎做法，韦贵妃没有责备也没有见怪，只是秦寿出现的太突然，连给韦贵妃准备时间也没有，心情有些激动慢慢走向一直面无表情的秦寿。
秦寿回来这么久才进皇宫，一脸幽怨的韦贵妃未来得及惊喜，秦寿冷笑一声，直接把收到的书信甩到韦贵妃面前，一脸愕然的韦贵妃捡起书信，在秦寿面无表情目光之中，慢慢打开书信。
“啊？这，这…”
韦贵妃打开秦寿丢来的书信，一脸难以置信与惊讶到恐慌，下一刻韦贵妃粉脸变得毫无血色，牛进达叛变斩杀秦寿三千前线精锐，不知情的韦贵妃彻底傻了眼，不知如何向秦寿解释自己的无辜。
很显然这是有预谋的陷害，借李慎的调令提前安排了牛进达背地里下黑手，谁有那么大的权力调动牛进达，恐怕心中有数的韦贵妃早已一清二楚，而且韦贵妃也相信秦寿会猜到何人所为？
“别告诉本将军，你一点也不知情，支援新罗国是假的吧？”
“你怀疑本宫？杀你的人，对本宫有何好处？新罗国求援一事本宫知晓，李靖与房玄龄等人力争出兵，慎儿…”
秦寿怀疑不信任的质疑，韦贵妃心中隐隐作痛，碍于外人潘安在场，韦贵妃力争事实，把牛进达支援新罗国起因经过大致说出来，秦寿得知是李靖和房玄龄等人推荐牛进达的，脑海变得一团糟。
秦寿看向一边的潘安，而经常关顾皇宫的潘安默默地点点头，证实韦贵妃所言不虚，太极殿也有混进去的宫女，朝廷议事潘安几乎掌握在手里，当日确实是李靖和房玄龄等人推荐牛进达去支援新罗国的。
“好，本将军暂且相信你一次，如果本将军查出谁干的，这笔血债只有用血还了！”
秦寿迟疑了一会，目光一直紧盯着以证清白毫无退缩的韦贵妃神色，丢下狠话暂且相信她一次，头也不回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失望与失落的韦贵妃，魂不守舍地坐椅子上失神发呆。
第745章 夜猫子李恪
夜里长安没有以往严禁出行的禁宵，街道上时不时偶尔出行夜行归属的马车与脚踏车，治安府兵见到这种现象早已见怪不怪了，也无法制止权贵们夜里出行，当然平民百姓就要乖乖老实呆在家里。
看出行的人是不是有头有脸的权贵，早已是夜里值守巡逻的治安府兵必修课，家仆与护卫数量代表夜行的人身份地位，当然还有骑脚踏车基本是脸熟的，一眼就看穿骑车的人身份地位。
长乐乡的马车大夜里出现长安街道，过往巡逻的治安府兵们不敢去盘查，也不知道马车里是什么人物，摇摇晃晃的马车里头，秦寿闭目养神沉思着，而一边枯坐无味的潘安欲言欲止，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寂寞开口说出心中疑问。
“将军，你说会不会是…”
“唉，潘安，这正是本将军担忧的地方，明日起增加人手进皇宫，把荨麻粉弹也带上，将来用得上！”
潘安心中的疑问，秦寿又何尝不是想到这个问题，只是有些忌畏提及，忌畏归忌畏，事先安排还是要提前准备的，加驻人手进皇宫是迫在眉急的事，以防出现差漏无法弥补损失。
而荨麻粉弹更是有效对付铁甲兵的最佳生化草科武器，不管铁甲兵最终会不会出现，只要他们出现荨麻粉伺候足以让他们尝遍生不如死的苦头，除非那些铁甲兵密封到一点灰尘也进不去。
“高，将军，你这手果然高明！”
秦寿提及用荨麻粉弹，潘安双目一亮露出猥琐的坏笑声，还真是差点忘了秦寿这阴毒的生化草科武器，荨麻粉的阴毒潘安知道，中者要是没有解药，几乎要活活折磨好几日才消退不抓不舒服，一抓皮肤烂的奇痒粉末。
潘安不得不佩服秦寿的够狠手段，更佩服秦寿五花八门奇毒不少，荨麻粉很阴毒，秦寿自己也不敢制造太多，就算是制造出荨麻粉弹，秦寿都一直保密着没有使用过，毕竟太过于阴毒。
现在情况大变秦寿顾不得什么了，出动荨麻粉弹是势在必行的，它强效克制敌人能力，正是秦寿最想要看到的，特别是那些武装到牙齿的铁甲兵，想要打败他们不一定要硬碰硬，几个荨麻粉弹丢过去足以轻松解决。
“潘安，给你个任务，牛进达的七子还在长安吧？”
秦寿没有理会潘安猥琐的夸奖声，突然间想起牛进达的家庭状况，貌似他生育不错有七个孩儿，既然牛进达对自己不仁，那就别怪自己对他不义了，抓拿他的家眷看他还有什么本事继续与自己抗争？
“这，将军，恐怕他们早已隐藏起来，潘某要查查看！”
秦寿提及牛进达七子的问题，潘安大致知晓一些，牛进达的七子，老大牛师赞、老二牛师度、老三牛师尚、老四牛师友、老五牛师德、老六牛师明、老七牛师敬等牛家七兄弟。
牛进达既然敢与秦寿交恶，必然对秦寿早有防范，他后顾之忧的家眷首先会第一个想到，怕秦寿复仇肯定会事先安排好藏身，秦寿能够想到这一点，恐怕牛进达早就想到了自己家眷的安危。
“哼~哪又如何？他不仁别怪本将军不义，铁甲兵暂告一段落无须理会，尽快查出他们下落，查到藏身之处，全给本将军一一抓来！”
“是，将军！”
秦寿没有理会潘安的头疼，直截了当弃掉无谓寻找铁甲兵的事，安排潘安去查牛进达家眷的下落，逐一把他的家眷全抓到，秦寿的命令潘安不敢违抗，勉为其难点点头答应下来。
从牛进达斩杀三千精锐一刻起，注定了秦寿无法释怀他的举动，不管他有何理由，有何难言之隐或迫不得已，既然他选择了这条死忠道路，就注定他命运他的家眷要倒大霉。
如若牛进达真心不想如此决裂，可以事先告诉秦寿起因，他要杀多少人无所谓，提前安排一些倭国战俘给他跪着杀都行，可他斩杀自己三千王牌精锐，光凭这一点足以让牛进达死上一千次不足为惜。
“将军，是吴王马车！”
马车车厢内平静下来时，受不了压抑气氛的潘安目光盯着两侧车厢车窗，寒风吹动下加上马车奔驰速度漂浮不定，不经意间发现反向经过的马车，眼尖的潘安第一时间发现马车身后的吴王府护卫，忍不住诧异提醒秦寿。
潘安提及吴王李恪，脸色阴霾不定的秦寿闻言一愕，最近忙于布局安排撒网，还真把这个逍遥王忘了，想到即将到来的混乱，要是不提醒李恪赶紧离开，这个结拜小弟肯定说不准受牵连，再次踏上稀里糊涂的冤死鬼。
“去吴王府！”
现在想想还来得及补救，秦寿沉思片刻朝潘安点点头，示意他安排车夫转道去吴王府，差点把这个结拜兄弟忘了，一脸惭愧的秦寿也有些想念这个逍遥王，不希望他在即将到来的混乱倒大霉。
潘安得到秦寿的示意钻出车厢，直接去到外面与车夫同坐，受不了车厢内与秦寿同坐的压力气氛，得到潘安命令，车夫转道追赶错过的吴王府马车，快马加鞭直朝跑远的吴王府马车追赶过去。
“王爷，长乐乡的马车在后面！”
吴王府护卫忠心耿耿跟随马车身后，听到后面的动静不经意间回头，通过街道居民屋檐下挂起灯笼光线折射，远远发现是长乐乡的马车在追赶，大感有异的王府护卫长策马上前到马车车厢，提醒摇摇晃晃的车厢内苟合的男女。
“嗯哼~本王知晓了，陈虎，安排人在王府后门开门！”
“是，王爷！”
李恪爽完的干咳掩饰声，王府护卫长陈虎一脸无语，他在里面干什么陈虎心里一清二楚，对于李恪这个家伙不顾场合提裤就来很是无语，领命安排人提前回去安排王府管家。
‘莫不成是寿哥儿？’车厢内春情荡漾一片，李恪轻轻推开慵懒无力的贴身婢女，忍不住暗奇身后出现的长乐乡马车，找自己的除了秦寿，李恪还真想不出还会有谁，大夜里在长安城追赶自己。
马车停稳吴王府时，想到有可能是秦寿回来了，李恪急急忙忙整理自己衣衫，勒紧松垮垮的裤头准备下马车，接见有可能是秦寿的到访。
第746章 明辨善恶
“寿哥儿，你何时回来的？”
李恪回到王府内院吩咐管家备好酒宴，椅子刚坐下没多久，秦寿与潘安一前一后走进来，见着秦寿本人李恪心中大喜，带着婢女胭脂气味与浓浓酒味儿热情拥来，秦寿老早就嗅到一脸黑线闪过。
秦寿的闪躲李恪好生尴尬地笑了笑，嗅到自己身上乱七八糟的味道，一脸窘态地示意秦寿随意落座，秦寿来见李恪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潘安识趣地退出内院客厅，在门外恭候秦寿出来。
“寿哥儿，来来，吃酒！”
李恪心情大好亲力亲为替秦寿斟酒，献媚十足的话直让秦寿一阵无语，李恪还是以前的李恪，这些年来一点也没有变到，不管经历什么，始终保持着一颗吃喝玩乐到老的心情，什么宫殿政变统统与他无关似的。
秦寿摇头叹息一声端起酒，十分给面子李恪一口气喝完，秦寿豪爽的阔气直让李恪眯眼点头，等秦寿放下酒杯，李恪再一次满上，看李恪意思不惩罚自己三杯不罢休，秦寿只好硬着头皮酒来进嘴。
“寿哥儿，我们是兄弟不？”
“嗯？恪弟，何出此言？”
三杯酒下肚的秦寿刚放下酒杯，李恪就重重把酒壶放到桌面，在秦寿愕然目光之中，李恪板起脸问出秦寿稀里糊涂的话，再看李恪一脸正色的样子，秦寿忍不住心中咯噔一下。
‘莫不成他发现了什么？’心里不安的秦寿原本打算向他解释他父皇的事，秦寿知道这事满是瞒不住的，现在看李恪生气的样子，好像知道了自己所作所为，心中没准的秦寿脑海里快速琢磨着说辞。
“寿哥儿，你还好意思说？恪弟原本不打算多事过问你的破事，可你看看你的妻妾们成何体统？正室没动静妾室先…”
“……”
李恪一开口就是八卦的不满向自己胞妹李漱声讨，秦寿顿时满脸黑线僵硬着脸，很想暴起抽李恪一顿，尼妹的，感情不是他知晓李世民的情况，而是为他的胞妹李漱鸣冤不服。
李恪气愤不已悉说秦寿不厚道，以自己两人之间的关系，怎么也要宠幸他胞妹李漱多点吧？他这个当哥哥的连侄子或侄女都没有抱上，正好逮上秦寿有空前来见自己的空子，开始替李漱好打不平起来。
“行了，恪弟，寿哥儿来此找你，不是听你嗦废话，是有事找你商量！”
受不了李恪里嗦没完没了的埋怨，秦寿拍案而起打断李恪的埋怨声，盛怒的喝斥声之下把李恪吓了一大跳，从未见过秦寿如此火大的李恪，有些不可思议与畏惧，在秦寿目光之下坐立不安似的慢慢落座。
“恪弟，对不起，寿哥儿不是有意…”
“罢了，寿哥儿，有何事，你直说吧！”
秦寿歉意的道歉话，李恪摇摇头苦涩一笑，出言打断秦寿后面道歉的话，这一刻李恪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与寂魄，原本以为自己很了解秦寿，可在秦寿盛怒喝醒之下，李恪才发觉自己多么天真，自斟自饮喝起酒来解闷。
无形之中产生一股鸿沟似的间隔，秦寿心里忍不住一阵悲哀，看了眼卸去伪装一脸疲惫的李恪，此时此刻的他才是真正李恪，那披着玩世不恭的乐天派，原来一直是他自欺欺人的伪装。
“离开长安，回你的洛阳，或者去泉州，随你选！”
“为何？”
秦寿突然劝离李恪离开长安，自斟自饮喝闷酒的李恪闻言定住，末了失神看了眼秦寿，淡淡地说出一句为何，语气之中眨眼变得充满生疏，李恪这转变的语气，很是让秦寿无奈与无力。
“听寿哥儿一席话，赶紧离开长安，这是为你着想！”
秦寿摇摇头叹息一声，通过李恪的语气知道他肯定知道了些什么，无奈之下秦寿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不想他在即将到来的混乱搭进去，善意提醒李恪离开长安，自己冒着暴露踪迹风险来提醒他，算是够兄弟义气了。
“呵~是吗？是怕恪弟知晓你与韦贵妃的阴谋诡计？”
李恪一口气喝完手里的酒杯，冷笑一声重重把酒杯放到桌面，语气充满讽刺与自嘲，秦寿愕然看着李恪，而李恪则脸色充满愤怒与怨恨还有懊悔等等复杂情绪，很丰富也很矛盾情绪。
“寿哥儿，恪弟问你一件事，父皇变成这样，可是你所为？”
“是！”
李恪紧握拳头阴霾不定的质疑声，秦寿没有遮掩也没有继续欺瞒的意思，落落大方地承认了，秦寿落落大方的承认，李恪瞪大眼看着秦寿，目光之中充满惊讶与气怒，握紧的拳头因用力过度而变得发白。
“恪弟，实话告诉你，你父皇当初早已有杀寿哥儿之心，而当初寿哥儿找你最后问话的时候，你父皇已经开始布置一切，是你父皇逼寿哥儿先的…”
秦寿知道事情瞒不过去，面对李恪愤怒杀人的目光，秦寿无所谓地说出实情，包括自己的想法和一切，而一边听着秦寿说出实情的李恪，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最终结果会是这样。
自保的秦寿不甘心受控于人，更不会给李世民掌控自己人生，他是帝王又如何？他当初错误决策造就了秦寿拥有了自己势力，既然李世民想要毁了自己，秦寿自然不甘心要反抗。
命运在自己手里，哪怕是身处封建时代，只要有绝对实力，反抗你当朝天子又如何？坐拥人才一箩筐的秦寿，自然胆大到逆天对抗，联手韦贵妃的暗藏王牌严统领帮忙，一举拿下毫无防备的李世民。
“你，你不会杀了恪弟父皇？”
秦寿把事情经过原由与保证身边人安全为由，慢慢平息了李恪的怒火，秦寿这么做也是在保证身边人的安危，包括他胞妹李漱在内，虽然李恪淡化了秦寿举动，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间隔，但还是忍不住想要确定一下。
“恪弟，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