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三骚客颤抖着手慢慢抓起酒耳,不得不说秦寿的话很诱人很动心,不用他们出面做什么,只需要投资挂名搀和进去,就有机会分成除去国库税收余下的诱人分红,按照出资投建分成,如此好事哪儿找?
“宴请李靖与李绩两人孩儿?还有一名富商?这恪儿玩什么把戏?”
甘露殿,李世民批阅奏折读书地方,收到皇宫探子的回报,李世民揣摩不透李恪玩什么把戏,大清早出城回来后,就大设宴席。
李世民无心批阅奏折,拿起严统领上交的最新消息,猜不透李恪想要干什么?难到解决了菜市场方法?李世民又觉得不可能,落建一个市场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一上午时间,李世民浑浑噩噩胡思乱想度过,碍于面子又不好意思过问太多,抓急了!
第四十八章 虚云观老神棍
“去哪儿?”
“虚云观!”
酒宴散去,李恪逮着秦寿直奔长安城赫赫有名虚云观,不管秦寿如何疑问,李恪自始至终保持着神秘笑容,问烦了漫不经心回复一句去了就知道。
想到钱老爷子临走时幽怨提醒声,秦寿就一阵头痛,万恶的程妖精居然打劫到钱家,真是够恶货的!
虚云观,落建于长安东南芙蓉宛,简陋虚云观寥寥四五间民房搭配而成,脆莹篱笆竹条构成简陋围墙,两棵大柳树屹立简陋道观两侧,了无人烟道观静悄悄,很难看得出,它是闻名全长安的虚云观。
“这里就是虚云观?”秦寿普一下马车,见到茅草屋的道观,秦寿一脸黑线,果然名不虚传的虚云观,神马都是浮云!
“对啊,寿哥儿,怎么了?”李恪伸着懒腰从马车跳下来,不知道秦寿心里想什么,呼吸一口虚云观特有的新鲜空气,心旷神怡感叹连连。
“没什么,恪弟,你带寿哥儿来这里有何事?”秦寿摇摇头转过头,不解看向一边伸懒腰的李恪,自己可没那么多功夫陪他瞎逛。
“见一个人!”
“谁?”
李恪笑而不语,故作神秘不回答秦寿的问题,首当其冲带头朝道观走去,留下一头雾水的秦寿摸不着头脑,紧跟着李恪身后看个究竟见何方神圣?
李恪走到道观篱笆门前,拱手朝院子里的小道姑抱拳说道:“盈风道长,别来无恙?还记得本…”
“你谁啊?跟你很熟?”
“……”
秦寿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头一次见李恪吃瘪的模样,转而看向气鼓鼓的小道姑,心想着,好一个伶牙俐齿的小道姑。
脸蛋娇媚如月,扑闪扑闪灵慧眼神皎洁有神,小小年纪明艳不可方物,头发梳涵烟芙蓉髻,只是不合身的道袍看起来有点不伦不类。
小道姑撅起的小嘴在秦寿眼里格外好看,从这张嘴巴说出的话,却气得李恪火冒三丈又哭笑不得,行,看在她师傅面子上,李恪忍了!
李恪气呛了一会,心知小道姑属于小鬼难缠那种,直截了当说道:“盈风道长,本王想要见你师傅,麻烦通报一声!”
“什么王不王的?家师炼丹没空,有预约没有?”
噗通~李恪一脸怪异转过头看向秦寿,而秦寿直接给小道姑的话雷倒了,预约?这小姑娘穿越来的吧?
“路滑,嘿嘿~路滑~”
秦寿在李恪怪异目光之中,僵硬着脸色尴尬敷衍过去,忍不住多打量几眼小道姑,真是太有才了!
李恪一脸抓急不开门的小道姑,抱拳诚心说道:“盈风道长,莫要刁难本王,本王真有事找袁大师,麻烦通融通…什么?”
李恪傻了眼看着小道姑搓动手指的手势,稀里糊涂看不懂这小道姑什么意思?直到小道姑生气转头时,秦寿看不过眼出面了。
“小小意思,有劳盈风道长!”
“勉勉强强,等着!”
小道姑在李恪石化表情之中,跑到篱笆门前伸出皎白如玉的手掌,喜滋滋接过秦寿两文钱辛苦费,一溜烟跑进院子正门去通报。
秦寿轻拍保持石化的李恪,摇摇头叹息着说道:“恪弟,唉~学着点吧,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李恪哭笑不得甩开臭屁十足的秦寿,这算什么跟什么?大唐王爷身份居然比不上两文钱好使?还有天理没有?
一刻钟过后,小道姑极其不乐意打开篱笆门说道:“算你们运气好,家师丹成在即,进去小心点,顺手把门关上,哼~”
小道姑说完,甩了个后脑勺给李恪,急匆匆跑去柳树下继续煽火煎药,李恪带着秦寿直朝正门走去。
‘好浓的硫磺味!什么破丹?化学丹药吗?’
普一进入大厅,秦寿马上嗅到呛人的硫磺味,忍不住捂着鼻子,这么可怕的硫磺味,难道用硫磺炼丹?
秦寿从许多札记历史了解得知古代炼丹可怕,道士可是出了名最早的化学家,主要成份均是铅和汞,含有过量的汞元素人吃了不死翘翘才是怪事。
“恪弟,别摇了,又不是吟诗,你来此处做啥?”
落座招待客人用的道蒲,秦寿忍不住低声喝醒飘飘欲仙一样的李恪,心里咯噔一下,该不会这个家伙也啃速死化学丹吧?
李恪哆嗦一下清醒过后,一脸怪异看着秦寿说道:“寿哥儿,你不是吧?来虚云观当然是求灵丹啊!说不准你我运气好,可以得到袁大师亲自炼制的仙丹!”
“得,你嫌命长慢慢啃,别预上寿哥儿我!”
秦寿不寒而粟哆嗦一阵,拱手抱拳谢绝李恪的好意,什么仙丹?蒙谁呢?化学丹倒是真的,难怪古人不长命,啃那么多化学丹不死也半死不活。
李恪大吃一惊,急红眼作势噤声说道:“嘘~寿哥儿,道门圣地,莫要胡言乱语!惹怒神仙可不是…”
秦寿撇撇嘴不屑一顾说道:“少来,寿哥儿可不信这一套,万物皆有自然而生,何来神…”
“哈哈~~说得好!万物皆由自然而生,无量天尊,贫道参悟一辈子不及小友一句话,受教了!”
秦寿愕然看向内屋走出一名仙风道骨老道士,手持拂尘打了个道家手语,轻甩脏兮兮的道袍席地而坐,单手捋须上下打量秦寿频频点头。
秦寿打量着眼前老道,一位面相很慈祥的老人,头发梳得十分认真,没有一丝凌乱,一根根银丝如雪般亮瞎眼,岁月杀猪刀是无情的,可在眼前老道面前压根没那么一回事,幼嫩肌肤羡煞人,微微下陷的眼窝里,藏着一双看破世事的眼眸。
“袁大师,本王寿哥…”
李恪在老道入座打量秦寿的时候,抱拳告罪秦寿过失言语,哪晓得老道挥袖打断李恪的话,目光依旧没离开秦寿面孔。
老道捋着长长花白胡须,打了个道号说道:“无量天尊,小友,贫道纵观尔命理朦胧浑浊,福祸命线错综复杂,甚是少见,可否借手一观?”
“是吗?不收钱吧?”
“……”
“……”
老道无语了,李恪更无语了,大有我不认识他的冲动,丢人不?此时此刻李恪有后悔带秦寿来这里的想法,所幸老道没有生气,要不然还真不敢想象下去了。
秦寿在李恪使眼色下,好吧,给足李恪面子心不甘情不愿伸出手,老道一脸异色看了眼秦寿手掌,紧接着又上看下看秦寿印堂,嘴里叽里咕噜唠叨着秦寿听不懂的江湖行骗术语,在后世秦寿没少听神棍们问神学。
“嗯,小友,尔印堂发黑,黑中带紫,紫中带祸,祸中又带福,甚是怪哉,不祥预兆啊!贫道纵观尔等两人命理前程变化,唉…是福是祸天机难测啊!”
老道叽里咕噜完后,摇摇头又叹息着,捋着须好像啃了药似的,摇个不止看得秦寿双眼发晕,够了没?
秦寿心烦意燥打断摇头不休的老道,没好气说道:“行了,什么福什么祸,狗屁!只要是个人,一生中就会有或多或少犯错误,不犯错的人是不存在的,我看你看人就是一个岔道歪学!”
李恪急了,忍不住加重几分语气说道:“寿哥儿!袁大师,勿怪,本王…”
老道再次挥袖打断李恪的话,摇摇头叹息着说道:“信也罢,不信也罢,贫道不强求,小友,这些日子必有有血光之灾,切记忌水!”
“告辞!”
秦寿极度不爽抱拳告辞离去,忌毛水啊?明摆着不让人洗澡不是?老道从衣袖掏出一个瓶子丢给李恪,收起瓶子李恪一脸愧疚急急忙忙抱拳告辞。
“灾星出,大唐乱,咦?贫道也来劫了?不行,贫道也要避避风头!”
老道在李恪出门后,掐指一算不寒而粟哆嗦了一下,完全没有仙风道骨的模样,四肢并用爬起来,一溜烟跑回内屋。
“见着家师了?”
秦寿走出正门,迎面遇到盈风小道姑手拿葵扇,背靠着房子墙壁,眨扑着大眼出言询问心情不爽的秦寿。
“见着了,有事?”
不爽归不爽,秦寿甚喜这个鬼灵精怪的小道姑,看她楚楚可怜的目光,简直比苏菲还要可爱。
“给,家师命盈风送予贵客的安神丹!”
盈风从衣袖拿出一瓶丹药瓶,把丹药瓶塞给秦寿后急匆匆跑了,秦寿稀里糊涂看着盈风,安神丹?不会是化学丹药吧?
“寿哥儿!”
李恪跑出来喊了一声,秦寿迅速收起丹药瓶,以免李恪见着了自打嘴巴,回去时候丢了便是。
长安城内鲁班天工作坊,过往百姓一头雾水,怎么回事?鲁班传人也关门大吉了?关门大吉的鲁班天工作坊,与大开门的空铺秦钱家私成鲜明对比,以往客流不断的鲁班天工作坊,变成空铺卖空气的秦钱家私店。
却不知道闻名已久的鲁班后代,关门造车玩起山寨,没错,作坊内斧声不断,锯木声刨木声雕刻声交织在一起,打算在秦钱家私店第二批家私出现,一举打压同行就是敌人的秦钱家私店。
第四十九章 此物甚是可恶朕没收
“村长!!!”
“叫魂啊?”
翌日清晨,极度不爽的秦寿发飙了,二货贺明头顶着稻草,哭爹喊娘似的滚进秦寿房间,惊扰了熬夜半宿的秦寿好梦,还要人活不?
秦寿真心想要大吼一声,为什麽失眠的总是哥?死贺明,哥我诅咒你一辈子吃饭啃沙子!满脸怨毒的秦寿诅咒扰人睡眠的贺明。
强忍心中怒火的秦寿钻进被窝,瓮声瓮气说道:“啥事?要是敢蹦出废话无关牙疼之事,你等着躺床休息三日!”
“村,村,村长,有,有…”贺明喘息断断续续说半天,硬是没说出个之乎所以来,直到秦寿衣衫不整蹦下床一手拽起他。
顶着黑眼圈的秦寿极度不爽,恶狠狠怒视着贺明说道:“在结巴,把你绑去倭国当鸭,有屁快放,吞吞吐吐想抽抽更健康是不是?”
“有贼!”
“尼妹!”
“啊~~”
半刻钟后,贺明在苏菲怪异目光之中,憋屈十足一瘸一拐从秦寿房间走出来,一脸黑线的秦寿忍不住在赏贺明一脚,啥意思这是?明摆着告诉别人自己把他咋了不是?
“少爷,这些猪小肠刮下来了!”
苏菲端来爱心早点,在秦寿用餐的时候,又端来秦寿倒胃口的剥出的肠衣,腥味熏得秦寿食欲大减。
秦寿挥着手说道:“行了,行了,拿走,拿走,洗干净叫苟颌快点吧炉窑建好晾干,那些猪肉剁碎入味没有?”
“张屠夫全剁碎了,满满一大桶按照少爷方法腌制,少爷,今儿晚上要用吗?”
“嗯,拿去洗吧!”
秦寿没有理会干瞪眼一边站着的贺明,挥退苏菲去忙活,心里琢磨着怎么完善菜市场具体建设,贺明说的偷羊贼压根没放在心上,估计是畜生棚没关好走失了。
“村长,王某遇到难题了!”
“等会!”
“村长,没木料了!”
“不会买啊?”
“村长,俺家娃得风寒了咋办?”
“去看大夫!”
秦寿一出门,村民们一窝蜂涌过来,七嘴八舌声听得秦寿一个头大,尼妹的,还真把哥当万金油?大事小事都要亲自过问,不累死才怪!最无语连感冒发烧也问自己,哥哪里像大夫了?
“……”
看到四头失去羊毛的母羊琴琴发抖穿着破衣服,秦寿无语了,真心无语了,那个缺德鬼想出这么潮的法子?给羊穿衣服?
“村长,小偷甚是可恶,偷了羊连脚印也没留下!”
秦寿捂鼻踏进畜生棚,在贺明气愤不平说话声之中,左看右看四周偷羊的踪迹,一头母羊可是一贯多钱,长乐乡头一次村内失窃,这可是大事!
“谁负责这里的?”秦寿没有找出疑点,一脸疑惑转过头,看了眼除贺明外两名在场的村民。
“村,村长,是,是我们,我们没偷羊!”两名村民颤颤赫赫地应着,又怕秦寿误会他们偷了羊,担惊受怕澄清没偷羊。
秦寿泛起白眼,没好气说道:“谁说你们偷羊了,你们两兄弟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吴氏兄弟,负责村里畜生棚的老实巴交村民,他们从小放牛张大,胆小怕杀生在村里出了名,要不然村民也不放心把自家畜口放到畜生棚雇佣他们圈养。
吴氏兄弟潺潺弱弱地连连摆手说道:“没,没有,我们兄弟二人大清早起床,就发现村长的羊少了一头,其他的畜生棚一头不少…”
“村长,治安队也说没见到陌生人进村,会不会是村里有人…”贺明凑到秦寿面前,把自己猜疑的话说出来。
秦寿沉默一会,摇摇头说道:“事情没弄清楚前,别乱冤枉人,也有可能是野狼叼走了,你们两个今晚留点心眼,有什么动静马上叫醒大伙,明白没有?”
“是,是!”
吴氏兄弟连连点头应着,一脸愧疚送走出手大方的秦寿,没有看好秦寿的五头母羊,吴氏兄弟感到一阵惭愧,秦寿每日两文钱雇佣他们,不是其他村民抠门可比的。
“晚上记得带手套,别冷坏了!”
“是,村长!”
吴氏兄弟一脸感动送走秦寿,心里想着多好的村长啊!免费发放羊毛手套,冬日里再也不怕冻疮了!
铁匠屋里,王铁匠挠头抓耳了老半天终于迎来秦寿,二话不说把手臂粗千锤百炼的轴臂丢到地面,由秦寿查看哪里不对路?王铁匠对照图纸看了半天,始终觉得少了些什么,可又判断不出来。
“轴心呢?”
“啊?轴心?村长,什么轴心?”
秦寿检查半天,大致没什么问题,可当看到轴臂少了活动的轴心,顿时一脸黑线,这王铁匠完全是参照马车轴打造啊!
秦寿一手拍着额头说道:“轴心,这轴臂两侧的支撑点,王师傅,旋耕机可不是马车,需要轴心带动带动轴臂,轴臂带动刀齿进行高速碎土,你这样没轴心,高速运转早磨损完了,这里,看到没有?”
“啊?!这,这…”
王铁匠恍然大悟猛拍着头,末了一脸愧疚说不出话,觉得有愧于秦寿支支吾吾半天,感情不对劲的地方是轴心啊!
“王师傅,别气馁,虽然这轴臂报废了,还可以重塑,不急,慢慢来,技术不是一天两天炼成的!”
秦寿轻拍王铁匠肩膀好生安抚,这些跨时代的机械,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挑战,秦寿也没指望王铁匠一跃而就造出轴臂,真要是那样妖孽了!
“村长,我…”
“好了,慢慢来,不急,你可是我们长乐乡头牌工程师,失败乃成功之母,也别心生惭愧,村民日后少吃苦,可是指望你了!”
“是!”
王铁匠在秦寿开导下,重新燃起奋斗烈火,王铁匠什么都不怕,就怕自己白白糟蹋了秦寿的期盼与巨额投资。
“对了,王师傅,这些废铁融成一口鼎一样的大锅,要全密封的留个孔,可以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