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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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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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舍得二公子去那么远的地方从军?君临城中的贵公子哥们不是都去虎贲营吗?我还听说现在很多公子哥儿都不走从军这条路了,现在到处都不安稳,从军很是危险!”

    嬴珞听沈苏姀说这么多笑意愈发明朗,从前他的笑意只给人温润有礼的感觉,而此刻他眼底原本负责隐藏情绪的薄雾被那光彩涤荡开,瞬时整个人都要显得真挚许多,嬴珞只觉得沈苏姀好似“听说”的很多,更重要的是她知道的这些不管能说不能说她竟然都在他面前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这宫中之人在他跟前不是唯唯诺诺,便是虚与委蛇,她这样的还真是叫他觉得意外的同时又有些微微的感动。

    “他这人也叫我吃惊的很,早前你提醒我要为自己找个帮手,我本有心招揽与他,谁知道竟然被他拒绝了,普天之下,能拒绝我的也只有他了,他虽然沉默寡言,心中却有大志向,去东边亦是他的选择,虽然艰难,可我相信他定能凯旋而归。”

    微微一顿,嬴珞的语气愈发放软了些,“申屠家与你想的可能有些不一样,他的境况有些艰难,你大抵不懂,越是富贵人家的男子越是难以真的出人头地,申屠家早就没有他这般有血气的人了,冲这一点,我也要亲自去送他。”

    嬴珞语气一变,竟有些苦恼,“另一处也与你想的不同,他好似没有与我走近些的打算。”

    沈苏姀的眸色就有些深了,她彼时不过是对着那小家丁一语,却不想他竟然真的那般做了,东边,海战,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明知艰难却还这般不顾一切的朝那里奔去,前世的苏彧生来便承载着家族希望,长大后更拥有最好的权势支持,仿佛功成名就是上天注定,所以“他”大概不懂,可沈苏姀此刻却有两分明白申屠孤的选择。

    默默无闻的权阀庶子即将远赴边关,等待着他的又是什么呢……

    看沈苏姀的面色变得沉重,嬴珞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莫要去、想了,你一个闺中女儿家哪里明白男子的苦楚,快去寿康宫吧,皇祖母在等你呢。”

    沈苏姀回过神来,看着他一瞬,“我能与殿下一起去送二公子吗?”

    嬴珞微怔,眼底有两分不解,他尚未言语,却有个小太监从嬴珞身后跑过来,小太监面色微白满头大汗,看着两人胡乱的行个礼就冲着沈苏姀道,“沈姑娘,太后娘娘又晕倒了,这会子刚醒来在念您的名字呢!”

    沈苏姀面色一变,嬴珞也蹙了眉,二人相视一眼,沈苏姀只好遗憾的一叹,“看来我是去不成了,殿下自己去送吧,沈苏姀就先去寿康宫了,告辞。”

    沈苏姀说完便跟着那小太监往寿康宫的方向走,嬴珞眸色沉暗,久久注视着她二人的背影不移,那小太监身上穿着的宫服领子乃是青黄之色,那是……栖霞宫的颜色……

    小太监走在前脚步急乱,身子发颤,一副紧张万分的模样,沈苏姀看他那样子心头也急跳不停,她略有些喘的跟着,刚转过一道回廊便觉得有些不对,这条路貌似到不了寿康宫,沈苏姀脚步一顿停在了一处窗棂之外,正打算喊那小太监停下,可恰在此时那窗棂之中忽然伸出一只大手来,拦腰一捞,她整个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抓了进去!

    “和三哥聊的开心吗?”

    这恍若厉鬼一般的声音除了那妖孽还有何人?!

    沈苏姀对于他这般强盗一般的行径早就习以为常,偏生这人一开口就是这阴阳怪气的话,腰间被勒的生疼,沈苏姀强自挣扎,“你给我放开!”

    “看来你们聊得很开心——”

    沈苏姀像个被捉住的小鸟一般扑腾了半天却不见分毫效果,眼见得嬴纵将她往更里面的地方带去,沈苏姀不由停止武力改用智取,“你再不放开,我就叫人!”

    此处不知是什么宫殿,却并非是在僻静荒凉之处,时不时就会有宫人路过,本以为这招会奏效,可沈苏姀显然忘记了此刻抓着他的是一直脸厚心黑手狠的妖孽!

    只听嬴纵一笑,“你叫吧,最好叫的大声点儿!”

    ------题外话------

    今天你们家作者没有题外话……(因为更新的太晚没脸题外;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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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因为她是连本王都舍不得罚的人!()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075 因为她是连本王都舍不得罚的人!

    身无负罪,才可责难他人,想要洗清罪恶,必须先宽恕罪恶,可是当隐在黑暗里结痂的伤口再度撕裂,鲜血,疼痛,都会让宽恕变成最遥不可及的东西,沈苏姀再不挣扎,顺从的朝这多年无人住的殿阁深处走去,蛛网横陈,曾经明丽奢贵的帷帐已经失了原本的颜色,尘埃四布,厚厚的洒在这殿阁的每一处,好似要遮掩住什么。纸悭湉尚

    “这里是大皇子从前的居所。”

    嬴纵走在前忽然开了口,沈苏姀看着他挺直的背影一时不知他到底意欲何为,没有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应,嬴纵停在一处转身看向了她,“大皇子当年意欲带兵出逃,最后被宁家军在城外拦截,最后被押入了天牢,不到三日,他便畏罪自杀了。”

    眉头微蹙,他又问,“你觉得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内情?”

    他为何要好心的来问她呢……

    沈苏姀摇了摇头,百无聊赖打量着这殿中的布置,书架上的书全都掉在了地上,凌乱又破败,箱子柜子尽数被打了开,有的歪倒在一旁,有的被摔得缺了一个角,还有的则彻底消失最终成为大皇子嬴铮通敌的罪证,沈苏姀大抵能想象的出五年之前禁卫军们是如何冲进这所大殿,又是如何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那些根本不存在的东西,曾经大秦上下最为看好的大皇子嬴铮,伴着他的畏罪自杀,彻底的沦为大秦皇族的禁忌,连这座无辜的宫殿都几乎成为了他的陪葬,可他那样的人,怎会自杀!

    “既然王爷才是此案主审官,又何必来问沈苏姀。”

    嬴纵看着她淡漠的模样刀锋一般的唇微扬,“若叫本王来看,大皇子畏罪自杀应当是最好的结果,若那个时候他为了苟活于世将苏阀通敌叛国的内情一言道尽,可想而知死的人将会更多,你看,连苏皇后都无颜再活于世了!”

    沈苏姀强忍住心间的怒意,“王爷既然想的这般清楚,又何必再等呢,只需要将那北宫骸骨案随便找个由头了结了便可。”

    嬴纵不置可否,“这只是本王的推测。”

    沈苏姀垂眸不语,嬴纵上下打量她一瞬忽然一问,“你说,苏阀有没有人还活在世上呢?”

    沈苏姀背脊一凉,“当年之事沈苏姀不甚了解,自是不知。”

    嬴纵点点头,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捡起了地上的一本书,“当年苏阀二十万步天骑尽数死在夕阳谷,虽然最后上报的是无一人生还,可到底是一场乱战,除却主帅苏仪和少将军苏彧确定身死之外,其他人并没有特别的勘探,或许阴差阳错的保住了性命也有可能。”

    那不知是一本什么书,嬴纵拍掉上面的灰尘竟然看的津津有味,沈苏姀心中却骤然恍然,他既然怀疑有人在她身后教她,那必定会怀疑那人乃是出自苏阀,沈苏姀深吸口气,“即便苏阀真的有人苟活于世,那王爷打算如何呢?”

    嬴纵转过身来看她一眼,“若苏阀真有人活着,当年的事他们最清楚,大皇子到底有没有和苏阀同谋,苏阀和焉耆的通敌叛国又是如何,这些岂不是都清楚了?”

    沈苏姀看着嬴纵,心头冷冷一笑,若真有那样简单,当年出事之后皇室又怎么会眼看着几大家族联手血洗沈氏族人,甚至和沈氏交好的都因为此事被牵累,没有足够的势力没有绝对的权利,单单一个苏氏故人,又如何和几大家族抗衡呢?

    何况,皇室在五年之前的态度本就暧昧不明……

    “王爷这等想法甚好,既然如此,王爷不如昭告天下寻一寻那苏氏族人,若是能找到,王爷大抵就能还那释云尸骨一个公道。”沈苏姀语气从容,一双眸子更是天真无邪的看着嬴纵,嬴纵闻言一笑,从她波澜不惊的话里,他听出了些微的讽刺。

    见他一笑不语,沈苏姀眉心微蹙,“澹台公主既然与王爷交好,想要知道当年苏阀如何与焉耆勾结实在是太过简单的事,王爷何不去问问焉耆公主?”

    沈苏姀略有两分索然,转身扫了一眼这大殿,转而朝殿门口走去,“这件案子怎么处置都是王爷自己的事情,沈苏姀对这案子的兴趣仅止于此,那本名册上记得东西王爷想必已经看完,要不要做点什么王爷自己考虑吧,现如今五殿下身陷囹圄,王爷到可以稍稍轻松两分,只可惜今晨已经有人提议立三皇子为储,且不知王爷作何感想。”

    殿门之外静悄悄的无人,沈苏姀推门而出的瞬间才轻轻呼出口气,他这般的连番试探定是因为对当年之事心虚,若真有苏阀之人活在世上,大抵定要想尽法子来要了他的性命,如果知道他千方百计想找出来的人就站在他眼前,他面上的表情,一定很有意思!

    身后有脚步声跟上来,嬴纵与她并肩走在一起,转头便看到她面上若有若无的冷意,他略略勾了勾唇,“本王没什么感想——”

    话头一顿扫她一眼,“因为本就是本王叫他们提的!”

    沈苏姀脚下一滞,嬴纵却已不管不顾她的朝前走去,沈苏姀看着他挺俊撩黑的背影有一时的怔愣,心头隐隐泛起寒意,五殿下身陷囹圄,下一个便是三殿下吗?

    沈苏姀掩下心头疑惑跟上去,没多时便到了寿康宫之外。

    今日的寿康宫没有沈苏姀想象之中的肃穆冷清,刚走到门口就碰上几个司礼监的宫人走出去,他们手中拿着的各色名目俱是为了准备太后寿宴而做,八月十五乃是中秋之夜,因为和太后的寿辰离得近,皇帝便把大宴放在了八月二十一这一天,而八月十五只会让朝中官员沐休并定下赏赐便可,这几日贵妃西岐茹和华阳公主都在为此事忙碌,因为前几日太后又病倒了,贵妃便没有再把沈苏姀从寿康宫叫走,虽然七王爷出来了,可五殿下却又进了天牢,沈苏姀以为寿康宫中的氛围大抵没变,却不想刚走到正殿之前便听到一阵嬉闹。

    “八殿下,你最好给我还回来!”

    澹台珑的一声厉喝落定,下一刻嬴策便拿着一物奔至嬴纵和沈苏姀的身前,献宝一般的道,“七哥,苏姀,你们快看,这也算得上是花儿吗,分明就是一只小鸡仔儿,可偏偏有人说着是一朵花,这世上还有这样丑的花吗,什么辛夷花啊!真是笑死人了!”

    嬴策手中拿着一副绣品,用色凌乱针脚粗粝,一束辛夷花绣的的确不甚好看,可也实在不像嬴策说的那般,嬴策正在二人面前笑的开心,背后猛然之间袭来一阵劲风,嬴策低呼一声转身避开,这边厢澹台珑一身樱粉色百褶长裙已经朝他追了过去!

    “太后娘娘都没说什么,八殿下你凭什么在这说三道四!”

    “把我的辛夷花还给我!”

    澹台珑招式凌厉的朝嬴策攻去,嬴策双眸微狭面上的笑意半分不减,“皇祖母不说你不代表你就绣的好,本殿不过说了一句实话你这里就不愿意听了,呵呵,我还没说你绣的连大秦三岁小女娃都不如呢,这种东西也好意思拿来给皇祖母过寿,想必焉耆那边没什么好东西吧,堂堂一个公主,也实在是可怜……”

    嬴策越说兴致越高,看着澹台珑勃然大怒的模样笑意更甚,一边抵挡澹台珑的拳头一边嘴上还是不停,此前的比试澹台珑是输给了嬴策的,之后更是连着几日找嬴策切磋,那时候嬴策总是应付,却不想今日里澹台珑的身手竟然有了大进步,可饶是如此,他也没有将澹台珑放在眼里,知道她是那种受不了激将的,索性唇角一动继续说起话来!

    “常常听说焉耆的女儿家最是凶悍,如今嬴策可算是见着了,公主这个样子往后可真是难嫁出去,父皇让你自己选人,本殿只担心到时候公主选了人家不愿意,公主啊,你就听本殿一句劝吧,以后不要用功夫了,就好好学针线,本殿相信你虽然笨了一点,但是勤能补拙,好好的还是学的会的,哎,不然你拜苏姀为师好了,她的辛夷花绣的极好……”

    嬴策一边应对澹台珑越来越暴烈的攻击一边嘴上还在碎碎念,让站在一边观战的沈苏姀和嬴纵都露出了无奈的表情,听到他口中说沈苏姀辛夷花绣的一绝,沈苏姀自己还没什么反应,嬴纵已经转过了头来,“当初为什么会绣辛夷花?”

    沈苏姀看着那二人的身法招式眼底露出两分微微的赞赏,听到嬴纵这般问幽幽的抿了抿唇,“因为在洛阳的沈府之中也有辛夷花,那花乃是母亲生前所爱,之后由我悉心照料,我对辛夷花情有独钟,绣的时候便选择了辛夷花,谁知道太后娘娘也刚巧喜欢辛夷花。”

    沈苏姀语气从容,眼底只有嬴策和澹台珑在这殿前的庭院之中追逐,嬴策见澹台珑越打越猛却没有分毫的乱象不由看向了一边的二人,高声道,“七哥,这可怎生是好,澹台公主恼羞成怒了,你说我是让她呢还是不让她呢!”

    “闭嘴!谁要你让!”

    “让本公主看看你是不是只会耍嘴皮子功夫!”

    澹台珑不仅对嬴策穷追不舍,更是无畏与嬴策本就高于她的功夫,嬴策闻言挑眉笑起来,“焉耆人都是像你这样的硬骨头吗?非得让别人把你打趴下……不对不对,也不是每个人都是个硬骨头的,若是这样,焉耆何必对大秦称臣呢!”

    嬴策最后已经压低了声音,别的不说,至少一旁的宫人是听不到的,澹台珑几乎立刻就抽出了腰间的软剑,一片刀光剑影之中嬴策也只有不断后退的份,只见嬴纵唇角微沉,有些无奈的看了一眼空中交战的二人转身朝一边的亭子而去,亭子里头6氏正等着他们,看到嬴纵之时赶忙让他坐在自己身边,“小七,此番是委屈你了。”

    沈苏姀踏进亭子便听到这么一句话,转头就见嬴纵垂眸一笑,笑意略苦,好似他真的是受了什么委屈一般,这边厢6氏看着嬴纵的眼神果然更加柔和,沈苏姀见此一幕心底早就冷笑开来,果然是面厚心黑手狠的妖物!

    “丫头,沈府之中可有什么动静?”

    6氏朝沈苏姀伸手,沈苏姀也坐在了6氏身侧,闻言唇角微勾,“哪里能有什么动静啊,能与皇家结亲本就是沈府的福气,五殿下此番虽然是暂时被打入了天牢,可是总归是会没事的,沈家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人,哪怕到时候五殿下真有个什么,老太君也不会悔婚抗旨。”

    6氏闻言有些欣慰,“哀家正怕沈老太君这会子后悔呢,说起来小五的事情真的是有些说不准,哀家……哎……哀家也管不着了。”

    对于贵妃和德妃来说嬴纵和嬴琛是完全对立的存在,可是对于6氏,到底都是亲孙儿,她虽然对嬴纵宠爱颇多,却也不管全然不顾嬴琛,只是她此刻的眸色有些不同寻常的冷沉,末了的一句“哀家也管不着了”更是透露出她对嬴琛此番事的态度。

    沈苏姀不好接话,看对面的嬴纵一眼,他周身漠然静坐,好似整件事与他半点儿关系都没有,沈苏姀心底不由又是一声冷笑,妖孽!妖孽!

    “太后放心,不管五殿下为何而进了天牢,事实都会水落石出的,三姐既然已经是五殿下的未婚妻,自然会恪守自己的本分安心待嫁,绝不会让太后娘娘失望。”

    6氏听着沈苏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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