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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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6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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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纵点着头,嬴湛又好奇的靠了过来,“怎么一点反应都看不出呀?”

    孟南柯笑,“这才不到两月,什么反应都不会有,到了三月才能有。”

    嬴湛又摸摸鼻子,“那何时才会生?”

    孟南柯摇摇头,“十月怀胎你都不知道?”

    嬴湛干笑两声,“也不知会生出个男孩还是女孩儿,三哥家的是个郡主,七嫂你干脆生个男孩儿吧,男孩子好!女孩子扭扭捏捏没意思!”

    嬴湛两眼放光,好像找到了什么好玩的一样。

    嬴纵一记冷眼扫过去,“你在想什么?”

    嬴湛被那语气吓得一抖,被嬴纵洞悉一切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抓抓脑袋就准备跑,孟南柯也要去给沈苏姀开方子,笑着摇摇头也跟着一道走了。

    青袂下颌微扬的上的前来,“信已送回了昆仑,你母妃不日便会知道,你这里的事情都了了,为师也该走了,等小徒孙出世为师再出山。”

    嬴纵闻言立时站起身来,神色恭敬,“是,师尊。”

    沈苏姀也撑身而起,“师尊这就要回昆仑?”

    青袂甩甩袖袍,大踏步的就朝外走,“这里冷死了,可没有我昆仑好!”

    说着话,人已不见了,沈苏姀推推嬴纵,“你不去送送?”

    嬴纵又坐回她身边,淡声道,“他会自己走,不用送。”

    沈苏姀闻言真是哭笑不得,看着门口的方向怔然道,“这一次真是多谢师尊了,若非是师尊,恐怕咱们还要更难些,他……”

    沈苏姀想到了重华,表情一时唏嘘,“真是没有想到。”

    要给他们下鹣鲽咒,可最终被下鹣鲽咒的人却是他,她和孟南柯从来都不知道天玄宗有阴阳术,只不过是因为重华将阴阳术只教给了厉沧澜一人罢了,厉沧澜得了他的真传,末了,却是将他禁锢成了自己的傀儡,几十年的谋算深情,竟然只是咒术之故!

    可真的只是咒术之故吗?

    沈苏姀心底叹息一声,转头便对上嬴纵黑沉沉的眸子。

    嬴纵抚了抚她眉头,满眼都是心疼,“阿姀,莫去想了,对孩儿不好!”

    沈苏姀自知如此,何况眼下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最重要的当是眼前之人和自己肚里的孩儿,沈苏姀振奋了一下精神,直了直背脊道,“我想出去走走!”

    嬴纵眉头一皱,“外头正在下雪,冷。”

    沈苏姀唇角一瘪,“可是师兄适才说我没事了!”

    嬴纵直了直身子,神色严肃,“可是外头很冷。”

    沈苏姀也直起身子,一副不会屈服的架势,“我不怕冷!我睡了几日,这屋里也闷闷的,我想出去走走,就一小会儿都不行吗?”

    嬴纵面色严肃,“可是孩儿会怕……”

    沈苏姀眉头一挑,“刚才是谁说一个月的时候没反应的?!”

    嬴纵被她一堵神色一松,沈苏姀却又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先屈服了,“那好吧,不去便不去了,眼下一切以孩儿为重。”

    说着又抬起头来看着嬴纵,一个字一个字道,“你、不、许、碰、我!”

    嬴纵苦笑起来,朝窗外看了看,叹口气将一旁的袍子狐裘暖手筒等物一并拿了过来,而后便在沈苏姀似笑非笑的神情里头为她穿戴,沈苏姀由着他伺候,待衣裳全都穿戴整齐,心满意足的被嬴纵抱着出了内室,嬴纵又叹口气,“只能一小会儿。”

    沈苏姀高兴了,面上生出大大的笑意,仰头在他面上亲了一下,“好好好!都听你的!”

    嬴纵看着沈苏姀左颊上的梨涡怔了怔,想到自己抱着两个鲜活的生命心头忽然涌起一股热烫,他抱着沈苏姀出门,甫一走出外室一股子寒意便扑面而来。

    沈苏姀装备齐全,除了脸之外别的地方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也不觉得冷,只深吸一口气扬了扬下颌,示意一道庭院之隔的凉亭,“去那里!”

    院中落满了雪,这会儿还有零星的小雪落下,那凉亭之中四面皆无遮挡,委实不能常坐,可沈苏姀想去,嬴纵默了默还是抱着她走出了廊檐。

    嬴纵身形高大步履稳健,走在小径之上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响,沈苏姀仰头去看灰白的天,又去看院中已枯败的景致,面上的笑意一时满足!

    不多时嬴纵到了凉亭,目光一扫,抱着沈苏姀坐在了石凳之上,沈苏姀坐在他腿上,这会儿倒是乖顺起来,只圈着他的脖子去看外头的落雪。

    “冬月上旬都快完了吧?”

    “嬴纵,咱们什么时候回君临?”

    嬴纵将自己的外袍敞开,将她整个人包裹进来,道,“你身子还未好,行路多有不便。”

    沈苏姀叹口气,“可是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咱们的王府。”

    顿了顿又道,“快过年了,咱们能赶在过年之前回去吗?”

    还有二十几天就过年,若是沈苏姀未曾有孕轻轻松松就能回君临,偏生她眼下有孕在身,委实不能冒险,嬴纵想了想,“我问过师兄之后再决定能不能出发,过年之前赶不回去也无碍,咱们在路上过了也是一样,反正咱们是一块儿的。”

    沈苏姀唇角一扬,下意识去抚摸自己小腹,转而看着嬴纵道,“已经一月多了,算起来应该是在柳州的时候……咳,我的意思是这一月我都没怎么注意,我有些怕……”

    她这一个月颠沛流离又是被圈禁又是上山下山的,心理上的起伏更是不用说了,那日还见了红,何况她身子本来就不好,哪有不担心的。

    嬴纵眼底暗色一闪而逝,又牵唇看她道,“莫担心,师兄一直跟着的,宋薪被我留在了柳州,到时候让他和我们一起回去,等回了君临,什么都好办。”

    沈苏姀松出口气,“也好,等问了师兄之后咱们就走吧。”

    嬴纵捏了捏她腰身,“好,都随你。”

    这出来已有片刻功夫,嬴纵一把将沈苏姀抱起朝屋子里去,沈苏姀见状眉头一皱表情可怜兮兮的,瞅了嬴纵一眼气哼一声,“我是看出来了,有了孩子,我想做什么都不成了。”

    这话偏有一股子醋意,嬴纵听得直笑,几个大步将她抱进屋内放在了窗边的锦榻上,取了她外头的狐裘和暖手筒,忍不住又在她面上亲了几下,沈苏姀眉头紧皱的看着他,嬴纵笑意更深,“觉得我偏疼孩儿了?眼下若是孩儿不好,受罪的还是你!”

    说着又转身去拿帕子来为她净手净脸,沈苏姀看的直笑,“好了好了,我难道还不能自己动手了不成。”说着便自己下地去洗漱,嬴纵转身出门传膳,不多时午膳和药便一块儿送了过来,饭间沈苏姀朝外头瞅了几眼,担心的道,“香词和容飒他们呢?”

    嬴纵正为她盛汤,安抚的道,“香词受了点内伤,容飒的伤有些重,不过有宋薪照顾他们,你只管放心便是,人现在在柳州,等咱们过去了就和咱们汇合。”

    沈苏姀点点头放下心来,嬴纵便道,“你是怕无人贴身侍候你不成?有我呢。”

    沈苏姀顿时笑出声来,“从现在我可不能到处走动了,你要是贴身侍候还得一直跟在我身边,啊,堂堂太子殿下要被人说惧内了!”

    嬴纵弯了弯唇,又为她盛碗汤,“谁人敢说?”

    沈苏姀看着那碗汤眉头一皱,哼一声,“谁还敢说你……”

    嬴纵“嗯”一声,“来,再喝完这碗汤。”

    沈苏姀顿时眉头皱的更紧,嬴纵见状便道,“眼下你可是两个人。”

    沈苏姀抿了抿唇,还是端起汤喝了,嬴纵十分满意,又端来药凉着,沈苏姀看他忙前忙后眉目之间便生出笑意来,嬴纵正要看着她喝药,外头却传来一阵响动,不多时容冽在外道,“主子,世子爷来了……”

    嬴纵回身,“让天流进来吧。”

    门帘一掀,脚步声响起,宁天流一身白袍一闪而入。

    先看了沈苏姀一眼,唇角微弯,“醒了就好!看起来气色也不错。”

    沈苏姀点点头,“都好了,没大碍。”

    宁天流点点头,笑意一消将一份折子递给了嬴纵,嬴纵接过一看,眉头倏然一皱,沈苏姀心知不好,忙问,“出了什么事了?”

    嬴纵默了默,转头看着她一时未言语。

    一边的宁天流道,“皇上病危,令咱们速速回君临。”

    沈苏姀皱眉,和嬴纵对视一眼利落的看向宁天流,“去准备吧!咱们是该早些回去。”

    嬴纵转身抬手制止,急道,“先让孟师兄过来一趟。”

    宁天流目光下意识扫下沈苏姀的小腹,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嬴纵站在原地,一时没动,沈苏姀叹口气一把拉过他的手,“有师兄在,坐马车回去也不会有大碍的,战事止了,咱们本就要回去,何况眼下出了这样的事,国君病危,国内必定不稳,你是太子,当然不能不管不顾,要么,你先走一步……”

    嬴纵断然摇头,“不成,我先走如何能放心!”

    见沈苏姀也担心,嬴纵便反握住了她的手,“先等师兄看过再定夺。”

    沈苏姀点点头,片刻之后外面便传来孟南柯的声音,他急急而来,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不好了?怎么才走一会儿就……”

    话音一断,孟南柯看着好好坐着的沈苏姀一愣,后面跟上来的宁天流苦笑,“孟兄走的太快了,我话还未说完他就跑了,孟兄放心,苏姀无事,就是寻常请脉。”

    孟南柯叹口气,看了看外头的天色,“眼下还未到请脉之时,我还以为……”

    说着将袖袍一卷走到沈苏姀面前,道,“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要回君临了?”

    嬴纵和宁天流对视一眼,嬴纵点头,“你看看她能否赶路。”

    孟南柯点头为沈苏姀问脉,好半晌才收了手,道,“眼下最好的当然是不动,不过要赶路也没什么,马车准备的舒服些,路上我跟着也出不了差错,眼下胎位有些不稳,却胜在小苏还没什么反应,赶路的时候小苏也不会那么辛苦。”

    这么一说三人都放下心来,嬴纵这才去看宁天流,“准备吧,明日一早便走。”

    眼下不过午时刚过,还有半日准备的功夫,宁天流也不啰嗦,转身便走了。

    嬴纵看孟南柯一眼,“我送师兄出去……”

    孟南柯起身,看到那碗药,“快将药喝了,不能误了时辰。”

    沈苏姀点点头,嬴纵便和孟南柯走了出去,一出门嬴纵便皱了眉,又问,“当真能赶路吗?这一路少说要走一个月,我只怕她……”

    孟南柯面上的笑意也淡了两分,“说起来小苏的身子底子差,这头一个月也不顺遂,是有那么些不好,不过我可以用药调理,走在路上只要安排好对她而言也没什么大碍,只要用药上注意一下就成了,我看她也不愿待在这里,再说,这里到底是别人的地盘!与其留在这里,还不如早点回君临,我看留下的危险比路上的危险还要多。”

    孟南柯语气意味深长,嬴纵又怎能不懂,他凝眸一瞬,“那好,这一路上就靠你了。”

    孟南柯一笑,“那是自然!”

    正说话间,容冽面色匆匆从院门外走了进来,对嬴纵一躬身道,“主子,宫中来人了。”

    孟南柯和嬴纵对视一眼,孟南柯一笑,“真是说来就来,你且去吧,我看着小苏。”

    嬴纵往屋内扫了一眼,进去和沈苏姀交代了一句便转身出来径直出了院门,孟南柯在外站了一会儿便又反身入内,沈苏姀正看着他道,“王宫里现在是谁家做主?”

    孟南柯一笑走到她对面落座,“熙亲王。”

    沈苏姀眉头微皱,只准备等嬴纵回来再问,又忽然想起什么似得看向孟南柯,“师兄,到了如今,你是否要回一趟宗门看看……”

    孟南柯点点头,“我也有这个打算。”

    沈苏姀眉头微扬,“待回了宗门,天玄宗便由师兄做主,师兄可会回君临?”

    孟南柯狭眸,眼底闪过两分深不可测的光,沈苏姀便了然一笑,“师兄,华庭年纪也差不多了,你若是不争取,她的性子或许一个洒脱就做了决定,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孟南柯一叹,“我本不欲入仕……”

    沈苏姀失笑,“这世上哪能事事如意?我前次离开大秦之时想的是再也不回大秦,后来想的是不愿和大秦扯上关系,可眼下,我是大秦太子妃,未来还会成为大秦的皇后,若是没有嬴纵,你以为我会走上这条路吗?这一切,端看在你心中什么最重。”

    孟南柯唇一扬,“倒是该你劝我了!”

    沈苏姀摇摇头,“不,若你需要我劝才愿来君临,那就只当我没说过此话,我要你心甘情愿来君临,我愿你非华庭不要,如此我才放心将华庭交给你。”

    孟南柯笑意微深,“你说的,我明白。”

    沈苏姀唇角微扬点到即止,默了默道,“待回了宗门,为师父立座坟吧。”

    孟南柯颔首,“你放心,我明白。”

    两人都是一默,俱是想到了重华,沈苏姀叹口气,“南煜神山……”

    “南煜神山已毁,外面都还不知,只有宗庙尚在,倒也没什么妨碍。”

    沈苏姀点点头,眸光一抬,从窗棂看出去正瞧见嬴纵从院门而入,她眼底微亮,孟南柯也转头瞧见,便笑道,“好了,我任务完成,便走了,晚间再来给你请脉。”

    沈苏姀点点头,孟南柯转身走了出去,门外传来他和嬴纵说话的声音,片刻之后嬴纵便进了屋子,外头太冷,嬴纵在门口的火炉旁站着等身上寒气消了才到沈苏姀身边来,一把将她揽在怀中,抬手落在她小腹上,沈苏姀问,“是谁来了?”

    嬴纵也不瞒着她,利落道,“是熙亲王。”

    沈苏姀眼底微光一闪,“熙亲王会掌控朝堂?是他自己继位还是……”

    嬴纵一笑,“他自己继位太明显了,是他家的小公子继位。”

    沈苏姀愕然,转头看着嬴纵道,“他家的小公子就是那个叫梓昭的?”

    嬴纵点点头,“你怎么知道?”

    沈苏姀苦笑一下,“那个梓昭小小年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在宫中屠杀宫婢我亲眼所见,他这般年纪性子已经如此嗜血残暴,又是个虚荣的,看起来也不是个能听得进去底下人进言的,这样的小皇帝上位南煜的百姓可是要吃苦了。”

    沈苏姀一脸叹然,嬴纵面上却是寻常,闻言只淡淡的一问,“这样不好吗?”

    沈苏姀一怔,立刻去看嬴纵的面色,这一看心头不由得“咯噔”一下,“你……你不会是故意选了熙亲王吧?他家的小公子你早知道对不对?你的意思是……”

    嬴纵弯弯唇,“从王都权利来说,熙亲王是最好的选择,从小皇帝的人选来说,熙亲王家的公子亦是最好的选择,我何乐而不为?”

    微微一顿,嬴纵定声道,“这是南煜要付的代价。”

    沈苏姀眸色微沉,半晌都未回过神来,嬴纵的确是站在大秦的角度选择的合作人选,并且他将主动权完全的交给了熙亲王,那小皇帝一定会上位,且他已经过了幼年不知事的时候,本性极难改,熙亲王年事已高,且他本身也是个重权的,这样的情景之下,这小皇帝的性子多半是改不了了,一个残暴的皇帝上台,会引发朝堂动荡,会枉杀功臣,会勾起民怨,一年两年还好,可十年二十年之后呢,大秦不费一兵一卒就能让南煜分崩离析!

    这时候大秦再出兵,轻轻松松就能将南煜收入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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