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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门嬴纵便放下了沈苏姀,继而以拖着她的腰身将她面对面的挂在了自己身上,低头吻下去,擭住她的娇唇磨挲舔舐,这个吻来的十分急切,沈苏姀被他这架势震住,待反应过来之时脑袋里已经晕晕乎乎,等他好容易将吻移向她颈侧她才能喘着气说话,“不,不是这样……寻常人家至少得说说话才这样……嗯……”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
嬴纵答的利落,那手更是利落,这屋子灯火通明,他一角踢上门,抱着沈苏姀朝内室去,沈苏姀望了一眼与她擦肩而过的浴房心底暗暗叫苦,“不是这样……至少也要先……先沐浴……你这样……我还能说什么话……”
“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他口上答的利落,可手底下却半点没停下,沈苏姀被他这样那样之下哪里还敢张口,她抿紧了唇克制那止不住的低吟,谁料肩上忽然被咬了一口,“不能不出声,我听着。”
沈苏姀愕然,攀着她的肩头苦笑,“真是变得如此之快……今夜我才是需要安慰的那个……你这样……你这样……那我们还是出去逛逛吧……”
嬴纵掌下攻势一滞,继而变得温柔起来,“舒服吗?”
这三字被他那低哑磁性的嗓音说出来对于沈苏姀而言简直是点火的,他温柔起来也没比适才的狂风暴雨来的好,反而让她更为沉沦更为煎熬,沈苏姀不想一开始就丢枪卸甲,然而却怎样也经不住他对她身体的熟悉,嬴纵三两下已将她衣裳褪尽,更方便他施为!
沈苏姀被他撩拨的心神俱碎,没多时便任他拿捏,嬴纵爱极了她媚眼如丝的模样,手下的动作更是万分温存,那极缓却极精准的手所到之处皆能燃起火来,她被放在床榻之上,屋子里安静的厉害,只有她的喘息声阵阵。
她虚虚闭着眸子,眼底汇聚起湿润的水光,视线有些不清晰,身体上的感官却都苏醒了过来,身上的这个男人极尽温柔之能事,安抚她讨好她取悦她,好似在呵护一件珍奇的不得了的宝贝,沈苏姀的心软的不成样子,睁开眼,正对上嬴纵暗红的眸!
“嬴纵,天下间没什么比你对我更重要了!”
沈苏姀抬手拂过他的脸,忽然就语声低哑的道出此话,顿了顿,她又圈住嬴纵的脖颈将他拉向自己,“我什么都不向往,只向往和你一起白头,谁要拦你的路,先问我……”
最近总想写点甜甜蜜蜜的,可是要完结就必须要写阴谋写收网,字数上请大家担待下,我这几天脑子好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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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暴风雨前的宁静!()
苍狼王府,燕居。
虽然璴意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战死,可那消息一直不曾放出,世人都以为璴意还活着,连老苍狼王妃甚至都生出了错觉,虽然知道这个秘密总有一日要想个法子化解,可这一日当真来了的时候她心底还是有些受不住,从这时候开始,璴氏一族断了,苍狼王府的爵位也保不住了,她做为最后一位苍狼王府的主子,心底的愧疚和哀痛可想而知。
沈苏姀看着双眸浑浊没有焦距老王妃眼底生出几分唏嘘,和嬴纵对视一眼,拉着老王妃的手道,“卫泽是我和他在北魏的时候救下的,他的父母早亡,唯一的爷爷因我二人而死,我收他为徒便是打算一辈子照顾他的,若是别的事尚可,可卫泽乃是他家一脉单传,我这做师父的也不好让他就此改了姓氏,卫泽心中十分敬爱老夫人,不过他小小年纪已十分懂事,大概想到了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所以有些迟疑。”
老王妃面上生着慈爱的笑意,温言道,“这个我当然知道的,起先还不知这些缘故,现在知道了倒是格外喜爱这个孩子,眼盲了,心反倒明了,那孩子什么模样我都不知,却打心底喜欢他,说到底是我自己愧对璴氏的列祖列宗,让一个小孩子为了我这心思改了姓氏也不好,嗯,若是他愿意,不改姓氏也可,只是苍狼王的爵位需得继承,将来,将来等他有了许多孩子,选一个姓了璴继承下一任爵位便可,小七,你觉得如何?”
嬴纵乃是当今太子,整个大秦他说了算,这样虽然和礼制有些微的不合,可只要他说了话还有谁敢说个“不”字,嬴纵看沈苏姀一眼,见她瞧着老王妃的目光十分怜惜心头便是一软,当即应声,“好,若是卫泽愿意,就照老夫人说的办。”
老王妃面上便生出更深的笑来,顿了顿又道,“你们这回怕是留不到几日吧?”
沈苏姀便转头看嬴纵一眼,软声道,“正是,只怕后日就得走,我们一走,卫泽便留给老夫人照看了,老夫人身子不好,莫要伤神,其余时候让他自己玩去。”
老王妃一笑,“你们不知道,不是我照看卫泽,倒是卫泽照看我,他是极懂事的,哪里能让我劳神,你们放心去吧,收他的事情也不着急,等你们做完了大事再说。”
沈苏姀和嬴纵从来没说他们要去干什么,可老人家好像明白似得,又说了几句老王妃便有些疲乏了,沈苏姀和嬴纵不多打扰便退了出来,沈苏姀微微一叹,“这么多年老王妃想必过的极为辛苦,一个人撑着这么大个王府,若非你帮衬只怕更难。”
嬴纵牵着她的手瞧她,“不觉得我会如此只是为了权利吗?”
沈苏姀嗤笑一声,“怎么不觉得!你这招叫润物无声,眼下老王妃对你信任有加,整个苍穹也在你掌握之中,苍狼王的爵位若是没人继承到底归了朝廷,便是让卫泽继承了,他还是我们的人,必要的时候还能玩个敌对的把戏,怎么样都是你赢!”
嬴纵闻言捏了捏她掌心,“很多时候,谋权都已经成习惯了。”
沈苏姀连忙抱住他的胳膊,笑着道,“我懂我懂,你是天家之人,这没什么不好,相反我很喜欢,若你什么都不知便只能人为刀俎我为鱼肉,那怎叫我看得入眼?”
嬴纵抚了抚她面颊,语声一柔,“南境不安分,天流他们已经出发了,你可觉得累?我们也可多歇几日再走,到了军中你又要受罪。”
沈苏姀笑,“怎可为我误了军情?!南煜多年来安分守己,大秦还有多少人关注过南煜?咱们已失了先机,这回再不能耽误,就后日出发吧!天策府那人也带着,这一次恐怕诸多地方都要用上他,天策府乃是天子暗卫,想必用着十分趁手才是!”
嬴纵颔首,却又微叹一句,“这回之后再不远征了。”
沈苏姀便站住了脚,她转身,面对面的看着他,自那场秋雨之后秋寒便至,他今日里头着了玄黑描银的王袍,外面则着了件全无装饰的玄色素氅,整个人越发冷峻而肃穆,刀削斧刻的面容清减许多,唯有那一双眸仍然幽深晶亮,沈苏姀瞧着有些心疼,“南煜之后,怕也无人再敢挑衅大秦,若再生战事,便叫别人去。”
嬴纵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不由倾身将她揽入了怀,他并未说什么,那份珍视却是十分明白,沈苏姀搂紧了他的腰,更是心疼他为大秦这数十年的征伐,她虽然跟他回了大秦,还为守着大秦的领土而上了战场,但是这一切还是因为他,若叫她真的抛开他的影响力而单单只为大秦做点什么,那她心底却还是一片漠然的。
这日时辰还早,沈苏姀便转道去看香书,到了她和香词住的地方便发现她的病似乎又加重了,布置的简单素雅的屋子里弥漫着一股子十分浓重的药味儿,香书披着一件外袍靠在床上,眸子虚虚闭着面色煞白一片,听见脚步声睁开眸子,看到沈苏姀的刹那连忙用帕子将口鼻捂了起来,“主子莫要近身,当心过了病气给您!”
沈苏姀脚步一顿,却又走了过去,坐在她床边扯开她捂口鼻的手去看她的面色,这一看便更为心疼,又去看一旁的香词,“师兄怎么说的?怎看着更严重了些?!”
香词忙上前道,“主子不必担心,眼下看着加重,其实只是孟先生用药将香书体内积攒的寒气都激了出来罢了,等这两日过了就会好起来。”
沈苏姀这才松口气,对上香书满是动容的眸子温言道,“听到了?你也不必担心,孟先生若是治不好你这伤寒他的一世英明也就毁了,我这次来是要告诉你,大抵后日我们就要离开这里了,你身子尚未痊愈,你留在苍穹带着卫泽吧……”
香书顿时红了眼,“主,主子,香书还是想跟着您,早前您去西楚香书都未跟着,这一次怎能又被您撂下,主子不必担心香书的身子,孟先生此番也要随行的吧?有他在我肯定没事,主子此去肯定又要受罪,没两个贴身的伺候怎行呢,主子,带着奴婢吧!”
沈苏姀眉头微皱一时有几分无奈,但是对上香书红通通的眸又于心不忍,良久才叹了口气,“也罢,只是到时候你若还未见好就将你送回来。”
香书赶忙直身保证,“到时候奴婢若是拖累了主子必定自己回来!”
沈苏姀无奈失笑,拍着她的手道,“既然如此,这会儿你就好好养着,等后日出发的时候你若不见好我也不会让你跟着去的!”
香书连忙点头应允,沈苏姀又说了几句才走了出去。
待走出去,嬴纵正在外头等着,嬴纵疑问的挑了挑眉,沈苏姀便道,“香书求着要我带她去南边,我一时心软便应了下来。”
嬴纵闻言点了点头,一派波澜不惊!
刚走出两步,却见前头嬴湛和嬴华庭朝二人走来,嬴湛眉目一小跑过来,对着二人道,“七哥,我已准备好了,后日便走!”
嬴湛那话带着几分期待,却根本是怕嬴纵不让他跟着去南境,倒是嬴华庭抿着唇默了默才道,“这一次我便不去了,我去了似乎也帮不上忙。”
微微一顿又看向嬴纵,“七哥,我能做点儿什么?”
嬴纵想了想才道,“回君临吧,陪陪皇祖母。”
嬴华庭已近一年不曾回过君临,闻言立时眼眶微红的点了点头,“那好,我就在君临等你们大胜归来,宫里自有我照看。”
沈苏姀闻言不知想到什么,有些迟疑的道,“师兄那里……”
嬴华庭听着这话眉头微皱,眸子一垂未说什么,沈苏姀看向嬴纵,颇有些着急的样子,嬴纵捏了捏她手,示意她不必多言,嬴湛鬼精灵也知道嬴华庭和孟南柯有些对劲,却是笑呵呵的道,“我忘记找孟先生拿点跌打的药了,我现在就去!”
说着话对沈苏姀眨了眨眼,转身便跑走了。
沈苏姀倒是被他这样逗笑了,想着要和她分开了便请她去自己院子坐坐,嬴华庭面色松快的应允了,刚走出没几步,沈苏姀却想起来什么似得转头问嬴纵,“南煜若要动,必定要有个合适的理由,和大秦和南煜相安无事多年,他们这回……”
嬴纵仿佛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语气深沉莫测的道,“想要打破这相安无事的局面还不容易吗?真的想要宣战,怎么样都会有理由!”
沈苏姀分明走在苍狼王府绿意扶疏的小道上,听着嬴纵这话耳边却仿佛刹那间响起了震天动地的喊杀声,这感觉对她而言如此熟悉,然而这一次,却又如此不同!
想到那个和他们对战的人,沈苏姀的心头冷的瑟缩了一下,一丝丝凉意爬上背脊,她望了一眼秋日里灰白的天,直觉的预感到这一仗或许是从未有过的难……
哎,想了半天想不出题目了,就这样吧,表示从下章开始就要血雨腥风了,话说这一卷剧情都快起来了,因为战争是我一直避免细写的,怕你们不爱看,当然也绝不会赶着写,如果哪里大家觉得不清楚可以留言问我我会修改……你们是不是以为我还要求个收藏啥的,恩,今天这个字数我也是没有费斯求了,我匿了,明儿看能不能拼个万更粗来……
025 临战,无咎的礼物!(新文求收藏)()
昭武帝三十六年秋,相安多年的秦煜边境忽然发生暴乱,五千身着墨甲挥舞着“秦”字旗的大秦骑兵闯入南煜边境的建州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直致城中两千多百姓丢了性命倒在了血泊之中,秦军杀掠之后便走,只留了一城的血腥尸体,南煜新帝得报此事当即大怒,又闻更多的秦军朝南边进发,恰在此时百官将三十年前的旧事提出,一致断定秦军入侵南煜之心又起,新帝不畏强秦之军力,欲以倾国之力复旧仇卫山河!
大秦国土辽阔,四方关隘守卫亦十分森严,因与南煜交界之地多为丘陵,且南部湿热多雨常生瘴毒,是以南边也曾建有关隘,然而自许多年前开始南煜便以臣服之姿向大秦进献诸多宝物,五年之前,更是重新开了通商之路,原本防患战事的关隘渐渐无用,也不知南煜人给了边关守将什么好处,那费心修建起来的关隘竟然被那守将以畅通商路之名拆除,彼时南煜和大秦和平相处,此事被瞒下不曾上报,到了如今战事一触即发之时才知捅了篓子,嬴纵半月之前到南境的第一件事便是将那年过四十的三品武将斩与军前!
国家兴亡,命在于将,嬴纵雷霆之势斩了那守将,又将已经被肃清的镇南军一番休整,确保自己的大军无腐败之后方才应对战事,而这半月之前,南煜大军亦齐聚到了建州之后的柳州,建州是南煜的第一道屏障,曾经只是一座边境小城,后来和大秦通了商路之后才得以发展,然而到底因为本身的城建限制并未兴盛起来,倒是其后的柳州因为城阔民多逐渐繁荣,因此南煜大军的主力留在了柳州,饶是如此,如今已经成为死城的建州城也有二十万大军严阵以待,小小的建州都有二十万大军,那此番南煜到底准备了多少兵马呢?
“若说一个南煜三十年间准备了百万兵马我是如何也不信的,整个大秦加上四方驻军也不足百万,一个南煜绝不会有此力量,依我老朱看,恐怕也就是五十来万!”
“也就五十来万”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朱瑞的唇角微微一搐,因为他知道,南煜是有备而来,不像他们还和北魏纠缠了一场早就浪费了许多精力!
而眼下,大秦这方镇南军十万,天狼军十万,苍圣军不过五万,这些军力加起来二十五万,再加上南边的其他零散的驻军,整个也不过三十万的兵力,而若是要再从别的地方掉军来,却又不保证北面的蛮族、东边的东岛、西边的游牧部落不会趁势进犯!
连着几十载称霸大陆,大秦潜在的敌人太多,如今连续和北魏、南煜交恶,其他野心勃勃的小部落就算不想着打败大秦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分一杯羹的机会!
这一仗并不好打,从一开始大秦诸将都知道的清清楚楚!
“南煜此番领军的乃是上将军李信,此人年过三十,因为南煜近年来安分守己并未生过战事是以不知此人擅长,不过既然此人能得上将军之位,必定不是简单之辈,此人眼下无妻无子无父无母,乃是孤家寡人一个,三年前得的上将军之位!”
“其下将领季承,季布,都是南煜将门之家出生,年纪都不到三十,再来便是马鑫,马寅兄弟,此二人倒是寒门出身,另外还有周平,郭毅二人,此二人出自南煜风火军,年纪也不大,周平此人极为善谋,出自南煜玄门,极善奇门遁甲,且心思手段极其狠辣,其人在风火军中的便常以活人试验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