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我们大秦的坏人!”
桑榆点头如捣蒜,“这个桑榆后来也晓得了,桑榆本是极其害怕秦王的,可是瞧见秦王妃那般可亲,便觉的秦王骨子里一定也是个十分温柔的人,否则秦王妃怎会喜欢秦王呢?”
嬴策眯眸,语声平静,眼底却有几点星光微闪,“你似乎很喜欢秦王妃。”
桑榆再次点头如捣蒜,“正是,秦王妃早前救过桑榆,之后待桑榆也十分亲和,和旁的主子不同呢,秦王妃和秦王待王爷也好,桑榆自然更喜欢他们。”
嬴策的眸色便有些发怔,桑榆自顾自说着并不曾注意,接着又道,“连整个宫里都知道王爷和秦王是比别个公主皇子更为亲近的好兄弟,对了王爷,前次王爷只说秦王离开了君临,他何时会回来呢?他早前被关了起来,必定是受了冤屈的,王爷定要帮帮秦王!”
嬴策握着桑榆腰身的手忽的一颤,瞬间使上了大力,桑榆眉头一皱,腰间被他勒的有些疼,嬴策听见她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方才回过神来,有些急惶,“弄疼你了?快叫我看看!”
嬴策说着便要掀开桑榆的衣服,桑榆却猛地一把将他的手按住有些羞涩起来,直摇头道,“没事的没事的,一点都不疼。”
嬴策蹙眉,见她面色微红索性将她打横抱了起来,一边朝内室走去一边道,“你身子最爱留下些印子,可得让我好好瞧瞧……”
疾走几步将桑榆放在了床上,桑榆面色一红转过头去,嬴策再抬手解她衣裳的时候她便未再推拒,嬴策俯身而下悬在她身上,修长的指尖将她衣襟的扣子一颗颗解了上,桑榆面上涨红一片,抬手往身前一挡嘤咛出声,“王爷……”
嬴策眼底眸色一浓,“让我好好看看……”
鸦青色的床帐被放下,尽遮住一室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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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9 与其看别个调情,不如我们自己来!()
嬴纵再回宋府之时天色已晚,宋府之内灯火暖然一片,正房之内亦如是,嬴纵入了正房径直朝内室而去,刚走了几步却发现右厢的书房之中亮着微光,他凤眸半眯生出几星笑意,便转了向朝书房去,刚走到门口便见正站在书案之后临帖的身影。
许是午间小憩之后换了衣裳,此刻的沈苏姀外间只着了一件简简单单的月白直缀,宽松的袍袖被卷起露出一截皓腕,墨发用一根丝带尽数的绑在了脑后,身子微微弯着,握着笔的小手沉稳而有力,而在她身前的桌案之上是意气疏狂的一幅行草!
嬴纵不再走近,只站在门边上看着她临帖。
沈苏姀写的极其专注,竟是没发现嬴纵的到来,直等到一幅行草写完方才直起了身子,从容的面上并没有因为这一幅字露出满意的神色,她只是将那字移开露出底下的白宣,而后又探手蘸墨继续写下一张,便在这蘸墨之时发现了门口的人影。
嬴纵站在门口,用一种十分烫人的目光看着她。
沈苏姀唇角一弯直起身子来,好整以暇道,“比我想的回来的要早。”
嬴纵便朝她走了过来,径直绕过书案走至她身后,从后拦腰一揽,一手搂腰另一手握住了她拿笔的手,带着她去蘸墨,打眼一扫,见她竟是在写兵法,嬴纵唇角笑意愈深,而后便与她手手相握落笔在白宣之上,他走笔极慢,仿佛在享受与她握同一支笔的触觉,却又极稳,墨迹晕染,锋芒敛尽,却又势若万钧。
沈苏姀背脊贴在他胸膛,看着一个个字落下面上笑意愈盛,“军中如何了?”
“诸事齐备,若不出意外三日之后发兵。”
嬴纵答着话,手上的速度亦未有任何波动,沈苏姀便微微点头,却是撇嘴道,“你是打算让我这几日一直待在府中吗?莫不是军中有何事又想瞒我?”
嬴纵当真是存了私心的,让沈苏姀住出来自然是为了她好也方便了二人温存,另外便是他不愿自己的夫人整日被别的男人的炽热目光包围,他与旁的事心胸很宽阔,可到了沈苏姀这里他却是私心甚重心眼极小,嬴纵抿了抿唇,“你若想去军中,明日便随我同去,我哪里敢有什么事瞒你,无非……无非是不喜旁人整日瞧着你。”
沈苏姀便笑出声来,“除了你谁会整日瞧着我?”
嬴纵弯唇,也不说是谁,只深沉道,“恨不能将你藏起来。”
沈苏姀“啧”一声,转头看他,刀削斧刻的面上带着浅淡笑意,一双眸子却又深沉如窗外的夜空,沈苏姀便歪了脑袋,哼一声,“所以你才把我骗出来?”
嬴纵的呼吸便急促了一分,却又失笑,“怎能说是骗?”
沈苏姀撇撇嘴,转过头去,“也是,你什么都没说我就和你出来了。”
嬴纵笑意更深,低头在她颈上吻了一下一本正经,“我倒是想金屋藏娇,却又不舍少将军敛了风华,只是不忍叫你劳心劳神罢了,这几日安心喝药,你可是有天狼令的人,连我都听你号令,你想怎么样便怎么样,少将军可满意了?”
沈苏姀挑眉,“何时学会了油嘴滑舌,当我是那些小姑娘吗……”
“那如何能一样?”
嬴纵走笔仍稳,口中又道,“那些小姑娘如何能入我的眼?”
沈苏姀唇角弧度愈发大,忽的叹一声,“也不知若是天狼军将士看到他们的王爷如此会花言巧语会不会大跌眼镜,沉默寡言的秦王哪里去了?”
嬴纵胸膛微震凑在她耳边低声道,“那好,你不喜听,我就只做不说了。”
说着话他忽的收紧了落在她腰间的手臂,本就黏在一起的身子蓦地紧贴,沈苏姀的身子微颤蓦地僵直了,稍稍动了动,嬴纵的手臂收的更紧。
沈苏姀红了脸,看着白宣之上丝毫不乱的墨书心底却暗自讶异他的自制功力。
嬴纵见她身子忽的僵直没话与他斗嘴之后满意一笑,他这等恶作剧得逞似得情绪沈苏姀即便没有回头也感受分明,沈苏姀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腰身忽的轻轻一动,她只是仿佛站久了腰身酸软似得活动一下,却叫嬴纵立时呼吸一促,沈苏姀仿佛不觉身后人的变化,一边看着那字一边道,“王爷写的一手好字,如此墨宝若是放出去且不知要价值几何?”
嬴纵握着她的手愈发用了力,那下笔的力道更是力透纸背,沈苏姀眼底笑意更浓,忍不住回头看他,她一回头,便离了他极近,呼吸的热气都洒在他下颌之上,见他唇角紧抿眸色沉暗她眼底笑意更浓,“许久未临帖,不如今夜我们将这这卷兵法写完如何?”
嬴纵的目光从白宣上离开一瞬,满是暗沉的看向了她,眼底闪过一丝沉厉的欲念,他满是郑重的点了点头,沈苏姀正觉得逞,冷不防他的大手却忽的从她腰间滑了下去,沈苏姀眸色一变欲将他手按住却已来不及,嬴纵便盯着她的眸子弯了唇,沈苏姀贝齿咬唇咽下那声低吟,看着嬴纵的眸子又羞又怒,小手一颤,幸得嬴纵主力才未毁了那副字,嬴纵垂眸在她唇上吻了一下,“好好写字,将这卷兵法写完。”
沈苏姀苦笑,双腿发软身子轻颤又有些站不稳,一只手欲去捉他,却反被他拉了住,沈苏姀面色大红,眉头紧紧地拧了起来,“不公平……”
嬴纵笑,无辜,“哪里不公平?”
沈苏姀撇嘴,经不住他的大手作祟身子阵阵发颤,呼吸都灼烫起来,话语更是不成句,“你,你的力气比我大,你比我高,这站位也是你占优势……”
嬴纵眸色幽深,话语却平静,“我只是后发制人。”
微微一顿,又道,“你可以准备反击。”
沈苏姀简直有些站不住了,面上大红一片,偏生他还在握着她的手写字,她已没心情去看那字写得是否端正,扭不开他的手,身子被他抵在了书案边沿,她越动他便欲折磨与她,沈苏姀咬紧了唇,眼底已荡出水波,泫然欲泣,“嬴纵……”
她语声暗哑的唤一声,嬴纵立刻暗了眸,“美人计?”
沈苏姀瘪了嘴,低吟了一声忽的仰首朝他吻来,“再加一计反客为主……”
话语落定,她微凉的唇已贴上了他,嬴纵喉头急滚两下,那握笔的手亦颤了一下,沈苏姀面上妩媚笑着,忽的描绘他唇形,似有似无的挑逗,缓慢而妖媚的捉弄,嬴纵呼吸一骤,忽的扔了手中之笔一把将她转过了身来,拖着她的腰身将她往上一抱,沈苏姀顿时坐在了书案之上,一手揽住她后颈一手从她裙底钻了进去!
沈苏姀低呼一声,嬴纵已狂风暴雨的吻了上来,沈苏姀圈住他脖颈回应,没多时书房之内已被一派撩人心魂的春情笼罩,沈苏姀间或打眼看了一眼桌案上的字,断断续续的道,“好好地一幅字……却是……却是毁了……啊……”
嬴纵只含糊笑言,“阿姀,你赢了!”
沈苏姀的确赢了,可床第之战哪有输赢,女子在此道又哪里比得过男子,何况嬴纵体魄强劲耐力惊人,结果便是她丢枪卸甲百般求饶,只闹得书房一片狼藉才被放过,至浴房之时她连睁眼的力气都无,由得嬴纵好一番温存。
翌日,沈苏姀晨起之时身边之人竟然还睡着,她推了推嬴纵,看着外头已经大亮的天色道,“不去军中吗?时辰不早了。”
她的劲道不大,可嬴纵这般警醒的人却未动。
沈苏姀犹存的几分困意陡消,瞬间清醒过来,撑着身子便趴到了他肩头,“嬴纵?!”
急声一唤,嬴纵仍是未动,沈苏姀心跳陡然加速,一边起身一边抬手落在他鼻息上,呼吸似有似无,顿时叫她更为心惊,沈苏姀面色大变,正要跨过嬴纵下床榻去喊人,一只大手毫无预兆的将她抱了住,嬴纵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面上生出几分计谋得逞的低笑来,那双墨蓝的眸子里满是揶揄和宠溺,头一低便要来吻她!
沈苏姀先是一愣,随即深吸口气转头便躲开了他的吻,抬手重重拍在嬴纵肩头欲将他推开,怒声道,“混蛋!一点都不好笑!”
这次可是用上了大力,却是未将嬴纵推开!
沈苏姀双手紧紧抵在他肩头,偏着头看着床里侧,就是不去看他!
精致的小脸被墨发遮挡了一小半,那樱红的唇紧抿,刀锋一般的迫人,嬴纵见此眼底生出几分内疚来,连忙软了声音,“只是一时心起逗逗你的,莫生气阿姀。”
沈苏姀胸膛起伏,紧抿的唇仍是未松,显见的是真的怒了,嬴纵满是心疼,一把抓住抵在自己肩头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吻了起来,“好好好,再不开这等玩笑了,原只想让你紧张一番吓你一吓,没想到太过了,好阿姀,快消气……”
嬴纵委实不会哄人,言语笨拙那动作却透着满满的疼惜,沈苏姀猝然转头瞪着他,一双眸子浮起盈盈雾气,嬴纵见此更为心疼,赶忙将她搂在怀中哄着,沈苏姀抿着唇半晌未语,至这时方才一把抱住了他的脖颈,语声咬牙切齿却透着几分低哑,“你身上的浮生散还未解怎能和我开这等玩笑!我还以为你是浮生散毒发了!吓死我了!”
嬴纵便笑着轻抚她背脊,“是我的疏忽是我的不好!你别担心这些,我好得很。”
沈苏姀只觉得不解气,低头一口便咬在了嬴纵肩头,嬴纵肩颈处的肌肉猛地绷紧,却是一声未哼的让她咬,一边抚着她发顶叹气,“你当真不用担心我,这毒虽然难解,平日里却并不怎么影响,我这样多年都过来了。”
沈苏姀蓦地松口,见他肩上被她一口要出血丝来又觉得心疼,只冷哼一声扒住他的脖颈不放,“从今往后,走到哪里都让宋薪跟着。”
“好好好,我也有此意。”
沈苏姀这时才敢长长的送出口气来,嬴纵一个翻身将她放在自己身上,轻抚着她的腰背叹息道,“怎么这样不禁吓,便是我真的怎么了少将军也该是泰然自若掌控大局!”
沈苏姀刚松快下来的面容便又是一沉,屈肘在他胸前一撞,恶狠狠道,“你还敢说!贪睡至此时,军中大事不顾却用这等事来吓我!简直昏君!”
嬴纵被撞的闷哼一声,随即拧了眉头抓着她的手揉自己胸口,别个女儿家生气起来无非是打掐一番,可他身上这位生气起来却是实打实的能叫人内伤的,且这话,也委实将大大的罪过放在了他的身上,嬴纵面上便生出几分一本正经的委屈来,“昨日已经交代过了,今日白日里我在府中陪着你,下午再过去,发兵战法基本已定,我不必时时守着。”
沈苏姀适才是气急了,此刻一想再看到他这幅表情便有些失笑,哼了一声转过头去,“谁管你什么时候过去,我又不是你的幕僚亦不是朝廷的言官你爱如何便如何!”
嬴纵眯眸,“你不是我的幕僚不是言官,可偏偏我只听你的,你得管我。”
沈苏姀“啧”一声,又转眼看他,“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话!别想说些好听的糊弄我!若是在和我开这等玩笑我非饶不了你!你都不知……”
沈苏姀本是一本正经的训人,到了这句却是一顿,嬴纵好好地领受着,见此眉头一挑,沈苏姀便不看嬴纵,蓦地趴在他肩头将他抱紧了,“你都不知刚才我有多怕。”
嬴纵心中瞬时软做一片,眸色暗了暗不知该如何接话,默了片刻方才转头亲了亲她的侧脸,“真真是个傻姑娘,今日是我错,你要如何罚我都好……”
沈苏姀闷着未语,默了默才道,“那日我才说了你患得患失,其实我也一样,香词说我比往常鲜活了些,我亦觉得这些日子虽然一直在奔波心中却很满足,嬴纵,我们之间太不容易了,若你真的怎么样了我必定受不了。”
嬴纵安抚的吻上她的侧脸,沈苏姀却转过头吻到了他唇上,四目相对,眼底皆有万分感叹,嬴纵不着痕迹的加深这个吻,只等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之时方才分开,嬴纵将她颊侧的头发顺至她耳后去,语声幽幽道,“昨日宋薪交代我,莫要让你太劳累。”
沈苏姀一怔,待回过味儿来面色顿红,打了他一下便从他身上滑下掀开床帐下了地,嬴纵随后起身走至她身后,接过她的衣裙为她更衣,沈苏姀眉头微拧有些放不开手脚似的,“若是叫旁人瞧见定要要损了你威严,往后这些事我自己来。”
嬴纵着了一身墨色单衣,闻言皱了皱眉,帮她系好了腰带便站在了她身后,看着铜镜里的人影唇角微弯,“现在抱着你的只是你的夫君。”
沈苏姀心中动容,两人又是一番磋磨方才出了内室,用完早膳,宋薪照例来为沈苏姀请脉,宋薪面相慈悲,又因为年纪大面生许多褶皱,往那里一座像是一尊瘦版弥勒佛,摸着下巴的一小撮白胡子探脉一番,点点头道,“药起效了,如此再有个两三月调养便能将身上的弱寒之症尽数拔出了,再加上王妃功夫底子好,必定是长命百岁的。”
嬴纵放下心来,挥手让宋薪退下,沈苏姀见状却不许,直声道,“宋先生,劳烦您为王爷瞧瞧,我总觉得近来王爷面色不好。”
宋薪摸了摸胡子,“好呀好呀,王妃真是关心王爷!”
宋薪说着又落座,嬴纵只好挽起袖子让宋薪请脉,宋薪摸着那一小撮胡子皱眉一会儿,而后便收手道,“王妃放心,王爷好得很,面色不好的话……多是因为思虑太重累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