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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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2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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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淡笑一声,“公主不必忧心,那北魏太子可有什么动静?”

    说到拓跋昀,嬴华庭面上当即闪过两分冷色,“听说一大早便去寻父皇了,应当是要谈和亲之事,不过此事必定不会很快定下,我自会寻个机会向父皇进言!”

    嬴华庭说的肯定且胸有成竹,沈苏姀闻言心底却有些不安,然而看着嬴华庭本就不算好的面色却也说不出更多,不由得安抚的道,“公主眼下莫要多想,等皇上召您去问话的时候再说,今日这雪下的有些大,公主不妨留在府中用过午膳再走。”

    沈苏姀说着便去取高阁上放着的新茶来,嬴华庭点头应了一声好,看着沈苏姀纤细的身影却有些微的疑惑,沈苏姀拿着茶叶转过身看到嬴华庭的表情之时便稍有一愣,只以为是嬴华庭发现了什么不妥,不由扯出两分笑意来,“公主,为何拿这般眼神看着我?”

    嬴华庭回过神来,竟然有些自嘲的一笑,也不知是什么话,似乎有些不好说,可看到沈苏姀黑亮的眸子却到底缓声道,“我只是有些奇怪,分明我比你大,分明我们认识的时间也不算长,可今日里我有些不安竟然第一个想到你这里来看看。”

    沈苏姀心中一松,当即便有一抹暖流涌上了心头,喉头微微一哽,一瞬间竟然也不知说什么才好,嬴华庭看她这怔然的样子便是一笑,挥了挥手做洒脱状,“你可不要受宠若惊,我猜想,或许是你身上有些东西与我的一个朋友有些像,说起来你们分明是不同的性格,可给我的感觉却都十分安心,或许就是你我之间的缘分吧。”

    沈苏姀抿了抿唇笑意温婉的煮茶,嬴华庭十分满意沈苏姀这般将所闻放在心里头却不多问一句的性子,她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可要比在宫里头自在多了!

    嬴华庭在沈府留到下午便回了宫,沈苏姀想着陆氏的不寻常心里头也有些不安,可想到嬴纵那镇定的样子却又有几分安心,眼看着时辰不早,她便也不多做打算,只想着那所谓的为天下万民祈福是真,然而第二日宫中的法华殿祈福依旧未断,沈苏姀惴惴不安的等了一日,直到到了第三日才准备一番过了午时进宫去请安——

    大雪连着下了三日也没有停的打算,虽然还在深冬,可这雪势加上那晚上的闷雷还是让君临城之中的流言蜚语越来越多,冬雷打雪,乃是不祥之兆,百姓们因此而生出些揣测也实属正常,然而在这揣测之中却好似有人专门在引导流言蜚语一般,那冒充真龙血脉的七杀孤煞之星渐渐地和秦王从前戴在面上的鬼面联系了起来,君临城中,稍有几分贵胄的官家都知道嬴纵从前那鬼面是因何而来,当年那所谓的防范鬼煞之气侵体之说也渐渐地披上了扑朔迷离的色彩,沈苏姀日日听着香词回报外头的动静,无论如何也等不住了。

    马车入了宫门,直直朝内仪门的方向去,下了马车,沈苏姀想了想还是往寿康宫走,雪势纷纷,沈苏姀走上了稍微有些绕却可避雪的回廊,因是靠近内仪门,后宫的来往宫人并不多,可还未走出几步,隔着一道花墙沈苏姀竟然听到了一阵低低的哭泣声!

    “不过是个下贱的婢子,怎么还妄想着爬到皇上的龙床上去不成!”

    “小爷碰你是你的福气!”

    “呵,还敢去尚宫局告状!我让你告!”

    语声尖利,一听便是个太监声,可这话的内容沈苏姀却实在明白不过,眉头紧蹙,沈苏姀眼底两分厌恶一闪而逝,想了想还是从那雕花的小月门处走了进去,眸光一扫,与外头的回廊一墙之隔的角落正有一个青衣宫女跌在地上,在那宫女的身前站着个身着鸦青色宫服的太监,长得一副尖嘴猴腮的精明模样,一只脚正狠狠踩在宫女的手上,那宫女生的一张还算清秀的脸,豆大的泪珠从面上滚落,却是咬着唇不敢言语,只间或发出一声声的低泣。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这是在做什么?”

    低寒的话语落定,那宫女和太监陡然转眸朝沈苏姀看了过来,看清沈苏姀的衣饰,再看了看沈苏姀的脸,那太监似乎认出了沈苏姀,那宫女却是迷迷瞪瞪不甚清楚的样子,沈苏姀眸光略寒,那太监瑟瑟一抖,当即将脚收了回来,脸上挤出一丝笑意道,“奴才给侯爷请安,这里有个宫女不听管教,奴才眼下教训她一番!”

    沈苏姀唇角微抿,“你是哪个宫里的?”

    那太监一愣,略有一番犹豫,脚边的宫女却终于忍不住哭了起来,那太监狠狠瞪了那宫女一眼笑道,“启禀侯爷,奴才是淑妃娘娘身边近身伺候的,早前还在八殿下身边当过差。”

    沈苏姀唇角冷冷一勾,“既然是淑妃娘娘身边的人那便算了,宫中不可滥用私刑想必你是知道的,这个宫女乃是本候十分喜爱的一个,你往后知道怎么做了?”

    那太监面色一白,当即点头,“奴才明白了,请侯爷恕罪。”

    沈苏姀点点头,“既然如此,你且退下吧。”

    那太监又犹豫了一刹,抬眼扫了一眼沈苏姀的面色,终于是不敢不遵,抬手对着沈苏姀拜了一拜便转身走了,沈苏姀眼底闪过两分冷光,低头去看那宫女,那宫女簌簌爬起来便朝沈苏姀扣头,却是浑身颤抖说不出话来,沈苏姀看了看她散乱的发髻和一片青肿的手一叹,“宫中之人没有谁是容易的,今日我救你一次下一次便要靠你自己,我虽然打了招呼,可这个人既然是淑妃娘娘身边近身伺候的,尚宫局便不会为了你开罪淑妃娘娘,往后你自己小心些吧。”话音落下,又从袖子里套出几个碎银子走过去递给那宫女,“给你多的反倒是害了你,这点银子你拿去治治你的手吧。”

    那宫女仰着头看了沈苏姀一瞬,那不曾受伤的手抬了起来,沈苏姀将银子放在她掌心,也不多耽误的从那小月门走了出去,经了这一番小插曲,沈苏姀的心情便有些沉闷,待到了寿康宫,却说太后已经和众妃嫔连着三位公主到了法华殿做法事,听闻太后竟然连着三日做法事并且公主们也跟着去了,沈苏姀眉头不由皱了皱。

    路嬷嬷不在,沈苏姀便喊了初晴和微雨出来,这二人与她熟稔些,初晴更是个话多的,沈苏姀刚问了问法华殿的事初晴便压低了声音道,“侯爷您可不知道,太后娘娘眼下不只是怎么了,硬扛着身子不好也要连天的做法事,奴婢瞧着路嬷嬷这两日也都是愁眉不展的,不知是因为太后娘娘的身子还是因为……”

    初晴虽然没什么城府,微雨却知道厉害,正说到关键处微雨看了初晴一眼初晴立刻不说话了,沈苏姀一笑,她何尝不知道这第二个因为的缘故会是什么,然而那法华殿乃是皇家祭祀祈福之地,归钦天监管,她只怕去了也是进不去的,思及此,沈苏姀便决定在寿康宫等上一等,眼看着时辰一点点的流逝,没等来太后归来,却是等来一个叫她有些心焦的消息。

    微雨蹙眉朝殿内走进来,恭敬道,“侯爷,您若实在想见太后要么去法华殿试试运气好么只能明日再来了,刚才才知道太后半个时辰之前派人去请诸位皇子进宫了,直接让诸位皇子去法华殿,也不知是不是让诸位皇子一同祈福,今天只怕会耽误许久,眼看着天色不早,侯爷再等下去只怕天黑也等不到太后回来——”

    因是下大雪,天色暗的比平日里早许多,沈苏姀看了看那灰沉沉的天色皱了皱眉,最终决定去法华殿碰碰运气,外头正下着大雪,初晴主动要求送沈苏姀过去,沈苏姀当下也未曾拒绝,便由初晴撑着伞朝法华殿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问初晴,“这几日宫里只怕都在议论那北魏太子闹出来的皇脉真假之事吧?”

    初晴本有些犹豫,可看到沈苏姀无害只是有些好奇的样子便又忍不住道,“侯爷说的不错,您不知道宫中有好多个说法,说什么的都有,不过最多的还是说秦王殿下有些不妥,且不说他的眼睛和皇上的颜色不同,早年前秦王殿下带着那面具也颇有几分说法。”

    初晴是见过沈苏姀有次上了嬴纵的王辇的,因此此话一出口便有些心虚,看到沈苏姀寻常的表情她才放下心来,待将沈苏姀送到了法华殿之外的宫廊才退了下去。

    沈苏姀顺着那宫廊朝法华殿正门去,心中正想着该如何才能进去法华殿之时却忽然看到两道身影从一条侧廊之上一闪而过,那二人乃是嬴策和淑妃,也不知发生了何事,淑妃一脸不虞的拉着嬴策往那僻静之地走去,嬴策一脸的疑惑无奈,口中不知说了什么,竟惹得淑妃转头狠狠的扫了嬴策一眼,距离太远沈苏姀实在听不清,可不知怎地她就是觉得嬴策与淑妃二人的争执必定与眼下闹得沸沸扬扬的皇脉之事有关!

    沈苏姀眯了眯眸子,往周围看了看,脚步极其轻快的跟了上去——

    法华殿乃是宫中祭祀祈福之地,因而周遭除了些禁卫军巡逻之外宫人极少,沈苏姀一路顺着淑妃和嬴策跟过去,末了竟然看到淑妃拉着嬴策进了一处颇为冷清的供奉前朝太妃香火的法华殿偏殿,沈苏姀四下看了看,干脆身形一动跃上了那偏殿的房顶,眼下天色已有些暗,她的身手极其利落,饶是有禁卫军来回也发现不了她。

    刚在房顶之上俯下身子,低下激烈的争吵已经落到了沈苏姀的耳边。

    “我说了不能去便不能去!”

    “母妃,所有的兄弟都要去为何我不能去!”

    “你知道太后要做的法事是什么吗!”

    “我知道,皇祖母此番是要借着为天下万民祈福之名让钦天监监正算一算我们兄弟几个的谁不是真龙血脉,都是因为那北魏太子早前闹出来的那一场!”

    淑妃的语声虽然压低了却依旧尖利,听到嬴策这话更是气得一阵急喘,而后恨铁不成钢般的道,“你知道你还要去!你身为一个皇子,却要去接受那荒唐的卜测,将来若是传出去,岂不是叫外头那些人低看你一等!你是皇子就是皇子,母妃绝不容人如此侮你!”

    “母妃,皇祖母此番乃是掩人耳目的,你放心。”

    “我不放心,这皇宫之中有什么秘密!今日你让那监正取了你的血,明日便会传的人尽皆知,他们要算他们去算,无论如何我们不去算这么可笑的事情!”

    “母妃,我们不去,我们若是不去岂不是让人以为我们做贼心虚!”

    “放肆!策儿,你知道你这话意味着什么,做贼心虚,母妃不让你去是为了保护你,策儿你放心,咱们不去算,因为那几个人去算的人中间必定有不是皇上亲生子的!”

    淑妃语声急骤却斩钉截铁,嬴策闻言却是愣住了,默了一瞬才有些痴痴的问淑妃,“母妃,您刚才这话是什么意思?您知道我们兄弟之中有人当真不是父皇的亲生子?!”

    嬴策一问,淑妃也有些沉默了,可大抵是嬴策的目光太过逼人,淑妃静默半晌还是叹了一口气,“策儿,母妃不告诉你是因为不想叫你知道这些丑事,并且,这事还关系到我们整个西岐的荣辱,你的性子简单,知道这些事又有什么好呢……”

    淑妃语气感叹,嬴策却久久不曾说出话来,良久之后才哑着声音不可置信道,“母妃,你说西岐……你的意思是说……你是说七哥……”

    “策儿,当年的许多事情太后心中都有数,母妃也不好与你细说,不过咱们今日不要去凑这个热闹,母妃适才已经说自己身子不适叫人回宫去拿暖炉了,眼下便说母妃身子有恙实在坚持不住了便可,我们先回宫去,要做法事也不是只有今日这一场,要做七日呢,或者咱们明日再来也是好的,只是今夜,咱们不要掺和可好?”

    淑妃语声带着感叹和规劝,而嬴策整个人愣在当地却好似傻了一般,沈苏姀一颗心沉甸甸的伏在房顶之上,过了许久才听到一道极快的脚步声和着另一道沉重而凌乱的脚步声从这冷清的殿门口走了出去,沈苏姀伏在房顶之上,心里头好似被人塞了一把冰碴似得发冷,她怎么也没想到,淑妃竟然知道嬴纵身份之事,淑妃的野心比嬴策可要大多了,倘若嬴纵逃过了这一劫而有朝一日淑妃要用此事阻碍嬴纵……

    沈苏姀皱了皱眉,眼底一丝冰冷的厉光一闪而逝。

    两人的脚步声已经离去很远,沈苏姀浅吸一口气,眸光扫了这殿阁一周,眼瞧着这殿阁四周都有回廊围绕,当即翻身从自己这边落在了这孤殿的左侧方,沈苏姀心事重重的翩然落地,本以为滴水不漏,可她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一抬头便对上一双墨蓝色的眸子。

    嬴纵竟然就站在她所覆之地的廊檐之下!

    嬴纵的面色分外难看,一双眸子更是一片深幽满是冰凌,沈苏姀适才还慌乱不安的心看到他这般模样竟然诡异的安静了下来,心头微微一疼,她二话不说上前几步,拉住他的手腕便朝这孤殿的后廊走去,嬴纵眸色莫测的任由她拉着往前走,可没想到刚转过拐角她的步子竟然猛地顿了住,嬴纵眉头一挑,从她身后缓缓地走了出去。

    在这孤殿的后廊之下,眼下正站着一个身着鸦青色宫服的太监,那太监生的一张尖嘴猴腮的脸,手中拿着一个斗篷并着一个暖炉,眼下正浑身颤抖的站在那里,看到沈苏姀和嬴纵同时出现,他双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口不能言的道,“侯爷饶命,饶命,奴才,奴才刚才什么也没听清……什么也没有听清……奴才……饶命……”

    混乱不堪的话语让嬴纵的眸光变得愈发冷冽,某一刻,沈苏姀忽然放开了他的手腕,嬴纵眉头一挑,正有些不解,却见一身白裙的沈苏姀陡然转身,纤细如削葱的右手五指一把抓住了他挂在腰间的裂天剑柄,“噌”的一声出剑声响,嬴纵尚未反应过来,那跪倒在地的太监已经软软的倒在了地上,咣当一声,一个小暖炉滚在了一旁,而因为沈苏姀出剑太快,那太监脖颈之上只有一条细细的血痕,竟然连多余的血滴都未流。

    嬴纵看着那瞬间便失了呼吸的宫人有一瞬间的愣神,却不想下一刻沈苏姀已反手回剑,而后一把将他重新拉住,直直越过那宫人的尸体朝宫闱深处而去,嬴纵眸光深幽的看着拉着她疾走的这个小小身影,心头忽然软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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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 我知你是心疼我!()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082 我知你是心疼我!

    沈苏姀的脚步极快,她的身量只到嬴纵胸前,身形更是娇小纤细,此番她走在前,拉着嬴纵一个宽肩长臂挺俊伟岸的男子走在后怎么看怎么都有些诡异,衣带当风裙裾翩飞,因为实在走的太急,连她肩头的墨发都悠悠舞了起来,眉头紧皱唇角紧抿,沈苏姀面上的神色实在是凝重至极,嬴纵被她拉着往前走,眸光恰能看到她紧张的侧脸,那样美的一张脸,眼下布满了阴云和焦灼,似乎连他本该属于他的那份阴霾也夺了去,嬴纵本有些沉闷的心忽然就敞亮开来,那早先满是冰凌的眸亦一点点的暖了起来。纸悭湉尚

    她小小人儿这般有些蛮横的拉着他疾走委实有些奇怪,他亦是第一次被别个这样拉着往前走,她脚步飞快,好似不怎么看路,嬴纵有些明白过来,看着眼下这越发偏僻冷清的宫阁唇角一弯亦不出声提醒,就这么走吧,随便走去哪儿!

    沈苏姀一心想离那法华殿远些,便不知身后被她拖着的人眼底有着怎样的柔意,因为心里想得太多,便未曾注意到自己眼下要去的方向,某一刻,她忽然发现自己只想着挑人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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