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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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2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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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苏姀见状有些意外,心说他眼下就要挑明她的身份不成,那信封之中的字乃是她从前的笔记,沐沉只需一眼便能认出,沈苏姀无奈的看了嬴纵一眼,却不想嬴纵竟然八风不动的道,“这信封之中是洛阳候写下的太公兵法第一篇,我瞧着你眼下也没反省出什么来,便回你的湖心小筑去看这兵法继续反省吧,你觉得自己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参透这兵法?”

    沈苏姀愕然的挑了挑眉,嬴纵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边厢沐沉看了看自己手中的信封,有些疑惑嬴纵这般的安排,扫了一眼嬴纵和沈苏姀落在桌案之上拉在一起的手,他秉持着眼不见心不烦的想法冷声道,“既然如此,王爷不妨再关我三月让我捉摸兵法,三月之后还能不能反省出什么来沐沉自己也不知——”

    沈苏姀蹙眉,看着沐沉那执拗的模样有些头疼,嬴纵面上的笑意却格外和煦,他点了点头,“三个月,既然是你自己说的,那这三个月你最好不要踏出那湖心小筑一步!”

    沐沉浅吸口气,心说嬴纵眼下对他或许也是眼不见心不烦,不由得点了点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沐沉自然不会出来扰了王爷清静……”

    嬴纵笑意分明的点头,“有违此言军法处置,退下吧。”

    沐沉看着嬴纵今日这反常的笑容心中略有两分不安,可话已出口,更不愿看到眼下这二人你侬我侬的模样,当下点了点头便退了出去,看着沐沉脚步极快的消失在门口,沈苏姀无奈的笑了一声,“你又何必难为他,他必定能认出我的字迹,到时候一个心急出来问你,难道你还真要军法处置他吗?倘若让他困在那小筑中,才更是煎熬。”

    嬴纵淡笑着一把揽了她在怀,“他几番冲撞与你,如今已是我开恩。”

    沈苏姀叹一声对他这般行径也没有法子,便只好先委屈沐沉,转头看了看外头的天色,似乎是午时已过,她不由皱眉道,“时辰不早,我得回府去了。”

    嬴纵眯了眯眸子,“那你晚上还过来吗?”

    沈苏姀面上薄红,“怎可夜夜宿在王府……”

    嬴纵一叹,把玩着她肩上的墨发道,“既然如此,便再陪我一个时辰。”

    沈苏姀挑眉,“当真只陪一个时辰?”

    嬴纵点头,“当然,你若想更久些也可。”

    沈苏姀瞪他一眼,心软道,“罢了,那就再留一个时辰。”

    嬴纵满意笑笑,看了看桌上的笔墨纸砚一时心起,“可要学学我的字?”

    沈苏姀挑眉,不知他今日里为何兴致如此之好,嬴纵却已笑着执了她的手,站在她背后就着她的手拿起那狼毫,竟是教她写他的字来,他站在她身后,高大的身子将她整个人罩在了自己的怀抱之中,虽则是执了她的手,可他身子前倾着贴着她,灼热的呼吸落在她脖颈,一时叫她心猿意马哪里还有心思学他的字,嬴纵似乎发现了她的不妥,另一只手竟然堪堪搂住了她的腰身,沈苏姀一动,“学字便学字,莫要动手动脚。 ”

    此话不说还好,一说嬴纵经转头在她颈侧吻了吻,唇齿微合的一啄,一股子刺疼的酥痒当即在她颈侧蔓延开来,沈苏姀“嘶”一声,有些懊恼的在自己腰间的大手上拍了一下,嬴纵见她这般地笑一声,所幸下颌蹭着她的发顶悠悠道,“难怪从古至今许多风流之士能战之将都沉溺于闺房之乐,此间的确处处皆有乐趣——”

    沈苏姀面上泛起一抹熏红,嬴纵却只紧了紧在她腰间的手不再逗弄与她,转而将目光落在了纸上,抓着她的小手一番并走龙蛇,她沈苏姀的大名当即龙飞凤舞的跃然纸上,微微一顿,他又抓起她的手一阵行云流水,赫然将“嬴纵”二字落在了一旁,稍稍一顿,还是不够,所幸又在一旁写下“天作之合”四个大字,如此方才满意的停了笔,沈苏姀看着纸上的这九个字眉头微蹙,又好笑又有些动容,不由转头看了看嬴纵……

    却不知,她这般拧着颈子仰头看他的样子当真是撩人极了!

    嬴纵眯了眯眸子,想也没想便低下了头去,唇甫一触上沈苏姀便低哼了一声,他并未强迫她,只一手揽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与她的手叠握着一支笔,他浅浅衔了她的唇,温柔又满是疼惜,沈苏姀一时竟被这感觉迷住,就这般转过头任他施为,嬴纵微狭的眼底满是笑意,愈发温柔的在她唇齿之间磨挲,轻浅的啄允,逗弄似的探舌,没多时便让沈苏姀软了身子,他呼吸一促,所幸一把放开她的腰让她转过了身子,“吧嗒”一声,狼毫落在了桌旁,他面对面将她拥入怀中,愈发好叫他疼爱她,沈苏姀虚虚闭着眸子任他所为,某一刻耳边忽然传来一阵极快又沉重的脚步声,容飒和容冽不会随便闯进来,可这脚步声却又并非是他二人之一,她心中其实有些熟悉,可还未想清楚便听到一声惊呼!

    “啊——”

    这一声惊呼,彻底的让沉浸在那美好亲吻之中的沈苏姀回了神,这熟悉的声音,不是容冽不是容飒,却是那个此刻应当在沈府之中的人,嬴纵已停了动作,看着面色绯红一片的她笑意揶揄,沈苏姀看着他那微光簇闪的眸子,陡然之间便明白过来,外人怎么可能不经通报便闯了进来,除非是他本就如此授意过!

    沈苏姀眼底飕飕飞着怒火,嬴纵却好整以暇的擦了擦她微红带着晶莹的唇角,将她按在怀中平复心虚,一抬眸看向此刻站在门内背脊挺直双拳紧握看得出来又生气又懊恼的背影,他勾了勾唇,“沈少爷来得如此急,可是寻你姐姐有何要事?”

    来的人,是沈君心……

    沈君心此刻面色通红,一双眸子满是要溢出来的怒火,身子绷紧,拢在袖子里的双拳更是紧握,虽然只是一眼,可一眼也足够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这书房里头的两人在做什么,脑海之中是沈苏姀在嬴纵怀中温柔回应的模样,虽然看不到正脸,可她那娇软顺从的身段那搂在嬴纵腰间的手臂足以说明一切,沈君心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胸口一股子郁气迅速膨胀,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不,他知道该如何发泄,他想转身冲上去将那个欺负沈苏姀的男人打一顿,可他心底却又明白这根本不是欺负,而最可悲的是,他根本打不过那个男人!

    沈君心咬紧了牙关,说不出一字来!

    嬴纵看着沈君心这模样眼底闪出两分微光来,怀中的沈苏姀却已将他的手拨开又眼风凉凉的扫他一眼从书案之后走了出去,嬴纵唇角一勾,所幸落座在了书案之后的敞椅之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站在门边的人,沈苏姀走出那书案便停了脚步,深吸口气尽量镇定着声音看着沈君心的背影道,“怎么来了王府?可是府中出了什么事?”

    沈君心本就生气万分,此刻听着沈苏姀这淡淡的语气心中更满满都是说不上来的心酸不平,可他到底也是个小男子汉,不愿再别人面前丢脸,狠狠咬了咬牙才转过了身来,墨色的眼瞳早就隐隐透着一抹深绿,好似一团鬼火一般森森落在他眼底,稚嫩的面容瞬时便有些冰冷森然起来,直直瞪着沈苏姀道,“二公主在府中等你!”

    这可算是恶声恶语,直直盯着沈君心的嬴纵闻言当即皱了眉,沈苏姀听着此话却有些意外,沈君心发脾气的样子她是知道的,也不见怪,只转头看着嬴纵,嬴纵思忖一瞬,“或许是因为那夜宴的乱子,宫中大抵有些动静,既然如此便回府吧。”

    嬴纵一边说着一边站起身来,“叫清远送你。”

    沈苏姀点了点头,嬴纵已十分随意的走至一旁拿过她的斗篷为她系了上,而后牵着她的手往门口去,沈苏姀看了看站在门边的沈君心一眼,抿了抿唇不曾挣开,走到门口,嬴纵看也没看沈君心一眼拉着沈苏姀走了出去,沈苏姀无奈的皱了皱眉,走到门口便将嬴纵拉了住,“外头雪大,无需你送,我自己出去便可——”

    嬴纵看了看这大雪纷纷的天气皱眉一瞬,可在沈苏姀的微眯目光之下到底是点了点头,沈苏姀弯了弯唇,便看向还站在门内的沈君心,语气不善,“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嬴纵眸色微暗,却见那沈君心倒是听话的挪了步子走了出来,看也不看嬴纵一眼,抬脚就往府门的方向走,沈苏姀便又看了嬴纵一眼,从他手中抽出手腕转身跟在了沈君心之后,嬴纵蹙眉看着他们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回廊之间,想到那沈君心别扭的模样唇角沉了沉。

    “出来罢……”

    淡淡三字一落,容冽的身影便悄无声息的闪了出来,嬴纵的目光仍然落在沈苏姀二人消失的方向,漠然问道,“你可看清楚了?”

    容冽点了点头,“属下看清楚了,应当是夜氏不错。”

    嬴纵颔首,“除了那个商王之外,西楚每一处的境况我都要知道,动作快些。”

    容冽当即应道,“属下明白。”

    嬴纵狭眸,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眼底忽有几分莫测的厉光一闪而逝!

    ·

    沈苏姀二人出了府门,清远已经驾着马车等在了府门之外,沈苏姀对他点了点头便上了马车,这边厢刚落座身后沈君心却也跟了上来,沈苏姀眉头一挑看着他,沈君心“哼”一声坐在侧座上道,“那马儿自己会跟着回府去!”

    沈苏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这边厢清远已经开始赶车往沈府的方向去,马车之中只有沈苏姀和沈君心两人,沈君心蹙着眉头死死的盯着沈苏姀,沈苏姀经了刚才的事情本是有些羞恼,可沈君心在她眼中不过一个孩子,又过了这么一会子,她自然能应对自如,沈君心适才一路上一句话都不说,眼下却恨恨盯着她不放,沈苏姀眯了眯眸子,“有话就说——”

    沈君心闻言“哼”一声转过头去,不言不语。

    沈苏姀冷冷一笑,看着沈君心那别扭的模样索性道,“所谓非礼勿视,你到底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今日这一遭你最好早点忘了,敢乱说话你就当心些!”

    沈君心“噌”一声脸红起来,蓦地转过头来,“你以为我愿意来那个秦王府吗!你以为我想撞见么,都是那个侍卫说可以直接进去,谁知道你们在做无耻之——”

    一个“事”字未说出口,沈苏姀放在膝头的手已经实实在在的敲在了沈君心脑门上,眯着眸子瞧着他,“早就提醒了你不要乱说话,你胆子愈发大了,你一个小孩子懂什么,今日之事…咳…今日之事根本算不了什么,等你长大之后遇到自己喜欢的姑娘自会明白!”

    沈君心捂着脑门儿本想说自己不是小孩子,可听到那最后一句话之时却是蓦地红了脸,那顶嘴的话生生堵在唇边,又气又恼的看着沈苏姀,“你……你身为女子你羞不羞!”

    何为一物降一物,沈苏姀在嬴纵面前一句话出便能闹出个大红脸,可面对着沈君心她却能十分淡定,即便今生做惯了温婉淑德的大家闺秀,可从前以男儿身份长大,军中破怕滚打那许多年,她骨子里的心性自然不像寻常女儿家那般拘泥,饶是如此,适才那话于她而言也是有几分不好说出口,她自己本有些心虚,可看着眼下沈君心这面色涨红的样子再听着那话不由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来说去到底还是个小孩子!

    沈苏姀的心虚烟消云散,冷笑一声看着沈君心道,“你既然知道了我是什么样的人,就不要以一副我做了见不得人事情的眼神看着我,你且说说,公主今日来府中是为何?”

    沈君心看着沈苏姀这笑意阴测的模样再不敢顶嘴,满面苦相的揉着自己的额头怨声道,“我怎么知道,看公主的样子像是十分忧心,我哪里知道她是为什么!誰让你夜不归宿留在别人家里,若果再有下一次我就直接告诉公主你在秦王府中让公主来找你!”

    话音一落,沈苏姀的眸子又眯了起来,沈君心下意识的朝后缩了缩,语声结巴道,“你你你看你这样子像什么,那个秦王,那个秦王不娶你却如此待你,你你你,没有哪家的女子像你这样的,若是被人知道,看看你洛阳候在外头还有什么名声!”

    说他是个小孩子吧可他对事看的又十分清楚,沈苏姀一手撑腮靠在一旁的迎枕上,笑盈盈的看着沈君心,“所以你是希望我早日成为秦王妃?”

    沈君心唇角一动,却是未说出话来,沈苏姀冷笑一声睨着他,“想让我成为秦王妃然后你来做这个洛阳候吗?这个想法倒是不错。”

    沈君心讶然的看着沈苏姀,一双眸子陡然充满怒意,“你……”

    沈苏姀当即笑出声来,半眯着眸子道,“好了好了,逗你的,沈君心,我如何行事你无需去管,秦王如何待我你更无需去管,不过有一点,秦王乃是大秦九章亲王,你一个连世子都不是的小少爷下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是不是应当恭敬些,你要知道,秦王杀人不眨眼,下一次保不准他一个不开心就会将你处置了,他发起火来,我也没有法子。”

    沈苏姀说的阴测测,沈君心脑袋上还在痛,听到这话不由得抖了抖,沈苏姀满意的一笑,手劲儿十足的在他额头之上揉了揉,安慰似得道,“就算为了你往后的出路你也应当对秦王恭敬些,更何况,他往后极有可能成为你姐夫。”

    沈君心额头上被沈苏姀揉的痛极,却也没避开也没去阻拦,可他没想到身上这痛还不算什么,沈苏姀这一句“姐夫”才真真叫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眉头紧蹙满是哀怨的盯着沈苏姀,沈苏姀见他这表情恍然反应过来自己下手太重,撤回自己的手摇了摇头,“得了,你自己揉一揉,我眯一会儿,到了府前你叫我如何?”

    沈苏姀说完便转身半倚在了迎枕之上,沈君心身痛心痛眸光一时之间更为哀怨了,然而沈苏姀说是眯一会儿便是真的眯一会儿,眼下真真没有理他的打算,窗外寒风呼啸,帘络分明紧闭着,可那寒风却好似穿帘而过一路吹到了他的心里。

    一路回了沈府,刚进了伽南馆嬴华庭便从书房之中走了出来,看着她这模样皱眉道,“怎么回事,眼下沈家的生意还要你亲自打理不成?”

    沈苏姀一笑,“新年刚过几家大的铺子总要盯一盯的,公主怎么出宫了?”

    沈苏姀一句话便带了过去,跟在她身后回来的沈君心闻言不由得哼了一声,沈苏姀不置可否的随着嬴华庭进了书房,沈君心只好满是哀怨的回了自己的院子。

    嬴华庭的眉头微蹙,甫一进屋便道,“苏姀,宫里真的闹起来了!”

    沈苏姀眸色微暗,“怎么说?”

    嬴华庭眯了眯眸子,“都是些风言风语不足为信,只不过今日一早我去寿康宫请安的时候发现皇祖母将宫中的各位娘娘都叫了过去,这还不算,我适才出宫的时候听说皇祖母已经带着各宫娘娘们去了法华殿,虽然说的是为了天下百姓祈福,可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对劲。”

    沈苏姀一颗心缓缓沉了下来,默然一瞬看着嬴华庭,“公主有什么打算?”

    嬴华庭闻言苦笑,“我哪里能什么打算,皇祖母这么多年来不问事,可一旦她要做什么谁也拦不住,我只担心她对几位殿下当真有所怀疑,若是如此,那就……”

    沈苏姀闻言也有些沉默,嬴华庭见此摇了摇头,自我安抚的道,“其实也没什么打紧,我只是有点心慌才来你这里坐坐,皇祖母对此事上心也是对的,毕竟事关皇族血脉……”

    沈苏姀淡笑一声,“公主不必忧心,那北魏太子可有什么动静?”

    说到拓跋昀,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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