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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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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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淡的话带着危险的意味蔓延开来,沈苏姀几乎立即便能听到那亭子里几乎立时便响起的衣衫窸窣声和低低颤抖的求饶声,下一刻那木讷的声音再度响了起来,“你们秦人实在粗蛮没有规矩,主子的话你们也敢不听,割掉你们的耳朵算作惩罚!”

    沈苏姀的脚步彻底的停了下来,寒风习习,淡淡的血腥味已经弥漫开来,她眉头轻蹙,陡然转头眸光似鹰隼一般的落在了那帘络四垂的湖边亭子上,她本以为那亭子里的乃是宫中的哪位主子,可眼下看来,竟然不是,不仅不是宫中的哪位主子,只怕还不是大秦之人,沈苏姀眉头急促,她昨夜回来的急,竟是不曾听说宫中来了别国的使者,脑海之中电光一闪,蓦地想起了漪兰殿之中小宫女的话,华庭不就是因为宫中来了客人才被请走的,不管来的是谁,既然并非大秦之人,又有和资格如此血腥的伤大秦宫人?!

    “慢着!”

    心思一定,一句低喝当即出口,沈苏姀返身而回,几步便走至那帘络静垂的亭台之前,眸光微狭落在那静静垂着的帘络上,“阁下怕并非是大秦之人,难怪不知大秦礼法,宫人们办事不利自有宫规惩罚,大秦宫中禁止滥用私刑,请阁下放这些宫人一马。”

    厚实的帘络相隔,一道有形的目光却好似剑一般的透过那帘络诡异的落在了沈苏姀身上,沈苏姀凭借着这探不到底的内息和这目光便能判定这亭中之人来头不小,可再如何来头不小,如此光天化日的伤人便是再昭武帝跟前她也有理有据!

    亭内似有一静,也不再有惨叫声响起,沈苏姀心底稍稍一定,却听到那身为主子的声音再度开了口,“对我这般说话,你又是谁呢?”

    那语声深长,带着某种让沈苏姀不确定的涵义。

    沈苏姀眉头急促,语声清冷,“大秦洛阳候……沈苏姀。”

    依沈苏姀所想,这亭中之人只怕还真是哪个国派来的使者,只怕还是个位份十分之高的人物,她虽然不是皇族中人,可这权阀侯位在大秦又是不同的,料想里头这人也当有几分了解,此番虽好能稍有忌惮将这些宫人放了,免得一场血腥便可。

    亭内又是一默,随即,竟然又响起一阵轻笑,这一声轻笑仍是带着那意味深长的蠢动,那从亭子里射向沈苏姀的目光更忽然变成了毒蛇一般的犀利而让人不安,再加上那笑声,直直让沈苏姀背脊之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然而亭中人竟然好似心情极好,随即带着讶然的一叹,“原来……你就是那个奉旨去漠北赈灾安民而后受了大苦楚的洛阳候,好一个洛阳候,真真是……好一个洛阳候!”

    沈苏姀紧紧地眯了眸子,越来越沉重的不安坠在心头一时无法排解,正有些不明白这亭中人到底是何身份又是不是要放过这群宫人之时,身后的回廊之上却忽然出现了一连串的脚步声,沈苏姀蹙眉回头,竟看到嬴珞带着一行人急急朝这边走来,看到沈苏姀站在此处,嬴珞的眉头也是一皱,对着她疑惑的点了点头,却是顾不得和她细说什么,反将有些凝重的目光落在了那亭子上,急走几步,尚未至沈苏姀身前便已经朗声道,“太子殿下好兴致,既然决定在此处赏景,怎地不派个人叫嬴珞同来,一个人赏景有何趣味?”

    嬴珞语声徐徐带着明显的礼待之意,沈苏姀闻言眉头却立时紧紧地皱了起来,太子?哪个太子?哪一国的太子?正疑惑之间,嬴珞已经走到了沈苏姀边上,他自然也问到了那血腥味,眉头一簇的打量了沈苏姀一瞬,面对沈苏姀的疑问他也不清楚沈苏姀和亭子里那位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安抚的看她一眼又看向亭中。

    亭子里有凳子挪动声轻响,随即,一道脚步声朝着亭子入口走了过来。

    沈苏姀依旧看着嬴珞,嬴珞似乎有些明白了沈苏姀这全然不解的模样,苦笑着看着她,话确实向那亭子里说的,“且不知此处的景致可比的上北魏宫中?”

    北魏……沈苏姀心头陡震,无论如何也不曾想到竟然是北魏太子亲至!

    思绪一转,忽然有些明白这位北魏太子早前那声感叹,莫不是这个太子知道了两年前她揍过北魏公主的事了?眼下莫不是要报复?沈苏姀眼底幽光一闪而逝,她只怕此生注定和北魏反冲,来个公主被她扔进湖中,来个太子她也要这般撞上!

    不过一瞬心底也是思绪万千,然而亭中那人却一边走一边淡笑起来,幽幽的笑音说不出的好听,可此刻那笑声低下蕴藏着的危险却让沈苏姀一点儿都不敢大意。

    “本是要去见忠亲王和秦王的,奈何走至此处便生了赏景的心,一时倒将正事给忘记了,难为忠亲王来迎,不过此番本殿也不亏,因为本殿,竟然遇到了个十分好玩的人物。”

    徐徐一语沈苏姀已经明白了几分,原来这位太子殿下果真是好兴致!竟然连和昭武帝的约都敢无视,且适才他分明是听到了她和宫人之语,却句句以“我”自称,分明便是欲要戏耍与她,可是仅仅只是听到了她的声音,若非她自己道出身份他似乎也不晓得她是谁,那一开始故意的隐瞒身份又是为了哪般?她怎地不知她自己是个好玩的人物?!

    沈苏姀心底万般疑惑,亭子里头那脚步声愈来愈近,终于,一只紫檀木做骨赤纹镶边的折扇将那帘络轻轻地挑了开,一袭暗红的光秀锦袍随之而出,随着那帘络的升起,最终,一张生的比女人还要美的貌美俊颜露了出来,沈苏姀看着那张脸,如遭雷击一般的愣在了当地,那张脸她不认得,可那双漆黑的充满魅气的眸子,她却是在半月之前才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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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5 太子之心,聘她为妃!() 
嫡女锋芒之一品佞妃;075 太子之心,聘她为妃!

    暗红的广袖锦袍以金线镶边,以墨纹做底,奢贵狂狷富丽耀眼,然而如此精致美丽的衣裳比起主人的容颜却还是黯然失色不少,那是一张本该生在女人身上的脸,那一双细长的眸子本该媚眼如丝勾魂夺魄,眼下生在了男人身上,即便桀骜与疏狂并在,那双眸子还是充满了诡异而危险的魅气,这样一双眸子,饶是谁看过一眼都不会轻易忘记,沈苏姀看着她十步之外长身玉立站着的男子,一双眸子紧紧地眯了起来。纸悭湉尚

    北魏太子,拓跋昀!

    她在苍穹城中认错的人,竟然是他!

    不过一瞬,沈苏姀便明白自己中了眼前这人的计,早在她一开口的时候这亭子里的人只怕便将她认了出来,只是这人大抵不曾想到过自己竟然是大秦洛阳候,她去了漠北之后本该受到各样苛待,可偏偏遇上她在街上玩乐,若是此人深究起来,只怕又得废些口舌才能圆谎,沈苏姀一瞬之间脑海中便闪过诸般心思,比起她略有凝重的心境,拓跋昀的心情则要显得好多,帘络挑起,身后的白衣侍卫当即上前将那帘络挂了起来。

    拓跋昀一半墨发披肩,一半以赤玉冠高高挽起,眉目若画的他衣带当风站在那亭子的台阶之上,说不出去狂魅风流,一下没一下的将折扇拍打在掌心,一双眸子则是饶有兴味的落在了沈苏姀的脸上,显然,对于掀了面具的沈苏姀,他极为满意。

    沈苏姀和拓跋昀之间诡异的沉默让站在一旁的嬴珞有些不知所谓,眸光一扫却是看到了亭子里的各式各样的茶具围炉,当然,还有跪了一地的下人和一只落在地上鲜血横流的断手,嬴珞的眉头微蹙,仿佛没看见那个已经疼的晕死过去的宫人,只笑着朝拓跋昀拱了拱手眸光朝沈苏姀身上一扫,“殿下,这位是我大秦洛阳候,想必你还不认得。”

    话音一落,嬴珞又看向沈苏姀,“苏姀,这是北魏太子殿下,殿下今日一早入的宫,眼下正要去谒见父皇,却不想你们倒是碰上了。”

    嬴珞一句话说完,亭中之人已经淡笑开来,细长的眸子微狭,堪堪落在沈苏姀身上,“鼎鼎大名的洛阳候本殿怎么能不认识,听闻洛阳候也是昨日回的君临,差点,就可以和本殿一路了,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没想到洛阳候生的如此之美。”

    嬴珞挑了挑眉,不知道这位太子显示出来的对沈苏姀格外的兴趣从何而来,正要说话,一旁的沈苏姀却已经莫测的笑了一声,“沈苏姀再美,不及太子殿下半分。”

    话音一落,拓跋昀面上的笑意极快的淡了下去。

    天下人皆知北魏太子年少有为不是个简单的人物,却极少有人说这位太子的美色,其原因便是因为这位太子殿下生平最恨别个夸赞他长得好看,沈苏姀这么一句,自然是触到了拓跋昀的逆鳞,嬴珞心底暗叫一声糟糕,唇角一弯上前道,“太子殿下既有心情赏景,本王倒也可以陪太子略坐一番,只是此处已污,不如本王带太子去另外一处?”

    拓跋昀并未生气,那消散的笑意不出片刻又回到了他的唇角,他仍是看着沈苏姀,语声深长,“不必赏景了,自当去见皇上为要,只是不知道,能否劳洛阳候陪着同去呢?”

    嬴珞眉头又挑了挑,凭着他这股子心性,当下已经有些肯定沈苏姀和拓跋昀之间一定有些什么,看了看那亭子里的血腥场面,嬴珞不由有些怀疑适才此处到底发生了什么,对方是北魏太子,眼下提出这样的要求便是嬴珞也不好多少什么,有些怜惜的看了沈苏姀一眼,沈苏姀却已似笑非笑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贵且又是去见皇上,沈苏姀无诏,不敢同去。 ”

    嬴珞闻言眉心一跳,很显然的,沈苏姀并不喜欢眼前这个北魏太子。

    拓跋昀闻言也挑了挑眉,似乎没想到沈苏姀能这么不痛不痒的否定了他的决定,他殷红的唇角微扬,一步一步缓缓地步下了台阶来,一边走一边淡笑道,“忠亲王可否让本殿与洛阳候单独说几句话呢?”

    嬴珞眉心又是一跳,然而这个要求虽然诡异却不过分,他没什么理由说不,微微颔首,一挥手带着身后诸人走到了单独为着小亭而设的回廊尽头,站在那岔路口上遥遥看着他们,沈苏姀蹙眉看着拓跋昀越走越近,而后,拓跋昀在她三步之外停了下来。

    魅气的眸子在她面上一阵逡巡,拓跋昀幽幽道,“洛阳候果然是掀了面具的好。”

    沈苏姀抿了抿唇,“太子殿下还是带着面具的好。”

    眉头一挑,拓跋昀的眸色更为兴味了些,“有一张貌美的脸,还有一张厉害的嘴,只是不知洛阳候那一日怎地会出现在苍穹的街市之上?按理来说,璴世子只怕不会叫他尊贵的客人着一身素衣出去玩乐,又不知洛阳候是和谁雪夜共游呢?”

    沈苏姀面色从容,看着拓跋昀摇头一叹,“漠北乃是大秦所在,那璴世子更曾受过我的恩惠,我虽然以朝廷特使的身份前去,可漠北并未对我有何苛待,倒是太子,叫沈苏姀实在惊讶的很,一国太子,乔装打扮混迹与苍穹街头,果然是好兴致。”

    拓跋昀听着此话淡淡笑了,“洛阳候避而不答,难道与你雪夜共游的是世子璴意?”

    见沈苏姀挑眉,拓跋昀又道,“传闻漠北璴意与朝廷剑拔弩张多年,可眼下却不似这般。”

    沈苏姀摇了摇头,叹笑,“太子不仅生的像个女人,便是心思也若女人一般七窍玲珑,太子说是谁便是谁罢,沈苏姀身为大秦之臣,当提醒太子一句,我们皇上最不喜不守时之人,太子若是触怒了皇上,此行只怕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

    拓跋昀的眸子死死的钉在了沈苏姀身上,“洛阳候果然不怕本殿对皇上道出实情。”

    沈苏姀笑意半消,语声骤然有些清冷,“太子却怕皇上怀疑北魏与苍穹有染。”

    北魏对大秦来说好比虎狼之敌,而漠北则是扎在昭武帝心中的一根刺,倘若有朝一日这虎狼之敌拿着这根刺朝大秦宣战,可想而知,大秦将要面临的局面还有多么危险,而此时,身为北魏太子的拓跋昀既然能亲至大秦,必定是怀着某些目的,既然有目的,便断然不能让昭武帝对他生出别的揣测来,沈苏姀一针见血,说出了拓跋昀掩藏极深的担忧。

    细长的双眸陡然奔射出毒蛇一般的目光,眼底锋芒一盛,更蕴藏着一抹引而不发的沉怒,整个人一言不发,可那阴冷邪佞的目光仿佛要将沈苏姀撕成两半,沈苏姀并未与他多言,眸光一垂让至一旁,“太子殿下请——”

    远处嬴珞等人还是殷殷等着,拓跋昀心知不能耽搁了,可他心底却又有些不甘心,不甘心就此被一个女人堵得没了话说,不甘心让一个女人看破自己,不甘心让一个女人在他面前如此放肆,然而这个女人显然不怕他,不仅不怕他,在这温婉外表之下藏着的尖牙利爪或许还能伤他,拓跋昀森森目光在沈苏姀身上流连几瞬,不甘的抿了抿唇角,意味不明的冷笑了一声,面上换上一副常色朝嬴珞走去!

    脚步声远去,沈苏姀抬眸扫了一眼那衣衫熙攘的背影,眉头一时深深皱了起来。

    到寿康宫的时候已经到了午时,宫人们看到是她来了当即便朝里头去通报,沈苏姀走到正殿之前时嬴华庭已经大步的迎了出来,看到她这模样唇角一抿,怪道,“怎地眼下就起来了?御医说你身体底子差,最好多躺几日才能好全。”

    沈苏姀福身一礼摇了摇头,“公主不必担心,我的身子我晓得,要修养就是回府修养,在宫中到底与礼不合,对了,公主可见过那位北魏太子了?”

    两人一边朝殿中走一边言语,嬴华庭闻言眉头一挑,“你知道北魏太子的事了?”

    沈苏姀闻言一阵苦笑,“不仅知道,还遇见那位太子了。”

    嬴华庭蹙眉,“怎地遇见了?我早前过来便是为了此事,可眼下还没见着人。”

    沈苏姀点了点头,正说着两人已经进了殿门,殿内首位之上坐着陆氏,看到她当即低唤一声起身迎了过来,沈苏姀赶忙几步走近些,行礼道,“多日不见,太后娘娘身子还是如此康健,说起来都是苏姀的罪过,昨天太后至漪兰殿的时候苏姀人事不省,实在是失礼。”

    相隔一月多不见,陆氏倒是没什么变化,只是一个劲儿的打量着眼前的沈苏姀,闻言却笑起来,“好了好了,这些客套话你就不必对哀家说了,说起来你都是为了朝廷才如此辛苦劳累生了病,哎,难为你这一个多月在外头受累,本就身子单薄,眼下瞧着似乎更为清瘦了些,这一病更叫人瞧着心疼,昨日哀家看到你那模样,真是后悔叫你走这一趟,来人,挑拣些进补的好东西,待会送到沈府去!”

    一声令下路嬷嬷早已笑着下去准备,沈苏姀无可奈何便也随了陆氏的意,陆氏便拉着沈苏姀坐在身旁,摸了摸沈苏姀的额头叹道,“眼下身子还未大好,怎生又起来了?哀家正说午时之后去瞧瞧你呢,万不可拿自己的身子当做儿戏。”

    沈苏姀看了一旁笑意略有两分勉强的嬴华庭一眼,笑意动容的看着陆氏道,“太后对苏姀的心苏姀自然晓得,太后放心,苏姀的身子没大碍了,因是这么久没见着太后,因而过来像太后请安的,待会子回府将养便可,再说太后眼下必定要忙自己的,哪能为了苏姀耽误了别的事,说来有些失礼,刚才苏姀从漪兰殿过来的时候已经撞上了那北魏太子,那北魏太子要对几个宫人痛下杀手,苏姀一时没忍住为那几个宫人除了头,只怕有些冲撞了太子。”

    听沈苏姀竟然遇见了那北魏太子,陆氏眉头一挑,“身为太子怎地要对宫人下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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