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麟一句话,让招娣不由自主的看向那棺材里面的鳞片尸体。
“这人生前龙命在身,死后,出现这种尸变,也是天意,如果毁掉它,就跟屠龙差不多,如果不毁掉它,一旦它复活,可能会将自己不能为君王统帅的怒气宣泄出来,到时候,死伤无数。”
玉麟淡淡的说道,灭不能灭,也只有镇压了。
招娣似乎又看到了一具背负着龙王相,却没有成就九五尊气的一代战将,死后,龙气弥漫,让它变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脸招娣都不敢多看。
这一种视觉的挑战,还是极限挑战,一个正儿八经的人出现在你面前,偏偏全身都是鳞片,哪怕只是个问路的,你会不吓个半死吗?
“我不想知道这学校的这个位置打算建什么,只要没人动,一切安好,宿舍楼也好,食堂也罢”
玉麟说道,招娣明显看出他的脸色很不对劲,招娣只能想道,他从今天凌晨就入了洞,难免有些疲倦,所以才出现脸色很煞白很憔悴的样子。
“咔嚓!”就在招娣细心聆听玉麟说话的时候,欧阳也在认真的听玉麟说话的时候,他拍了一张照片。
正对着棺材里面的尸体拍的,招娣吸了一口凉气,欧阳也看向肖杰,肖杰却在检查相继方才拍摄的图相片效果怎样。
这一刻,招娣觉得肖杰真的是彻底变了。
“自作孽不可活是一句古话,古人的话还是有一定道理的,希望你能对自己的所最所谓买单,这才是真汉子。”
玉麟淡淡的说道,好像肖杰对着死尸拍照片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一样,而玉麟,已经不屑于多说什么,转身就走。
“玉师傅,不是要镇压吗?”
欧阳焦急的说道。
“不用了。”玉麟说完就接着走,脚步都没停。
招娣想跟着玉麟一起走,可是,就在她撇开棺材的那一刻,余光却出现了一样。
招娣定了定神看准了棺材里面的尸体,竟然刚发现那尸体的身子突然出现了焦炭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消弭,直到最后,那尸体的脸和全身,露在外头的手臂和脚踝,还有那张布满鳞片的脸
都开始收缩,就好像一眨眼,整个不死的尸体变成了干尸,还是被烟熏过的一样。
裹在尸体身上的朝服也凹了下去,一瞬间,一个饱满的尸体,变成了干尸
这一幕,欧阳也看到了,他的样子更加惊悚,直接晕了过去,毕竟年纪大了
“还不走?”离开的玉麟突然驻步,会有说了一句不咸不淡的话。
招娣一愣,他是在对自己说话吗?肯定不可能是对肖杰说话,他什么时候看出了自己假冒了?
“警服穿的挺合适,就是盖不住你天生灵气充裕的气场,没有人比我更能看透你的灵魂,赶紧给我走”
玉麟补充了一句,招娣一愣,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来了?是啊,自己的灵觉强大,招娣怎么就忘了自己一出生是怎么活过来的是他挪动了他妻子的灵魂把自己救活的,人可以改头换面,但是正如身高比例一样,灵魂就是感知,感知又怎么会错
这么一想,招娣觉得自己像是个贼,还是被人反侦察一只尾随的贼。
“”招娣不说话,他也没说话,出了洞,他就一句话都没说,身后的招娣一只跟个被逮住的小偷一样,“尾随”着玉麟,时刻警惕着他回头会骂人。
“我想听听你为什么要来?”
走出了这所施工地,玉麟才问道。
“担心你。”招娣想说的,但是没说出口,临时改成:“好奇,来看看。”
“我不让你介入,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你就不怕命劫突然降临?”
玉麟停住了脚步回头看着招娣,招娣已经做好了被骂千万次的准备,却没想到,一抬头,碰到了他那一对如星辰一般的眸子,里头还荡漾着着急和关切。
“我不怕死!”招娣说道,心里头却翻江倒海。
招娣低着头,看到视线中有一双大脚丫抵在了自己的脚前头停了下来,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长出了一口气说道:“不怕死的人死不掉的多了,怕死的人意外死掉的也多了,活着跟怕不怕死没有关系,你若是想死,那谁都没有办法,你若是不想死,也不是不想就不会出现的。”
“命里有的,终究会有,命里无,强求也无果,”玉麟淡淡的说道,凭借招娣对他的了解,接下来的话,就是开导的话,招娣直接打断了他的说辞。
“你的命里,有招娣吗,给你自己占卜一挂行吗?”招娣仰头问道。
“占卜之术,永远都占卜不到占卜者自己的命运,还有他亲人的命运,就算可以占卜,也未必灵验。”
玉麟淡淡的说道,招娣若有所思,如果算命先生能算到自己的命运如何,及时逆转了自己的命运,那岂不是乱了套?
招娣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只是招娣没想到,他那么小气,会责备自己擅自冒充女警进入地下。
。。。
第251章 柳岩的消息()
“其实一个人的灵觉强大,可以用一位盲人做比喻,眼瞎了,但是心反倒是因为外界锻炼其他的器官更加敏锐,也就是感觉,你对起尸的尸体有多少了解,你怎么那么不听话?如果真如你所说你不怕死,为什么还害怕命劫呢?”
回到蛊陀山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玉麟的房间,他转身说道。
“如果起尸了,在你感受到它异变的时候,你的灵魂也是入侵的时候,我当初教你如何封闭心神,你是从来都没有想过加固根基,今天遇到的是鳞片尸,你扛得住,如果遇到了其他东西,你必死无疑”
玉麟说了这两句话,招娣低头不言语,他说的都是对的,还好那尸体没有在她去的时候起尸。
“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学习玄学的。”招娣只能这么说,玉麟叹了一口气。
微微摇头道:“从没见过这样的人,想要找死可以去上吊,咬舌。”
招娣不知道他这句话是不是说自己的,但是听上去不大像。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又要死人了”玉麟淡淡的说道便不再说话。
招娣若有所思,她想的不是这句话的意思,而是之前玉麟说的那句话,既然那么不怕死,为什么还要怕命劫?
招娣深深看了一眼玉麟的背影,他难道就不知道,她最怕的真的不是死。
鱼鳞尸的事情,似乎就告一段落了,中间欧阳教授来找过玉麟一次,他们在房间里说话,招娣这回很听话,没有偷听,但是,她总觉得鱼鳞尸一事,根本没有结束。
这两天,玉麟又交了她很多东西,甚至连以前在招娣面前示范过的锁魂结扣的打法都又温习了一遍。
那日,夕阳西下,玉麟独自一个人坐在歪脖子菩提树下看着棋盘,招娣根本不会下围棋,玉麟竟自己跟自己下棋起来,那模样叫一个入神,好像他的对面真的坐了一位对手一样。
直到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招娣闻声望去,那一眼,招娣险些跳起来,是龙敏。
招娣赶紧往龙敏身后看,本以为柳岩一定在她后头,可是,她却没有看到柳岩的影子,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她在医院!”龙敏淡淡的说道。
“她没死?受伤了?严不严重?”招娣回过神来问道,龙敏此刻却远远的看着玉麟,二人对视,玉麟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龙敏的冰冷的嘴角扯动了几下,虽然只是蜻蜓点水一般的笑,却让人有一种一醉方城的感觉。
“不严重,只是失血过多,胳膊上受了一点伤。”
龙敏说着,就走了进去,招娣一听,那个心就是翻江倒海,她还活着,是一件好事,可是,人总是无法满足现状,现在知道她活着回来,却又对她受了伤的事实感到担心和内疚。
如果她可以,绝对不会放弃自己的朋友独自逃生,这是招娣对柳岩最大的内疚。
“玉麟,我要去看她。”招娣着急的看着玉麟说话,希望他能答应。
玉麟微微抬眸说道:“何不让她陪你一起去?”
龙敏一愣,看了看玉麟,看了看招娣说道:“我这次来,是找你有事,让她去吧,我的车就在山下,孙启会开车。”
“孙启?”招娣一愣,这丫的怎么跟龙敏在一起?想必也是因为柳岩受伤,孙启和柳岩的关系又是那么铁,于是,招娣几乎用一种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玉麟,希望他答应。
“看你那样子,若是再不让你去,就要去自杀一样,把人虫留下,你自己去,我给你的东西千万不要离身。”
玉麟说道,竟无奈的笑了,那笑容竟吸引了龙敏。
招娣想了一小会儿,拍了拍装着桃胡位置的胸脯说道:“在这儿呢,寸步不离。”
说完,将手里的背包往玉麟身上一丢说道:“走了!”
见到孙启的时候,孙启在抽烟,在柳岩的车里瞎倒腾,没靠近车子的时候,真不好发现里头做了个人,等他一抬头,招娣刚好拉开车门出现在副驾驶位的位置,二人相视竟同是吓得大叫一声。
“你有病啊你”招娣大喝了一声,本来是不害怕的,被他这么一惊一乍的,差点吓尿了。
“哎妈呀你怎么突然就出现了?走路也没个声音。”孙启呼噜着小心脏,好像被吓得肾都要出来的人是他。
“你在龙敏车里倒腾什么呢?该不是想看到值钱的玩意为就给顺走了吧。”招娣讽刺半开玩笑的说着,上了车。
“你还真别说,龙敏这车里,什么东西都有,什么装备都有,而且全部都镶嵌在车厢里的各个角落,查都查不到,就好比这方向盘,你看看,里面都是子弹。”
孙启歪着脑袋看方向盘的下方,招娣也跟着去看,果然,方向盘的下方有一个小孔,方向盘是有牛皮套子的,但是,那套子翻开之后,就能看到子弹。
“还有这!”孙启似乎趁着龙敏上山的时间,已经对这车了解的透彻,他指着方向盘底下的离合和刹车,招娣竟然发现,离合下面用什么粘合物品倒着黏住了一把铜质小手枪。
招娣吸了一口凉气,这也太夸张了吧。
“你摸摸你座椅下面是什么。”孙启神秘兮兮的说着,招娣俯身将手伸进去,往坐垫底下掏,竟然摸到了冰凉凉的东西,招娣吓得突然就缩回了手。
“是什么?”招娣看着之际指尖还弥留着的冰凉感问孙启。
“你自己拿出来看看就知道了,我是刚才好奇掏出来看了一眼,就怕你小丫头看到了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孙启嘚瑟的启动车子,车身徐徐前行,招娣很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那么冰,好像是摸到了一块冰块一样。
“这女人,一个字,狠!”孙启一边转动方向盘一边说道:“看上去长得那么美,老子见到她,看着她那屁股就流口水,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狠道这种地步。”
招娣越听越糊涂,龙敏是生性孤僻,冷傲无双,恨,也许是对与她任务的敌人而言,只是,孙启这句话明显是因为车座子底下那不明物才下的定义。
招娣总觉得坐在这里不舒服,毕竟车座子地下,有个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
招娣好几次都低头想去看,但是,既然交警都查不出来,要知道,她放的有多隐秘。
招娣没想到,去看柳岩的时候,竟然在那家医院,碰到了面具人。
。。。
第252章 奇怪的符纸水()
“孙启,你不要吓唬我,到底是什么东西?”
招娣问道,她真想打开心神去感受一下,但是,天色渐暗,如果打开心神,不知道会捕捉到什么东西,玉麟的交代,她时刻都记在心里。
“是男人的鸟!”
“?”招娣一头雾水。
“男人的鸟!”孙启似乎有点不耐烦,看着招娣一脸茫然的样子,他想骂娘。
“鸟?什么鸟?”招娣问道。
“我一个大男人的,说多了等下会有误会的,你看这乌漆墨黑的”
孙启说完,招娣蹙眉,不过,原来是一只鸟,想到这里,招娣安心的靠在靠背上,满脑子都是见到柳岩的画面。
孙启摇摇头,不说话了,无语了。
抵达那所医院的时候,招娣感觉这里很荒凉,不像是解放医院那种豪华气派的医院,倒是有点像是什么小诊所,私人小诊所的那种,门口就挂着一块木牌子,牌子上写着医疗所三个字。
里面有一个院子,有点像农家院,招娣就可以断定,这就是一家私人医院,胖子孙启把车直接开进了院子里,此刻,天色已经黑透。
孙启轻车熟路的领着招娣走进了只有三张病床,六张靠背椅的输液室,此刻,这简单的输液室内已经没有什么人了,只有一张床上,挂着点滴,躺着一个人。
那人的外套托在床头柜上,是一件黑色的夹克,招娣一眼就认出来,是柳岩习惯穿的,她就喜欢牛仔裤搭配夹克。
“柳岩柳岩?”招娣小心翼翼的叫了几声,整个输液室静的甚至能听到滴液的声音(当然,只是感觉,输液是没有声音的)。
柳岩面色发白,盖着一张薄被,不省人事,她的脸色确实是失血过多的样子,招娣抬头看向孙启。
“怎么不去大医院?”招娣问道。
“别问我,问龙敏,她直接把人给带到了这里,说这里安全,是熟人的诊所。”
很显然,孙启也不希望柳岩在这么简陋的环境里养病。
招娣还是很相信龙敏的安排,招娣起身,去找医院里管事的人,至少有个医生不是吗?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胡子拉碴的一边拎裤子系要带,一边从厕所走了出来,那厕所的门在他身后还没有关上,扇来一股子骚臭味。
招娣忍不住想掩住口鼻,仔细一看,这一声胡子拉碴不说,白大褂根本不像是医生穿的,压根就是一厨师吧,褂襟子上油拉拉的,别说是不知道多少年没洗,压根就是朝着胸前泼了一碗脏油。
看的招娣目瞪口呆。
“你是病人的家属吗?”他一边整理裤子一边问道。
招娣都忘记了如何点头,还是孙启过来说了一句:“是的,我们是病人最铁的哥们儿。”
“她输完了液就可以走了,还有一个小瓶的,我还没来得及配药,你们大概要等”
他说着,探头看了一眼柳岩此刻输液的瓶子,说道:“大概要等,一个钟头左右。”
说完,自顾自的进了一扇门内,那扇门有一块透明玻璃,里面看样子是这邋遢医生的问诊室,有一面白色的桌子,还有一个木质架子,上头摆满了药物。
他找了一瓶大约一把攥起来那么大的盐水瓶,然后启开了盖子,孙启觉得没意思,坐在柳岩面前絮叨。
招娣觉得他很奇怪,因为在他打开那盐水瓶的时候,抽开摆桌子中间的抽屉,拿出了两章黄纸,那是符纸,招娣认得。
随后,他又摸出了一个捣药的杵子一套,将符纸烧着之后,灰烬丢在里面,他又把开封的盐水倒了进去,开始搅拌,随后,拿出针管,吸了满满一针管,一针头刺穿盐水瓶的橡胶盖子,加入盐水瓶里,晃了晃,那盐水瓶瞬间在他手里就变了,水质泛黄。
他搁在桌子上的此刻,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招娣,他微微一愣,随后,若无其事的将一次性针筒丢尽了垃圾桶里,拿着那所谓的配好的盐水就开门走了出来。
“招娣看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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