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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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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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拉拉扯扯的,都多大人了,还像小孩子一样!”

被迫躲在树后的司南听着声音,就觉得耳熟。略微思量,这不是阿萝的声音吗?她立刻屏住呼吸,目不转睛的看着。

她发现,当她沉下心思,眼前的一切似乎开朗起来,草尖上的雨露特别清晰的呈现,不是月光的原因,而是……说不出来的感觉,就好像她前世去做了视力矫正手术,突然从零点三的视力,恢复到一点零,整个变化天差地别,整个天地亮了三分四等。

阿萝玩弄着鬓角的一缕长发,哼了一声,尾音悠长绵绵,像是打了一个上翘的勾,说不出的婉转诱惑。

司南瞪大眼睛。

这是平常冷艳的咄咄逼人的阿萝?那个总是高高在上、目不斜视的阿萝吗?居然流露出小儿女的神态?瞧那娇羞的模样,司南无法形容心中的诧异,只觉得手臂毛毛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走了这么久,还知道回来。我以为你早忘了我是谁呢!”

“冤枉啊!我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啊。”

一股低沉的,可与司东的声音并肩的好听男低音,通过空气的震动,在这万籁俱寂的夜晚向四方荡去。语气轻浮,却隐隐透着一股强大自信,光听声音,就知道这个男人不是泛泛之辈。只是毕竟黑天,司南也不可能因为吃了一个朱蒂彤果就能夜视,只束着耳朵静静的听。

阿萝偏着头,看不清表情,明明是心花怒放,却还是啐了一口,“油嘴滑舌!尽捡好听的说。你怎的不去哄你师妹?来找我作甚。”

“奇怪了,我的嘴油滑不油滑,你还没吃过,怎么知道?”

“你……”

司南觉得阿萝一定勃然大怒,指着人鼻子怒骂,这才是阿萝一贯的作风!

哪知道,那男子强健极了,把阿萝一拉,平日里飞扬神采的阿萝,居然“嘤咛”一声,就不声不语了。

没有火冒三丈,没有怒骂出声。

只有黏黏腻腻的浅浅低吟。

透过分叉的树杈,司南只看见那男子的身高颇为修长,阿萝的身材本来就高挑,站在那里,完全被拥在怀里,仰着头,任由那男子肆意亲吻。角度关系,司南看不到那男子长什么样,只看见一只大手,在阿萝丰满挺翘的饱满前胸上揉来揉去。

呃,除了对阿萝的另一面有点小小惊讶外,司南没觉得什么。

饱经考验的她,就是进口的*片也见识过不少。这场现场秀,还没到令她脸红失色、羞惭而退的程度。很快,她就失去了兴趣。

因为阿萝与那个未知名的男子缠绵了不下十分钟,还停留在“pia~pia”口水战中,完全没有实质性的突破。

看那男人说起话来,一定是花丛老手了,怎么还强撑着啊?司南的疑惑、不解,在这里。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阿萝用毫无威力的语气威胁道,“再也不理你了!你这个坏胚子!”

扭出一副羞涩的模样的阿萝,令司南险些爆笑。她忍到内伤,才等到两个人远远的离去了。

没想到啊,阿萝看似女强人的模样,原来也有这幅面孔啊!司南轻笑,都是女人么,能理解。

直到阿萝和那个男子走开,司南吐出一口气,完全不受影响的站起来,才注意到朱探有点不对劲。虽然他竭尽全力平喘呼吸,连手脚都一如往常,可精明的司南仍看出对方眼神中隐藏的一丝兴奋。

也对啊,刚刚那一幕,对一个对懵懵懂懂的少年,还是在在异性好奇的时节,刺激太大了。

走到分岔口的时候,朱探装作无意的说,

“还早,我们去那边坐坐吧?”

这个借口,真够烂的。

她可不是纯真好骗的少女,两句话就能骗走。

只是,她原地站了三秒钟,就鬼使神差的跟上了朱探的步伐。

然后,她听见,朱探明显极力压抑的呼吸,沉重,急促起来。手背都有些不自觉的颤抖。

不是他演技不好,而是他碰到了装着旧酒的新瓶,而司南这瓶旧酒过于老辣,不是平常人消受的起。

男人都是坏胚子啊!

两唇相触的时候,司南模模糊糊的想。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四、吻和……毒

四十四、吻和……毒

这算不算老牛吃嫩草呢?

仰着面。喘息相接的触感令肌肤微微颤抖,柔软的发丝轻拂过脸颊,眯着眼缝,看月光尽洒,夜空闪闪星辰。“嫩草”正浑身发烫,激动勃发的青春活力,和亮晶晶的目光,令她彷佛置身浮空,飘飘忽忽,全无脚踏实地的感觉。

真好像是——一对偷偷摸摸躲藏在暗处,吃着名叫“禁果”的情侣。

这个想法,让司南觉得挺有趣的。少年人的动情之处,就在于欲望也是纯净的,喜欢你才亲你。不喜欢,就离得远远的。

没有遮掩,没有功利想法,自然,直爽。

最最重要的是,司南现在有什么啊?没有美貌,没有身材,甚至。被断定是废材一个,前途近乎于无。在众美人中,就像一个小萝卜头——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呢?

弯弯的眉眼,温暖的鼻息,和紧张的心跳……嗯,是个不错的体验。

不过司南不愧是恶女,恶趣味上来,叫人无可奈何。

她紧闭牙关,貌似做出一副配合的样子,让朱探在两片薄薄的唇上辗转吮吸,添抵,,过了一会儿,大概觉得不好玩,朱探喘着气,把她按到树杆上,浓密的树荫遮挡下来,一时之间,漆黑的看不清彼此的表情。

司南觉得朱探更投入了,两片嘴唇子上下研磨,磨得发麻。

生涩的反应让她想笑,生生忍住了,正要考虑要不要张开一点缝隙,给这个“坏胚子”一点回旋余地,忽然,一只手偷偷的溜达上她的胸口。

毛手毛脚的。四处画圈圈,好半天才找到准确位置。

她一怔,忽的想起阿萝那被揉来揉去的饱满胸脯了,叹息着,果然是受了强烈刺激,这种事,有了启蒙老师就是不一样啊!

可惜司南才刚发育,哪有阿萝的柔软丰盈?她的扁平胸部、瘦弱身材,曾经吓退东家大少,现在呢,朱探四处探寻,好容易摸着了,却越摸越觉得诡异,手感……太不对劲了。

他在两根细细的肋巴条上,摸到一个扁扁的凸起。

这个有什么好摸的哩?平平的,里面还藏着一个硬核?跟核桃似的,不,还不如核桃大。

不甘的他还是不肯松手。那个男人看起来明明是十分享受的?怎么轮到他就感觉不到舒适呢?于是换了另一只手,抚上另一个。

还是扁扁的,小小的,硬核似的东西。

他不知轻重。用力揪了一下。

“哎呦”,司南皱着脸轻呼,推开他,“疼。”

“哦哦”,朱探连忙放轻力度,又在周围摸了摸,嘴唇凑上亲了亲。大概有那么几分钟是无比投入的,过了一会儿便觉得无趣,松了手。心里不停的回想,刚刚明那人明明挺快活的,那么用力的揉,看力度手指都发白了,阿萝不仅没呼痛,还喵喵的叫呢,我只轻轻掐了一下,怎么就喊疼了呢?

他不解,更猜测不清。伴随着一丝行动鲁莽后的尴尬,一丝失败后的丧气,分开的时候,自然面上带了出来。

司南忍着笑,冲他轻柔一笑。这个笑容,在月光的照射下,与往常礼貌的笑绝然不同,清丽而淡然。不是女孩子娇羞、害臊的温婉之笑,多了些成shu女人的安慰、鼓励,还有亲密,不能与他人分享的……恋人的笑。

朱探飞奔而去的时候,回味这个笑容,比初吻还要多。心中也安稳踏实多了。

只是他心里深深种下一丝疑惑,等到他日后明了女孩和女人的区别,才恍然大悟,暗暗责怪自己没头没脑,像傻瓜一样。

司南回到雏凤居的时候,夜空名星璀璨。徐徐的晚风,带着微微的寒意。只是她心中是一团热火,既带着对未来生活的美好展望,又把和朱探的关系进行了一次深刻剖析,结果是,可以发展。

怡然自得间,没有注意一双紧盯着她的眼睛,流露出极端嫉妒痛苦的眼神。

“德医师?宝儿?你们怎么来了?”

宝儿,就是药童。他撅着嘴,哼哼道,“等了你一夜了。去干什么了?又不要你去谢师恩,也轮不到你去拜祭,现在才回来!”

司南被突然出现的两个人打得措手不及,又忽然想到自己的嘴唇一定是亲磨的又红又肿,当下没了和药童对视的勇气,头低低的,转过身子,引两人进屋说话。

“德医师请进。玫瑰?玫瑰?”

司南叫了两声,也不见人回应。自从她把月荷的名字改成玫瑰,那个名义上还属于她的婢女越来越不像话了,爱理不理的,现在,干脆不见人影了。

司南尴尬的说,“您稍坐一会,我给您泡杯茶。”

“不用麻烦。时候不早,你早点歇着吧。这个,是给你的。也许你更需要它。”

司南接过来一看,是一本书。书籍带着浓浓的药香。一看可知与药有关。她没有立刻打开看,而是惊疑不定的看着德医师。

深更半夜,不,是新年之夜,特意前来,在她屋舍外面等了大半夜就是为了这个?

为什么不能白天给呢?

“我,要离开了。”

一声暗沉近乎低哑的声音。

司南心头大乱。

这是计划全盘崩溃的开始。

她不懂,只是目光炯炯看着德医师。

德医师偏过头去。他知道司南对他寄予的厚望,也知道这个丫头如今在仙门没有出路,不想回家、不能回家的她只有拜师天医门。可惜他素来不是能背负重任的人,辜负了太多人。现在,也只好辜负她了。

“什么时候回来?”司南轻轻问。

“不知道。也许……”

司南知道那未尽的意思是“不再回来”。

也就是说,她想入医门的路,彻底被封死了。

死命咬住唇,不肯让一丝眼泪流出来。甚至不肯流露出一丝软弱神色。

如果她是无知少女,只会大吵大闹,企图威逼留下这块浮木,至少定下一个“师徒名分”,不至于让她空空落落,一无所有。

如果不是今天有了“烟花”的灵感,和富甲天下的梦想,深感未来无穷可能,不必吊死一棵树上,她一定会钻牛角尖,会歇斯底里,会心生怨怼。

现在,她只是淡定的点头,轻轻一语,

“一路平安。”

德医师不欠她的。收不收徒,是他的自由。她有什么资格批判人家?

药童迈前一步,似乎要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口,只深深看了司南一眼,快步跟上德医师的离去的背影。

“师傅,你为什么不和她明说呢。她不是木属性,不能修炼医门绝学‘枯木逢春’,拜了师。一辈子也至多是铜针医师。”

“那你明知道她不适合医门,为什么要为师留下她?”

医师德叹气的说。这个丫头原本看着寻常,现在看来,竟是他走了眼。若论看人眼光,自己真还不如这个八岁的徒儿呢!

药童眉飞色舞,“小南她聪明!我从没见过这么聪明的女孩儿!那松香……”

医师德淡漠的扫了一眼,“不是说了,这事不再提。”

“是,师傅。不过,小南的事情,早早定下不好么?免得被人抢走。”

“你以为人人都能看出她的不凡之处么?至少除了你,我没看到别人注意她。”

“那是我眼光好!第一次见她,就觉得她眉宇间有股贵气,只是被什么压抑住了。等她挣脱束缚,一定能大展宏图!像她这样的人,即使不能留在医门,也不能当面错过。落难之时的帮衬,不必日后锦上添花的好吗?师傅,你就当为了我,收她为徒好不好?”

“好吧。如果,我能活着回来的话。”

德医师怅然的看着天边一轮暗淡升起的细月,嘴角微不可查的露出一丝笑意,只是那笑意,淡的几乎分辩不清“师傅!你一定能平安!”药童忽然红了眼睛,“我叫我爹爹请人看了,师傅你一定遇难成祥,有贵人相扶,长命百岁!”

医师德笑了笑。笑容无比的落寞,以及无奈,只有看到药童握紧的拳头,和挂在眼角的晶莹,眼中才多了两分生机。

司南回到房中,借着灯火看着这本书。

表皮已经是深灰色了,上面浓浓的药香已经渗满每张纸页。

九幽冥花,剧毒。花粉淡白略带绒黄,嗅之,能令出神入化期高手陷入迷乱,而后不服食解药,会一直境界下降。

羞月残灵花,剧毒。叶似月钩,光灿如精灵。以天河阴水、九娘土混合成剂,无色无味,能令体质虚弱,蚕食灵根。无解药。

紫域魔兰,万花之王。花朵大而雄壮,分雌花、雄花。雄花落而雌花生,十年生可生吞活人。笔者亲眼目睹,后来者切记,切记,不可靠近此花三丈以内!

封皮上,用通用文字写着“魔域奇花毒草集”。

能损害仙道中人的灵根材质的,唯有魔域出产的植物。

司南暗暗打了三个颤抖,围着厚厚的棉被还觉得冷,渗入骨髓的冷。

十八种毒草,每一种都不是令人七孔流血,快速死亡,而是令人生死不能的剧毒之物。捧着这本珍贵的书籍,心发慌,手颤抖,到底是哪一种是害了她的?

她错了。

那下毒害她的人并不想她死,甚至损害灵根的毒药也是千挑万选,轻而又轻,不然怎的只废了她水行灵根,而火灵却毫无动静?

她至少喝毒五六年吧?居然没有被毒死!

活蹦跳乱的还活着——这个认知,让她茫茫然多于庆幸。

那人……早知道她和天医药弭的关系,也知道她有能力,有想办法去除部分毒性吧? 那么说来,竟然连份量都掌握的刚刚好!

想到轻而易举的离开东陈岛,千方百计的,却正好进了祖母的宗门青阳。想到巧的不能再巧的大哥司东也在此修行,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这一切,好像都在那人掌握中。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牢牢套住了她。

她只是一只小鱼儿,文不成、武不就,一个连记名师傅都没有的浮萍,除了灵魂特殊点,哪有能力反抗呢?

她大脑像运行通畅的高速公路,思维急剧的思考着。

一个庶出女儿,除了联姻有多大作用?

到底是谁,费劲偌大心机,所图的又是什么?

或者她,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样普通?

快天亮的时候,她在《魔域奇花毒草集》的末尾,发现一个夹层。

打开一看,司南顿时睁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四十五、雀巢

四十五、雀巢

波涛滚滚的海面上,一望无际,至深处,海水转为暗沉,有猩红色浪花一浪高过一浪。间歇有两三座小岛,飞鸟盘旋,野松孤立,倔强傲视着天空黑云。

这便是寂寞深海了吧?

大而广博,浩瀚无垠。

司南指尖一点,在薄薄如羽翼的地图东面划过一道浅痕。不知是什么材料制作的,手指的触感极为柔软,富有韧性,弹性极好——就好像是人皮。

司南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心想天医门行医救人,哪里会有那种东西!

德医师送来的《魔域奇花毒草集》,竟然夹着一张地图。这张地图,可不是李升给的那种手画的,潦草、抽象地图,细致的山脉、河流、以及各种大的势力分布,都有标注。

不能确定这是不是“世界地图”,但司南确定,自己穷尽一生,怕能也只能走这么远了。

北面白雪皑皑的高山,孤绝傲然,是受人敬崇的“神宫”所在。地图的右下角,写明,“神宫”已与凤历1870前所毁,也就是说,司南出生前两年,神宫就没了。

一大坨乌黑的墨迹在地图的西南面,似被人刻意污染。用更深更黑的笔墨写着两个令人惊颤的字“魔域”。备注上:魔域不适合仙道人居住,因魔域的气候会污染仙根,转为魔根。

司南不知这“魔根”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一定不是好事。

在她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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