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毒素,以至于不孕,大大短命,他们无法共同孕育后代的子孙,否则,他也不用使用神通来获得大涅槃术的秘密这使东祁心中的怜意越发浓了。皱着眉,看着还在好奇惊讶的司雨,想了想,“不行呀,我想过了,还是不能送你离岛。”
“为什么?”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真怀疑到底有没有诚意!司雨大声的叫!
像被点燃了炮仗,处在将要爆发的关卡,大有若是东祁不能拿出正经理由,就要拼命的架势。
“因为你是司雨。”东祁点名关键。
“你是我未婚妻呀。我虽然不能娶你,但是你日后要不要嫁人?要不要另找男人?”
“我?……”肯定是要的。
虽然上了花船,她又没拜天地,进洞房,凭什么不能另外寻找自己的幸福?
“你找,我不反对。可万一你的身份暴露,人人知道你曾是我的未婚妻。然后你的夫君,样样不如我,那我岂不是被人嘲笑?”
东祁的理所当然,气得司雨眉毛竖起来,她咬咬牙,“那我找个比你强的!”
东祁挑眉,“你确定?”
“当然!”
“你能找得到吗?”
司雨从鼻子孔里喷出来一句话,“我不信男人都像你一样,只爱外表!”
“那好吧!我们击掌为誓!要是你找的人很差劲,就躲在某个地方猫着,千万别露出行藏被人捉到,连累我的名声!”
不由分说的,东祁抬起掌心,和司雨的小拳头在空中相击。
这么一说,司雨一定不会躲起来了——东祁想。
果然,对于明显歧视的笑容,司雨的脸气歪了。
她撇着嘴,恨恨的大声说:姑奶奶偏要找个样样比你强的,还要强你十倍!气死你!气得你吐血!看你还敢鄙视我!
熊熊怒焰燃烧的司雨不知道,不到三年,现在的东家未来家主,就成了东陈岛的岛主。风liu俊美,身处高位,呼风唤雨,无所不能。作为一个男人,他年轻,他俊美,有钱,有权,有势,本身实力够高,还有无数女人的爱慕,比他强的,能有几人哩?
为了实现自己诺言,司雨只能可怜巴巴的,在被急剧缩小范围内,挑选寥寥几个人物。而这些人,无一不是顶天立地的人,好比巍峨高山,周围还都是竞争者。她要花多大精力,才能登上属于自己的高峰?
而后来,东祁的神秘身世揭开,作为凤凰王朝的后裔,他的先天血统高贵,成为万众瞩目的唯一。她的找个比东祁强十倍的男人的愿望,还有可能实现吗?
ps:青云榜最后半天啦,亲们多投票支持~~~
第一卷结束,马上开始第二卷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神说,你降生在桃花岛 三十八、离岛
第一卷的最后一章,女主马上离开小岛,开始自己的新天地了。亲们投票支持吧~~~
天还未亮,欢乐了一夜的东府才沉寂不久,一亮华盖香骢宝车顶着一颗硕大的红宝石,静悄悄的出了侧门。穿行在幽暗树林中的马车,惊起数点寒鸦簌簌的飞飞,青灰的雾气在密林中,如有实质般流动着。
夜幕深邃,群星闪烁,正值北极星明亮至极,这辆豪华的马车在夜色弥蒙下,让本该同命运、共生死的两个人,走上分别的道路。
到现在还无法相信的司雨按耐下胸口,那里有飞快的心跳噗通、噗通,偷偷瞥了一眼背靠白虎皮,神情悠然自得的东祁,觉得一切恍如梦境。
出来啦?就这么简单轻松的出来啦?不费吹灰之力呀!
简单到她还有空闲,特意瞄了眼新婚之夜的桃夭、林箬两个小萝莉。两人美是美矣,可惜稚气未脱,比起东祁身边千娇百媚的迎儿差多了。连马荔也不如。
最艰难的过程莫过于和马荔道别了。马荔不知道听了谁的吩咐,还对她“隐瞒病情”,对她的坚持离开,只是黯然心碎的呆呆望着,痴痴的说“小姐保重”。看得司雨忍不住心生罪恶之感。念叨了好几遍,“我是泥菩萨,我是泥菩萨”,才果断离开。
东祁闭目养神,侧脸好似精心雕刻的大理石雕像,削瘦而富有美感,脸部的线条极为优美,像是山水画家勾勒的远山轮廓,寥寥几笔,深含悠远宁静的意境。几楼发丝随意垂到胸前,合上一双勾人的丹凤眼,更有一种慵懒轻松的惬意。他身穿鸦青锦字螺纹紧身长袍,海底印月长靴,腰缠青玉带,左大拇指还带着一块碧翠的扳指。
司雨不相信东祁是个乐心助人的好人,可又不明东祁热心帮忙的真正含义,只能在心底里解说:坏人偶尔也会做好事嘛!也许他幡然悔悟,也许他想要补偿呢?至于东祁可能“喜欢她”这种荒谬想法,被果断扼杀于萌芽中,连根都拔断!绝不给死灰复燃、春风吹又生的机会!
不管怎样,她终于出岛了!虽然和想象的过程不一样,可毕竟出来了呀!心里雀跃的欢喜一点一点涌出来,像煮开的水泡,咕噜咕噜往上冒,嘴角的笑意也在不断加深。
东祁对身边人的想法了若指掌。唇角微勾,半张凤眸,眼中的华彩一流转,那点清远若悠扬笛的气质就不见了。
论气质,东祁绝对是个千面派,千变万化。在众人面前,他是优雅从容的大家公子,翩翩有礼,进退得宜;长辈面前,他是聪明隽秀的晚辈,恭敬、孝顺、出类拔萃;在女人面前,他是俊美的情郎,琴棋书画,无所不通。
可奇怪的是,司雨对无可挑剔、指责的东祁,没有一点色魂与授的销魂感觉,反而每一次看见东祁的笑,全身寒毛都竖起来,一点风吹草动都让她犹如惊兔。
“此去东川,一定要小心谨慎,别丢了小命。我可不想费了一番心力最后听到你的不幸。”
东祁生硬的说,话语明明是关心,语气却是威胁。
司雨撅着嘴,“放心,我比谁都爱惜自己的小命。”
两世为人,难道还不懂得珍惜么?
叹息着,东祁眼中的华彩收敛了些,更加内敛如天上明星
“听说,仙门的藏书楼中记录不少五百年的旧事。有兴趣的话,看看吧。”
“没兴趣。”司雨无所谓的耸耸肩。
待见东祁似笑非笑的眼神,立刻改口,“有空就看。”
很机敏呀!又会察言观色。东祁笑了笑,突然伸出手。
车厢狭小,东祁本就占据了大部分空间,他一动作,作为男子的优势显现出来,瘦小又羸弱的司雨被压迫到车厢小角。两个人面对面,近在咫尺,呼吸可闻。司雨一滞,心猛的狂跳起来,那被压倒床上悲惨的一幕,始终萦绕她的心头,是她的人生七大恨事之一。
“你要听话。否则,我可会收回自己说过的话。也许哪天把你抓回来,像你母亲一样,关在某个小院也说不定!”
炽热的口气喷吐在耳边的感觉,令全身毫毛竖立!司雨畏缩的双臂环胸,瞪大眼睛,脸上全是惊恐,急忙点头。
东祁这才笑了笑,往回一坐。他今日没有带随身的扇子,修长的手指轻轻敲着膝盖,看着司雨的目光明显饱含深意。
“出岛的方向有三个,东北面苍崛大陆,我不建议你去。那里是武道的地界,民风彪悍,一言不合,大打出手,闹人命的事时有发生。你去了只怕小命不保……”
“至于石镜大陆,管理极严,每个人自出生之日起,就有户籍管理。若是离开出生地,去另一座城市,还要在城主府开证明‘户引’。没有‘户引’的流动人口,被称为“黑户”,寸步难行,捉到会被当成奴隶贩卖。你不想当奴隶吧?”
司雨乖巧至极,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似的。
“唯有东川。东川的仙门林立,正好你也有灵根。学个三五年,也有自保之力了。”
对东祁的决定,司雨完全没有置喙的权利。只是安静听着,可怜巴巴的看着。
东祁一笑,手上多了一样东西,“
这个给你。”
除了那块玉石原石,这是东祁送她的,唯一像样的东西。略带暗淡的银手链,似乎有年头了。两支花枝并绕,串着细小的带着古朴花纹银叶子。司雨第一眼看到就想到,这是银子,日后没钱可以当掉。
如果她去过地宫看到那副彩色壁画,就会知道这串貌似寻常的银链,曾经在梵惠的手腕上,戴过。
东祁意味深长的瞧了她一眼,似乎明白她所想,故意不动声色,亲手为她带上,手指按中花枝状的突起,两只银叶子对准一挑,轻轻一碰司雨的手背
“啊!”一点如电麻的针刺感瞬间击中司雨,经不住打了一个战栗。
东祁轻笑,“我还没用灵力。若是用了,别说等闲人,就是修道小有成就的人,突如其来,也得浑身酸麻,短时间动弹不得。这件‘法器’,威力虽不算大,胜在出其不意,你拿着防身吧。”
司雨原本对东祁保持高度的警惕心,也不愿再和他有什么关联,但这条链子,绝佳‘阴人’利器,自保工具,她能拒绝吗?
带上银链子,司雨美滋滋的。乖巧至极的坐在东祁身边,听他解说具体使用方法。这件“法器”,是少有的首饰类法器,式样简朴大方,平时用来装饰,不会惹人怀疑。使用的方法简单方便,最难得对使用者要求极低,十分难得。
东祁含笑,看着司雨惊喜的摆弄新首饰,凝神贯注的脸庞无比认真,忽然心中一动,手臂一拉,抱住没有心理准备的的司雨,双手环绕搂着,紧紧固定。司雨大骇,拼命挣扎。
完了,东祁旧招重施,现在地处偏僻、荒无人烟,连个路见不平的人都没有,还不由得他兽性大发?懊恼、羞辱、悔恨涌上心头,新仇旧恨,加上恐惧,眼泪吧嗒吧嗒掉下来了。
东祁亲昵的擦掉司雨的泪,
“记住了。你要是敢轻易的死掉,上天入地,我不会放过你的。”
司雨连忙点头。这个时候,只要肯大发慈悲放过她,说什么,她都会附和说好。
东祁悠悠的叹息一声,只说了这一句话,便送开了手,推开车门,潇洒的跳下去。
揉了揉被禁锢的手臂,司雨这才反应过来,马车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动了。
天亮了,启明星的光辉渐渐被升起的红日霞彩比下去,马车上挑着的两盏琉璃灯昏暗晦明的被吹灭了。喷着响鼻的黑色骏马不安的原地提着蹄子。
密密的树林中出现了一块相对宽绰的空地,长了遍地的青草。已是初夏,清晨的微风中略带一丝寒气,空气中流动的青灰雾气肉眼可见。薄淡的晨光照着东祁脸上的笑意也是清淡的。他负手而立,站在青绿的草丛中,如一竿青翠的被水洗过的秀竹,干净,不然杂质,明亮的目光回望中甚至含着一丝鼓励
青衣小帽豆童打扮飞司雨,抱着自己的小包袱跳下车,低着头,慢慢的走。对面,也有一辆装饰简单的马车。
马上,一切的幻想都会变成现实。她就要离开困住她六年的小岛!可为什么,居然没有大踏步飞奔,欣喜不已的立刻跳上另一辆马车,而是,下意识的回头望了一眼。
东祁就站在那里。
“平安。”东祁做着口型,无声的说。
司雨看见了,脚步慢慢的挪动。
东祁似无奈,轻笑一下,又做了一个口型。
“放心。”
好像被强烈的风刺痛了她的眼睛。强忍着即将涌出来的泪水,她低着头,红着眼眶,匆匆步行,手脚并用的爬上另一辆马车。
不管日后的东祁对她如何,好坏都好,司雨永远记得,这一天的这一刻,东祁的一点不关任何利益,不关情爱的笑意,没有一句送别的话,只有安安静静,让她发自心底里一点暖流,从心脏涌出,慢慢流淌到四肢,全身都暖暖的。
对面田园、田陌兄弟已经等待多时了。
这个时候,他们才知道所谓的小人是怎么回事。
的确,很小。
夹带这个“小人”,太简单了,有什么费事的?田园以为东祁小题大做,故意施恩,对东祁更加感谢了。
坐定之后的司雨心中空荡荡的,马荔娇媚的笑靥不停的在眼前晃悠。想着想着,眼泪就掉下来了。水龙头被拧开似的,哗哗的流。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哭?
为了这些年心心念念的梦想,好容易成真?还是为了离开了马荔不舍?
不可能。马荔虽然重要,但始终不过是她遇到的一个人,将来,她还会遇到千千万万的人,她了解自己,不会为了马荔,放弃自己的梦想。
现在,她仅有的愿望,就是别让马荔饿着,冻着。让她平安的活着。
眼泪水湿答答的,袖口都湿了。
司雨想起东祁的最后口型,心情慢慢安定下来——她自己都不知道,和东祁几天的相处下来,产生一种近乎盲从的信任。似乎他说的话,一言九鼎,没有办不到的道理。
两辆马车尚未靠拢便调转车头,心有灵犀的在林曦越来越亮的光线中返回原来的方向。
东祁坐在得得的马车上,面无表情。自怀中拿出一只银簪,手指慢慢抚上银簪上的花纹,簪身略扁朝前,成如意头,上宽下窄,尾部是一个尖尖的耳挖,被人磨的尖尖。不知他想到了什么,脸上浮现一点微微的,从容的淡笑。这一刻,他很满足。
趁着大婚的好时机,把司雨悄悄送走,想来任何人都猜不到吧!岛上的男子都生怕女人给自己带上有颜色的帽子,哪有似他,主动送出去的?
而他,愿意将司雨拱手送人的唯一原因竟然是,希望她能过上几天自己想要的生活。想来,最后的时刻到来之际,她不会留有遗憾吧。
——那么,他也没有遗憾了。
桔红的太阳,好像鸭蛋黄一点一点的从海平面跳出来,碧波荡漾着柔软的金子,一层层卷着。清新的带着海腥味的风吹鼓了司南的袖口,吹在她微微眯着眼的小脸上,壮阔的海、天,悠远、深邃、浩大的胸怀,令穿越数年拘束在司家院子里的司雨,胸口浊气尽数吐出,快活似神仙。
她扬着头,体会着难得的“自由气息”,嘴角荡漾着一丝笑意,对未来充满了希冀。
“看日出吗?”
田园站在司雨身后,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清晨充满朝气的阳光照射在他身上,更添一份儒雅谦逊。
司雨回首,甜甜一笑,“是啊!”
“船很快就靠岸了。你想好了去仙门哪一派吗?”
“我世面见的少,不太懂欸,田大哥,你帮帮我吧!”
“恩,”田园笑笑,“东祁告诉我,你是火灵根。那么最好去以女子为主,修行火属性灵根的仙门。东川以九阳仙门最为出名,九阳仙门中,天医门以医术为主,他们的收徒主要是木灵根,还要医门的医师介绍,你去不得的;天音门十多年没有收徒了;紫竹门虽是女弟子为主,但她们却是修行冰、水属性法诀,不适合你;碧阳宗,虽然是第一大宗,但是收徒从来只是在九阳仙门内收徒,还得是考查五年之上,家世清白,为人上进资质优异的弟子方可进入。”
“其他宗门全是以男弟子为主,修炼的是阳刚法诀——青云门倒是最合适。不过听说门主阿织又远游去了。每次她远游,必要关闭宗门,不令闲杂人等打搅门人修行。”
“不如去青云门的邻居——青阳宗吧。青阳宗也是男弟子为主,不过上两代因为两位宗主都生了女儿,令开一峰,由女子居住,也收了些女弟子。青阳与青云只有一湖之隔,亲密非常。你先进青阳宗,以后有了机会再去青云门!”
“好。就听田大哥的”司雨点头道。
就在田园和她说话讨论的时候,田家兄弟的另一位,田陌也在甲板上看日出,他转过头,冷漠至极的扫了一眼司雨,想是嫌吵,没有好气的一个人去了。
“对不起呀。我弟弟他,心情不好。”
“没有关系。”司雨说。她凝视田陌的削瘦挺拔的背影,眼眸中闪过一道异样的光彩。这一抹奇异的光彩被田园抓个正着。他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