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即是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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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即是妖-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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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清心吓得不敢再说话。

其实青云门没有多大威力,不过容儿结交的友人太多了,其中之一,就是玉清心和黑魔女的师傅。玉清心小的时候见过容儿,记得容儿曾邀请过她们师徒一起搬到青云门,后来因事才作罢。

她心中,自然对容儿非常尊重,若非不得已,不想伤害容儿身边的人。

只是此刻,悔恨也来不及,只能希望自己的好师姐,没有把人玩死!

天上飞翔的海冬青焦灼无比,他的懊悔比玉清心来得真实深厚多了,一心想,如果自己没有离开。也许小南就不会受此大难了吧?

万一小南出了什么事……他在云中抖了抖,不敢想象下去,直觉犹如一万只小虫子在啃噬自己的心灵。

黑心兰斋,顾名思义,种植着少见的黑色兰花。花种听说来自魔域,经过一千年的培育,已经完全适应了仙境的土壤,没有魔性,对修行仙道的修者们来说,也不是剧毒了。

黑魔女的师傅,把贵重的黑心兰,传给黑魔女,原本认定她是未来的衣钵传人。后来发现她的本性狂傲自大,受了刺激就陷入疯狂,不得已收回成命,将自己的本命真兰传给小弟子,玉清心。

这两个师姐妹,都非常人,能在仙缘城的内城孤身立足,且无人胆敢欺负,心智、手段自然不一般。一个长袖善舞,光结好友;一个疯疯癫癫,喜欢用人试验毒花奇草的药效。

海冬青知道其中内情,是因这两师姐妹也是修行草木一道。当初老菩萨心心念念,容儿还曾发出邀请,请人家常驻青云门。

“若是万不得已,就让容儿出手对付她们!”

海冬青循着黑心兰独有的气味降落,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双手掐着司南的喉咙,当场暴起,一阵旋风般冲来,目眦欲裂,夺过司南飞走。

那名白衣女子面带惊讶疑惑,手虚空的弯着,“出了什么事?”

一阵风吹拂而来,她双臂轻轻放下,喃喃自语的说,“我就是想看看她的喉咙,是什么做的。”

“小南,你怎么样,怎么样啊?”

心灵如被火油滚烫一遍的海冬青,颤抖的抚上司南的娇弱身体,眼中晶莹闪闪,竟有些泪意。

“青哥?”

迷迷糊糊的司南,见到海冬青的失态,奇怪极了。

她刚刚和“纽黑兰”交谈过,兴致勃勃的跟她学习天音宗的“爆破闪”,一转眼,就被海冬青抱走了。

虽说,她也喜欢和青哥亲近啦,不过,众目睽睽,好多人看着呢,她会害羞哦!

“你没事?”

眨着无辜眼眸的司南摇头又点头,纯真可爱的望着恋人。

海冬青听了,这才放下大石,觉得松泛多了。

司南受伤,哪怕受到一点伤害,他都觉得无法接受,心好疼,被剜掉心头之肉的疼,只恨不能以身相替。

“没事就好。”

松了一口气,海冬青忽地想到自己刚刚想知道司南伤到哪里,竟然忘形的在她身体按摸了好久!

俊脸立时飞起酡红,他退后三步,呐呐不知说什么好!

司南抿嘴笑着,微微低头,不时上瞟一眼,目光火辣又带着羞涩,充满了你心我心,两心相知的情意。

海冬青更感觉到手足无措了。

就在他心情同样激荡的时候,一把幽暗的匕首,对着司南的背部,阴狠的刺去。

风声阵阵,一点预兆的波动也没有。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一、瞬移之术

五十一、瞬移之术

这一刀,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惊艳。

持刀的人。好像太阳下的一团阴影,缭缭绕绕,看不分明。匕首阴暗,黑黝黝不带一丝光芒。去刀之势,诡异绝伦,一往无悔,似乎豁出一切的自信。

刺门。

唯有刺客,才能发出这一刀必杀之技,无处可躲。

司南灵敏的危机预感,第一次毫无征兆的失灵了。但她从头到尾,一直注意恋人的表情,看清了海冬青眼中的霎时转变的惊骇,也看清了他想要救自己的动作。

只可惜,已经来不及了。

海冬青距离司南有三步距离,可这把匕首快得不可思议,在眼睛看到的时候,就已经贴近目标。

距离背部只差一尺时,司南感觉到了。那股突然迸发的杀机与杀气,好像大夏天里冰块的冷气——突然掉进冰窖里,能生生冻死人的寒冷,阴杀。恐惧,浑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

太可怕了!

只有一呼一吸的时间,却觉得自己好像卡主的鱼,在冻结成冰的湖里动弹不得。她的思维感知,和身体的配合太差了,根本做不出相应的反应。

电光火石中,司南睁大双眼,不可置信的最后望了恋人一眼。

这一个眼神是吃果果的惊诧。

她以为自己经历这么多,早就度过了危厄,所有不愉快的阴暗,都烟消云散。为什么在她刚刚得到穿越前辈的遗产,得到她心心念念恋人的爱,人生充满了希望美好之际,就要死了呢?

我的神呀,不待这么折磨人的!

这一刻,她甚至来不及对背后偷袭自己的人,发出强烈的怨念与诅咒。

就在她以为必死无疑的时候,一根可爱无比的胳膊,比那团太阳下的黑影还要快,不过无比温柔,搂着女孩的小细腰,原地一个旋转,像芭蕾舞演员那样翩翩——司南被转的天晕地转,一眨眼,刷的出现在五米之外。

她竟然躲过了这次惊险刺杀!

说时迟,那时快,所有发生的事情。也不过两秒钟。

司南安全之后,海冬青才爆发出一阵猛烈的叱责,“李浮屠!你太过分!”

那团黑影也显出行藏,李浮屠漫不经心的收起匕首,“你擅自离开神宗总坛,就为了这个丫头,你不过分?”

司南没有听到接下来的讲话,只看到海冬青气得脸色发青,就再一次旋转,晕晕乎乎的被带离这个危险之地。

瞬移之术,是星祭宫所掌握的一项奇特神通之一。

此种能力,是从传送阵演化而来,借用天上星辰之力,对应地面山川河流,将地上的实际距离缩短。启用的星辰越多,传送的实际距离就越远。

瞬移,无疑是非常有用的仙术,尤其是对敌厮杀,简直立于不败之境。只可惜,修行此等法门,有两个必要条件。

一。要资质绝高,领悟星辰之力。这就限制了唯有星祭宫的弟子才能学习。

二,也是最重要的,要胆大,敢冒着身体分成两节的危险朱探,在星祭宫的地位自不用说。他的瞬移是几大星师手把手教导,早学的炉火纯青。别说不到七十斤的瘦弱司南,就是再加上一百斤,他也能带着瞬移十多米。

落在安全的地方,朱探轻轻松了一口气,放开了司南。

而司南被那股杀气骇住了,一时未恢复过来,两只眼睛直勾勾的,小腿酸软的靠在朱探身上。

人在危险之下,会本能的寻找令自己安全的东西。司南眼瞳放大,似乎看清了眼前的人,也似乎没有看清。但她的鼻子,已经准确的闻到,身边的这股气味非常熟悉,非常安全,她一直紧绷的心弦,慢慢放松下来,小猫般可怜兮兮的抓住那个令她感到安心的人,朱探脸部扭曲了一下,司南太坏了,怎么,觉得他有用,就勾着他的脖子不放手,要再来勾引他吗?他可不是小岁小孩。由着她哄骗!

他冷下心肠,想起听来的小道消息,司南正与海冬青打得火热,而自己也亲眼所见,海冬青身穿金甲圣衣,跑来救她,可见两人关系,非比寻常。

既然如此,她还还抱自己做什么!当下冷哼一声!

他不要再心软了!

朱探一低头,准备推开的时候,看见司南的眼瞳漆黑漆黑,却没有本来的神采,里面只有惶惶然的害怕。因为勾着他的脖子而露在外面的白生生的手臂,密密麻麻布满了小疙瘩。

这是人在紧急之时,毛孔收缩的本能。

她真是被吓着了!

这么一想,他的心,忽然就硬不起来了,轻轻叹气,无奈的拍着她的肩膀,在她耳边轻声安慰着。

直到五分钟后,司南才恢复了常态,那起子可怕的鸡皮疙瘩全部消退了,恢复了洁白滑腻的原状。

只是比起她肌肤的美好无瑕。她的性情实在不怎样。第一个动作,就是推开朱探的怀抱,严厉指责,“你对我做什么?乘人之危,好不要脸!”

声音之烈,好像贞洁烈妇,恨不得标榜我有多么纯洁,而坏人要来败坏她的清白是多么可恶。

朱探咬咬牙,该死的,就知道司南根本不会领情!早知这样,就让她被砍一刀吧。受点罪,她是就知道谁好谁坏了!

“哼,忘恩负义。”

司南跳起来,指着鼻子骂,“你说谁忘恩负义?”

“就是你!怎了?”

朱探大声吼,对着蛮不讲理的女孩大声叫。

果然是恶人吃软怕硬。司南闪了闪眼睛,突然想起来似地,换了一副怯怯表情,“哦,我想起来了,刚刚,是你救了我?”

“不是我是谁?”

朱探双手抱胸,闲闲的说。

司南很不好意思,脸上的表情极精彩,低声下气的道歉,道谢。

“朱探,朱公子,对不起,谢谢。”

“哼”。

朱探虽然生气,但是他更高兴在司南面前扳回一局,十分享受她伏小做低,眼巴巴面带敬佩的望着。

很快,他就知道这种享受的代价了。

“朱探,那种瞬移,能不能教我啊?”

“不成!这是星祭宫的秘术,外人学不会的!”

“可是,可是……”

一转眼,司南变得泪眼模糊,楚楚可怜,

“现在好些人想害我啊,你又不能时时留在我身边,救我,保护我。如果我有了瞬移的能力,不是可以自保了吗?朱探~~”

又娇又软的声音,甜腻腻的,让朱探觉得如果自己拒绝,是不是太狠心了呢?

“朱探。你不能不管我啊!不然,你今天干嘛要救我?就让我死了吧!”

神说,你羊皮披太久了 五十二、朱探的愿望

五十二、朱探的愿望

事实证明,再狡猾的狐狸。也不是猎人的对手。

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惯常招数下,朱探连连败北,不仅没有为司南“忘恩负义”“移情别恋”“始乱终弃”怨恨责难,而是送给她一枚珍贵的上品灵器作为保命手段。

他被司南的诡异理论绕得昏了头,心里想,对啊!如果司南死了,自己今天何必救她?不成浪费感情吗?既然救她,就是不想她死。既然不想她死掉,那么就应该保护她!给她相应的自保资本,自己才能放心啊!

至于另寻春天,改恋别人的事,大可以用其他方式表达愤怒,求的心理平衡嘛!

直到司南笑嘻嘻的把这枚银环的戒指,一次次试验般套在自己的手指头,乐的合不拢嘴的时候,朱探才抓抓头,觉得这个看似严谨的逻辑,哪里出错了?

其实错与不错,没有那么多的界定标准。

他喜欢,所以他在乎。

他愿意靠近,愿意被愚弄。愿意一次次被嘲讽。只要看见她的天真笑颜,弯弯如月的眼睛,娇小挺翘的小鼻子,盈盈可爱的嘴唇,他的心就变得又柔又软,满满涨涨,至于主人的各种小脾气、恶性子,统统视而不见了。

一叶障目,不外乎是。

“呃,小南,你的手指细了些,戴不上这个。”

司南嘴巴立刻嘟起来,一脸紧张,不领情的说,

“你别管。我可以穿起来,做项链戴。给我的,就是我的东西,可别想着收回去。我不给的哦!”

朱探看着司南一脸小气巴巴,生怕他抢走的样子,无语了。

为什么会和这种心胸狭窄,又贪财、又好色的女孩走到一块呢?他百思不得其解。而这个问题,十年后,他还疑惑着。

瞬移戒指,可以引发三次瞬移,每次移动不超过一米,一天可以移动三次。对于司南这个思维敏捷,预感敏锐。而身体却脱节似地,无法应急做出反应的人来说,这种灵器,简直是量身订造,难怪她化身葛朗台,吝啬无比呢!

“咦?光顾说话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司南从欣喜中情绪中出来,诧异的看着周围环境,只见这里安宁清静,簌簌的清风之音,吹着一两串风铃悠悠悦耳。门窗瓦栏,皆是清一色的清漆,木质廊格外,有青翠幽篁。

环境相当不错,唯一肯定的是,绝对不是仙缘城的内城。

这里太静了!一点也不喧闹。

“这里是许愿之地。介于仙缘城的内城和外城之间。”

“不可能。”司南立刻反驳。

随即,她想到朱探既然能带她瞬移一米外,再瞬移几百米,几千米,有什么区别?

“真的吗?”她眼中闪着惊异不定的目光,四下打量。

“不对啊,这里没有神龛,没有雕像,连香火也没有。我到处转过了,也没来过这里啊?”

“这里是‘天神’许愿地,不对外开放。只有神宗、星宗、医宗、音宗等少数一二人,有大机缘者,才能进来。”

朱探轻轻一笑,笑得意味深明。

嘿嘿抿嘴一笑,司南知道他的意思,自己借着他的光了,不然哪能进来一观呢?

换了任何人,她都会回报以感激、感谢,日后必要想办法还了这个人情,唯有朱探不会。

不是她不识好歹,朱探对她怎样,她怎会不明白?陷于惊恐之中的她,下意思的追寻他给的温暖和安慰,就已经说明了她的本心。

可她已经付出了自己的最宝贵的,感情。真心的,纯洁的,第一次想要与之共度一生的感情。这些,难道不能抵偿?

什么东西能敌得过她的感情珍贵?

朱探给她什么,她受之无愧。

再说,她也给不了其他。

既然又回到了许愿之地,又是高一级的“天神”,司南不急着回去看海冬青和李浮屠的战况,起了好奇心,想要四处逛逛。

这可是大机缘者。才有福气逛逛呢!

两只眼睛好像探测灯,不停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可看来看去,都是普通宅院,有内堂,外室,曲廊回绕,转了半天才知道,这里的建筑是回字形,大一圈套小一圈,里里外外想要走一遍,不容易呢。

迷宫一样的曲廊,司南走了三圈,总算明白大概方向,心里鄙视什么样的“神”会喜欢这里时,忽然听到一声祷告。

“月光女神,如你有灵,请保佑小南喜欢我……”

司南顿住了脚,呼吸顿时一滞。

这是什么意思?声音的主人很明显,是朱探。他还喜欢自己?对啊,他要是不喜欢,干嘛费劲方法,救了自己出来呢?

还没等司南陷入更深一层的思想斗争中。接着,又听到一声祈愿,“……但是,也不要太喜欢我……”

司南黑线了。

她终于明白朱探的心思了。

他是一个喜欢恋爱的美好,但是不想负责任的男人。这就是他们在一起时无比合拍,相处愉快,嬉笑怒骂都开心,可是一碰到长辈啊、婚姻大事啊这种实际问题,立刻土崩瓦解了。

他承担不起责任。

如果要他保护自己,天天对自己好,百依百顺。他做得到。

但是不要妄想,他会为自己在星祭宫前辈面前开脱。他是别人眼中的孝子贤孙,却不能成为她的“如意郎君”,为她撑起一片天。

如此想着,她的心头豁然开朗。

轻巧的走进这间内纬之室,司南抬头看墙壁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上烟云缭绕,看不清面容,只是那股灵气逼人,做不得假。

顾不得细细欣赏,司南弯着腰笑嘻嘻的,对着坐在蒲团上的朱探说,“你求她作甚?不如来求我啊?”

朱探本来有些尴尬,看见司南脸上没有怒色,才惴惴的说,“呵呵,我本来没有祈愿的,听人说月光女神也曾修行情欲道法,所以,所以随便看看。”

“嗯,我明白、明白。你的要求真是不高,应该满足,绝对要满足。”

朱探睁大眼,吃惊的看着司南。

而司南,会以灿烂一笑。

慢慢的站起来,朱探有些试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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