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派他个外差,历练历练!”
见他们要谈国事,急喝的一口汤,沧得我直咳嗽,忙捂紧了嘴往外奔。紧捂着嘴,粗脖子红脸的,盆底鞋被门槛一带,“啊啊”叫唤了两身,摔了个嘴啃地,骨头像撒了架一样,那管姿势丑陋,两行清泪潺潺而下。
一阵脚步声停留在了我的身边,我移了移身,皱着眉火大嚷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欧阳锋的蛤蟆功啊,快搭个手了,啊唷……”
“欧阳锋是谁?”雍正冷然的声音传来。
我转头一看,李德全与几个小太监都规矩的立在一旁,抿着嘴乐。
他一脸似怒似笑的古怪表情,十三裂着嘴朝我抬了抬下额,哈哈大笑道:“皇兄,先把这丢人的丫头扶起来再说!”
5
十三半蹲着身体,伸手正要抱我,听得雍正淡淡地道:“十三弟,还是朕来吧!”十三快速缩回了手,笑着立起整了整衣服。
雍正快速将我抱起,重重的放在坑上,我疼得大嚷道:“轻点,疼。”
他不解地凝视着我道:“屁股朝上也能摔着,你可真够本事的!”
我皱眉抬头道:“大清早被冬梅撞了个后着地,现在……腿好疼,十三爷你再笑,小心下巴脱臼像花蟾鱼一样。”
十三见我朝他瞪眼撅嘴,轻笑着转过了身。轻按了按膝盖,疼得紧皱眉头,肯定是於青一片。李德全拿了伤药给我,雍正关切的看了我一眼,与十三往外间走,边揉边轻问道:“十三爷,今儿你何时回府?我等你!”
只听得十三“嗯?”的一声,抬头正要开口,四阿哥一张臭脸,眼眸中射出两把利剑,房里弥漫着一股山西的陈醋味。冷着脸却一副心平气和的口吻道:“既然受了伤,就在宫里过了年再回!”
十三回头淡淡一笑,两人退至外间。我叹气的低头不语,隐约听见雍正道:“那就派李卫去云南任驿盐道,试试他的深浅。”又听得十三汇报了朝中的事,忽闻的雍正怒声道:“老八据然纵容老九、老十在外面胡言乱语,朕如此用心,竟拒之门外。”
我忙捂起了耳朵,不想听到这些烦心的事,虽事不关已,得知总会憋闷。斜靠在温坑上,迷糊起来,直到脑袋一斜才微睁了睁眼,眼前不知何时立着雍正与十三,忙下坑立了起来。
十三轻笑道:“我老十三佩服的人不多,你呀就是其中一个。”
我低头施了了礼道:“那是自然,想这世上能与皇上、怡亲王为知已的女子,大概唯独我花某人了。那背景谁能比啊,从此后我走路,基本不用脸跟人打招呼了!”
“用何打招呼?”十三不解地问道。
“下额呗!”头抬地与天空平行,自然是用下额对人。
雍正冷哼了一声道:“朕怕你摔得连牙也没了。朕看你倒是像刚进宫那会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你若真仗势欺人,朕与十三弟决不姑息养奸。”
听得心里气极,何等刹风景,就像花丛中飞进一只臭虫,我歪了歪嘴,移到十三边上沉默不语。十三似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轻问道:“容月,你这几日很是反常,倒底有何心事,不防直说。”
反常?我从前不就这样?也就朵儿没了那几月,意志消沉,闷声不语罢了,雍正探研的眼神中夹杂着担忧,好似我又要逃离,十三跟他相视一望,两人都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用帕挡了挡视线,无奈地回道:“不是你们所想,只是有点大彻大悟了,生命无常,还是想说就说,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笑就笑……”
雍正与十三怪异的瞄了我一眼,回头轻笑。“十三弟,大清国头号人物,这就是大彻大悟,还当得什么禅机,丢人。今儿出手打宫女,也是你悟出来的结果?”
十三又惊诧地看向我,我昂头理直气壮地道:“回皇上的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侮的。”
十三打趣道:“唷呵,本性露出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李德全又把折子送进来了,十三笑着告退出了门。
十三半蹲着身体,伸手正要抱我,听得雍正淡淡地道:“十三弟,还是朕来吧!”十三快速缩回了手,笑着立起整了整衣服。
雍正快速将我抱起,重重的放在坑上,我疼得大嚷道:“轻点,疼。”
他不解地凝视着我道:“屁股朝上也能摔着,你可真够本事的!”
我皱眉抬头道:“大清早被冬梅撞了个后着地,现在……腿好疼,十三爷你再笑,小心下巴脱臼像花蟾鱼一样。”
十三见我朝他瞪眼撅嘴,轻笑着转过了身。轻按了按膝盖,疼得紧皱眉头,肯定是於青一片。李德全拿了伤药给我,雍正关切的看了我一眼,与十三往外间走,边揉边轻问道:“十三爷,今儿你何时回府?我等你!”
只听得十三“嗯?”的一声,抬头正要开口,四阿哥一张臭脸,眼眸中射出两把利剑,房里弥漫着一股山西的陈醋味。冷着脸却一副心平气和的口吻道:“既然受了伤,就在宫里过了年再回!”
十三回头淡淡一笑,两人退至外间。我叹气的低头不语,隐约听见雍正道:“那就派李卫去云南任驿盐道,试试他的深浅。”又听得十三汇报了朝中的事,忽闻的雍正怒声道:“老八据然纵容老九、老十在外面胡言乱语,朕如此用心,竟拒之门外。”
我忙捂起了耳朵,不想听到这些烦心的事,虽事不关已,得知总会憋闷。斜靠在温坑上,迷糊起来,直到脑袋一斜才微睁了睁眼,眼前不知何时立着雍正与十三,忙下坑立了起来。
十三轻笑道:“我老十三佩服的人不多,你呀就是其中一个。”
我低头施了了礼道:“那是自然,想这世上能与皇上、怡亲王为知已的女子,大概唯独我花某人了。那背景谁能比啊,从此后我走路,基本不用脸跟人打招呼了!”
“用何打招呼?”十三不解地问道。
“下额呗!”头抬地与天空平行,自然是用下额对人。
雍正冷哼了一声道:“朕怕你摔得连牙也没了。朕看你倒是像刚进宫那会了,这么多年都白活了,你若真仗势欺人,朕与十三弟决不姑息养奸。”
听得心里气极,何等刹风景,就像花丛中飞进一只臭虫,我歪了歪嘴,移到十三边上沉默不语。十三似察觉到气氛的不对,轻问道:“容月,你这几日很是反常,倒底有何心事,不防直说。”
反常?我从前不就这样?也就朵儿没了那几月,意志消沉,闷声不语罢了,雍正探研的眼神中夹杂着担忧,好似我又要逃离,十三跟他相视一望,两人都直直的看向了我。
我用帕挡了挡视线,无奈地回道:“不是你们所想,只是有点大彻大悟了,生命无常,还是想说就说,想吃就吃,想玩就玩,想笑就笑……”
雍正与十三怪异的瞄了我一眼,回头轻笑。“十三弟,大清国头号人物,这就是大彻大悟,还当得什么禅机,丢人。今儿出手打宫女,也是你悟出来的结果?”
十三又惊诧地看向我,我昂头理直气壮地道:“回皇上的话,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不是好欺侮的。”
十三打趣道:“唷呵,本性露出来了。”还没说上几句话,李德全又把折子送进来了,十三笑着告退出了门。
太阳的余辉从窗缝里射进来,房里早已昏暗,李德全把烛火端了过来。雍正又开始审阅折子,时而皱眉,时而愤怒,时而点头,旁若无人。
我轻轻地退出了门,李德全忙上来问道:“姑娘是否饿了,老奴让人给你上点吃的!”我轻问道:“皇上不吃?”李德全也压着嗓子道:“皇上还不知到何时呢?”
“那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行,长此以往,身体非垮了不可,公公吩咐人送上来,我端进去。”李德全似懂非懂的应声,让人准备去了,又领我到边上的围屋。
房间虽小,干净利落,想来大概我还是第一个入住这屋的人。皇帝若是临幸那个嫔妃,就让太监用布裹到皇帝的住处,但又不能同宿到天明,所以边上准备了临时的房间,就好像钟点房。这会儿康熙驾崩,守丧期间皇帝是不允许行房事的,加上雍正为表孝心,守孝三年,我就占了先了。
膝盖上果然淤青一片,涂上了药,热烘烘起来,大内的药果然有点水准。门外传来李德全的轻唤声,我忙又一拐一拐地到正厅,小太监把食盒递给了我。雍正盘坐在坑上,捏着折子凑在烛火下细看,时不时用手指敲了敲鼻梁。
“皇上,先吃点东西。”
他边写边道:“你自个吃,朕还不饿!”
我把食盒轻放在坑上,立在他跟前轻声道:“皇上定是饿过头了,如此下去胃会受不住的,只有健康的体魄,才能为百姓做更多的事。”
他上翻眼球看了看我,收起了折子,柔声道:“你说得也有理,端上来吧!”
揭开食盒,是几碟小菜,馒头与粥,我不信的惊问道:“皇上忆苦思甜吗?这太没养份了吧!”
他边看折子边喝粥道:“朕喜欢清淡的东西,你也吃,看着你吃,朕也有了胃口。”
我边咬馒头边嘟嘟嚷嚷地道:“减肥餐,天天吃,胃口都倒光。”我伸手把他的折子一遮,他倒是不看了,三两下把粥喝了个光,看折子去了。我也跟着停筷让李德全撤了下去,帮他拨了拨灯蕊,沉默着坐在一边数指头。
熬了一个时辰,哈欠连天,滑下了坑,施了个礼,低头往外退。忽听他道:“坐着,朕过会有事问你!”我只好又移到坑边,侧头遥想起有电脑、有电视的日子。那时候晚上像条龙,白天像条虫,日到三竿还想懒在床上。在大清生活久了,生物钟也变了,就像农村老太太一样,六七点钟就上床睡觉,早上天一亮就起床,没有半点娱乐,久了,倒也适应了。
“想什么?如此出神?”见他把一叠折子工整的放在一起,凑近小桌兴奋地问道:“皇上,完工了?”
他伸了伸上臂,我忙立起,帮忙捏两肩,他轻问道:“清早你去看皇额娘了?”
我还正愁如何开口呢?没想到他自已把话送到我嘴边了,忙回道:“是啊,不知皇后住哪个宫,就去看了皇太后,这不在门口摔了一大跤。哎,赶明出门,得选个皇道吉日才行。”
“皇额娘都说什么了?”我手一顿,这两母子不会真的别扭到死吧?我怎这么霉啊,难得进回宫,还掉这井里了。试探地轻问道:“皇上真不能让十四爷回京一趟?”
他低头揉了揉太阳穴,冷声道:“这事你少掺和,老十四跟老八他们从前算计朕也就罢了,如今还口出狂言,连皇额娘也竟怀疑,朕是抢了老十四的皇位。老九、老十在外散布谣言,扇风点火,唯恐天下不乱,朕若退了一步,他们定会得寸进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到时朕如何对得起皇阿玛的嘱托,整顿吏治还大清于盛世。”他激动的侃侃而谈,宽阔的后背随着情绪而微颤。
头轻轻地贴在他的后背,听到他一颗火热的心跳跃的声音,紧抱着他道:“皇上,容月知道您的苦衷,古人云有国无家,忠孝不能两全。只是皇上,人心都是肉长的,我们去慢慢感化他们,让他们心服口服不好吗?”
他转过身,叹息道:“朕的兄弟,若有你明理,朕也不至于如此狠心。罢了,等三月份,皇阿玛的灵柩送去景陵,让老十四回来看看皇额娘。”
快速的亲了他一下,抱着他轻唤道:“胤禛,我爱你。”他笑着推开了我,忙转身压着嗓门道:“朕不能乱了规矩,自格睡去吧,李德全把折子拿进来。”
这家伙竟以为我……伸手轻捶了一下他的后背,撅着嘴道:“想得美,不过,难得进宫,今儿舍命陪君子,奉陪到底。”他裂了裂嘴,接过折子,又目中无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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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竟然在围屋里。赶紧穿戴整齐,掀开布帘的瞬间,才发现外面早就艳阳高照了。院里静悄悄地,融化的冰水顺着屋檐而下,形成了雨帘。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太监低着头跑过来道:“主子,早膳早给您备好了。”看着小太监唯唯诺诺,头都不敢抬的样子,也懒地问他,随他到了另一偏房,用了早餐后就溜之大吉。
走在向阳的宫道上,全身暖洋洋地,边走边做着扩胸动作,这年头在宫里闲逛,游手好闲的没名份的人大概也独我花某人了。黄色的琉璃瓦被雪水洗过后,更加的灿灿光亮。雍正的后宫自然不及康熙那样满满当当,这会儿大都数的宫殿都空无主人。加上过继来的公主,也就六七个孩子,弘时已娶妻生子,自然也不会住在宫里,怪不得冷冷清清的。
两个小宫女仰面而来,我笑着迎上去问道:“请问皇后娘娘是否住在坤宁宫,是往这方向吗?”
两个丫头惊诧的对视,随即上下打量我一眼,指了指后方道:“向前往右拐就到了!”说完呵呵地从我身边跑了过去,随后是嬉笑声,我苦笑了声,敢情成刘姥姥了。
走进院子,果然自与其他处不同,房子显然比其他嫔妃住的阔气,正厅也是明晃晃的凤椅。一个宫女正端着东西出房,停步淡问道:“你哪个宫的?皇后娘娘今儿身体不适,明儿再来吧!”
“娘娘病了?”急步往里走,想必是为康熙的丧事忙的。那宫女把托盘往地上一放,在后面追喊道:“你给我站住,这是你随便闯的地吗?脑袋不要了?”
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窜到里间的坑前了。那拉氏平躺在暖坑上,闻声侧头看来,微笑着挣扎道:“原来是妹妹来了。”“娘娘,你躺着别起来,可好些?”我忙上前按住她,她握着我的手道:“没事,一早起来觉之有点头晕,定是昨日吹了风的原故,不碍事的。睛儿,还伫在跟前做什么,快上茶来!”睛儿这才应了声,跑出了门。
探了探她的额头也没有发烧的痕迹,轻问道:“太医来瞧过了吗?”她微笑道:“又不是大病,何必兴师动众的,又让皇上操心。妹妹陪我说会儿话,就好了。”雍正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要不怎么说家有贤妻胜过良相。她身态丰盈,许是上了年纪有点发福了,但正因为此,皮肤滑嫩。
睛儿与另一丫头端了茶上来,笑递了过来,眼眸里却是探研的好奇神色。我婉尔一笑算是回礼,拨了拨茶叶,小抿了一口,听得那拉氏道:“皇上定是想妹妹进宫来的,不如……”
她话未完,我一口茶全喷了出来,忙擦嘴摇头道:“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好不容易与皇上达成共识,您可千万别提这一出。”
“娘娘,年妃娘娘、齐妃娘娘、熹妃娘娘来了!”果然花盆底鞋发出的嗒嗒声,有节凑的朝这边而来。那拉氏让我扶她坐了起来,一改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