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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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不是-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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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在马背上的白术真的只有瞪眼看着的份儿。

    眼前的这一幕简直他娘的比她看过的任何一部武侠片来得更加高端——

    这完完全全就是一部科幻武侠片。

    能像是火箭一样使还自带机关的轮椅。

    比正常人还潇洒的腿脚不便之人。

    武功唰唰唰让武官都想提前下岗回家种田的文官。

    到处藏着机关收放自如的长鞭——

    还有——

    只见此时此刻,蒙面人手掌方向一转,指尖几枚弹药迎着白术这边不带商量地投射而来,其□傲娇大白马受了惊,撅了蹄子愣是忘了跑路,白术先是一愣下意识地想要弃坑跑路,后来一想不对啊屁股底下的是君公公的爱马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他岂不是得扒了她的皮,这么思考之间,屁股愣是稳稳地落在白马背上未动,只是下意识地双腿狠狠夹踢白马,试图让它冷静点好歹往前挪挪坑——

    而此时,那三颗不知道会带来什么后果的黑色弹珠已经几乎到了她的眼前。

    一切仿佛忽然变成了慢动作电影——

    白术只来得及看见眼前红色身影一闪,下一秒,只感觉到□坐骑一沉,手中缰绳被另外一只手抢夺了去,伴随着身后耳边传来的一声吆喝声,那之前还傻乎乎地愣在原地不动等死的大白马就这么听话地撒丫子狂奔出去——

    白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还没调整好姿势,一时半会儿的差点被颠得把脖子给拧了!

    而当他们驾着马刚刚撤离三五米远,在原本他们停留的地方,三枚弹丸落地,“呯”地一声自动爆炸,那小小的三枚弹丸却威力极大,一时间火光冲天,热浪扑面而来,熊熊烈焰将周围巷子里放置的一些竹扫帚类物体瞬间燃烧起来!

    白术定眼一眼,这才看见方才她和大白马所在的地方,愣是被炸出一个半米高的深坑!

    简直难以想象若是他们方才就在那里等死,现在是不是已经被炸成一块一块的了!

    而就在此时,他们忽然听见头顶上轮椅声响起,抬起头这才看见不知道何时云峥已经从房顶的另外一端来到他们这边,隔着从天的火光,锦衣卫指挥使低着头与脚下马匹之上两人对视片刻,随即不似欢喜也不似愤怒地淡淡道:“人跑了。”

    话语之间,云峥已经连人带轮椅稳稳落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

    白马踏云似乎受了惊,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白术下意识地回过头去看坐在她身后执掌缰绳的君公公,这时却发现,对方脸上看上去淡定无比,似乎早已知道云峥这把火箭似的轮椅功能了得……这会儿,君公公只是垂下眼,收了长鞭,眉眼之间露出一股子阴测:“那是什么人?”

    “西番来的,具体来做什么,还不曾知晓。”云峥平静道,“今日多亏君大人偶然路过,出手相助,否则都尉府必定再折一人,我便不知该如何跟万岁爷交代了。”

    白术眨眨眼,用了三秒才反应过来云峥口中捡回一条狗命的人好像说的是自己……

    于是她回过头,瞪着面前那绯色官袍前巨蟒朴子,艰难地抬起头也只能看见身后年轻男子那完美的下颚曲线,她顿了顿,真诚地说:“……谢了啊。”

    还没等君长知回答,白术想了想,又问:“你怎么在这,路过啊?”

    白术话一刚落。

    在他们身边那大户人家的后院门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那猛犬瞬间冲出来到君长知脚下,口中发出“嘤嘤嘤”的身影用后脚站起来去爬踏云身上的马鞍——大白马似乎极不耐烦地往旁边挪了几步,那猛犬又锲而不舍地跟了过来——

    白术看着脚下那摇着尾巴瞬间化身萌物的猛犬傻了眼。

    这时候,她才听见,君大人不急不慢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下次打架别在我家房顶,我肯定不会出现。”

第五十三章() 
“……你家?”

    “是。”

    “君府?”

    “后院而已。”

    “………………”

    【房顶如此结实;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

    ……………………

    这他娘的;真心,狗大户啊。

    难怪房顶这么结实。

    一想到之前自己还威风凛凛地跟那个她以为是普通百姓妇人说什么鬼“锦衣卫查案”,此时此刻;不知道为什么,白术总有一种羞耻play的感觉——她低头看了眼脚底下那个冲着君长知摇尾巴摇得可欢快的“恶犬”,抽了抽唇角正想说夸一句“你家狗油光水滑的”,就在这时;在他们身后那院子们又被人拉开了一些……

    方才那个满脸惊慌抱着自家狗儿一个劲儿尖叫的妇人匆匆从门中走出;拎着襦裙,无比淡定地绕过那堆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却是看也不看它们一眼,奔着这会儿还骑在大白马上的大理寺卿君大人一路走来,人还没到跟前,那急迫的声音却已经传入耳中——

    “我的君儿,你怎么样了?受伤了没有?伤哪儿了?娘见那蒙面人那刀子可利了,你怎么跟那种人舞刀弄枪的人计较,被欺负了怎么办?你那点儿三脚猫功夫,万一若有个好歹的,让娘怎么活?”

    一连串的问题落下,周围陷入了瞬间的诡异沉默气氛。

    白术等了一会儿,这才忽然感觉贴着她背的胸腔震动,仿佛从喉咙深处响起的无奈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娘,那是剑,不是刀。”

    “……”

    白术坐在君长知的前面,所以这会儿她看不见此时此刻在男人脸上是什么表情。她只知道,围观君大人被君夫人这一连串的发问,她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首先,关于蒙面男手里的武器是刀还是剑这个问题,咱们显然不能要求一名足不出户的标准命妇知晓太多,这个问题暂且放在一旁,不提;其次,关于君大人和蒙面男到底是谁在欺负谁,恐怕有眼珠子的人都能看出个结果来;最后,君大人那点儿“三脚猫功夫”,如果常常露两手,恐怕已经足够逼得很多大内侍卫想要提前退休告老还乡……

    有一句话说的是,无论孩子长多大,在父母的眼中,他都还是小时候那小豆丁的模样——恐怕在君夫人的眼中,方才那将一把鞭子耍得虎虎生风的君大人,大概就是个流着鼻涕穿着开裆裤拎着板砖在房顶上跟小伙伴互磕的小屁孩吧……

    想到这,白术不禁顺便脑补了下君大人穿开裆裤的模样,然后一阵唏嘘。

    而此时此刻,君夫人已经如同一阵风似的来到大白马跟前,仰着脑袋一脸担忧地仰着自家儿子,伸出手做出“要抱抱”的模样,对自家儿子说:“还不下来,娘看看!”

    君长知只有跟自己娘亲说话的时候,那语气听着才没有那股天生带着的刻薄劲儿,这会儿只听见他又是无奈一声叹息:“脑袋还在脖子上呢,没事。”

    君长知话语一落,这会儿白术正趴在大白马上发着愣,忽然之间她感觉到有人丛后面拎着她的后颈脖子将她从马背上放到地上,与此同时,伴随着一声衣袍扑簌的声音,身后身着绯红官袍的年轻男子也一同落地站在她身后,伸出手,在她背后力气不小地拍了一巴掌:“礼貌都叫狗给啃了?叫人。”

    白术被拍了这么一巴掌,想也不想张口就来:“喔,娘。”、

    白术:“……”

    话说出口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

    瞪着眼回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君大人,果不其然后者这会儿也正黑着脸望着她——片刻之后,君大人伸出大手抓着她的脸,仿佛恨铁不成钢一般将她顺手往身后一塞,对满脸还未反应过来自己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大一孩子的君夫人淡淡道:“娘亲务须计较,这孩子小时候走在路边没站稳,一不小心脑袋上摔了个坑,从此便成了这副心智不全的模样。”

    白术:“……”

    这他娘的是连老子的智商和外貌一块儿攻击了一遍?

    白术站在君大人身后,伸出手捅了捅他的腰,后者又微微偏头撇了她一眼,而后继续道:“这就是我之前与你说过那个,银瓶的哥哥。”

    君夫人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啊,就那个孩子啊!”

    此时,白术已有空闲将面前的妇人仔细打量了一遍,这才发现方才果然是她自己瞎了狗眼没看清楚,眼前妇人果真做得是命妇打扮,一身素色团衫按照一品士官夫人的规矩收拾得妥妥当当,发丝挽起,只留一根造型朴素却极为精致的银镀金发钗,约四十五上下的年纪,却保养得极好,方才白术在屋顶上远远看去,还以为只是三十来岁的年轻美。妇。

    在白术打量着君夫人的同时,君夫人也绕过君长知,将白术上上下下打量一圈——目光扫过她喉部,先是微微一顿发出“咦”地一声疑惑,这声疑惑弄得白术瞬间紧张得汗毛都立了起来,然而还没等她想明白君夫人这是在“咦”什么“咦”,对方却已经将目光收回,微笑起来,用和蔼可亲的语气缓缓道:“君儿,这孩子跟银瓶倒是不像……不过他们兄妹俩看着都是聪明的样,你怎么这么埋汰人家?”

    白术:“……”

    这世界上果然还是有好人的。

    而此时,君夫人还在絮絮叨叨,伸出手将白术从君长知身后拉到自己面前,亲亲密密地上下打量了一圈:“再说这孩子还挺能干的,是你的手下?方才那肥头大耳的和尚跑到咱家屋顶,又二话不说倒了下去,我正愁这摆在咱们家屋顶像什么话呢,她就来准备带走他了,还安慰我让我别害怕来着——”

    白术下意识地回过头看了“君儿”,不出意外地发现后者这会儿正唇角微微勾起,似笑非笑地瞅着她……大概是随便就从君夫人的三言两语中猜到,她这个都尉府临时工又打着锦衣卫的旗号到处耍威风了。

    幸好此时不远处的云峥也上前来,与君夫人相互寒暄了一番,白术这才得以从那尴尬的气氛之中逃脱出来喘口气,期间,君夫人也有问她既然到了门口了,需不需将牛银花唤来给她瞅瞅,白术已经几个月没见过自己那便宜妹妹,这么一提起瞬间觉得还挺想念,点点头正准备诚实地回答“需要”,却在这时,又被君长知一句话给堵了回去:“娘亲,皇宫有门禁,过了时辰倘若没有皇上特殊旨意就只许出不许进,哪怕是都尉府的人也要遵守,您别好心办坏事,耽搁了他们回宫的时间——”

    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来,用警告的眼神瞅着满脸蠢蠢欲动的某临时工:“更何况有些人还在考核期,坏了规矩,仔细又被皇上怪罪。”

    “……”

    白术瞪眼:算你狠!

    君长知勾唇角:当然。

    顿了顿,在都尉府临时工的愤怒瞪视怀中,君大人这才话锋一转不急不慢道道:“要探望你妹妹,下次待你休沐,再来大理寺找我便是。”

    白术一愣:“你让我去找你?”

    君长知被她这古怪语气问得也是一顿:“怎么?马上便到中秋,我记得按照往年规矩,节日期间都尉府除却几个需轮班的之外,都有一日休沐,难道我记错了不成?”

    白术:“喔,没什么,你没记错。”

    ……只不过一不小心看见幸运女神抛出的橄榄枝有点小激动。

    男神大大在暗示我主动找他去约会约会约会约会!

    还是中秋节呢。

    您就没别的妹子好约了吗?

    好了不用说了我就知道肯定没有。

    白术微微眯起眼,一双黑色的招子忽闪忽闪的闪烁着愉悦的光芒,看得君长知不知为何忽然有些后悔自己为何多嘴又说那么一句像是在邀请什么的话……此时君夫人也与云峥寒暄完毕,由君长知亲自陪护着回了君府,不一会儿的功夫,就看见七八个君府的小厮扛着装满了水的木桶出来将后院那还在燃烧的火焰熄灭了去,当大火重新被熄灭,只见君大人又从后院里走了出来。

    在那已然被烧毁了一半的板车旁停下来,蹲□仔细查看了一番。

    而此时,白术也推着云峥上前来到君长知身边,只听见锦衣卫指挥使还是用他那特有的淡定嗓音与大理寺卿道:“那些西番人都会用这些火器,奈何每次他们使用的这种火器都燃烧得很干净,找不到具体能证明其成分的残留物,君大人若是想要在这些灰烬之中寻找一些线索,恐怕是要白费力气了。”

    一袭不冷不热的话,说是客气,又似乎带着一点不客气;说是不客气吧,仔细想想又确实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君长知眉眼不动,拍拍手直起身子:“所以,前些日子那些命案,万岁爷是交你们都尉府手上办去了?”

    云峥微微一笑:“是。”

    君长知似乎对此早有预料,也并无多大反应,将目光从云峥身上挪开转到白术脸上:“那董霓佳你见过了没?”

    白术一愣,与此同时就连云峥也微微蹙眉……原本只是随口一问,然而此刻,见面前这两都尉府出来的人不约而同一致的反应,不知为何,君大人忽然就觉得心里不太爽快,脸面上却是一笑:“用不着摆出这副表情,今日万岁爷无意间跟我提起过罢了。说是前些日子的殿选之前,有人跟他打了包票陆双跟曲家毫无关系,还怂恿他在殿选上试探一番,万岁爷信以为真,真的试了,结果却险些闹了笑话让他差点儿下不得台来……”

    此时此刻,作为事件中的那个所谓“有人”,白术垮下脸来。

    这天德帝整天惦记着这些个鸡毛蒜皮的小事儿,跟自己的属下记着仇,闲不闲啊?

    还跟君公公嚼舌根!

    实在是八卦得很!

第五十四章() 
中秋节将近;宫里近日来倒是显得繁忙热闹得很,每天都有许多外来人进进出出——先是在民间最出名的戏班子住进了宫中以排演中秋宴会;又因为中秋节里;宫廷内向来有赏菊的习俗,所以除却御花园那些个争奇斗艳开得正好的菊;更有大江南北各地花会的人将那些今年拔得头筹的各种品种的菊花送入宫中;夹在在来来往往的马车里;还能不时地瞧见一些长相与大商国人并不相同的外国使节;他们都是带着本国上位者预备的礼物来到大商国打理外交……

    人来人往;自然人多口杂,作为内廷侍卫,都尉府全体二十八名在职人员也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捅出个篓子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尤其是在那日白术他们将那两名西番人赶跑的第二天;天德帝便收到了西番国的消息;说是西番使节及其第二皇子西决即将带着大批绫罗绸缎、宝马美婢抵达大商国;欲趁着这中秋团员佳节,与大商国共商百年修好的大事。

    西番的二皇子听说虽然身性脾气古怪,手段残忍,却因为完美继承了其母妃生前美貌,其母又为西番第一美人,为西番国王正儿八经的王后,奈何英年早逝只留下两个儿子,大儿子常年征战沙场,是剩下小儿子留于老父膝下,所以这二皇子极为受宠。

    此番与大商国的拜会,那西番国王居然舍得将自己的心肝宝贝儿子往虎口里送,可见其赤胆忠心一片诚意。

    ……

    当然,如果不看前几日他们遮面夜行,“大闹央城”的行径,确实是这样的。

    ……

    当天德帝在阅读西番使节来信时,正好轮到白术他们站岗,这会儿都尉府临时工算是看透了自己不受待见的本质,正垂眉顺眼地低头地站在天德帝孟楼身边装死呢,就冷不丁地听见他问了一句:“二十八,西番国与大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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