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支雄拨给他的卫士说什么也不允许石嘉这么做,他们是拉着石嘉,示意石嘉不能去做,必须静静地看着,这是支将军的命令。这一下,石嘉空有心而无力了。
小校继续叫道:“张木匠,刘石匠,郑包子,赵郎中四家胆敢窝藏粮食!搜查队已经给机会他们,他们拒不交出存粮!还想隐瞒下去!今被搜查队当场搜出,现将四家验证正身,立即正法!以维护官府威严和大将军权威!验明正身,杀!”
一声杀字,排成一排的四家三十口人,有人是把跪下的犯人的长发给拨开了露出了洁白的脖子,用手一横划脖子,这就是露出脖子以方便刽子手下刀。刽子手看着白洁的脖子,一个冷笑。手中的鬼头刀落下,一个个的被砍下了脑袋,就算是小孩也没有例外!一具具没有了头颅的尸体就陈列在街道之上。
有些人在头颅离开了身体的一刹那,他的眼睛还能动,眼中露出的全是痛苦的神情。看到的人都是心胆俱碎啊!尤其是心中有鬼的人,更是害怕自己会是下一个被斩首的人。
尤其是再一看,那不能再动的断头,连眼睛都失去了光泽,这是彻底地死透了。只觉得后颈是一阵阵的寒风直吹而来,心里那个害怕啊!那个惊惧啊!慌乱了!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呢。后悔了,真想把粮食给交出来,以避免成为下一个被杀的人。而且手是不自觉地摸了摸脖子,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地说脖子还在,没事。
“大家看到了吗?这就是违背命令的下场!现在让大家再去好好地想想你们应该怎么做!只是随便地小搜一下就有四家刁民了!真是大搜起来,那不得有多少人啊?不过大将军是仁慈的,还想给这些人机会,在今天太阳落山之前,把粮食给交出来的话,那么既往不咎!要是明天,哼哼!全城范围内的搜粮,搜出,就如同这四家一样!不仅仅是死一个人,而是全家都得死!可不要自误啊!”
小校把眼一瞪,鼓足了劲,大声地喝道:“杀无赦!杀!”其他人也是跟着一起叫道:“杀!杀无赦!”
胆小的,不由是缩了起来,连头都不敢抬。也有些是一连地后退,一句话也不敢说。
有人还摸了摸劲脖,真的害怕,下一个就轮到自己人头落地了。“咕噜”又是咽下了一大口的口水,心里那个害怕啊。
人们的表情各异,不过大多数都是害怕和恐惧的。小校看着大家的表情,他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小校接着说:“好了!这些尸体将会示众!现在大家快点回去吧!回去把粮食交出来!全城设有十个收粮点,只此一天了!过了今天,明天就没有机会了!明天以后,要是再像这些刁民一样的话,哼哼!下一具躺在这里的尸体就会是你以及你的家人了!绝没有任何的姑息可言!”
小校说得是掷地有声地的,他是非常认真和严肃的。这一下人们不由都全身颤抖了,他们当然晓得,原本还抱着侥幸的人家,这一回也不敢再抱侥幸了。只想着快点回家,把藏起来的粮食全部交公,让自己躲过这一杀身之祸。
石嘉看着这一切,连小孩都要杀,他心中是有气的,他真的觉得这一点是过分了,可却又能如何?他心中有气,就想去找支雄理论一番。
石嘉是径直地就来找支雄了,支雄一大早就料定了石嘉一定会找自己的!以石嘉这样仁慈的性格,他是见不惯自己所为的。
这不,石嘉人未至,声音就先到了:“支雄!你怎么能这样?杀人就杀人了!我知道你需要立威,可是你也不能把小孩还有妇女都给杀了啊!有些是三岁的小孩啊!”
支雄看着石嘉,冷笑一声,说:“石嘉啊石嘉,你永远都是妇人之仁!你这个样子,还能有什么成就可指望的呢?现在是什么时候!你还跑来要让我妇人之仁!”
。。。
第240章 粮价飞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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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叫妇人之仁!这是应该做的!难道你见到这么小这么可爱的小孩就被残忍地杀害了,你于心何忍啊?你的心能安宁吗?能不能法外施情,不要杀这样的小孩啊!”石嘉很是激动呢!他真的不能接受连丁点大的小孩也斩杀的事。
支雄看着他,说:“石嘉啊石嘉,先帝说过,你才能是有的,可你太仁慈了!乱世当用重典!在这个时候,必须要让人心震慑!才能制住别人!要不然的话,人们就会心生疑惧,那时我就管不了!只有杀得让他们怕了,让他们不敢违背,那么涿县才能守得住!我们才能坚持得更久!”
支雄说到这,他便是一摆手,不容得石嘉有说话的余地道:“送客!本将军还有很多事要做,可没空陪你闲聊!”支雄说着摆摆手示意石嘉离去了。
“请吧!侯爷!”早有人是执行支雄的遂客令了,摆明就是想让你石嘉快点离开这里。
石嘉一咬牙,他知道再呆在这里也没用的,既然对方非要让自己走,那好,我就走!我走!
石嘉是气呼呼地出来了,他心情很是糟糕的,想要救更多的人,却没有法子去救他们。
张永倒是看得明白,说:“石嘉啊,如今我们只能是让大家都听从支雄的命令,不要与支雄顽抗了,必须交出粮食来!只有这样才能自保!必须要做通百姓们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没有抵触才行啊!”
石嘉苦笑只能如此了,不过他一来到街道上,就见到了收粮处已是人满为患了,很显然,人们是一见到了藏粮被的人之后,他们都是急急地把粮给献出来了,很多有侥幸心理的人都把这个侥幸心态给掐杀了。
人们是排着队的交粮,反而比先前还要热闹得多呢!这一下,算是明白了,心存侥幸的人可真不少呢!不然为何会现在有这么多的人来交粮食呢!这一下,负责收粮食的将官们则是笑开了花,只要有粮食,那以后就不愁饿死了。
张永看着这一切,说:“不得不承认支雄的手段是可以的!只是这粮食收集上来了,那么会不会真的把粮食分给百姓呢?”
这个疑问,石嘉也是记在心中的,确实啊!会不会啊?他望着,他知道随着围城的日久,每人三斗的口粮很快就会没有了。
城外的敌军还是没有攻,而城内的人只能是度日如年,原本守在城头上的守兵精神气还十足的,可随着日子的过去,他们越来越无精打采了。
而城里早有些人家是把粮食给吃光了,他们去找官府,希望官府能早日能供给他们粮食,只是这官府就开始玩传花鼓的游戏了,各推各,把责任推来推去,你去找了甲,甲又说不关我事,你找乙吧!去找了乙,乙又说丙的事,找到丙,丙又推到丁,而最后丁则推回到了丙,最终的结果是循环不已,粮食还是没有能放到人们的手中。
就是因为缺粮,人心已浮动,人们都不自安了。实在没法子了,城里的野菜全被人给挖了,到处可见去寻找野菜的人。
更有人是在街道上举着写着“粮食”的牌子,希望能有多余的人家粮食给他们。
原本粮价是八十文一斗的,原本这粮价就是高了的,没办法,这是在乱世中,而且还是幽州这个产粮不多的地方,自然粮价是要高的。
而自从围城开始就涨到了2文一斗,然后又快地涨到了2文,现在两个月过去了,直接是粮价长到了三贯钱一斗了!这还是有些人还相信官府不会对于百姓被饿死,坐视不理的情况下,粮价才没有疯涨。而且不少人还有些口粮,可是一旦现实官府不再粮,尤其是野菜也没有得挖了,那么就会出现大量地饿死人现象了。
私自买粮食,这就让人奇怪了!按说,这口粮是极少的!又有谁是私藏呢?
这可不好!支雄感受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便下令了,必须严查!不准有私粮食的,一旦查明,是杀无赦的。
支雄的快反应和行动是凑效了,这不,很快地就有人是被捉了起来,这是两个私自买粮食的,官兵还到了这两人的家里进行了底朝天的翻查,以找粮食。倒是让他们查出了一些粮食来了。
自然这些私自买粮食的人也被斩示众了。还把这些人游街,然后才杀的头。
这一下,官府重又要启动了搜索粮食的行动了,不过这样一来的话,就会让百姓的怨气加重!而且粮食个个都在告竭了,这么下去,人们会饿死的。
人们又开始吵起来了,不是说快没粮食了,官府会放粮食吗?可现在人们都要饿死了,还不见放!这是怎么回事啊!难道真要人都饿死不成吗?
在这样的情况下,人们的矛头就会直指向官府了,这对官府来说是极其不利的。
支雄当然是对这里的情况掌握得十足的,他知道不放一些粮食出来的话,城内会乱的,反正也就是放一些粮食。
于是又有士兵在敲锣打鼓了,宣称让大家去领粮了,按人来计,一个人三斗。这是大将军的恩惠也是朝廷的恩惠。
其实说白了,很多都是从百姓中搜刮过去的,支雄所吐出来的不过是九牛一毛,只是为了稳定,他不得不做出样子吐一下,可后面你还想让他吐出粮食来?这是不可能的。
同时,支雄还上到了城头,他高呼着,希望能放百姓出城觅生,找生路,两国交兵,百姓是无辜的嘛。城外的鲜卑人当然是不会同意了,他们是不会让百姓出去的!原本就是想把百姓赶进城里,增加城里的吃食压力和困难,又岂会前功尽弃?
只是让支雄想不到的是,鲜卑人居然答应了可以退一段距离,让百姓们在附近挖野菜,或者是剥树皮就食。只是在涿县四周一定的距离内,凡是过这个距离的,一律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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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 放民出城觅食()
这一下,支雄傻了,居然是给百姓出城?让百姓能出城挖野菜?不过要是这么一来的话,倒是可以缓解一下城中的粮食压力呢。只是对方这么做的原因何在?就此混入军兵以破城吗?这样的计策可不完备啊,而且成功的可能性是很低的,对方不应该这么去做才是啊。
支雄想到这,那么就不得不防上这么一着了。他会令士兵在城的四周警惕的,以现在的情形来看,不得不放百姓出城了,不放的话,自己就更难去驾御这些百姓了。如今皮球又踢给了支雄,支雄不得不惊讶了,鲜卑人何时变得这么聪明了?
毫无疑问,鲜卑人中也有高人!有这高人在旁坐阵,那可不是好事啊!
现在除了答应对方的要求之外,还真的找不到其它的办法。支雄便是一点头,他知道就算答应了,这也只能是解燃眉之急,长久不了。
于是有士兵在城里大声地说:“各位百姓听着!大将军仁慈与贼人商量,两国交战,苦的是百姓,现在特开放城门,让大家出去挖野菜!不过只能是方圆五里的范围,要是过了周围的山,贼人会对大家不利!切记!可不要误了自家性命啊!珍惜生命,请不要越境!”
这个传言是传遍了整个城里,先前支雄又每人给了三斗,当然支雄做了打算,这是最后一次给粮百姓,以后除非战事结束,不然他是不会再给粮食的。
而现在放大家出去挖野菜,这方圆五里,又能挖到多少呢?只能是聊胜于无!
大多数人是一听,他们是高兴极了,毕竟谁都怕,这么一点粮食,不知还能坚持得了多久,这个战争还要持续多久呢。真出去能挖青菜,很多人还是愿意的。只是人们还有所顾虑,这是真的吗?就怕一出城,那就被外面的鲜卑人所捉住了!
要知道鲜卑人可是凶残成性的!他们都是极具侵略性的!且他们都是残忍不讲人性的,真怕一出城门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当有人宣传可以出城挖野菜的时候,有很多人是持怀疑态度的,从而止步不前,持观望态度呢。
石嘉综合一切分析,他知道段辽说让百姓出城找吃的是真的,百姓们出城是能保证安全的,似此,石嘉不由是放了心。
石嘉还跑到城里不断地和大家说明,这一次是真的,让大家都出城去,没有问题的。
不少人是认识石嘉的,那一次大家一起救火所知道了这位平易近人的侯爷,大家都认可了这位侯爷是绝对的大好人呢。
如今这位侯爷是亲自来到大家之中,和大家所说,放民出城是真的!是可以信任的,大家可以出城!
石嘉一再地表示是真的,可是信他的人还是很少的。而那些已经面临没粮,家里孩子正值长身体的家庭那粮食的消耗是异于他人的。这些人就不得不去搏上一搏了,但愿真的如石嘉所说的那样不会有事。
石嘉望着排着人群,人数很少,看来人们还是在观望,而且害怕一出城就是有出无回。
而这些来城门处集结的人大多是没吃的,就算是死也要拼上一拼了。石嘉叹气了,他再往城外一远眺,这城外的食物终究是有限的,而城里又有这么多的人,这么点食物是怎么也不够他们吃的。不用多久的时间,这郁郁葱葱的山就会变得光秃秃的。
这一批人只要真的能把食物给带回来的话,那么其他的人都会相信,第二天就会增加不少人,而第三天将会成倍地增加,到了以后,全城的百姓都会想出城找吃的,当然也会有人想要逃出去,可真正能逃出去的人必定少得可怜,这是不容置疑的。
好了!只要今天放百姓出城,没出什么意外,过得了这一道坎!一切都不是问题了。
支雄就在不远处,他问着属下,就是想看看他们都布置好了吗?等到人人都说布置好之后,支雄这才点头。
别看支雄是穿着便衣,可实际上,他里面套着铠甲呢,就是以防万一。支屈六和支胜多都向他报告,已经是做好了准备。
支雄便是满意地点头了,他再一远眺,并没有发现敌兵的踪影,而且事先,他也派出了斥候,并没能见到敌兵,倒是敌兵把住了各个要口,以防止人们从涿县逃离。他是把手一举,然后放下,示意可以开城门了。
城门一开,人们便是出去了,人不多,倒是有秩序的。城上的守兵则是瞪大着眼睛,他们时刻关注着,只要是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的话,他们立即就关闭城门,并且进入作战状态。
一直到了黄昏时分,也没有什么意外的情况发生。当百姓回城了,守兵们还严加地戒备呢,生怕有奸细混进城里来,事后证明并没有事,大家这才松了口气。这样一来的话,第二天还是会继续放宽,让大家出城采野菜的。
第一天没事,第二天,第三天,乃至第四天都没事,于是满城都传遍了,可以出城找吃的,不会有事。
人们一听到这消息,都是兴奋了,尤其是见到出外的人们都收获颇丰的时候,个个都心动了,毕竟没食物的日子是很难熬的。
只有一些有身份的人可就不乐意了。这不,一个老头厉声道:“我是什么身份!居然要和那些黔首一起去挖野菜?不!我绝不去!要是去的话,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就算是饿死,我也绝不会去做此等下作之事!宁死也不为!”
其妻妾则问:“那老爷,家里存粮确实不多了!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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