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坚行把那一小包面粉,丢到了夏池宛的面前,仿佛是把夏池宛的希望捏碎了,丢在夏池宛的面前一般痛快。
“你到底想怎么样?”
夏池宛脸色极为难看地瞄了一眼那小包面粉,脸上有着懊恼之色。
看到夏池宛的这个表情,孙坚行觉得从未有过如此痛快的感觉。
“我想怎么样,我会让你知道,我想怎么样的!”
孙坚行眼睛眯了眯,眼里满是冷光。
夏池宛让他怎么丢的脸,他就要让夏池宛比他更丢脸!
夏芙蓉是一女战三男,他就要让夏池宛一女战多男!
而且,夏池宛所战之男,全都是一些最下等,下贱的乞丐!
耳边男人憨痴的笑,越来越明显,不用孙坚行多说,夏池宛也知道,孙坚行到底想把自己怎么地了。
“你确定要如此,不给自己留条后路?”
夏池宛冷声冷气地问道。
“哼,你忘记你是怎么对付我的吗?!”
说到这个,孙坚行就开始暴走,双手拎住了夏池宛的衣领,使劲摇晃着夏池宛的身子。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敢如此害我,还敢气我的祖母,你该死,我要你成为人尽可夫的贱妇!”
“好像是你先害的我吧,怎么,你能害我,我还不能还手了?”
夏池宛冷笑,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482。州官与百姓6
“你就不怕事后,我把你供出来?到时候,我爹还能容得下你?”
“这个你只管放心,到时候我自有书童为我作证明,我从未离开过相府。更重要的是,我从未与你见过面!”
孙坚行与夏池宛明明都知道彼此的身份,可是哪怕是青天白日,孙坚行也是一直蒙着脸的。
更重要的是,夏池宛与孙坚行的对话中,都极为避讳提到彼此的名字。
孙坚行是有义为之,那么夏池宛呢?
夏池宛笑了:
“原来如此,看来你也承认,你不如我,所以要向我学习不是?”
“逞口舌之快,接下来,便有你的好看!”
这间破庙,已经被关了起来,孙坚行拿出一支迷香来,在破庙里点了起来。
夏池宛脸色一变,控制自己的呼吸,不愿意将迷香吸进去。
因为夏池宛知道,这乃是催情香,吸入体内之后,会意乱情迷。
之后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孙坚行是要报复一女战三男那一事啊。
“你可得谢谢我,谢谢我送你那么多的相公,让你体会一把当女王的滋味儿。”
那些个穷乞丐,当然没有碰女人的机会。
现在他送了如此大好一个机会,普通的催情香,已经够控制这些乞丐了。
只不过夏池宛,孙坚行还有是一些忌讳的。
所以孙坚行蹲下了身子,捏住了夏池宛的下巴,把夏池宛的嘴掰开,丢了一粒小药丸儿进去。
孙坚行合实了夏池宛的嘴巴,让夏池宛头一仰,那颗小药丸便顺着夏池宛的食管,进了肚子。
“长得如此美艳,当真是这些乞丐的福气。”
孙坚行有些迷恋地看着夏池宛那张倾城无双的小脸儿。
“原本,我倒想做你人生里的第一个男人。只不过,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
“是吗,原来时间已经不多了,当真要多谢你提醒我这一点。”
夏池宛被孙坚行如此算计,不但不害怕,反而一改之前的气恼,嫣然一笑,灿若夏花。
“什么意思?!”
看到夏池宛一改之前的颓废之色,笑了起来,孙坚行连忙警醒,想要后退,离夏池宛远一些。
只可惜,为时已晚。
夏池宛衣袖轻轻一挥,孙坚行便吸入了一些香粉。
孙坚行脸色大变,因为孙坚行忆起,自己似乎闻过类似的香味儿。
而那一次,正是一女战三男之前!
“老朋友,再教你一招,做事情的时候,别叽叽歪歪,磨磨蹭蹭,给别人反击的机会!”
夏池宛眯起眼睛,冷然一笑,原本应该软弱无力的四肢,竟然恢复了力气。
“怎,怎么可能?!”
孙坚行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
“你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的确是想拖延时间,可我不是等着人来救我,而是等着药性过去,可以反扑!”
夏池宛嘴角勾起,不无讽刺。
☆、483。州官与百姓7
“那一小袋面粉,只是障眼法而已。若是我真用这一小袋面粉做记号。路上人来人往的,记号早被人踩没了。真不知道你是真聪明,还是假聪明。”
夏池宛拍了拍孙坚行的脸,却没有去拉扯孙坚行脸上的那一块布。
那些个乞丐,之前估计早就被孙坚行喂过药了。
所以,那些个乞丐都神神颠颠,只会憨笑。
再加之刚才孙坚行点了催情香,有几个乞丐,眼露迷惑,开始撕扯起身上为数不多的布料来。
现在的孙坚行已经完全动不了了,神智也被药物所控制。
夏池宛站了起来,对着那些个乞丐,撒了另一个位置的药粉。
做完后,夏池宛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破庙。
在离开的时候,夏池宛十分有礼貌地帮孙坚行把门给关了起来,免得不开眼的人,打扰了孙坚行的好事。
夏池宛所用的药,名叫鸳鸯相抱。
鸳鸯相抱,其实是两种药粉,一种药粉叫鸳粉,另一种药粉叫鸯粉。
被下了鸳粉的人,药性一旦发作,有了**,只会找被下了鸯粉的人。
反之亦然。
上次宴会上,夏池宛给夏芙蓉下了鸯粉,给孙坚行、步占锋三人下了鸳粉。
今天反了一下,夏池宛给孙坚行下了鸯粉,给那些个乞丐下了鸳粉。
原因嘛……
鸳鸯鸳鸯,前为雄,后为雌。
被下了鸯粉的孙坚行,只会雌伏在从乞丐之下,完全不会有想压人的冲动!
孙坚行是怎么算计的自己,夏池宛便把这些算计,原封不动地还给了孙坚行。
夏池宛离了破庙之后,找准路,发现自己乃是在京都城外。
夏池宛自然是往京都城里走,只是路途漫漫,夏池宛又只有两只脚,走起路来,十分费时。
不过夏池宛也没走多远,毕竟孙坚行刚才已经说了,时间快要来不及了。
很明显,孙坚行那是已经准备好观众了。
要是夏池宛离开了,那她要怎么解释自己被劫持,怎么让她爹,完全放弃永靖侯府,放弃孙坚行?
果不其然,夏池宛才在路旁休息了半柱香的时间,远远便走过来一批人。
为首的竟然是她的爹,夏伯然。
而在夏伯然身后,竟都是今年的才子,状元、榜眼、探花自然也皆在其中。
看到此,夏池宛便全明白了。
于是,夏池宛微微弄乱了自己的头发,衣服稍斜,便准备冲出去。
这个时候,夏池宛的身后忽然出现了一个人,揽住了夏池宛的腰肢,一手捂住了夏池宛的嘴,让夏池宛没法儿尖叫。
夏池宛被吓了一跳,难不成,孙坚行还玩儿了计中计。
她逃过一计,没能逃过第二计?
就在夏池宛忧心不已的时候,夏池宛身后的人,终于开口解释了。
“不用再怕了,是我,你不会再受伤害了。”
听到黎序之略带紧张的声音,稍稍发喘,声音都有些哑了。
☆、484。州官与百姓8
夏池宛担心受怕的心,在此时,奇异的安定了下来。
夏池宛点点头,表示自己不会嚷叫的。
黎序之松开了手,连忙问道:
“你没事吧?”
“放心,我没事,现在我有其他事要做,事后再跟你解释。”
夏池宛简单地交待了一句,便推开了黎序之,奔向了夏伯然。
没成想,有人的动作比夏池宛的快。
只见一个年轻人,慌张地跑向了夏伯然,嘴里开开合合,好像在说着什么着急的事情。
原本还脸上带笑的各位才子们,听了那男子的话后,都露出了义愤填膺之色。
然后,那些人皆跟在那年轻人的身后,往破庙的方向赶。
夏池宛看准时机,慌慌张张,跌跌撞撞地跑着,而且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仿佛在夏池宛的身后,有什么恶狼正在追赶她。
夏池宛便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夏伯然一认出前方慌不择路的女子是自己的女儿时,一个紧张,连忙上前。
夏池宛就这样不小心,撞进了夏伯然的怀里。
“放开我,我乃堂堂相爷的女儿,你敢伤我,我爹必会找你算账!”
夏池宛在夏伯然的怀里挣扎着,并且出声恐吓夏伯然,仿佛真的没有看到此人是自己的爹一般。
看到夏池宛微乱的衣服,有些散乱的云鬓,再想刚才少年郎的话,夏伯然顿感不妙。
“宛儿莫怕,是为父,告诉为父,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熟悉的声音,夏池宛又惊又喜地抬起了头,看着夏伯然,然后泪如雨下。
“爹……”
夏池宛悲恸一声,哭倒在夏伯然的怀里。
“还好宛儿逃出来了,还好爹来救宛儿了。”
“宛儿莫哭,到底发生了何事?”
夏伯然扶住了夏池宛,看到夏池宛的衣裳完好地穿在身上,之前担心不已的心情,倒是放下了不少。
“前些日子,黎公子相助于我,今天宛儿准备去还礼,谁知半路,竟被贼人所劫。”
关于自己出府去找黎序之,夏池宛是绝对不会隐瞒的。
太子盯着她,七皇子对她似乎也有意无意。
她对这些皇帝的儿子,那是绝对没有任何想法的。
如果她跟黎序之亲近,至少太子找借口约自己的时候,她能推得掉。
至于那个多变的七皇子,好歹黎序之是他的人,七皇子做事,自然是要考虑着黎序之的。
“你可有受伤?”
一听光天化日之下,有贼不开眼,抓了自己的女儿,夏伯然都想把那贼人给撕碎了。
“没有。”
夏池宛摇摇头,表示自己还好。
“那贼人点了一支不知道什么香。宛儿看贼人稍有松懈,便撞了那贼人逃了出来。”
夏池宛一说那贼人点了香,听到的人,全都变了色。
很明显,那个贼人是个男的,点的香,什么香?
自然是那些不入流,用来奸(禁)淫良家女子的催情香!
☆、485。州官与百姓9
合着,劫了相府女儿的贼人,乃是一个采花大盗!
那少年郎明明是给夏伯然等人带路的,怎么也没有想到,半路杀出了一个程咬金。
少年郎可没有忘记,他跟这些人说的时候是说,有人在破庙里,欺凌一个女子。
看样子,那个破庙里被欺凌的女子已经逃出来了,那么他的任务是不是完成了?
少年郎心虚得厉害,毕竟事情到底如何,他可是没有看到的,他只是帮人传话的。
所以,在夏池宛出现以后,少年郎干脆摸到一边的草丛里,愉愉溜掉了。
“想来那贼人还没有跑掉,现在去,应该能把那贼人给抓了。”
这些个才子,如今成了贡生,心里也有满腔热血,想要为国效力。
没想到,碰到的头一桩大事就是有人想欺负丞相大人的宝贝女儿,当真是不知死活啊。
人多力量大,在的贡生不少,再加上丞相出府,可能没有护卫吗?
所以,抓一个区区贼人,不在话下。
这个时候,黎序之终于“姗姗来迟”赶到了。
黎序子“惊讶”地看着夏伯然:
“夏二小姐被劫,黎某才让人通知相爷,不成想,相爷比在下先找到夏二小姐。夏二小姐,你没事吧?”
“有劳黎公子担心,小女子无事。”
夏池宛对着黎序之福了福身,表示感谢。
“别多说了,把那贼人抓住,才是最要紧的。”
宋云杰都有些着急了,与其在这里寒碜,不如把那贼人早点抓住,来得更实际一些。
“的确如此。”
夏伯然点点头,让侍卫赶紧到夏池宛所说的破庙里去,把那贼人给抓住了。
那贼人闻了催情香,想必也是四肢发软,**无处发泄,正闷着呢。
侍卫快众人一步,先到达了破庙,一脚踹开了破庙的门。
当侍卫看到破庙里的情况时,面面相觑,不知要如何是好了。
按着相爷的意思,这破庙里应该只有一个人,一个贼人。
可是破庙里,那可是有一群人啊!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都是赤身**,还有那暧昧的粗喘声。
最让人惊讶的是,侍卫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错,竟然还听到了“啪啪”**拍打的声音。
难不成,那贼人不但掳了他们家小姐,还掳了其他女子?
夏伯然看到自己的侍卫,待站在门口没有动,心里着急,难不成,那贼人已经跑了。
当所有人都跑到破庙门口时,对眼前看到的那一幕,皆傻眼了。
略懂一二的人,很快就发现,那些个人,似乎都是围着一点,在往里钻,所以在那里头,肯定有一个被压着的人。
然后又没有人听到女子的****声,听到的都是男子的声音。
那么那个被压的……
夏伯然第一个反应是皱了皱眉毛,想问清楚,夏池宛在破庙里的时候,是只有一人,还是这些人原本也是在的。
☆、486。州官与百姓10
黎序之默默地走到了夏池宛的面前,挡住了夏池宛的目光。
夏池宛则背过身子,微微双掩耳朵,不去听那破庙里的声音。
“宛儿,这些人……原本都是在的?”
夏伯然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有点不一样了。
夏池宛点点头,然后想到黎序之都把自己完全给遮住了,夏伯然肯定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连忙开口说道:
“那些乞丐一直都在,只是那些乞丐有些奇怪,迷迷道道的。那贼人点香的时候,这些乞丐应该也是闻着了。”
“不过爹放心,当时宛儿闭气了,所以没吸到那香。”
夏池宛连忙解释,表示自己没有事情。
夏伯然松了一口气,亏得他的宛儿够聪明,不但没有吸入催情香,还借机逃跑了。
要不然的话,夏伯然完全不敢相信,这些肮脏的气息,压在宛儿身上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真是好大的胆子!”
夏伯然盛怒了。
刚开始少年郎出现,那么这只是一起采花盗掳良家妇的案子。
后因夏池宛的出现,便成了不知死活的采花盗,绑了相爷女儿的大案子。
现在不止了,那是该千万万剐的贼子,敢如此算计、暗害相府,简直就是跟他夏伯然做对!
那贼人分明是绑了宛儿,想让这些乞丐奸(禁)污了宛儿!
相府才出了夏芙蓉这一个丑闻,夏伯然当然不能接受在夏池宛身上发生更不堪的事情。
“咦,那不是小侯爷吗?”
不知是谁,小小声地说了一句。
那人如此一提醒,众人一阵惊醒。
往那堆肉搏战里看去,被压着的那个人,微微侧着脸,可不就是孙坚行吗!
“嗡”的一下,夏伯然的脑子里,似乎有什么东西碎裂了。
一弄清楚,被压的人是孙坚行时,所有人都傻眼了。
堂堂小侯爷,被众乞丐压倒,雌伏于身下,这太太太……
“天呐,怎么会是表哥?一定是表哥知道我出事,来寻我,才被……我对不起姨婆!”
夏池宛尖叫了一声,掩着脸哭跑了。
“你们几个,把这些乞丐都给本相抓起来!”
乞丐侵犯了堂堂小侯爷,这叫什么事儿啊!
侍卫得到了夏伯然的暗示,在抓那些乞丐的时候,都极有手段地毁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