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孙坚行现在能下床稍微走动一下了,孙坚行也不愿意出门一步。
孙坚行就怕自己看到夏池宛太过激动,然后冲上去,一把掐死了夏池宛。
孙坚行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的书童不见了,夏伯然派管事地告诉孙坚行,那书童犯了错误,所以相府替孙坚行把那书童给处理了。
孙坚行不确定,那书童是真的犯了错误,还是夏伯然发现了什么。
总之,他的书童不见了,那个被他安排进来,躺在自己床上的奴才,也不见了。
孙坚行现在后悔不已,他怎么又那么冲动了呢?
现在相爷对夏池宛正是宠的时候,不说计成不成。
只要被相爷舅舅知道,他对夏池宛的心思,相爷舅舅眼里还能容得下他?
想到这里,孙坚行情不自禁地狠狠地捶打了床几下。
夏池宛,夏池宛,你这个贱人,总有一天,我一定要把你挫骨扬灰,不死不休!
“行儿啊,你的病怎么还没有好?”
孙坚行“病”了,不能给老侯爷夫人请安,所以老侯爷夫人便亲自来孙坚行的房里,天天看孙坚行。
☆、503。压压就弯了7
当然,老侯爷以为孙坚行只是受了比较重的伤寒,这病情反反复复,二十多天了都没有好完全。
“以前你的身子骨挺好的,也不怎么得病,这次怎地如此厉害?”
老侯爷夫人怀疑得紧,他们祖孙俩来京都城,都已经一个多月了。
要说水土不服引起的病,那这水土不服的病发是不是也太晚了一点?
“祖母不必担心,其实孙儿的身子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可能是因着这次病了,性子有些懒了,不太爱起床。”
就如夏池宛所料,孙坚行巴不得破庙里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现过。
不要说让他自己提起这件事情了,他是恨不得自己完全忘记了这件事情。
所以,孙坚行怎么可能在老侯爷夫人面前提自己被乞丐,还是众乞丐给压了的事情。
“若是祖母不信的话,孙儿现在就陪祖母去逛花园儿?”
孙坚行说这话儿倒不是为了安慰老侯爷夫人,而是为了消除老侯爷夫人的怀疑。
老侯爷夫人有多精,孙坚行能不晓得吗?
但是他绝对不能让老侯爷夫人知道这件事情,只能努力证明,自己的“病”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也好,躺多了,倒引得你越发懒了,陪祖母去走走吧。”
老侯爷夫人可不会推阻,因为她想知道,孙坚行的“病”,到底如何了。
孙坚行陪着老侯爷夫人,于花园里闲庭信步。
当然,这用来形容老侯爷夫人更适合一点,孙坚行到底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老侯爷夫人打量到,孙坚行陪自己散步,的确没有什么勉强之色,倒也放心不少。
“对了,你身边的那个书童呢,这几日,我似乎一直都没瞧见。”
老侯爷夫人突然问了一句。
孙坚行心里一僵,他已经大概猜到,夏伯然是知晓他对夏池宛的心思的。
关于破庙之事的真相如何,想来,也逃不过夏伯然的眼睛。
“那书童犯了一个错误,所以被相爷舅舅给处理了,倒劳烦祖母挂心,那个奴才的确该死。”
“噢,是你相爷舅舅亲自处理的?”
老侯爷夫人眸光一闪,眉头一皱,随即便恢复了平静。
“的确,那书童冲撞了相爷舅舅。反正只是一个奴才而已,孙儿总不可能为了一个奴才得罪相爷舅舅。”
想了想,孙坚行又补了一句。
“其实祖母不用担心,相爷舅舅已经说了,寻个好点的小厮再给我当书童,算是赔孙儿的。”
孙坚行这倒不是一句谎话。
夏伯然处置了孙坚行的书童之后,的确曾说过,要赔孙坚行一个书童。
说来也巧,孙坚行跟老侯爷夫人才提到这个话题,管家便领着五个少年向老侯爷夫人祖孙俩走来。
“参见老侯爷夫人,参见小侯爷。”
管家看到祖母俩,连忙给这两个主子一一行礼问安,规矩十足。
☆、504。压压就弯了8
管家身后的五个少年当然也极有眼神地给祖孙俩行礼道巡。
“前些日子,相爷说要给小侯爷配个书童。这五人,皆识几个字,还算机灵,相爷让奴才带来,给小侯爷挑上一挑。”
管家说完,微微朝旁一退,把主场让给五个少年。
老侯爷夫人细细打量这五个少年,发现的确挺优秀的。
在这件事情上,夏伯然没有一点敷衍他们的意思,对此,老侯爷夫人还是很满意的。
老侯爷夫人开口问这五个少年几个问题,得到的答案也还算不错。
老侯爷夫人点点头,看向了孙坚行:
“既然这是你相爷舅舅的一番心意,这书童是你要的,自己挑吧。”
老侯爷夫人把主动权交到了孙坚行的手里。
孙坚行也没有推阻,走到五个少年面前,细细打量了一番。
以前孙坚行挑书童还是比较随意的,也不知怎么了,这次挑书童,孙坚行格外仔细。
最后,孙坚行挑了一个眉目比较清秀的小厮,作为自己的书童。
对此,老侯爷夫人眉眼里闪过一丝流光。
以前孙坚行挑书童,更偏向机灵甚至是滑头的。
这次孙坚行挑的这个书童,竟然偏向于文气?!
对此,老侯爷夫人虽然有疑问,却也只当孙坚行一时闹脾气,性子又改了。
毕竟孙坚行今天喜欢这样的,明天喜欢那样的事情,可没少干。
这件事情,自然也逃不过夏池宛的耳目。
管家说,那五个小厮乃是夏伯然挑的。
实际上,这五个小厮都是夏池宛挑的。
只是,夏池宛为了不引起孙坚行的负面情绪,所以坚持打了夏伯然的名号。
现在夏池宛又是相府的管事之人,管家肯定听夏池宛的啊。
夏池宛又提前跟夏伯然通了气,把五个小厮的基本情况报告给了夏伯然。
所以,这件事情,孙坚行跟老侯爷夫人是怎么也不可能发现真相的。
“小姐,你安排的那五个小厮,难不成还有什么讲究不成?”
石心看到自家小姐一脸的笑意,尤其是听到小侯爷挑了哪一个小厮后,露出得意的笑,石心就打了一个哆嗦。
她怎么都觉得,那个小厮也是她家小姐对小侯爷的一个算计。
“你们可听说过断袖分桃这个故事?”
夏池宛微微抿了一口香茗,唇齿留香,回味无穷。
“不……不可能吧……”
听到“断袖分桃”四个字,抱琴直接羞红了脸,而石心脸虽然红了,却觉得不太可能。
提到小厮,又提到了“断袖分桃”,石心当然想到,是今天新挑的小厮与小侯爷,断了袖,分了桃。
但是,小侯爷喜欢的不是女人吗?
更重要的是,小侯爷才出了那等的事情。
这个时候,小侯爷不该讨厌死了男人,不愿意再让男人接近自己才对。
小侯爷怎么可能那么快……
☆、505。压压就弯了9
石心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这话是从别人的嘴里说出来,石心必然是不相信的。
但这话是从她们家小姐的嘴里说出来的,因此,哪怕石心觉得不太可能,可没来由的,石心就信了。
“这人啊,是一种报复心极强的动物。他曾受过什么样的待遇,就极渴望报复回去。”
夏池宛笑了笑,淡淡地说着。
“想必,这小侯爷也是一个正常的人,当然也有这种心理了。”
夏池宛原本也是不懂这些的,可上辈子在被步占锋跟夏芙蓉软禁的时候。
看管夏池宛的几个老婆子,不但整天谩骂羞辱夏池宛。
后来更多的时间,那几个老婆子都在聊一些京都里的各种新闻,聊得最多的便是丑闻。
其实有一件事情,便让夏池宛印象深刻。
有一容貌颇为俊秀的穷书生,与一富商结识,两人称兄道弟。
那穷书生还以为自己走了运,终于苦尽甘来,遇着了好人。
谁知道,一次醉酒之后,当书生再醒来时,自己竟然赤身**地躺在富商兄的怀里!
浑身青青紫紫,两股隐隐作痛。
穷书生立马知道了发生什么事情。
穷书生恨极了富商对自己的欺骗和淫辱,穷书生想报复。
可是穷书生,没功名再身,又一穷二白的,拿什么跟富商斗。
后来,遇到一风流官员,两人眉来眼去,竟然有了私情。
穷书生给这官员当了小相公,官员当然是帮着自己的爱人,报复了富商。
最可笑的是,那穷书生原本喜欢的明明是女子,甚至在家中已娶了表妹为妻。
离开家乡的时候,也与表妹圆了房,家中小妻都给他生了一个儿子了。
可到了最后,那书生竟然表明,他对官员的才是真感情,对表妹的只是责任而已。
闹到最后,两个大男人爱得死去活来。
富商也是个狠的,拿着为数不多的钱财,贿赂了那官员的上司。
身为官者,便连青楼妓院都不可明目张胆地踏足,更别提狎玩小官儿了。
如此丑闻,一旦闹开,那官员官儿自然是没的当了。
因着养了一个小相公而丢了官职,如此事情,怎么可能不被传开来。
两老婆子十分怪异的淫(禁)笑,在谈,男人是不是被男人压过之后,心就跟小女人似的,也喜欢上被压了。
两老婆子甚至连男人与男人之间,是被压的更快活些呢,还是压人的更快活些这种话题都聊开来了。
便因着这件事情,倒也让无聊的夏池宛形成了一个印象。
有些男人,其实压压,也就从直的变成了弯的。
所以,夏池宛就在孙坚行的身上实验了一把。
那五个小厮可不是随便乱挑的。
那五个小厮当中,其中三个的模样性子是按照孙坚行以前那个书童挑的。
另外两个书童的模样和性子,那就有趣儿了。
☆、506。压压就弯了10
其中一个小厮,长得比较壮硕,眉毛硬朗,性子比较刚进,算是男人味儿十足的类型。
还有一个小厮,眉目清秀,脾性也是文文静静,用动如脱兔,静如处子来形容,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如果孙坚行挑的是前面三个的其中一个,那么就表示,孙坚行在经历过被乞丐压之后,心理和身理,那都是正常的。
要是孙坚行挑了那个比较有男人味儿的,这就证明了,其实孙坚行的心,已经偏向男男,且是被压,雌伏一方的那一角色。
相同的,孙坚行最后挑的那个是个比较文气,偏若女子的。
这就证明,因为孙坚行被压了之后,想要反压。
想到这里,夏池宛就乐了。
要是因为这件事情,孙坚行真的喜欢上了男人,而且只碰男人,不碰女人的话,这永靖侯府可就热闹了。
老侯爷夫人心心念念,盼着孙坚行给她娶个公主媳妇归家。
永靖侯府好靠着这公主媳妇儿,及相府这个亲戚,让永靖侯府再荣宠一代。
可是,如果孙坚行这个孙子不给力,只喜欢跟男人断袖分桃,也不愿意跟女人鸳鸯交颈。
身为堂堂公主的那孙媳妇儿,能受得住这气儿?
永靖侯府乌烟瘴气的日子,似乎已经近在夏池宛的眼前了。
“石心,将那小厮的卖身契,交给管家,由管家送给小侯爷。”
相府由夏池宛管家,相府里所有奴才的卖身契,当然也就在夏池宛的手里。
“是,小姐。”
石心比较机灵,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懂得比抱琴多。
所以跟管家这种紧要人物打交道,夏池宛一般都喜欢派石心去。
果然,石心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当然,这也不是一件十分困难复杂的事情。
落空的步占锋,这都快一个月了,终于在礼部祠祭清吏司找了份清闲的职,掌吉礼、凶礼事。
其实礼部是个好去处,礼部共有四司。
仪制清吏司,掌嘉礼、军礼及管理学务、科举考试事;祠祭清吏司,掌吉礼、凶礼事务;主客清吏司,掌宾礼及接待外宾事务;精膳清吏司,掌筵飨廪饩牲牢事务。
所以算下来,祠祭清吏司是最差的去处。
而仪制清吏司却是步占锋想去,却去不得的好地方。
估计太子之所以把步占锋塞进礼部,正是为了把步占锋塞到仪制清吏司。
可惜,最后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岔子,使得步占锋去了祠祭清吏司。
不过稍一细想,夏池宛大概也猜到了原因。
太子懂得把步占锋往礼部仪制清吏司这么重要的地方塞。
七皇子又不是个傻的,就眼睁睁看太子把自己的人安插在仪制清吏司。
想来,步占锋没能如意,七皇子有很大的功劳。
“小姐,刚刚石头来了,说最近大小姐似乎不太对劲,吐了……”
☆、507。真心不走运1
听到石心的话,夏池宛的眸光一闪。
“大姐真的吐了?”
要知道,这一个月来,夏池宛除了抓着相府里的事情,最关心的便是夏芙蓉的肚子问题了。
“嗯,今日步公子给大小姐又送了青蒸鲈鱼,大小姐似乎只是闻一下,尝都没尝便吐了。”
当然,在外头监视着的石头,这一幕肯定是看不到的。
但是在门口假装醉酒的张婆子,院子里头的动静,却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云秋琴与夏芙蓉,每次都是瞒着张婆子,提早把步占锋送来的东西给吃掉了。
所以,两人一直都当张婆子是真的喝醉了酒,在呼呼大睡呢。
更别提,夏芙蓉一呕吐,云秋琴就紧张的不行,以为夏芙蓉吃坏了肚子。
也不怪云秋琴没有发现夏芙蓉的状态不太对劲儿。
那一日,闹得的确太开了,别说夏池宛了,便连云秋琴都紧紧盯着夏芙蓉的肚子。
就怕那一日的荒唐,夏芙蓉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一个说不清楚爹是谁的孽种。
因为那一日,可是有三个男人都碰过夏芙蓉的。
夏芙蓉现在还是未嫁的女儿,哪怕夏芙蓉肚子里的孩子知道谁是它爹,为了夏芙蓉的名声,这个孩子也是留不得。
可是,在半月余前,夏芙蓉的信期准时到了,只是恶露少了一些而已,并没有特别大的问题。
因着夏芙蓉的小日子来了,看到夏芙蓉来红,云秋琴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身为庶女又当了妾室的云秋琴,懂得,女人的身体就是她最宝贵的财富,更是她争宠的利器。
女人除了在床上把男人伺候好了之外,还有一个很大的作用,那就是帮男人开枝散叶。
这避子汤及落胎汤,那都不是随便乱吃的。
吃多了,会损到女子的身子,更有可能永远都怀不了孕。
妓院里的那些娘子们,便是用这种办法避孕。
便是到了最后,生不了孩子,对于那些娘子们,也没有特别大的损失。
所以,如果不是情非得已,云秋琴并不乐意用那种药,伤了夏芙蓉的身子。
正因如此,云秋琴知道夏芙蓉的小日子来过了,自然就表明,夏芙蓉肚子里并没有野种。
所以看到夏芙蓉吐了,云秋琴第一反应就是夏芙蓉的身子不适,或者是那东西不干净。
由此,云秋琴对夏芙蓉的呕吐,表现得极为紧张。
张婆子是什么人?
张婆子去别庄,真的只是单纯地去照顾云秋琴跟夏芙蓉?
怎么可能!
张婆子就是夏池宛与夏伯然在别庄安插的眼睛,无论云秋琴跟夏芙蓉做了什么,夏池宛跟夏伯然都会收到消息。
正因如此,云秋琴跟夏芙蓉要做些什么,都是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