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只独角灵獒面前,自己三人这边再不想出一个巧妙的办法主动出击的话将被对方以优势力量合围,一旦如此,那就很难有翻盘的机会了。
毕竟,自己这一边葛含章是筑基初期,他和肖玉是炼气九层;而对方筑基初期两人,炼气九层两人,炼气八层一人,力量悬殊很大,难有胜算。
况且,由于对手他们有了独角灵獒,自己的隐身披风的效果等于无用,那可是一点的优势也没有了。
所以,柳义果断地实施了一个有可能将劣势转变优势的冒险计划,这个计划共分二步:
第一步,乘对方没有发现三人及正式启用独角灵獒之前,柳义先利用隐形披风,溜出去,神不知鬼不觉迅速地跑到旁边的树林里面,想办法将对方那炼气的三人shè杀。
第二步,如果第一步成功,那么对方只剩下两名筑基高手,同时,随着其主人年轻男子的身死,独角灵獒亦将失去作用。
如此,柳义便可运用隐身披风和步行辅助术器与两人周旋;而葛含章则继续隐藏在阵法中,选择一个合适的机会突然袭击,击杀对方其中的一人之后,三人再合力将可毫无悬含地将另一人干掉。
然而,真真正正是应验了所谓的“计划赶不上变化”这一句天脉修真名言。
在实施第一步计划的过程中,柳义仅仅成功了一大半,其中没有如愿完成的那一小半,就是年轻男子由于瘦小中年人及时出手相救的原因,并没有被shè杀,只是被shè伤。
目睹此景,已是骑虎难下的柳义只能实施他临时决定的第三步计划,那就是:
迅速逃离,吸引对方其中的一名筑基修真者带着独角灵獒来追踪自己,以制造让葛含章和肖玉能偷袭击杀另一筑基修真者和年轻男子的有利机会。然后,柳义再想办法带着那一追他的人兜圈子回来,合三人之力杀死追赶者。
这第三步计划里面有可能出现的一个情况是两个筑基高手一起来追赶柳义,如此他就十分危险了。但是,这样的情况很难发生,因为:
一是由于之前柳义见到就连两名筑基者都对那个所谓的少东家都十分客气,受伤之下,他们不可能将他一个人丢在原地。
二是他们三人已认出柳义只是一个炼气期的,派上一个筑基高手去对付已是绰绰有余。
自然,第三步冒险计划要取得成功,是建立在两个条件之上,那就是:
柳义不能被追兵赶上;葛含章要理解他的意思,并找机会袭击击杀另一个筑基者。
柳义正忐忑不安地想着葛含章和肖玉她们偷袭动手的胜算,以及自己借助黄sè靴子能否顺利跑路的问题。
蓦地,“呼!呼!呼!”,在他身后传来一阵阵极似狂风刮过松林时发出的惊人呼啸声,声音由远及近,瞬间已然到了自己后面的不远处。
惊骇之下当即回头,一看,后面那个沙长老距离自己竟然已不足十五丈之遥,吓得他心胆震裂!
“哈哈!小辈,不错!你穿上了这一对辅助增速的黄sè靴子,如果是一般的筑基初期修真者,可能真的追不上你了。但是,大爷刚好会一种筑基期的遁术,叫‘狂狮搏兔遁术’,尽管施展起来颇为耗费法力,但是只要能拿住你,这一切都是值得的”,这个沙长老显然是个健谈之人,对着柳义的耳边又是一番地狂轰乱炸!
“不行,决不能让对方如此轻松地过于逼近自己,得再放两箭sāo扰他一下”,想罢,他一边快步前冲,一边猛地一拉大弓,继续保持着狂窜奔跑的状态,左手迅速地扭曲倒转将九九连环大弓紧紧一搭在左肋上。
同时,拉住弓弦和两只红sè长箭的右手随着左手往左边一带一横,右手运上法力,猛地一扯,“啪!”地一声响动
“嗖!嗖!”,又向着后面的追敌同时shè出了两箭!
这正是柳义根据九九连环箭法习练了许久,并在熟悉练习了锻体功法入门的各种动作身体的坚韧度大大提高之后,才能掌握和运用的“倒shè之术”。
当此之时,“轰隆隆!”,正在后面运用了“狂狮搏兔遁术”的沙长老,全身上下爆发出来的骇人气势,激起了方圆两丈之内的沙砾和尘土四处飞扬、久久不息,他以近于柳义一倍的速度往前飞疾,挟带起来的那一路近半里之长的滚滚黄尘,从远处看,就有如一条张开大口的狰狞黄龙,随时可将前面的那个青sè的小不点无情地一口吞噬掉。
见到前面的小辈的距离已渐渐被自己拉近,估摸着在不足五息之间便可追上,将其击毙于大锤之下,沙长老那滚圆暴凸的双眸不由表露出几分得意和兴奋之sè。
待见到柳义进入了自己有效的攻击范围,当即,他把腮帮子一鼓,面上凶光顿现,右手拽紧大锤子,蒲扇一般的大脚“砰!”地一声,猛然往地上一挫,“呼!”地纵身往前一跳,正想运足法力运用秘术砸出手中的大锤,将其击成重伤。
陡然地,在半空之中时,他赫然见到前面红光一闪,暗道:“不妙,那小子又想重施故伎,暗箭伤人!”
这两箭,是柳义在极度地奔跑运动状态当中发shè出来的,以外行人的眼光,虽表面上看似乎威力不大,但是在劲道上运用得相当巧妙,而且注入了神识将沙长老紧紧锁定,其中一箭朝着他前面的心口处如闪电般爆掠而去。
另一箭则故意shè得偏斜一些,象飞蛇一般灵动地绕过沙长老躯体的右边,又盘旋到他的后面,往其背心处飞疾袭击。
第一百二十八章:中锤()
两箭一如闪电、一如灵蛇,一前一后、一明一暗、一快一慢,暗合yin阳之理。
然而,它们的准头亦是极佳,都是朝着他的心脏shè去!
可以说,以九九连环弓箭特殊的破解罡气护罩及护甲的能力,如果沙长老被其中的任何一只箭shè中,即便柳义只是一炼气期的修为,那么他就算不死也是差不多了。
这就如同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拿出锋利的匕首也能将一个毫无防备的成年人杀死的道理一样。
沙长老也是久经沙场,经过了无数生死搏斗走过来才达到的今天,一听到柳义发shè出这两只箭的风声和威势,当即心里面便知晓:
这显然是非常毒辣的箭法,且具有极强的穿甲能力,即便自己有内甲护身,但肉身还没有修炼达到金刚不坏的地步,千万不能麻痹大意,否则非在今天这条毫不起眼的小yin沟里面翻船不可!
何况就是在刚才,他已是见识过了对方运用弓箭之下的不凡威力——
一箭三发,将老王和老苏这两个商会里面相当难缠的老油条瞬间击毙,并让少东家脚上受伤、吃了个大大地苦头,如此之人shè出之箭,他怎么敢小觑?
只见沙长老犹然悬在空中的身体刹那间在空中一侧,神奇地来了个九十度大转弯,同时大吼一声:
“千斤坠!”
顿时,他那高大的身躯顿时如同灌注了铅液一般,突然变得其重无比,“呼!”地直往地面上下坠,随即“砰!”地一声响动,尘土飞扬,已是稳稳地侧身站到了地上。
同时左手持着大盾牌及时地护在了身体的左侧,扭头向右,眼睛紧紧地盯着右边稍纵即至的红sè闪光。
接着,猛然挥舞大锤,又是大喊一声,“当!”地将前面飞疾而来的那一只箭击飞。
霎那间,“刷!”地,后面的那一只如蛆附骨地袭了过来,不过当即也被他的大盾牌轻易地挡下。
然而,就这样一耽搁,柳义瞬间又将距离迅速地拉开,在其视野中又变成了一个小青点。
沙长老自峙修远高于柳义,而今竟然屡屡受袭,不由火冒三丈,当下再无心情慢条斯理地戏弄对方了,便一催法力,哗啦啦,两支大脚之下土砾飞溅,如狂狮一般急匆匆往前奔跑,死死地将前者咬住。
“呼!呼!呼!”
听着耳后不停掠过的风声,柳义往前一看,不禁大惊失sè,连忙“刷!”地一声连连刹住身形,停下了脚步。
原来,自己居然不知不觉之间逃到了那条飞瀑冲涮而成的水潭边上。
该潭非常开阔,约摸有二十里的方圆,其水幽深,连神识都探不见底,眯眼一看其空,似乎上面隐约有一股黑气。
再一看左边,不远处就是一个万丈深渊;右边百丈之外又是一个高大无比的陡坡,正是地图上所标示的那一条通往上面隘口的通道。
“前面的大水潭里面极为可能生长有着厉害的妖兽;左边明显是一条死路;右边的陡坡在与对方法力相差甚远的情况下冒然爬行,也是与死路差不多!”
迅速地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柳义又想道:
“追兵在即,当下已是来不及运用飞行器具或坐上金鹏。况且,凭着对方的修为,也很快在空中追上自己,如此反而会更加危险”
“呆着别动!乖乖地配合本大爷,把脖子伸出来,让我拧断,如此,你方可免去抽筋扒皮之苦!”
二十余丈之外的沙长老见到柳义无路可逃,随即将狂飙的身躯停下,一手持着盾牌,一手抓着那柄黑黝黝的大锤,一边“咚!咚!咚!”地迈着大脚向前逼近,一边冰冷冷地说道。
“吱!吱!吱!”
待沙长老走到离柳义不到三丈之遥时,只见对手的手上一翻,出现一叠五颜六sè的符箓,随即,飞快地将几张同时一撕,阵阵白光闪动,顿时,一片密密麻麻的白sè光点在其面前不停闪烁。
“哼!初阶冰针符”,沙长老冷冷一笑,将盾牌往前一挺,“叮!叮!叮!”,一阵阵急骤细雨击打芭蕉之声,无数透明长针被盾牌挡住,掉在地上。
“呼!呼!呼!”,冰针过后,一道道火蛇刹那间又扑了上来,沙长老一见对方施发的只是一些初阶的烈火符,当下他连停也没有停下,只是持着盾牌护在身前,一边将烈火逼退,一边向柳义走去。
就在柳义与沙长老在上面缠斗之时——
三千尺高飞瀑落到水潭的附近,“咕噜!咕噜!咕噜!”,无数大大小小的水泡冒个不停,不远处赫然有一天然大洞,里面小山般堆着五光十sè的晶莹剔透冰状矿石。令人惊骇的是,它们的旁边竟然盘踞着一条白sè的大蛇,此时它似乎刚刚从睡觉中醒来,懒洋洋地睁开了与之全身洁白无暇极不协调的血红双眼。
随即,它盯了一下不远处的矿石,刷地伸出了长长的信子并迅速地卷住了几颗晶莹剔透、有着半个小孩拳头大小的“石头”,同时咧开巨嘴,哗哗哗,眨眼已经塞入了数十颗。
“咔喳!咔喳!咔喳!”
此兽竟然将那些矿石咀嚼悉数吞入腹中,片刻之后,它的身上慢慢地泛起了一层三尺厚的浓郁白sè烟雾,瞬间令周围的空间变得十分冰冷。
罢了,刷刷刷,它飞快地朝着洞口滑动出去。
这是它多年以来养成的好传统,只要吃了那些“石头”,就开溜到水潭,去找一些个头大一些的鱼、鳖打打牙祭。
“吱溜!”
沙长老不断地逼上前去,就在他认为对方已是手段尽出、无可奈何之际。
蓦地,三颗李子大小、散发着黄橙光芒的地雷子混杂在火蛇里面,疾快地飞掠而过。
乍睹于此,他不由面sè一紧,遂手上光芒大炽地加倍往盾牌中注入法力
“嗡!”地一声,其前面顿时出现了一堵四、五尺厚的黑墙!
随即“轰!轰!轰!”三声巨响,地雷子在墙中爆开!
硝烟弥漫,火光耀眼,瞬间鼓荡的气浪将柳义的衣襟吹得喇喇作响。
就在他以为这一下沙长老不死即重伤,要不然至少也是牌毁吐血之时,让人惊愕连连的事情发生了。
只见巨响过后,剧烈的爆炸冲击波瞬间将黑墙击散,但是,其威力已被那些奇怪的黑气悉数化解,沙长老的那张盾牌不要说毁烂,根本动都没有动一下!
“糟了!对方的防御盾牌是巅峰类的术器,地雷子对它竟然无用”,就在柳义在这一愣神之际,突然,“呜!”,一阵撼人心魄的破空声在他的前面响起,随之定睁一看,顿时心胆俱裂!
原来是在抵挡下了地雷子之后,对方也同时将手中的大锤猛然甩手向自己砸了过来,待到醒悟之时,大锤距离已不足一丈!
yu要躲避已来不及了,只能双脚重重地向前一挫,借势往身后的大水潭上空倒飞而去。
这也是当初所计划好的。因为,左边、右边、前面三面都明显是死路,只有后面的水路才有逃生的可能,即使有厉害的妖兽在那里,也只能冒险的去赌一把了。
“砰!”,身在空中的他其腹部被击中正着,整个人再飞出了二十余丈,这才“扑嗵!”一声掉进深潭里面。
在空中飞行之时,他罩在外面的青衫霎那间化为块块碎布,里面的内甲片片裂开,露出了最里层的白sè灵器长袍,其体内血气一阵翻滚,浑身的骨头好似生生散了架,内脏如同被烈火烧灼
一到水里面,更是全身一震,“咕咚!”,吞咽下一口涌到喉咙带着腥咸味的鲜血,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同时振作jing神,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而那一把一直插在背后的长剑,也连带着剑鞘飞出了身外的几丈之远
也是多亏了当时他的灵机一动,这才在筑基初期高手近乎全力一击之下,没有受到太重的内伤。
原来,大锤袭来之时,他便及时借势向后倒着一跃,化解了部分地力量,后来乾坤石又解决一些,接着是内甲将主要的力道承受了下来,到了最里面的那一件白袍,已经没有多少威力,除极微少部分渗透到身体,都被它成功化解了。
也是由于柳义修为不够,不能发挥其防御的全部作用,这才受了一些内伤,不过对他的战斗力而言并无大碍。
当下,他撑起白袍的防护罩,迅速地从储物戒中拿出疗伤丹药,一边在水中潜行,一边疗伤。
此时,正在水潭边上的沙长老见到对方被自己的大锤打个正着,掉入了水中,他自然不清楚竟然有人拥有那么多的护身保命的宝物,以为这一击之下此人必死无疑。
毕竟一个炼气期的被一个筑基期近乎全力击中还没有死亡的情况,可是从来都未曾听说过。
随即,他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用右手对着还在水潭上空的黑sè大锤遥遥一招,“刷!”,倾刻之间,后者飞回到手中,接着,便将它还有盾牌及独角灵獒分别放入储物袋和灵兽袋里面。
沙长老下一步要做的,自然是跳到水潭中去找捞对手的尸体,再说,即便是水中生活着妖兽,那两件兵器在水里面也不好施展,还不如用别的尖刺类的武器更为称手。
沉吟片刻,沙长老从储物袋里面拿出一把四尺长的银白sè短矛和一张避水符,接着,“扑嗵!”一声跳入水中。
就在柳义第二次向着沙长老shè出两只火红长箭之时,葛含章两人的藏身之地附近。
那个叫阵小天的少东家的小腿之上还在穿着那只火红sè长箭,虽然宋长老及时地给他的伤口敷上了药,不再往外流血了,但是由于那箭shè来时严重擦伤了其小腿里头的胫骨,如不能及时把箭拔出来、上药包扎,伤口将会不断恶化,届时,这只脚能否保得住还很难说。
“少东家,你就忍一忍,让我将那只箭拔出来!否则你这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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