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忖,以后在修真界里面,和其它修真者相斗那应该是常有的事,可是目前他手头上金属xing的攻击xing武器除了“冷月”没有其它的了,至于在千峰镇收获到的水属xing长枪、土属xing短刀什么的,他可是没有使用功法,用上之时威力不大,即便是黄龙飙风刀法,距离到应用自己还差了一大截。
这样,他如果每一次与人打斗的时候都要用上的话,他拥有它的秘密他不能保准有一天不会泄露出去。
现在,他既然淘到了这把剑,就填补了这个重大的缺陷,以后和敌人拼斗之时,一般情况下就用此剑了,而“冷月”就可以作为奇兵,一用就起到扭转乾坤的作用。
完成了滴血认主以后,“嗡”,一道亮丽的白光shè出,上面的伪装涂料顿时层层剥落,宝剑如蝴蝶破蛹而出,恢复了它原来jing光闪烁的面目。
冷月御剑术显然要比一般的御剑术高明很多,柳义当下就在山顶上用这个无名飞剑习练了起来。
足足练了二个时辰,他有些累了,这才停下来,一边休息,一边研究起了那把火红sè长弓。
待他认完主以后,发现这把弓和配套的九只长箭是一件套火属xing的法器,更为巧妙的是,它居然能突破了一般炼器的等级限制,还可以让炼气和筑基期的修真者所使用,其奥秘就在于它中间的一个空槽,炼气期要在那里镶上初阶火属xing灵石才能使用,而筑基期的用中阶,结丹期的用高阶,元婴期则要用传说中的极品灵石。
此弓名为“九九连环弓”,其箭自然是“九九连环箭”了,可以单独一只只地使用,也可以九支同时使用,shè中目标后箭可自己返回,瞬息袭击,变幻莫测,威力很大。
九支全用的话,一般可越级杀敌,也就是说炼气期可击杀筑基期的,不过自身耗损的真元太大,基本上是没有什么余力的了,同时,一颗灵石的能量仅堪能维持一次九箭连环的使用。
它所用的功法称“九九连环箭法”,在柳义认主后便印在了他的脑中,奇怪的是,无论是炼气还是元婴期它所用的都是同一种功法,也就是说,在炼气期学会了到元婴期都可以用,功法分三层:第一层可以shè一到三只箭;第二层是四到六只;第三层是七到九只。
这张弓即便是认了主,它的表面也显得相当地朴实,毫不起眼,只在镶上灵石才发出炫目地红光。
它还有一个特殊的用处,那就是不用灵石的时候也可以用普通的箭只使用,只不过威力没有那么大而已。
经过认主后,“九九连环弓”拉起来容易多了,柳义拿出了一只普通的三尺长箭,“啪”地一声,已是搭在弦上,凝神静气,对准一百丈开外的三人合抱大树,慢慢拉开弓弦
“嗖!”,似乎是电光火石,“噗嗤!”,长箭瞬间已穿过大树,从后面露出了因受巨力碰撞已是严重变形的箭头。
原来,柳义在箭法上就有比较好的基础,当见到这个“九九连环弓”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他不禁在那里习练起了第一层的箭法,到了中午,饭也不回去吃,肚子一饿就吞下一颗辟谷丹。
他那儿也不去了,就一直都是呆在那个山顶,箭法练腻了接着练习御剑术或者是锻体法门的入门,一转眼就到了傍晚。
就在柳义忙得不亦乐乎之时,午饭后,江华州知州府后院的一间静室,门房紧锁,有两个人正坐在里面秘谋交谈,周围似乎是空无一人,因为在这之前,知州已经特地交待护卫进行了清理。
两人显然刚刚酒饱饭足,满脸通红,正腼着大肚子,靠在椅子上,并不时地打个响嗝,向空中竟相散发着阵阵令人恶心地酒气。
其中有一个长得与平阳袁家家主十分地相似,只不过年纪小上一些,约莫有四十六七岁,武功修为也达到了九级中阶,正是江华州袁家的家主袁祖彬。
另一人也是个胖子,年纪相当,不过穿着一身官袍,补子上面绣着一只表示六品或七品文官标志的白鹤,正是江华州知州赵其。
“赵大人,您主政江华五年以来,爱民如子,励jing图治,除害兴利,在您的羽翼之下,一州九县,物阜民安,河晏海清,繁荣昌盛。您可真是大公无私,忧国忘家,而且身具济世经邦、护国安民之才,他ri定能扶摇直上,做个郡守、总督之类的封疆大吏在我等看来也是不为过的”
第七十章:密谋()
袁祖彬早年经商,多次亏损,一事无成,三十岁时认当时的临海知府余某为干儿子,深讨得他的欢心,该知府竟然一手遮天,勾结众多官员将一官府正在经营的金矿虚报为废矿,关闭矿口中,然后又帮助他暗中连带周边的几座山以极为低廉的价格买下。
过了几年,风头过后,他请人从远处的另一座山向原有的矿脉打入,不久,果然发现了金矿,月产万金,遂成富户。
不过对此也有一些风言风语,说是原知府与他合谋,侵吞了大津的金矿,而且是余某拿大头,他仅是得小头。
有了钱以后,袁祖彬的腰板自然是硬实多了,不但担任了袁家江华州的家主,还通过余某花了大把的金子买了个秀才功名,俗称捐生,自此之后他恨不得刻那俩字额上,且开口闭口都是文质彬彬、之乎者也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有着秀才的头衔。
赵其原本就是余某的学生,受用了这一番马屁之后,不禁兴高采烈,满脸红润,然而他表面还是假装矜持一下,说:
“那里,那里,赵某不才,治理无方,得此佳绩,全是靠了袁家主和众多父老乡亲帮助提携的结果,赵某回想起来,深感不安、甚觉惶恐啊!”
说罢,贪婪地双眸紧紧地盯住了袁祖彬肥指上的那个粗大金戒子,又问道:
“袁家主今ri大驾光临本府,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他对袁祖彬的为人和习惯自然是知根知底,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何况刚才还让自己屏退左右,搞得神神秘秘地。
“是这样的,州上的几个富户看到大人ri理万机,ri夜cāo劳的,虽然他们知道大人施德布恩不求回报,但是考虑到您要保重身体,所以他们就自发自愿地凑合了几个银两,叫在下转送给大人,让您购买一些物品滋补滋补身子。”
说着满脸堆笑,从袋中拿出了一张银票,向他递过。
这袁祖彬深黯官场之道,明明是他自己有事求人家帮忙才送的钱,也晓得赵其的脾xing——视黄白之物比自家的身家xing命还要重要!但还是绕了个大弯,先把他吹捧得比圣人还高尚,接着又假托他人之手,让钱送得看起来是十分地自然。
赵其一瞧,是一张一万两的银票,双眼顿放湛湛jing光。
他心下知道,收了以后,袁祖彬随即会马上要让他帮一个大大地忙,而且毫无疑问的,这一万两的银票当然是袁祖彬自己的,砍的是自家的树、卖的也还是自家的粮,什么富户集资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之事。
当然,对于他最欢的这些东西,既然让他给见到了,那绝对是要想办法收入囊中的,按下心里面的极度渴望,在嘴上却推托地说道:
“哈,哈,江华的这些个富户,真是懂得无事生非,本官之所以忠君爱国、兢兢业业、济世安民那是自身就有的职责,何来‘滋补身子’一说,简直是多次一举,多次一举啊!”
说完把脑袋摇得如同拨楞鼓一般,用手把它推了一下,袁祖彬见此则一边嘴上好话说尽,一边又用手推了过来,刹那间两人坐在椅子上你来我往,玩起了太极推手。
最后,赵其才仿佛一脸不情愿地样子把银票贴身收好。
袁祖彬目睹事情成功有望,便随即打蛇随棍上地说:
“赵大人,是这样的,最近我们‘百花门’和‘船帮’的平阳分舵发生了一些冲突,而且还有逾演逾烈地趋势,当然,在下可以保证,所有的一切冲突都是他们仗势欺人、无礼在先才引进的!”
完了,他还用力地拍了拍胸脯,挤出几分愁容,极力表现出一副深受委屈的模样出来。
赵其听了他的话,心下一悸,拿着茶杯的手不由猛地颤抖一下,里面的茶水竟溢出少许,心道:
“本官早就知道这个袁胖子的这些个银两没那么好拿,竟然想把本官拉到‘船帮’的对立面,看来事情不好办了。”
他自然是知道“船帮”这两个字的含义到底是什么,与他们对着干,那可是事关自己身家xing命的问题。
于是,他便不动声sè,不紧不慢地说:
“嗯,袁家主,你们两家之事,本官早有耳闻,‘船帮’的人也来汇报过,说的比你讲的严重多了,在同一个地方做生意吗,磕磕碰碰是常有的事,依本官看,还不如双方都不要贪心、不要再较劲了,以目下各自掌控的地盘为界、维持现状,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大家都有饭吃就算了,呵,呵。”
赵其的意思,明显是告诉袁祖彬,他也从“船帮”那边得到了好处,而且对方也不是善茬,同时还不点名地告诫他为人不要太贪心,不许他轻举妄动,好让自己两头都能收钱。
“大人,在下自然明白大家和平相处、相安无事的好处,可是大人想必已是知晓,我们袁家目下得到了十二行商会的大力支持,他们可是点了名必须要控制这个江华州城,不但是要陆地上的,还要水路上的,包括他们的码头。”
“在下知道那样是十分为难大人的,不过此事已经周密设计好了,既不是直接针对‘船帮’,把事情闹大,而只是解决谭平一人而已,且最终裁决权不在大人这边,可避免此事过后他们把矛头直接对准大人。”
看见赵其一幅不置可否的样子,袁祖彬便向他解释了他们酝酿已久地具体计划——
首先是第一步。就在今天傍晚吃饭之时,他会让‘百花门’的副帮主带上十来个人到“船帮”平阳分舵设在江华的码头去主动滋事,到时候他们肯定会奋起反抗,我们的人比他们少了很多,当然打不过他们,但这无关紧要,因为这些人只是些鱼饵而已。
而我们的人在走之前便会跟他们清楚地约定,第二天早上还会回来报复,到那时才是真正地动真格、见分晓的时候,同时口气要狂妄自大,彻底激怒他们。
“船帮”本身就是一个所谓极为讲江湖信用的帮派,到时候他们肯定应战,而且还要铆足了劲想打垮我们,这样鱼儿就上钩了。
如此,我们便可实施计划的第二步。到了明天早上,我们还要组织更多的人,约莫有二三百人,到时候场面定然会相当的混乱,事先州府可以从各县抽调二三十多个比较面生的捕快掺杂在里面,当一发生大的冲突的时候,捕快便说是要办案,缉拿水盗。
因为,我们在里边的内线已经查清楚了,“船帮”他们不管黑的白的红的灰的,什么生意都做,这一次谭平用那个三层楼船运送到总舵上交的货物当中,有一些正是水盗劫掠后经过黑市拍卖出去,有一些则是通过相关人员私下交易,都没有正规的手续,而那些货物在官府里面可是都有综卷登记在案的。
这样无论捕快们的伤势如何,谭平他们都要落下一个公然以武力抗拒官府办案、袭击公差以及私通水盗的罪名,至于能不能定他本身就是江洋大盗,那就看到时候收集到的证据和各方面的情况。
比较凑巧的是,临海府的知府正好明天到江华暗中进行视察,他是袁家的人,所以在赵其还不知情的情况下,他们已经知道了,到时候,赵其自然把案子交给知府自己置身事外就可以了。
听了袁祖彬这个yin险狠毒,而且是利用官府公差以身犯险充当苦肉的计划,赵其心道:
按照这个计划,虽然案子是由知府审理,但是他对外宣称与此事无关的说法显然是yu盖弥彰,因为以“船帮”的手段而言很就可以查出他合谋坑害谭平的事实,到时候,面对这个庞然大物地怒火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州能够承受的。
想罢,他不禁摇了摇头。
“赵大人,现在的形势想必您也是知道的,十二行商会的发展速度十分迅猛,不但把其它两个商会远抛身后,和‘船帮’以及武家这样的势力亦可分庭抗礼,而且在大津国的南方,显然它的能量要比两者大多了。”
袁祖彬看到赵其毫不犹豫地拒绝,就咧着厚厚地嘴唇,一边说,一边用双眸看着赵其,语气似乎有些威胁,又说:
“至于您的人身安全和今后的仕途问题,主持此事的十二商会的长老说了,只要这件事办得漂亮,他们不但派出高手绝对保证大人的安全,而且还动用各种资源帮助大人在仕途青云直上。”
瞥见赵其脸sè发白,袁祖彬知道刚才那一番对他威胁的话有了效果,接着又向他开出了一张保单,同时还给他画了一个极为诱人地大馅饼。
随后,他知道光说不练的效果还不会起到什么大的作用,就肉痛地伸入口袋中再拿出了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似乎还有些不舍地说道:
“刚才给大人的那张一万两的银票是州城里面几个大方的富户的意思,这张五万两的银票则是在下单独孝敬给大人的一点点心意。”
赵其一见,脸上顿时阵红阵白,显然已是有些心动。
“那位长老说了,只要让谭平进了班房,他们就有上百种手段令他一命呜呼、魂归地府。”
“没错,他谭平是‘船帮’高层比较看得上的一个能人,但是死了的人仅仅只是个尸体而已,就不是人才了。”
“现在,无论是哪一家势力、哪一个门派,大家都是比较现实的,为了区区一具尸体,大人您想想,‘船帮’会浪费那么大的人力和物力跟十二行商会大打出手、大动干戈,也会为了他要找你这个未来的官场明星报仇吗?
”
第七十一章:百花门()
听着听着,赵其一咬牙、腮帮子一鼓,微微颤抖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向那张银票悄悄地伸过去
片刻,袁祖彬倒背双手,挺着大肚子,仰头上视,一副志得意满地样子踱着方步,就如同他便是此地的主人一般,从知州府中走了出来。
赵其一边擦拭额头上渍出的汗水,一边迅速地跑到了衙门,运笔如飞,拟写将各县捕快抽调至江华州城的调令,并让有关人员骑上快马,以十万火急地速度分发到他所管辖的九个县。
一时之间,他们两人原来密谈的房间顿时显得空荡荡的,只留下两个空空茶杯和刚才两人散发到房间还未及挥发完的酸酒臭气。
蓦然,呼地,从房间二丈多高粗大的房梁上猛然跳下一个人来,令人惊讶的是,此人竟然是一十七八岁相貌清秀可人的年轻女子,而且还是一身丫环地打扮。
显然对于房间中污浊的空气十分地厌恶,她一边用右手手掌不停地在自己的鼻子前面轻轻扇动,一边紧紧地皱着眉头,并不时喃喃啐骂几句。
更令人想不通的是,她潜伏在房间里面偷听两人说了那么长的时间,作为九级中阶高手的袁祖彬从始至终竟然都丝毫未能察觉,显然是修炼了一种比较特殊的隐匿功法。
只见她出来以后并没有急着马上离开,反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在木榻之上,右手支着下巴,调皮地大眼睛眨吧几下,嘟囔着嘴巴,之后喃喃自语道:
“袁祖彬他们设下的计策果真是够毒辣的,赵其果然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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