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姓老者和元英素见到仓促中布下的地雷子达不到满意效果,自然不会甘心束手就擒。
于此间不容发,趁着敌人被炸的人心惶惶、七颠八倒,还未从震惊中醒悟过来之际,打算先发制人,使出突然袭击手段,向着为首筑基者猛下杀手!
眼看闪烁着一红一蓝光芒的飞剑其势汹汹激shè而来。
为首筑基者行若无事站在原地,不慌不忙,随着飞剑逼近,其yin阳怪气、白多黑少的眼仁反而在刹那间诡异地露出一丝嘲笑
“吱溜!”
蓦地,他右手不知何时已是摊开在胸前,掌上赫然出现了一滴溜溜转动着的、如鸡蛋大小的黄sè小球!
只见他左手闪电般飞快掐动变幻法诀,右手迅速地轻轻将小球往空中一抛,随即口中相应低沉喊着“开!”一字。
“呜!哗啦啦!”
瞬时小球在空中光芒大作,随即又如同被空气急速催长一般迎风而涨,不到一息之功夫已是化为一张黄光闪烁的大网。
接着,为首筑基者左手不变,右手进而化为剑诀,朝着大网一指,口中又是低沉的喊着“定”一字。
“嗡!嗡!嗡!”
陡然地,空中大网之网口猛地一张,仿佛有了灵xing一般主动地朝着唐姓老者和元英素shè出的飞剑笼罩过去。
眼看自己的飞剑将被大网吸吞进去,唐姓老者两人双目圆瞪、咬紧牙关,猛然间增大了注入飞剑中的神念,试图cāo纵它在空中改变方向,摆脱大网的纠缠。
然而,让他们万分惊讶的是,大网网口前方一丈范围左右的无形空间,此时竟然产生了一股股犹如沼泽泥地里面般莫名粘稠力,正浸透过其cāo纵的神念,生生硬是把一红一蓝两柄飞剑紧紧包裹住,竟然渐渐地yu要隔离两人控制的神念,将它们一口吞下。
不大一会儿功夫,飞剑已是如同网中一红一蓝的两条小鱼,无力地颤动跳跃着,逐步被禁锢在那里。
见此情形,为首筑基者原本僵硬的面容上微露喜sè,一呼一吸之间,左右手指不断地变幻了数十个法诀,看样子应该是加大了灌注法力之强度。
“啪啦啦!”
空中大网变得愈加明亮,并迸发出了阵阵令人眩目的光芒,细看之下,亮光中似乎还有不少如屈曲扭动的蝌蚪一般泛着黑sè光芒的古怪符文。
转眼间,黑sè符文越来越多,乍眼一看,竟好似密密麻麻数不清的蝌蚪一起汇聚到了大网中间。
至此之时,为首筑基者口中喃喃有词,又猛喝一“吸!”字
刹时,黑sè符文随着大网中间原点如陀锣般高速旋转起来,蓦然间形成一黑洞,生出了一股极强地向内旋转吸力。
随着其洞不断扩大,洞里产生的吸力也愈来愈强大,就有如一海上巨大漩涡,一红一蓝的飞剑如是两叶孤舟,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吞没掉。
老者目睹此景,心中甚急,大声疾呼道:
“英素,要小心了,对方手上所用的乃是专门收摄别人术器之宝物,且威力愈来愈大,弄不好飞剑真的撤不回了!”
两人遂加**力,拼命用力双手死死往回拽,一心要将一红一蓝的飞剑收回来。
“哼哼!既然撞上了师父们借与我的‘困屯结’,还妄想再收回飞剑,哪有这般容易?”
为首筑基者僵硬的脸上yinyin一笑,沙哑地说道。
说罢,双眸圆睁,凶光闪烁,随即身上也是黄光大涨,法力瞬间猛然增强,和两人对耗了起来。
一时之间,唐姓老者和元英素两人的合力也堪堪抵挡住了大网的吸力,但恰恰却又不足以将飞剑收回,场中的三人竟然形成了势均力敌的左右抗衡之态。
另一边刚从爆炸中回过神来的两个胖子,见到自己这边的大师兄已经和别人打了起来,并以一敌二,运用起了师父们成名的法器——“困屯结”,并当场将敌人死死拖住,遂认为自己大展身手、表现立功之时机已到。
“噌!噌!”
顿时,两人相互间连招乎都没有打,竟然仿佛是心领神会一般,右手往腰间的储物袋一探,黄光一闪,手上已是握住一柄一尺来长的短刀!
随即,他们双双同时用力一捏,“呼!”地,短刀刹时间寒光四shè、煞气逼人。
“你左我右!”
随着当中一个胖子的大声高喊
“嗖!嗖!”
两柄杀气腾腾的尺长飞刀化作两缕轻风,朝着高瘦老者和元英素两人飞掠而去,准确无误地各向其心口猛刺!
见到飞刀如此凶猛势头,是人都会想到:如两人被它们如愿地一击而中,即便是身上有着内甲的守护,能使人得以保命不死,那么,也非震成内伤不可。
然而,假若是分心去对付飞刀的话,原本三人对垒之旗鼓相当格局势必被打破。这样,飞剑将会不保,高瘦老者两人就会失去趁手的攻击利器,在接下来的恶斗中也是大为不利的了。
“刷!刷!刷!刷!刷!”
瞬那时,在这兔起鹘落的不足一息之间,这一顾此失彼的两难选择,让老者干瘦的脸上阵红阵白,大脑中不知已是飞快闪动过了几十个念头。
“也罢,走一步算一步,先把眼前危机化解,大不了等一下再使出保命之杀手锏便是!”
情形危急,唐姓老者不得不分开一只手和部分神念,左手猛然一翻,一红sè小盾牌赫然握在手中。
“嗡!”
他用力一晃,随即,后者霎那间以肉眼可及之状放大多倍,一块二尺余宽、半人多高的红sè大盾牌横亘在两人面前。
“砰!砰!”两声。
飞刀几乎就是在盾牌堪堪举起的刹那间,疾如旋踵地直直撞了上去。
毫无意外的是,由于老者的功力明显比两人高上了一大截,其手中盾牌因此能轻而易举地将飞刀嗑飞。
随之“呼!呼!”地两声响作,飞刀如飞陀一般在空中盘旋几下,又飞回两胖子身边。
“笨蛋!你们早该如此做了!”
蓦地,正在窥间伺隙的为首筑基者见到有机可乘,遂低吼一“收”字,刹时,大网中黑洞之黑芒大作。
失去了老者一半之力的一红一蓝两飞剑再也支持不住,如受伤的稚鸟一般发出阵阵悲鸣,终于被吸入了黑洞里面。
它们渐渐又目及可视地缩小为两枚迷你飞剑,瞬间失去踪影
而其身上原先与老者、元英素两人联系的稳固神念也被一股外力生生捏断,就如同从未存在过一般。
“嘎!嘎!嘎!”
如愿地将两人飞剑收入囊中,为首筑基者还得理不饶人,沉沉的发出一连串夜枭般恐怖笑声,手上又是连掐指诀,空中大网“嗡!嗡!”响作之后,一看:黑洞已然消失不见,但如再转而观其网口,则发现猛然间又扩大了二倍有余。
笑音未落,为首筑基者又cāo纵大网,居高临下、劈头盖脸地向着此时已是两手空空的两人罩了过去!
“困屯结”似乎天生对术器有着一种特殊的威慑力,即便还处在二丈之遥,就已对老者手中的盾牌甚至是两人身上所穿着的内甲,都产生出了一股非同寻常的吸力。
而它们此时仿佛已然感受到了自身被强大外力所威胁一般,竟然发出“唧!唧!”之声,似乎莫名地抖动了起来。
如盾牌被大网吸走,情况还不至于太严重;如是连其身上的内甲都被对方摄去,那么,在接下来的激战中,两人可就是形同裸奔了。
第五十三章:黄雀()
“师叔,此人之宝物实在是过于惊世骇俗,任凭是那种术器都会被它所吸走。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等迟早要成釜底游鱼,既然与之对阵无法把握取胜,不如早早撤退、急速遁逃,说不定还能保得一命。”
元英素意想不到对方居然有如此犀利的宝物,见到开局不利,不但有些垂头丧气,竟然还打起了退堂鼓。
“不行!对方之功力要较之我们高,想逃过他们是不可能,不如义无反顾,全力以死相拼,尚有一线生机!”,老者一边竭力运功与大网相抗,一边疾声厉sè地大声说道。
为首筑基者眼看对方方寸已乱,斗志不振,当下神情不由有些洋洋自得。末了,也不忘记对着两位胖子师弟使了个让他们抓紧进攻的眼sè,接着又打起了重施故伎的老套路。
生死存亡之际,唐姓老者自然不敢再雪藏什么东西了,当下便有些肉痛地左手持盾、右手一抓,三颗红彤彤较之方才在路边打埋伏的地雷子还要大上一倍左右的天雷子已扣在掌中!
这些天雷子,可是老者花了很大的代价才炼制出来的,其中有一种最重要材料——破天石,仅拳头那么大一块就足以将其老底差一点掏光。
而它们也是屡建奇功,数次拯救自己于危难之中,如今已是他的身上只剩下三颗!
“啾!啾!啾!”
老者右手一甩,三颗半个鸡蛋大小的红sè天雷子分开成三个方向,分别朝着大网、为首筑基者和两个胖子激shè而去。
“轰!”,“轰!”,“轰!”
接二连三巨大爆炸急促响起,又是一番石破天惊、地动山摇,霎那间官道上硝烟四起、满地狼藉。
第一响是在“困屯结”网口中间。大网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炸飞,瞬间打回了原形,变为一黄sè小球。同时它还让气浪吹得“乒乒乓乓!”响作,跌跌撞撞飞到了外面五十余丈处,一看,表面发出的光泽似乎已是暗淡了许多。
第二响则是在为首筑基者的胸前二尺之处。见势不妙之下,尽管他已是手忙脚乱地拿出了一张高阶“厚土符”进行抵御。然而,符箓的开启毕竟需要一个过程,足有六层护罩的“厚土符”他只来得及展开一半,疾如流星的天雷子就撞在上面猛烈爆开,此人也算是挨了个正着。
刹时,为首筑基者身外的三层护罩如摧枯拉朽一般被悉数炸碎,就连身上软甲也是疮痍满目,五脏六腑由于有了层层保护虽不至于被震裂,但眼看受内伤已是不免。
最后一响是在两个胖子的附近。饶是他们离得远一点,加上高瘦老者一心多用,准头不够,未能炸个正着,但几由于他们修为较浅,还是挨整得够呛,其中一个倒霉家伙身躯被气浪冲飞,重重撞到路边一大块坚利岩石之上,“嚓啦!”一声,左手肘后部之处赫然被齐刷刷割断开来,大叫一声,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为首筑基者见三人在实力占据优势、稳cāo胜券的情况下,居然还被眼前这个较之自己功力低了整整一个等阶的老者用爆炸物接二连三暗算,屡屡受挫,不但手上的“困屯结”被远远炸飞,彻底失去了联系上的感应,其中一位师弟还挂上了重彩,断了一只胳膊!
“吼!吼!吼!”
顿时,他那双怪眼死死地盯住了对方,口中发出了野兽般受伤的怒吼声,看样子整个人不但已是恼羞成怒,就是三尸暴动、七窍生烟来形容也是不为过了。
当即他手上一晃,一把三尺多长宝剑已紧握在手中,不容分说,“嗖!”地纵身向老者扑去!
唐姓老者方才放了天雷子之后,已是左手持盾,接着右手又迅速地从储物袋里面抓出一柄半丈长火红短枪,早就有了一番与对方进行恶斗的思想准备。
刹时,两人白眉赤眼、你来我往,在官道上撕杀起来
与此同时,断手胖子一咬牙,受痛迅速地在左胳膊上点上几个穴位,将血止住;随之,又拿出了一颗药丸也不细看地急急一口吞下,遂和另一胖子手握短刀,朝元英素猛攻过来。
元英素目下虽是在功力上与两人相当,均为炼气七层左右,然而其毕竟曾经是一筑基者,无论是神念或身法上都较之两人要高上许多。
在见到最大的对手已经和老者缠斗上,对方剩下的两人之中是一个吐血、一个断了手,她终于毫无惧意地双手持着一外泛蓝光、仅有两指粗、一丈长的纤细长枪,与两人相斗,以一敌二,居然丝毫不处下风。
正在恶斗的五人毫未发觉,距离现场一百丈之处,柳义一身黑衣、鬼头鬼脑紧缩着身子,遁迹潜行,在一十余丈高的巨大岩石上,借着树木和草丛的掩护,居高临下,正看着场中这一番犹如冰炭不相容的龙争虎斗。
尽管他身在远处,五人之间又是针锋相对,估莫着也是没有什么闲情逸致来关注这边的动静。
然而,在场五人修为均可都是较之自己要高,且还有两个高上一大截了的筑基高手,如果弄巧成拙,整出什么风吹草动之意外举动让对方察觉,那可是关涉到生死倏关、小命能否保得住的问题了。
然而,自己能免费亲眼目睹货真价实的修真高手之间拼死相斗,毕竟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这对于他这个初入修真界的初哥来说,又未曾是一次绝佳观摩学习的好机会。
同时,在他的心里面,还始终如鲠在喉地惦记着一件事情,那就是元英素在离开黄府前还在叮嘱黄山彪的那一句话——“大员外可别忘了,千万不能让他们那么快的就死去”。
柳义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千娇百媚,说起话来燕语莺声、含情脉脉的美女,其心肠竟然是较之蛇蝎还要狠毒!
“见过的恶人不少,还没见过如此残虐恶毒的女人!”
当时,她那一番妖滴滴地而又若无其事、轻描淡写的话说出来传入耳帘之后,他整个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可是毛骨耸然、不寒而粟!
一边运起敛息之法,屏心静气、目不转睁地看着如流星赶月、追风逐电正大动干戈、大打出手的五人;一边望眼yu穿地在心里面千呼万唤,期待着五个人同归于尽、一命呜呼的最好结局。毕竟在其心中,三怪人看起来亦非善类。
“要不次一等的,高瘦老者和元英素两人被三杀死吧!如此,虽然一点便宜都粘不上了然而,自己和孟三立在这个世界上就会少去一个对他们始终惦记、恨之入骨的强敌”
正在胡思乱想之际,五人激斗的场面发生了变化——
为首筑基者这边,虽心里恨不得立马将老者挫骨扬灰;可是,大概是刚才生生挨了那一记天雷子之缘故,即便已是竭尽全力,将长剑舞得花样百出、虎虎生威,招招均想拿下敌人的xing命。
然而,由于唐姓老者临场经验相当丰富,整个人一直龟缩在红sè盾牌之内,时不时又运用那红sè短枪,如毒蛇吐信一般,冷不叮地来那么下猛刺,所以,一时之间两人战局看来也难言胜负。
俩胖子这边的情况就不是很妙了,实战中,元英素非常聪明地发挥了“一寸长,一寸强”之优势,将长枪舞得滴水不漏、势不可挡,逼的两人手脚忙乱、左支右绌起来。
蓦地,元英素突然停下了进攻步伐,右手以枪柱地,亭亭玉立地站在原地,随之,婀娜多姿的魔鬼身材竟然在战场上摧眉折腰,莫名的扭动起来!
“呵!呵!”
“哈!哈!”
“嘻!嘻!嘻!”
“咯!咯!咯!”,
与此同时,一连串无边无际既是放纵不羁又足以勾魂摄魄笑声在两胖子的耳帘里面无限地震荡起来
两人不由一愣!
“刷!刷!刷!”
刹时,出现了一个个秀sè可餐、吐气如兰、玉体横陈的绝sè佳丽突兀地出现在了他们眼前,还频频对之招手、主动飘忽到身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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