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的小辈拥有这么猛的跟班小弟更加不可能!
再联系到千湖古城藏有秘库的动人传说,这两人又似乎是毫无征兆地从巨大石峰里面冒出来,还有这几个月以来大漠发生的种种事情。
有料,绝对有料!他们的身上肯定有着价值非同寻常的东西,要不然也有什么重在情报。
只是这小的还好说,那个大个子光头修为比在场的人都高不说,一看他的面相就知道相当不是好惹的。
不能轻举妄动,一旦动起手来,绝对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最好的办法是在远处远远地钩着,反正路又不是你的,我走那儿跟你没有关系,而且你还有一个拖油瓶,走得了大的走不了小的;同时,可以给师门发传送符将情况讲清楚,看看能不能派出力量前来增援。
上述那二男一女之前见过柳义的则更加好奇了,毕竟半年多前,这个到处乱闯乱撞的愣小子修为明明只是筑基初期,而今一见之下赫然已是后期了,如果没有奇遇的话打死他们都不会相信。
仅仅是凭着这一点,就足够他们有理由去冒险把他抓起来盘问甚至是搜魂的必要了!
就这样,近三十名元婴、结丹高手,虽然相互之间没有全部商量,但是居然打定了同样的主意、采取了一致的行动,对两个懵懵懂懂一无所知的人进行追踪。
刹那间,一道道青光朝着四面八方破空而去。十来个没有门派的散修也聚集起来,一边在一二里之外跟着他们,一边窃窃私语。
凭着自己高于他们其中任何一人的修为,黄鄂自可施展遁术一走了之,但是这样一来,即便是用脚指头想一想,柳义的下场就很惨了。
当然,不顾一切地向他们发飙也不现实:
第一:对方并没有明显地惹着什么,只是远远地跟在后面;第二:虽说黄鄂威猛,然而如果那些人一旦结成一条心拼命,恶虎还怕群狼,也不会讨到什么便宜。再说,真正一打起来他这个小兄弟也是很危险的了。
就这样,黄鄂施展起法力,携带着柳义急匆匆地赶到了“沼泽沙域”那里。他自然是想利用那里复杂的环境,再次运用“破空阵法”和“星盘指路”帮助两人脱身。
因为该区域的沙泥即便是结丹期的修真者也产生一种不小的拉力,令其法力凭空下降五成以上;而且还刮着一种强烈的风沙,如利刃割人。而前者有着化神期的神识,加上变态的身体强度,那里可以说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
没有想到到了那里之后,不知是后面那些人里面某些人的传息符通知有误,还是那个人脑子突然进了水。
一名结丹期顶峰的修真者竟然早已在那里埋伏,两人一至,他竟然十分yin险地先用一把飞剑向柳义突然袭击,待黄鄂挡下之后,遂又趁其不备之下飞快地甩出一条不知名材料炼制的长长的绳索yu将其缚住。
然而令那个修真者大跌眼球的是,绳索的确绑住了对方,不过只是紧紧地箍在了他的巨大尾巴上面一部分而已,就在他惊骇于其特殊的身体构造时,一道犀利的刀光劈来,连带着厚厚铠甲的身躯顿时被刷地斩为两半。
随即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自己jing光闪烁的元神被一种莫名的力量禁锢起来,片刻之后迅速化为缕缕细小长丝在一个巨大无比黄sè空间散开
对那个倒霉的修真者进行搜魂之后,由于附近的修真高手越来越多,黄鄂根本没有来得及跟柳义说什么,便用“破空阵法”和“星盘指路”将两人带到了五百里之外的“沼泽沙域”的另一处完全陌生地方。
待其用神识观察到方圆两百里之内均空无一人,才说起了搜魂得到的内容——
之所以大漠出现那么多的高手,系因为几个月以来这里发生了几件不同寻常的大事。
听罢,柳义表面虽是不动声sè,实则内心里面不由乐翻了天,因为这些沙丘大漠里面发生的所谓大事,竟然均系与自己或多或少有些关联:
第一件:“七大盗”覆灭,而一爷、二爷和三爷连带着海量的货物和灵石失踪。
此事前面那一截的功绩自然是算到了现在被修真界称誉为“奇逸人中龙”的长河门少掌门常应龙的头上。
伺后不久,大漠周边的大小势力便发现,虽然作为一个组织“七大盗”已然灰飞烟灭,但是他们的三大头目至今尚未找到身死的证据,与其一起不翼而飞的还有多年来劫掠到的海量物品。
对此,常应龙包括整个长河门一直语焉不详。
甚至有心人还发现,掌门常天雄暗中派出大量人手,全副武装,深入大漠的各个险地和旮旯角落,名义上是寻找调查其堂弟也就是驭兽堂主常天魁一行十人在“豺兽荒原”之事,实际上明眼人一眼就看出来他的真正目的。
于是,大漠内外周边的大小势力都怀着痛打落水狗和试图大发横财的心态,争先恐后,闻风而动。
第二件:沙丘大漠“死亡之海”附近至千湖古城上空出现的天文奇观反常现象。也就是巨鼎那九具傀儡运用秘术将柳义空手传送至千湖古城秘库的那一时间段。许多在大漠里面活动的人都见到有一道长而巨大的五sè彩虹在空中赫然出现,将两地连接起来,所持续的时间达三刻左右。本来,大漠里面就很少有彩虹的天象发生,许多修真者便自然而然地联想到了各种神秘的藏宝抑或是灵界上有什么宝物下坠。
反正,闹出如此大声势的必定是有着玄机。
实则他们不知道,那道彩虹只是九巨鼎傀儡搞出来的,只是没有人看出来,胡乱揣测罢了。
讲完这些,黄鄂便丢给柳义一个玉筒,里面刻录了“无刃真人”留在天鑫大陆秘库的具体地址及到彼处后联系到他的方法,告诉他如果以后修炼到了元婴期凭着灵器级的飞行宝物可从天脉到他们那里,有兴趣的话可以去试一试,看看自己能否继承那里的一切。
罢了,就一声不哼地飞掠上半空自顾离开了。
柳义只好忐忑不安地与施展土遁术,躲避着随时可能出现的修真者,在地下穿梭
第二百五十章:留云城()
二个月后,云台门驻地外围西边千里处,留云州留云城。
说是州,其实此地人口众多超于寻常,所属范围包括修真者和世俗的人在内总共有数千万以上。
州城的人口也达到了惊人的五百余万。令人惊诧的是,与普通城镇不同的是,街道民房俱是依山连水,巧妙布局,简直就是一花园式的地方。
街道也很多,大小数十条,纵横交错,较之大津的普通州城的规模要大多了。此地的地理位置具很大的特殊xing,不但为云台门向西的门户,也为大津数郡的交通枢纽和中心地带,且系通往此门许多重要地区的重要通道的三岔口——
正东北千里为云台门的本部和云台坊市,由之往北就是儒家的shè门;正东为前者管辖的百艺山,再过去便是九鼎宗;东南便为之前柳义去过的小南荒地及多个材料出产地。
所以他们在这里设置了分部,布置了不少于一万的人手,并由一元婴期的长老长年管理。
而且他们规定,元婴期以下的其它门派的修真者到此地后则不能再飞行,除非得到分部高层的同意。
初时节,昨夜几场雨,几度南风。
周围山峰上冰雪消融,大地草木萌发,镇上村庄一朵朵花儿顶着寒风,以顽强的意志泛出绿意、绽开花蕾,姹紫嫣红,争奇斗艳。
光yin荏苒,柳义远赴大漠不觉转眼又是四年过去。而今已是年满二十五岁。
两个月前,他有惊无险地从沙丘大漠光遁出来,到了留云镇,就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了。
但是,他还不能马上云台门那里申请加入门,因为:一来他长着的这个寸板头,让人怀疑就是个和尚,而前者可是道家的门派,对此一点都不能含糊;第二他还要利用一段时间来习炼一下炼丹术。
毕竟不是修为达到了筑基期加入了门派就可以万事大吉。因为,每一门派届时会有考察门人特长一项,以此作为培养或安排其管理职务的方向。
他自忖自己的特长实质上系战斗力这一项——五系全修,法力较之同阶修者浑厚;jing通各种遁术,速度极快;修炼强悍的锻体术,肉身远异于常人;擅长隐匿功夫,鬼神不测;拥有乾坤石、冷月等众多宝物,层出不穷;刀法、剑法惊人,变化多端。
仅就上述而言,凭着他目下筑基后期的修为,普通结丹初期的他就可以单挑、中期的应该保持不败。
如果再加上他手下的小弟,也就是三十多只妖蝠和金甲驼,即便是后期的甚至是顶峰的都有得一打。
但是这些柳义必须要雪藏起来,因为他是带着任务来的,就连身份也是见不得光,在云台门的ri子里保持低调才是王道。另外,还有比较重要的,就是自出道八年以来,自己已然得罪了许多仇敌,虽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且大部分都被解决了,其家族或门派并不知情。
但是如果表现出战力惊人、事事出风头,甚至是成为什么门派jing英之类的。这就很容易给有心人掂记上了还是相当的危险。如在黑龙潭杀死袁家的人、在巨箭坊市杀死何千一干人、赌赢了金自来赌局一亿多灵石、毁灭xing地爆掉了整个十二行商会派出的“七大盗”并掠夺了六亿多灵石或货物、在千湖古城被众多高手追踪等等诸如此类的事情,虽说自己还未遭到曝光,但还是留下了太多的尾巴。
想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炼丹术作为自己能上得台在向修真界公开的“特长”。
所谓的修真百艺,阵法自己不熟悉;炼器没有碰过;符箓只会用不会做;占卜术呢,貌似自己还有一些天赋,且有了“水衍神术”、“心血神卦”等秘术,然而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修炼。
只有炼丹术自己习炼过一段时间,还是有一定的基础;同时,在巨鼎空间那里无意中“吃”下了火jing魂之后,突然莫名地增加了之前从未有过的控火天赋和技能,自己沟通融合火能量的能力不炼自通,把握火候的技巧猛然飞速提升。
其实说来说去,炼丹的本质就在于对火候掌握程度,修真界经常说的“传千功道万法,不谈火候”、“假传万卷书,真传一句话”之类实际指的就是这个东西。
这门技术在修真界里面相当吃香,炼丹即便是战斗力不高也非常有地位,况且自己又经常依靠大量**来提升法力,选择炼丹术来做为掩盖是最合适不过了。
自路过到了留云镇这个既繁华又清闲的山清水秀风水宝地,他遂租了个灵气充足的洞府隐居起来,一边等着自己的头发成长正常,一边加强修习炼丹术,同时也静心巩固一下自己五行功法和剑法、刀法的修为。
仅仅两个月,他便达到了一品高阶炼丹师的程度,炼制出了品质不俗的炼气露、一品通脉丹甚至是一些中阶的一品破障丹,这些丹药他都是固定向最大的药店——“本草堂”出售,而一旦拿着它们到城里的修真市场上销售,在价格较之市面上普通价格还要高得很多的情况下竟然很快地就销售一空。
柳义一身青衫、头上长发已恢复如常上面绑了个逍遥巾,只是后背已然没有了在大漠背了好几年的长刀,此时,他正在留云镇上修真市场附近的一风景秀丽、古sè古香的叫“以笋会友”的三层酒楼上据着一临窗的桌子,自斟自酌。
旁边十来张桌子所坐的俱系清一sè的修真者,而且他们的素质似乎非常的高,虽然都是一并的狼吞虎咽着一盘放置着许多洁白如玉、晶莹剔透的如拇指大小的灵笋,但均严格控制着自己大块朵颐的双唇,以让其尽量不要发出声音。就连互相之间的交谈也是细声细气。
骤然一看,这里似乎并非是偿尽天下珍馐美食的酒楼,而系一文人墨客汇集的尊贵优雅的茶馆。
那个jing美白sè玉壶和里面的酒以旁边的小玉杯都是缴获自长河门常天魁他们而出产地系“迷失绿洲”的“风刀子”连带饮酒器具。就是放在前面的那几碟沙虫、驼峰还有一种生长于沙丘大漠的沙雀等美食也是由前者贡献的。
当然,他来到这里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桌子中间的那一大盘灵笋。此物为留云镇的特产,甚为稀少,只能由少数云台宗管理的酒店统一提供。
它们不但清甜味美、清脆幽香,食之令人回味无穷;而且对修真者的修为也有一定助益,因此,十有八、九的人倒是冲着它们来。即便镇上的数个酒楼长年都有这一道菜的供应,然则毕竟狼多肉少,人多为患。
在面对蜂拥而来的顾客面前,前者不得不使出了杀手锏——规定,凡修为在筑基期及以上者方能享用,一天之内只能用一次,且单ri、双ri还要分开不得重复食用。
即便如此,当初慕名而来的柳义还是被拒之门外,理由是客人太多,名额有限,排队还没有轮得到。后面还是有“贵人”相助了才得以如愿,还出乎意外地免去单ri、双ri不得重复的规定。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他的活动十分地有规律——
早上卯时从炼功状态中出定醒来,习练一个时辰的剑法和刀法,接着炼丹到午时,拿上炼好的丹药到修真市场的那一个叫做“本草堂”的药店以不菲有价格出售,再到这个“笋友”酒楼享用一下百食不烦的灵笋,下午申时洞府,然后静坐四点一线,ri复一ri。
咀嚼吞下一根灵笋,趁着弥漫满嘴的余香和灵气萦绕未散,柳义迅速捏起酒杯,猛然一仰头,一小杯“风刀子”滑落入咽喉,紧接着间不容发之际又干下了一杯
“吱溜!吱溜!”
“轰隆!轰隆!”
“哗啦啦!哗啦啦!”
随着两小杯“风刀子”入肚,他的身体内部丹田处传来两声沉闷的响雷,刹那间,那些酒化为一股股炙热的“刀气”灵力,并迅速从那里朝着全身无数大小经脉如cháo水一般汹涌澎湃而去
“呼!”
片刻之后,他的脸便胀红得如肥大猪肝似的可怕,紧接着轻轻长吐出了一口肉眼可及的灰白浊气,随即恢复如常。
然而,整个过程看他的面部表情,却似乎一点痛苦没有,反而是有几丝难以言传的畅意。
罢了,柳义扭头盯着窗外仿佛久违了多年的景,喃喃自言道:“大津,还是气候宜人、土草肥美的地方更加令人怀念和留恋”
“哈哈!小友,你这么年轻竟然敢和老夫一样一次连喝两杯‘风刀子’,难道你不想活了,哈哈哈!”
一阵爽朗而又略为苍老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遐想,一看,对面已然来了一个中等身材的怪异老头,此人修为在筑基后期,虽然长得面目端正,可是浑身上下所穿的衣物显得相当地凌乱,就象随意从故旧的废物堆里面随意捡出来,东凑西拼胡乱套到身上去,只见——
他头顶上戴的系一黄sè的僧人帽,脚下套着的是儒家代表四方大地的方屐,身上穿的竟然是道家的青sè道袍。
整个人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而且那些衣物看起来似乎长久没有洗过,粘贴了许多莫名的油腻之物,显得相当邋遢。
“丹尘子前辈,在下可是铁肚石肠,区区两小杯的‘风刀子’还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似乎与之非常熟悉,这个叫丹尘子的修真者在柳义还未叫座的情况下居然丝毫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