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猎人们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按照半路上柳义事前给他们做的简单训练,一部分张弓搭箭,一部分持枪朝外,把弓箭保护在内。
大雕那锐利的眼神看见柳义众人,竟然是仿佛有灵xing一般,向着小雕“啾啾”地叫唤几声,随即飞快地朝着众人这边扑棱过来。
柳义暗道:不好!不禁急切地向猎人们大声问道:
“你们有谁知道附近可有洞口或者是悬崖什么的?”
赵林显然已被吓得脸sè发白,手脚不停地颤抖,经一提醒,才猛地回过神来,连忙向柳义大声喊道:
“柳公子,是了,距离此地一百余丈之处有一洞口,我曾经在那里躲过几次雨,那里应该比较安全,可以让我们的人足够地躲藏起来。”
“快!快走到前面引路,带我们过去!”
一边和何成、孟三立三人负责殿后,一边镇定自若地指挥着队伍,要求他们保持结阵的队形,紧跟赵林朝着洞口方向迅速地跑动过去。
当众人们上气不接下气地狂奔到那个洞口的时候,两只金雕离已是追了上来,距离他们不及一丈之远。
巨大黑狼紧随在后,群狼黑鸦鸦一片,成群结队,漫山遍野地也从后面赶了过来。
柳义三人站在最后面,大声指挥众人进入洞中,并命二十多人死死地把持,守住洞口。
准备飞到洞口之时,小雕似乎已是jing疲力竭,飞不动了。
“扑腾!”地一声栽掉在地,眼看就要被黑sè巨狼狰狞的血盆大口咬中。
正在这万分危急的时候,“呜!”
众人猛地听到一阵悲鸣,只见大雕张开两只二丈余长的翅膀,举起闪闪发光的利爪,奋不顾身地向巨狼扑去。
刹时,一禽一兽扭打在一团,飙起阵阵狂风,在田地上搽出了一道道沟痕。
瞬间,周围的药草纷纷被折断,各种枯枝、碎土、尘土四处飞扬。
陡然间,一大声惨烈地嚎叫声响起,一禽一兽上方鲜血飞溢,巨狼左眼被大雕的长嘴啄破,右眼旧伤处被一个利爪深深陷入
而大雕的脖子也被巨狼死命咬住,鲜血狂飙,似乎还夹杂有一些骨头断裂的声音,眼看就是一个同归于尽的结局。
大雕不断地发出阵阵哀号,那一双锐利地眼睛此刻已慢慢地暗淡,但是竟能如拟人一般表情复杂地望向柳义,似乎在渴求着什么。
柳义见此,心中一动,飞快地向小雕掠去,迅速地一探下,弓身用左手瞬间抓住了小雕的两个翅膀,正要拔腿返回。
“小心!小心!”
孟三立和胖子两人见到此时正有两只奔跑在前面的大黑狼扑向柳义,不由大声叫喊起来,让他注意此刻面临的危险。
“嗖!嗖!”
话音未落,两团黑影猛地在柳义眼前袭来。
瞬间,两条黑狼跃在空中,目光狰狞,张开大嘴,露出yin森森地尖利白牙,发出阵阵难闻地腥气,令柳义不寒而栗。
眼看已是躲闪不及。
蓦地,在两只黑狼距离柳义三尺处开外,他怀中的“石珠”就像是被什么东西激发了一下。
“嗡!”地一声,释放出一层无sè的光晕,怪异的是两只黑狼就如同陷入沼泽地中被什么东西拉住一样。
“啪!啪!”两声,身形猛地一滞,两团黑影动作竟一下子变慢了好几倍。
“啊!石珠!”
柳义刹时喜出望外,当下动作也没有停下,随即右手“噌”地拨出刀来,向前挥刀用力斩去。
“噗!噗!”地两声之后,血光慢慢地在空中飞溅,两只狼的脖子顿时已被割开,“砰!砰!”地zi you落体坠在地上。
一看,十余只恶狼正在大雕的身上奋力撕啃,后面还有几百只的狼群转眼间就会压上来。
“嗖嗖嗖”当下迅速地运气于脚,瞬间几个跳纵,带着那个从恶狼口中救下的小雕来跃入洞中。
此时,柳义才认真地打量起它。
只见,金雕站立起来约有两尺多高,双翼展开约莫有半丈多长,眼神十分锐利,似乎从双眸不时闪动着金光。
只是目前它的全身竟有几处伤口,特别是左边的翅膀更重,翅膀已是不由自主地搭拉下来,当下看着心中不忍,便拿出随身带着的金疮药帮它敷了上去。
洞口处的猎人早就和狼**上锋,一只只利箭向狼群飞去,个别扑到洞口的也被持枪守护的猎人戳死,局面一下僵持起来。
这帮四百多头的狼群的头狼虽然已经身亡,但此刻还有七、八只象在刚才想袭击柳义的那种大黑狼,比一般的要大上一些,眼冒白光。
它们明显是人们传说中的白眼狼,正在维护秩序,指挥狼群远距离地把洞口团团围住,看来是要想打主意搞持久战,把众人慢慢地困死在里面。
柳义见到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稍事歇息之后,便戴上手套,拿出了对付狼群的利器。
随即一个走出洞口,狼群见他只有一人,便纷纷疯狂地向洞口猛扑过来!
“来得好!”
柳义大喊一声,运起心法,双手连连甩动。
“呼呼呼”,片片黑云从洞口位置如扇面般散发开去去,瞬间落入狼群中间。
“噗噗噗”,群狼顿时纷纷大乱,发出嚎嚎地惨叫声。
在柳义甩出上千只神针后,倒下二、三百只,并且都是倾刻中毒毙命。
它们倒在地上的尸体上还冒出阵阵难闻的黑烟,就是这些黑烟,也毒晕了不少的恶狼。
剩下的见势不妙,知道这群人不好惹,加上那些白眼狼在柳义刚才的重点关照下早已悉数身殁,没有了管束,便发出了阵阵凄厉地呼啸,一轰而散,旋即,跑个jing光。
见到此地不宜久留,柳义用磁石收回神针,除了迅速地剥下那一只巨狼的狼皮,便丢下一地狼骸,指挥众人拔腿就走,火速离开。反正那些狼皮都被毒针腐蚀过,就是剥下来也不值几个钱,没什么可惜的。
傍晚时分,一行人走到昨晚建造的营地,吃了一些水和干粮,顺便稍事歇息一下。柳义在夕阳中远望东边的石山,平静的表面下心cháo翻滚,想及中午时分,为了救下小金雕而受到两只恶狼突袭时的情境,不由一阵后怕。
第二十三章:金雕()
柳义暗自庆幸自己昨晚在石山上幸运地挖到了那个“石珠”,在关键时刻居然派上用场,救了自己一命。
在那一危险的瞬间,他又了解到了“石珠”的另一个功用——可延缓敌人的物理攻击,让敌人的进攻变慢。
而目前自己能够利用“石珠”产生这种功用的可控范围是身体周围的三尺以内,且在激发的时间上似乎没有什么限制。
这当然是个了不起的功能,试想,一个武功相近或稍高的人来进攻,突然被cāo控变慢,而自己可以行动如常,那是一个怎么样的结果?
不过,运用这个功能也是极不轻松,柳义记得,当时丹田里的气团就被耗费了三成不止。
同时,激发了这个功能后,他脑中又多了一条信息,就是这个功能并不是万能的,只能有效地作用于功力比自己稍高的,或等于及低于自己的对手。
如果对方高于自己太多,那么效果也不大,甚至自己也有可能会因此挂掉。
“石珠”到底是什么宝贝?是谁留下的?到底还有多少功能等着自己去发现?
甩了甩脑袋,柳义停止了无味地思索。
看了看在身边扑腾的金雕,小家伙经过了救治,身上的伤已是好了一些,而且它似乎比较通人xing对柳义特别地亲近,似乎很喜欢他身上的气息,经常赖在身边不肯离开。
想到小家伙的母亲今天为了救它,已葬身狼群,尸骨全无。
当下不由叹息起来,感慨亲情的伟大,也认识到了自然界物竞天择地残酷和无情。
当下,去找几个猎人要了一些肉,拨出匕首,切成小块,一块块地丢给金雕。
这个金雕似乎比较特别,全身淡金sè地毛发,竟没有一根杂毛。
虽说是受了伤,但还是英姿飒爽,神气十足,并透出一股莫名地威严和傲气。
同时,金雕的食量还很大,不太大的个头,一次竟能吞下近十斤肉。
在场的猎人们对于各种鹰类飞禽也是见多识广,但是却没有一个人能确切地说出金雕到底是什么品种。
柳义、孟三立也是经常上山打猎,孟三立那里倒是有几只猎犬,但是鹰类的没有一只,金雕正好补上了这个缺陷。
趁此机会,柳义遂向懂行的猎人讨教起训练鹰类的方法,并在路上对金雕就开始训练起来。
回想起来,柳义也感觉得到金雕的确是个异数。
经过猜测,事情的经过应该是这样:
那些狼群不知什么原因,去偷袭金雕的老窝,咬伤了金雕。
然后一大一小两个金雕往谷口逃命,狼群则紧追不舍,遇到了采药的众人,而金雕似乎也并非凡物,竟然懂得向人类求助,让柳义把它的孩子给救了下来。
这一切,从表面看起来是纯为巧合,但细细思索,似乎又是冥冥中都早已注定。
由于此去返回朝阳堡,道路相对好走了很多,沿途上已没多少可威胁到众人生命的野兽。
加上堡内几百号人在伸着脖子,等他们急着用药草前去救命,柳义也不想在此地宿营,和众人不顾白天的疲劳,连夜启程赶回了朝阳堡。
十一月的山区,北风呼啸,天气的温度骤然下降了许多。
此时,柳义和孟三立身穿皮袄,走在山路上。
两人似乎比四个多月前又高大了一些,举手投足之间也变得更有jing神。
特别是柳义,从容淡定之间隐约有一种独特的气息,就像藏于鞘中的锋利宝剑,身体仿佛溢出一股能量,把呼啸的北风阻挡在四周之外。
两人头顶上的天空,正盘旋一个金sè的鹰雕,不亦乐乎地和北风进行着抗争,只见它时而扑腾,时而滑翔,时而下坠,做着各种动作,不断地发出一声声欢快地嘶鸣。
“断魂谷”的索道最终到十一月份才修好,柳义两人足足在朝阳堡停留了四个多月。
虽然对“孟夫子”的病情甚是牵挂,但也是急不得的事。
两人经过商议之后,决定不返回州城,还是就地等候索道的修复。
在朝阳堡期间,柳义还是老样子,每天都带着金雕来回往返于纹道峰和客栈之间,拼了命似的进行修炼。
这回胖子和孟三立竟完全地相信了柳义是沉溺于修炼,不是什么狐仙和鬼怪的所为,当下也忙着自己的事情,懒得再跟踪了,上山打猎也是不叫他了。
倒是赵月带着赵星找过柳义几次,当然是在晚饭时去的,因为其它时间根本就没见人影。
而要找他的原因,据说是两人知道柳义年轻的秀才身份后,赵星要请教一些四书五经和指点一下如何提高文章写作技巧上的问题。
至于她还有没有其它别的什么意思,那只有她自己和老天爷知道了。
大概是出于对赵星同学这种勤问好学的jing神十分之感动,柳义表现出了极大地热情和耐心。
让赵月和赵星两姐弟始料未及的是,柳义这个除了吃饭就没有任何其它额外时间的修炼狂人,竟然极其认真周详地一一解答了赵星所提的所有问题。
此外,柳义还特地布置赵星用三天的时间写了一篇文章,在第四天的时候叫他拿过来批改。
大津虽是以武立国,但自前几朝兴起的科举制度以来,读书人ri益受到到重。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
这是当时读书人尊奉的信条,而大魁天下,高中状元,正是他们梦寐以求的理想。
“状元”是对科举考试中最高一级考试——殿试所录取的第一名进士的通称,其名始于前朝大启开国皇帝在洛成殿亲自策试贡士。当时。门下用奏状报其等第名次,因状元位居状首,故又称“状头”,而张榜公布时,状元照例名列榜首,又有“榜首”之称。
殿试合格者分为三甲,分赐进士及第、进士出身、同进士出身。
一甲只有三名,第一名称状元,第二名称榜眼,第三名称探花。
状元的产生那是极不容易的,读书人要通过郡试、乡试、会试、殿试四关,参加大小十几场甚至几十场考试,历经数年甚至数十年,战胜成千上万的对手才能有望。
郡试,又叫童试,包括县试、府试、院试三个阶段的考试:
县试由知县主持,试期多在二月,考四至五场。考试合格者才能应府试,府试由知州主持,试期多在四月,考试内容及场次与县试相同。府试合格者方可参加院试。院试由主管一郡的学政主持,各州童生三年参加一次,分正试、复试两场。合格者始由童生改称生员,即秀才。
读书人获得秀才身份后,才有资格进入地方或zhong yāng的官学学习,称为“入泮”。秀才通过科考,按文章优劣分附生、增生、廪生、监生,成绩特优者还可通过拔贡考试成为贡生,并进入仕途。
象柳义目前的身份是廪生,是属于有功名的,并有享受国家拨付的廪膳。但由于他不想从政,所以也没有进入官学学习的打算。
乡试是在各郡郡城和京城举行的考试,照例每三年举行一次,逢子、午、卯、酉年为正科,遇喜庆之典加科为恩科,由皇帝钦命正副主考官主持,凡获秀才身份的才能参加。考试安排在秋季八月举行,故又称秋试,分三场,每场三天,考四书五经文、策问、诗等内容。
乡试合格者为举人,第一名为解元。只有举人才有资格进入会试。象“孟夫子”就是有举人的资格,达到举人按规定就可为官,只是他不愿意而已。
会试在京城举行,由礼部主持,每三年举行一次,安排在乡试次年的季二月或三月进行,故又称试,逢辰、戍丑、未年为正科,也有恩科。考试的时间、场数、内容与乡试基本相同,但程度更难。
会试合格者叫贡士,第一名称会元,只有获得贡士资格的才可以进入最后一轮的殿试。
就是人们常说的“考状元”,在会试发榜后一月举行,一般殿试是由皇帝亲自在宫殿上主持
参加殿试的贡士原则上不再淘汰,但竞争状元和鼎甲人选,更为人们所瞩目。
在秀才之前,一般人都是七岁时在“私塾”读书受教育。
聪明一点,也要读九年十年的,“四书”全熟了,应试的文章也学会了,就可以准备应付郡试考秀才,考取了秀才再准备乡试考举人,如果二十多岁中举人,就是所谓的“少年腾达”,在当时都不多。
从举人再进而考取进士,绝大多数都是三、四十岁的年龄了。
所以,柳义在十四岁时中的秀才,州城里面的街坊说是“天才”也不算是为过的。
柳义几年就作了很多的文章,他的水平当然是比赵星高了一大截。
但是他还是整整用了一天的时间,在赵星这篇叫做论人节气之不可夺的作文里面,就文章的“破题、承题、起讲、提句、提比、中比、后比、结比”等八个方面进行一一点评,还提出不少修改意见。
经柳义修改后,通读下来,其文章给人的感觉似乎摇身一变,完全地改掉了之前的平庸和俗气,竟有“字挟风霜,词奔雷电,气贯长虹”的不凡意境。
第二十四章:纹道之夜()
让赵月和赵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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